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岁睡)


男人打开一个木盒,拿出一块杏脯放在谢玉阑唇边:“吃点,皇兄给你束发。”
谢玉阑伸出手接过,小口小口嚼着。
晨光透过窗棂在梳妆台前洒下一地碎金。
谢玉阑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杏脯,糖霜沾在指尖也浑然不觉,只顾盯着铜镜里那个站在他身后的人影瞧。
谢临沅今日没有束发,墨发随意披在肩头,衬得一身月白常服愈发清朗。他拿起镜台上的紫檀木梳,梳齿轻轻探入谢玉阑睡了一夜有些蓬乱的长发里。
“嗯...”梳子勾住一缕打结的发丝,谢玉阑缩了缩脖子,发出小动物似的轻哼。
“别动。”谢临沅按住他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放得更轻。
他耐心地用手指先捻开那处缠结,指腹无意间擦过对方敏感的耳后皮肤。
谢玉阑轻轻一颤,耳廓上的痒意贯穿了他的全身。
谢临沅恍若未觉,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如瀑的青丝上。
掌心的发丝细软得出奇,握在手里像一捧凉滑的墨绸,缠绕在指间时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他仔细地将所有打结处一一理顺,动作流畅而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谢玉阑的发丝间残留着昨夜烧的安神香附着的淡淡气息,混合着谢玉阑身上特有的干净味道。只要谢临沅微微俯身,这气息便无声地将他笼罩。
待把谢玉阑的发生彻底梳通后,谢临沅没有立刻束发,而是再次用木梳一遍遍地从发根梳到发尾。
谢玉阑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他本就是被吵醒的,瞌睡虫还在脑海里停留,被这么轻柔地梳着头发,他的眼皮也开始一下下地打架,攥着杏脯的手松松地搭在膝上,仿佛舒服得快要睡过去。
谢临沅看着镜中那人昏昏欲睡的乖巧模样,唇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他取过一旁备好的银白色发带,小心地将长发拢起,束成一个不高不低的马尾。
束发时,他的指尖再次不可避免地擦过谢玉阑的后颈。那里皮肤细腻温热,谢玉阑似乎被痒得缩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脑袋下意识地追着那点温暖的触感,轻轻蹭了蹭谢临沅还未完全离开的手指。
这无意识的亲昵依赖让谢临沅的动作顿了一瞬。他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目光是他自己都没感到到的深邃。
最后,他将发带系成一个利落的结,又仔细地将鬓边几缕碎发别到耳后,露出谢玉阑完整的、白皙的侧脸和像白圆玉珠的耳垂。
“好了。”谢临沅轻轻揉了一下谢玉阑的发顶,看向镜子。
镜中的少年发型利落清爽,更显得那张脸小巧精致。
被谢临沅这么一唤,谢玉阑眨了眨眼,似乎清醒了些,他抬手摸了摸束好的头发,又转头看向谢临沅,眼睛弯成月牙,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高兴道:“谢、谢谢兄长!”
透过窗棂的日光将他笑容照得透亮,也将几根被梳子带起、仍顽皮地飘浮在空气中的发丝染成了金色。
谢临沅也弯了眉眼,他垂眸看着那几缕环绕着他指尖、不愿落下的细软青丝。
几日后。
谢玉阑闷闷不乐地撑着下巴,拿着没有沾墨的毛笔在宣纸上胡乱画着,留下没有痕迹的字迹。
学了四年的书,该背的课谢玉阑都背了,宋玉声最近开始让谢玉阑学练字。
谢玉阑抄写了一篇春秋拿给宋玉声看,然后就被宋玉声训了。
宋玉声说他的字像小孩子,没有皇子应该有的磅礴大气。
谢玉阑格外委屈,他也想写出那种字,可是就是写不会,只会写小蚯蚓的字迹。
因为他的字迹,导致宋玉声常常因为看不懂而皱紧眉头。
谢玉阑发着呆,突然想起在宫学时夫子常常夸赞谢临沅的字迹。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明明书房中只有谢玉阑一个人,谢玉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谢临沅坐的书案前,拿出一册谢临沅誊写的宣纸看。
谢玉阑随便抽出一张誊写诗词的宣纸,重新回到自己的书案前。
他趴在桌子上,拿着宣纸观察着谢临沅的字迹。
一眼望去,满纸清峭峻拔,如竹枝映雪。谢临沅的笔画瘦硬,折角处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透着一股冷冽的锐气。
若是谢玉阑能看懂,便能看出这字和谢临沅一般像。
这字迹里没有半分犹豫踌躇,每一个笔画都透着洞悉与决断,它优雅得体,看上去像极了谢临沅温润的表面。但细细品味,又能从那笔锋里,窥见其深藏的、不容违逆的强势。
但谢玉阑看不懂。
他也只能在内心觉得皇兄写的字真好看。
谢玉阑直起身子,将滑落至锁骨上的发尾往后甩,拿起毛笔沾了点墨,准备开始学写谢临沅的字迹。
他握笔的姿势有些笨拙,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狼毫笔杆,像是握着什么重物,手下压着一张新的宣纸,随后极其缓慢、极其认真地开始模仿。
谢玉阑看着放在左手边的宣纸,试图去学谢临沅藏锋起笔,可手腕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抖,墨点立刻在纸上晕开一小团乌云。他慌得用袖子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块难看的污迹。他瘪瘪嘴,有些委屈地换了一张纸。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玉阑换了一张又一张的宣纸,废弃的宣纸几乎堆叠成山。
他已经努力想写出那种瘦硬挺拔的笔画了,可笔下的线条总是软绵绵的,带着不自觉的弯曲,像春土里刚钻出来的、扭扭曲曲的小蚯蚓。
写竖时总写不直,微微向左歪斜。捺脚也拖沓无力,缺少那份干净利落的锋锐。
谢玉阑呼出一口气,额前冒出一些细汗,眼里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吸了吸鼻子,小声自言自语道:“不、不能、能哭。”
谢玉阑重新抽出一张宣纸,对着谢临沅的字迹继续模仿起来。
他写得极其专注,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呼吸都屏住了,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和偶尔因为挫败发出的、极轻的呜咽声。
他的手腕又酸又痛,虎口被笔杆硌出红痕,脸颊上也无意间蹭到了好几道墨迹,像只偷吃墨水的小花猫。
谢玉阑眼睛已经开始酸麻起来,有些昏昏欲睡,小脑袋也开始一点一点的。
就在马上摔到桌上的前一秒,谢玉阑猛地惊醒,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继续握着毛笔,也不知写了多久,终于,某个字迹和谢临沅的字迹有了几分神似。
谢玉阑不敢置信,他拿着自己的宣纸和谢临沅的字迹对比起来,待他发现这字和谢临沅有了七八分时,少年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他拿着宣纸对比了良久,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露出一点小小的窃喜。
还没欣喜多久,困意就彻底席卷了谢玉阑的大脑。
谢玉阑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打了个哈切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书房前。
谢临沅看着守在门口的锦瑟,问道:“小殿下在里面吗?”
“在的,太子殿下。”锦瑟行礼回道。
谢临沅颔首,表示知道,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看见趴在书案前睡着的谢玉阑。
他放轻了步子,缓慢走了过去,一垂眸就看见谢玉阑白皙的小脸沾着格外突兀的黑墨。
再看下去就是谢玉阑泛着红的虎口。
谢临沅眉头顿时紧锁起来。
他的注意力落在书案边上变成纸山的宣纸上,上面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说是字竟也不像。
不过谢临沅倒是认出来了谢玉阑写的是什么。
写的是兰亭序。
谢临沅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也誊写过这篇。
还没等他细细观察谢玉阑写的,视线右滑,就看见一张格外眼熟的宣纸。
那是他当年誊写的兰亭序。
再看去,那有些泛黄的宣纸旁还紧紧贴着一张崭新的宣纸。
那崭新宣纸上,落尾的字迹竟和谢临沅的有些相似。
-----------------------
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

谢临沅并没有唤醒谢玉阑, 他把书案上的废纸整理好,放在木篓里。
随后轻手轻脚地用帕子沾水,擦拭干净谢玉阑脸上的笔墨。
谢玉阑甫一醒来, 就瞧见眼前多出了一道颀长的身影,那道身影靠在书架上翻阅着书籍。
他眼前雾蒙蒙的,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又把脸埋进胳膊窝里晃了晃脑袋, 重新眯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谢玉阑脑海里的瞌睡虫终于消失,他也舍得抬起头,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唇中溢出一丝哼声:“嗯...”
“醒了?”分外柔和的声音在谢玉阑身后响起。
未完的哼声断在喉口,谢玉阑眨眨眼,看着书架旁一袭月白衣袍的男人, 这才恍惚发觉方才第一次醒来看见的人不是幻觉。
他放下抬起的手臂, 侧着小脸在肩胛处的布料上蹭了蹭, 对着谢临沅喊道:“皇、皇兄。”
“睡饱了吗?”谢临沅放下手中的书, 走到谢玉阑身边坐下,这才发现谢玉阑另一边被压着的脸颊上也有墨迹。
谢玉阑点头应道:“睡、睡饱了。”
“别动。”谢临沅伸出手捏住谢玉阑小巧的下巴。
书房里的空气静谧,谢临沅安静垂眸,拿起袖中的手帕, 再次沾了点水,轻轻点上谢玉阑右脸颊上的墨迹。
谢玉阑的脸下意识鼓了鼓,侧眸就瞧见那手帕上沾染着被水晕成浅色的墨汁。
“小花猫。”谢临沅笑着道。
“才、才不、不是。”谢玉阑嘟囔反驳。
谢临沅收回手帕, 指关节上下刮了刮谢玉阑的脸颊,拭去浅薄的水渍:“那是什么?”
“是、是、是...”谢玉阑是了半天,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 他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谢临沅胸膛,声音发闷:“是皇、皇兄的。”
谢临沅失笑,他用虎口擒住谢玉阑的下巴,将怀里人的小脸抬起来:“皇兄知道你是皇兄的皇弟。”
“嗯、嗯。”谢玉阑睫毛颤着。
谢临沅没有松开握着谢玉阑下巴的手,反而用指尖轻轻捏住谢玉阑的两颊:“那告诉皇兄,怎么要学皇兄写字?”
谢玉阑睫毛颤动的幅度变大。
他的唇嗫嚅了几下,欲言又止。
谢临沅也不说话,只是等着谢玉阑开口。
谢玉阑余光发现那团乱糟糟的废弃宣纸都消失了,毛笔上的毫毛也被洗尽放置在了笔架上。
原来皇兄早就发现了。
少年的眼睫毛遮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瞳,谢临沅心下没由来地有些烦躁。
还没等谢临沅探查出那股烦躁的来源,眼前的人就怯怯开口:“我、我的字、字不、不好、好看,皇、皇兄的、的字好、好看。”
说罢,谢玉阑还微微抬脸,用眼睛观察谢临沅的反应。
谢临沅拍了拍谢玉阑的后腰,还没开口,就感觉到身下人的身子颤了颤。
男人的掌心稍稍一顿,又轻拍了下去。
得到的结果是谢玉阑又颤了一下。
“痒?”谢临沅贴在谢玉阑耳侧问道。
谢玉阑的耳朵被热气扑的动了一下,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试图拉开和谢玉阑的手的距离,应道:“嗯、嗯。”
谢临沅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心,说不上来心里的是什么感觉。
他没去管那股感觉,低头问谢玉阑:“谁说我们玉阑字丑了?”
虽然那些宣纸上的字迹的确像一团团小蚯蚓,但在谢临沅眼中也是可爱得紧。
“宋、宋太、太傅,”谢玉阑揪着谢临沅的衣襟,“太、太傅说、说看、看不懂。”
谢临沅想到谢玉阑那手字,确实容易让人看不懂。
“那皇兄教你?”谢临沅开口。
谢玉阑点头:“好、好。”
谢临沅站起身,走到谢玉阑身后,将毛笔塞入少年的掌心。
他俯身,贴上谢玉阑的后背,少年高高束起的长发扫着他的喉结,激起阵阵痒意。
“还是写兰亭序?”谢临沅轻声问道。
“嗯、嗯。”谢玉阑轻轻点头。
“好。”
谢临沅拿起宣纸和笔墨重新写了一段兰亭序。
午后阳光斜照进书房,空气里浮动着松墨的苦香。谢玉阑坐在紫檀案前,身子绷得笔直。
谢临沅将自己刚写的一帖兰亭序递了过去。字迹清峻峭拔,每一笔都带着不动声色的风骨。
“临、临这个?”谢玉阑仰起脸,眼睛里盛着显而易见的依赖。
“嗯。”谢临沅应了一声,重新铺开一张雪浪纸,镇纸压平,“看我如何运笔。”
他并未握谢玉阑的手,而是另取一支笔,蘸饱了墨,在纸边缓缓写下“永”字。起笔藏锋,行笔稳健,收笔回锋,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利落。
谢玉阑看得极认真,连呼吸都放轻了,鼻尖渗出的细汗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学着谢临沅的样子,屏息凝神,手腕颤抖着落下第一笔。却像怕弄疼了纸似的,轻飘飘划出一道歪扭的墨痕,与谢临沅的字天差地别。
他沮丧地瘪了嘴,下意识地就想把笔放下。
“腕悬空,力沉指尖。”谢临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并未动手纠正,只是用笔杆末端极轻地点了一下谢玉阑的手腕关节,“这里,绷得太紧。”
谢玉阑瑟缩了一下,努力照做,重新尝试。这一次笔尖吃住了力,却因控制不住,横画末尾拖出一道颤抖的尾巴。
“没事,”谢临沅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笔,语气柔和,“再写。”
书房里只剩下纸笔相触的沙沙声,以及谢玉阑偶尔控制不住发出的、细微的吸气声。他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克服巨大的阻力,额头渐渐沁出汗水,一缕软发黏在了颊边,也顾不上去拨开。
谢临沅始终看着,偶尔出声提点:“竖要直。”
“撇出锋。”
谢临沅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谢玉阑努力绷紧的背脊和颤抖的手腕上。
谢玉阑被看得更加紧张,不敢松懈,只是更努力地、一笔一画地描摹着那高山仰止的风骨,试图将那些玉竹般的笔画,塞进自己软趴趴的蚯蚓窝里。
不知不觉,一张宣纸写满。谢玉阑的字依旧幼稚拙劣,横不平竖不直,但隐约间,竟有那么一两个字的间架结构,似乎勉强抓住了范字三五分的神韵,虽然笨拙,却透着一股全神贯注的诚恳。
谢玉阑放下笔,偷偷活动着又酸又痛的手腕,怯生生地抬眼去看谢临沅,等待评判。
谢临沅的目光扫过那张纸,最终落在那几个稍有进步的字上:“这一笔,尚可。”
一句话,却让谢玉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疲惫仿佛一扫而空,脸颊泛起开心的红晕,比得了最甜的糖饼还要满足。
谢临沅握住谢玉阑的手,轻声说道:“跟皇兄写一遍。”
说罢,谢临沅紧紧抓着谢玉阑的手腕,写了起来。
谢临沅身上的热气通过衣料传递到谢玉阑身上,两人静静写了一会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临沅终于停下笔,
“今日到此为止,”谢临沅按下他的手,取过湿帕子,仔细擦去他指尖沾染的墨渍,那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明日再练。”
“好、好。”
谢临沅拿起一方干净的手帕,将谢玉阑脸上的细汗擦干净:“累吗?”
谢玉阑摇摇头道:“不、不累。”
谢临沅盯着谢玉阑,突然伸出手捏了一下谢玉阑的脸:“方才皇兄是不是太严肃了?”
“不、不会。”谢玉阑认真说道。
对于谢玉阑来说,皇兄什么样子都是全天下最好的。
“八殿下。”宋玉声准备踏进来的脚在看见谢临沅的那刻停下。
谢临沅朝着宋玉声颔首:“宋太傅。”
“太子殿下。”宋玉声唤道。
他走到谢玉阑身边,第一眼就瞧见了放在桌上的宣纸:“在练字?”
“皇、皇兄在、在教、教我。”谢玉阑回道。
“写的比上次好。”宋玉声挑挑眉。
谢玉阑抿着唇,看向谢临沅:“皇、皇兄教、教的好。”
宋玉声轻笑出声:“太子殿下的字确实好看。”
“宋太傅过誉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临沅站起身,揉了揉谢玉阑的脑袋。
“认真听宋太傅的话。”谢临沅叮嘱道。
谢玉阑点点头:“好、好。”
谢临沅走出书房,就看见站在远处候着的剪春,他走过去,问道:“查到了?”
剪春摇摇头:“只知道二皇子进来常往惠妃宫中去,不知到两人谈了些什么。”
谢临沅眉头紧皱:“随时盯着。”
“好。”
到了傍晚,用完午膳后。
谢玉阑坐在卧房内的书案前,看着谢临沅今日写的兰亭序,认真临摹着。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