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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闻笛解酒)


大黄二黄三黄:“叽叽叽!”
许青禾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想吃”了。
“不行。”他冷酷地把手收回,“你们是小鸡,不能吃这个。”
大黄二黄三黄:“叽叽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青禾总觉得鸡崽们的这句叫声比刚才消沉许多。
不能吃肉松饼也是小鸡的烦恼。
许青禾正思考着该怎样给鸡崽子们改善伙食,院门就被推开了。
陆晚亭回来了。
进门之前,陆晚亭就隐隐约约听到许青禾在说话,还以为家里来了客人,进门一瞧才知道是这三个刚来家里没多久的“客人”。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问许青禾道:“聊得怎么样?”
许青禾叹了口气,佯装烦恼道:“不太行,这三只小崽子一听我不让它们吃肉松饼,现在正生我气呢。”
“是吗?”陆晚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确实很坏。”
许青禾把剩下的小半个肉松饼塞进了他的嘴里。
陆晚亭从善如流接过,慢悠悠嚼着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先是饼皮的酥香,接着里头塞得鼓鼓囊囊的咸甜肉松涌出来,绵绵的在嘴里化开,咸鲜绵软,酥香可口。
陆晚亭夸了一句“好吃”,又问:“你做的?”
许青禾哼了一声:“当然。还要吃不?”
陆晚亭点了点头。
许青禾便又返回厨房又给他拿了一个大的,递到他手边。
陆晚亭伸手接过,正要放到唇边,忽然眉头一皱。
“你衣服上怎么有股酒味?”
许青禾:“?”
许青禾:“!”
这是之前在酒肆的时候,客人不小心把酒洒在他袖子上了!
陆晚亭鼻子怎么这么灵,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能闻得出来,这象话吗?啊?
许青禾心跳顿时加快,转了转眼珠,装作不懂地问:“什么酒味?”
陆晚亭抓起他的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得出结论:“你袖子上的。”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许青禾就已经把说辞想好了。
他把手抽回来,也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恍然大悟道:“哦,这个啊,可能是我炒肉松的时候不小心沾到黄酒了。”
自从两个人手头里有了点钱之后,米面粮油菜肉不说,调味料差不多也都备置了个齐全,黄酒也不例外——这时候没有料酒,镇上的人都用黄酒,他们便也只好如此了。
而且许青禾方才做肉松的时候确实用到了黄酒。
他自个儿都有点惊着了:为什么他每一次不小心出现的破绽,都能完美无缺地圆回来啊?
只能说是老天都在帮着他赚钱。
听完他的解释,陆晚亭神色不变,“这样。”
“嗯嗯就是这样。”
担心他还要继续往下追问,许青禾连忙把话题抢了过来:“那什么……你那个得了带状疱疹的病人怎么样了?”
“好多了。”陆晚亭说,“给他扎了几针,开了药,已经不疼了,明天还要再扎一回。”
说到这位得了带状疱疹的病人,陆晚亭先前还以为对方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了面才知是个大小伙子,看起来身份还有些不一般,似乎是在道上混的。
不过陆晚亭并不在意这些。
病人来找他,他给病人看病,就这么简单。
其他的事他并不在意,也懒得在意。
一听又是扎针又是开药的,许青禾顿时觉得前男友今日十分辛苦,招呼他道:“咱们快去吃饭吧,今日吃肉松饼子配小米绿豆粥,都在锅里呢。”
陆晚亭温声说好。
许青禾便跑去厨房了。
看着他欢快的背影,陆晚亭一时陷入沉思。
他太了解许青禾了,知道他心思单纯,压根不擅长说谎,每次试图隐瞒什么,身体总会先于意志露出马脚。
比如比平时眨动得要快上许多的睫毛,比如下意识扯弄衣角的小动作。
在方才一览无余。
陆晚亭忽然想起上辈子的一件事。
那是个周末,他临时需要回医院处理一个紧急病例,临出门前许青禾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得知消息挥着手对他说:“去吧去吧,我一会儿正好补个觉。”
等他忙完,比预期早了两个小时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膏药味道。
许青禾姿势有些别扭地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人歪着脑袋睡着了,手边还放着拆开的膏药包装。
陆晚亭心头一紧,轻轻走过去,这才发现他左手手腕肿着,贴了膏药。
显然是之前画画的旧伤复发了。
这是怕影响他工作,这才在他临走前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许青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他,条件反射把伤手藏到身后。
“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话没说完,自己先心虚地眨了眨眼,另一只没事的手揪着衣角,睫毛乱颤。
陆晚亭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去拿了暖宝宝,小心地给他贴上了。
许青禾看着他沉静的侧脸,自知这事没有瞒过,小声嘀咕道:“我没事,就是老毛病,不严重的,你别担心了嘛。”
想到这件事,陆晚亭的眼神深了深,目光再次投向厨房方向,听着里面传来的碗勺碰撞声。
这回,许青禾又是因为什么对他撒了谎呢?
许青禾卖了一个上午的淀粉肠,赚了三百四十三文,吃完午饭,马不停蹄地推着小推车、带着昨日做好的肉松饼前往酒肆了。
经过一整晚的回油,肉松饼已经比刚出锅时软和许多,变成了不一样的香。
饼子香软绵密,里面的肉松回油后吸足了饼皮的油脂,油油润润,咸香浓郁,回味无穷。
许青禾相信小宋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果不其然,他刚把肉松饼掏出来,酒肆这几人就被这烤得金黄香软、散发着诱人肉香的小圆饼给俘获了。
他们平日在酒肆都是粗糙的伙食管饱,何时见过这般精致的小点?
小宋最为捧场,先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外皮酥香掉渣,内里是满满的、绒绒的肉松,咸香中带着一丝微甜,油润而不腻口。
他眼睛一亮,三两口就吞了下去,咂摸着嘴连连称赞:“香,真香!你们快尝尝小许做的这饼子!”
其实不用等他吆喝,其他人也都纷纷伸出了小手。
不多时,后厨里便充满了咀嚼声和赞叹声。
“这饼子香得很,还不腻人,小许这手艺真是没谁了。”
“里头的肉松是咋做的?真是又酥又香。”
“比我娘做的肉饼还好吃!”
许青禾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就是寻常做法罢了。”
其他人闻言便直说他谦虚。
正热闹着,酒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还夹杂着陈掌柜略显紧张的高声迎客。
“邱老板,您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快楼上请!”
听到这话,一个正嚼着饼的帮厨探头朝外望了一眼,脸色微变,缩回来压低声音对人们说:“糟了,是邱吉来了!”
马上便有人接道:“邱吉?他怎么到咱们这儿来了?”
“是啊,他今日怎么来了……”
人们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只有许青禾一头雾水:“邱吉是谁?”
旁边有人立刻告诉他道:“邱吉是咱们镇上的地头蛇,平日里专收平安钱,等闲没人敢惹。”
闻言,许青禾“哦”了一声。
懂了,是黄毛。
正说着,前面传来陈掌柜的呼唤,让许青禾赶紧去二楼送酒。
本就忧心忡忡的众人一听,更是替许青禾捏了把汗。
邱吉脾气阴晴不定,小许过去招待,万一哪句话没说对,岂不是要吃亏?
小宋主动道:“小许,我替你去吧。”
许青禾朝他笑笑,婉拒道:“不用,我自己去就成了。”
他难道还怕一个黄毛吗?
“就是和平常一样去送个酒而已,我又不招惹他,他能把我怎么样?”
“大家接着吃饼,我去去就回。”
说罢,许青禾端起温好的酒壶和配套的瓷杯,转出后厨,沿着楼梯向二楼去了。
二楼雅间,邱吉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
他半边衣袖撩着,露出的手臂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印记和零星结痂在上面爬着。
这疹子名叫“缠腰龙”,别人爬腰,他爬胳膊,是老毛病了。
这么多年来,邱吉被这玩意折磨得苦不堪言,每每发作起来便如火烧电掣,夜不能寐,寻了好些大夫郎中都没能敲好。
前些日子,他听手下人说,镇上那位早些年连风寒都瞧不利索的陆大夫不知从哪处突然开了窍,医术竟突飞猛进,治好了镇子里的许多疑难杂症,就连菜蔬铺子的赵掌柜都称赞有加。
别人的话邱吉尚且不信,毕竟没人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那陆大夫找来的托儿,但这位赵掌柜可是出了名的抠门,他说的话,邱吉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于是,他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那陆大夫请来一试,没成想,对方只用了两次针,配合几剂汤药,就让原本红肿疼痛疱疹消退了大半。
身上顽固的疼痛真真切切地缓解了,邱吉夜里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这下是真服气了,简直是把陆晚亭当成了救命稻草,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变成了近乎殷勤的敬重。
今日便是约好了在此处进行第三次针灸,邱吉早早地清了场,只等陆晚亭前来,想着等治疗完成请他喝顿酒。
自己顺便也能喝点。
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弟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醒:“老大,针灸期间,这酒要不还是别喝了吧,万一复发了咋整?”
邱吉闻言,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挥手:“啰嗦,老子知道!这点小酒能碍什么事?”
他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对那小弟吩咐道,“待会儿陆大夫来了,你就说这酒是你馋嘴,非要点的,听见没?”
小弟苦着脸,却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大,小的明白,都是小的喝的。”
这时,许青禾端着酒盘推开了雅间的门。
邱吉本来就因这小弟的突然打岔有些不耐烦,见进来个生得过分俊俏的跑堂,不由得眯起眼,用挑剔的目光在许青禾身上扫了一圈。
许青禾将酒壶酒杯轻轻放在桌上,人机一样地说:“您的酒。”
邱吉却并没去碰酒,反而盯着他调笑道:“你这细皮嫩肉的,能端稳盘子吗?”
说完,他身旁两个混混便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哄笑。
恶意昭然若揭。
许青禾翻了个白眼。
他不惹事,却也不是个怕事的,像昨日的周麻子一样,若不当场就还回去,日后这些人说不定还要蹬鼻子上脸。
他抬起眼,清凌凌的目光看向邱吉。
“客官若觉得酒不好,可以退,若觉得人不好,也可以换,只是还请不要胡说八道。”
邱吉听完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胡说八道?这是跟他说的话?
邱吉横行霸道惯了,哪见过一个小小跑堂敢这么顶撞他,当即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
“敢这么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在镇上混不下去!”
许青禾并未被他的气势吓倒,淡淡道:“客官是来喝酒的还是来耍威风的?若是后者,那恐怕找错地方了。”
邱吉被他噎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你这小子……”
便在这时,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许青禾下意识看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陆晚亭拎着药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目光先是落在剑拔弩张的邱吉身上,然后,缓缓移到了许青禾的脸上。
许青禾:“。”
谁能告诉他,陆晚亭怎么会在这儿啊?

“陆大夫!”
几人当中, 还是邱吉最先反应过来,像变戏法似的,在脸上挤了个堪称和蔼的笑容出来。
“陆大夫,您可算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
这变脸速度让许青禾都看得都有些呆了。
看来这年头, 黄毛也要看人脸色过活啊。
不过话说回来, 陆晚亭当时和他提到的“得了带状疱疹的病人”, 居然就是他啊?
亏他当时还祝愿对方能快些恢复健康来着,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许青禾都有点佩服自己了,陆晚亭还在他面前不远处站着, 他却还有工夫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不如想想现在去学个隐身遁地之类的超能力还来不来得及。
陆晚亭没理会邱吉, 目光在许青禾身上足足停留了好几秒, 确认他无事, 这才迈步,径直走到他面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许青禾心说:这话我还想问你呢。
哦, 他问不了, 因为他知道陆晚亭来这里是做什么的,给人看病来了嘛。
比他的理由正当多了。
早在看见陆晚亭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许青禾便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垂着睫毛回答了陆晚亭方才的问题。
“当然是赚钱来了啊。”
陆晚亭一向对他管得很严, 平日里在家都不让他喝酒, 酒吧这种地方更是提都别想提,正因如此, 那次他给朋友庆生回来后陆晚亭才会那么生气。
而他现在居然不声不响偷偷在酒肆打了好几天的工。
许青禾都能想象陆晚亭此刻的脸色会有多冷了。
正要去瞧前男友脸上现在零下几度,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动作自然地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
“累不累?”
陆晚亭问道,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与宠溺。
许青禾:“?”
前男友的反应怎么好像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许青禾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摇摇头,低声道:“不累。”
陆晚亭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
“手这么凉,吓着了?”
“……”许青禾现在才是吓着了。
他试着将手抽回,奈何陆晚亭力气太大,握着他的手纹丝不动,无法,许青禾只好放弃,任由对方牵着了。
他拉着陆晚亭的手,细声细气道:“是有点吓着了。”
和他相比,邱吉才是真真正正的吓着了。
从方才到现在,陆晚亭和许青禾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和眼神交汇,都分毫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脑海。
邱吉脸上的笑还僵着,心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白脸跑堂怎么会认识陆大夫?
陆大夫看这小跑堂的眼神又怎么这么……深情?
自打和陆晚亭打交道以来,对方一向态度冷淡,别说有什么谄媚言语,便是连几个淡笑都很少在脸上出现。
邱吉一开始还不乐意,但很快就想通了,谁让人家医术好,能给他把病瞧好了呢?
脸臭点就臭点吧,换作是他拥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医术,只怕是要斜着眼睛看人。
正因如此,看见一贯冷面如霜的陆大夫露出这般温柔的模样,邱吉才觉得惊异。
哪知道更炸裂的还在后面。
在看到陆晚亭拉住许青禾的手,并给他仔细地整理好衣领之后,邱吉的脑子更是嗡的一声炸开了。
陆大夫和这小跑堂,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啊……
不等他琢磨明白是怎么个不对劲法,陆晚亭便转向他道:“邱老板。”
邱吉马上应了一声,那模样让许青禾觉得陆晚亭才是他的老板。
陆晚亭依然牵着许青禾的手,对邱吉道:“这位是我内人,这几日一直贪玩外出,想不到在这里寻到了,多谢。”
贪玩外出……
许青禾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言外之意,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
邱吉却远没有他这么松弛,心中哀嚎一声。
怪不得刚才陆大夫那般作态,果然是内人。
内人,内人啊!
是个人都清楚这两个字的含金量,邱吉心中后悔极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混账话啊?!
得知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陆大夫还会给他看病吗?
难道他又要回到那些被疱疹折磨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日子了吗?
那种事情不要啊!
不光是他,邱吉手下那几个小弟也都发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正犹豫要不要背了这黑锅,就说方才骂那小跑堂的人是自己——并非忠诚,完全是怕邱吉秋后算账怪罪他们罢了。
正要开口,便见自家老大陪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许青禾开口。
“小兄弟,真是对不住啊,我刚才是猪油蒙了心,冒犯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闻言,小弟们面面相觑。
干他们这行的,自然听过不少类似的讨饶的话,但向来都是别人说给他们听,他们白白受着,没想到今日也有把这些话倒出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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