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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闻笛解酒)


“成,这有何难,咱们这行讲究个你情我愿,你既不愿声张,我便当不知。”
许青禾松了口气,笑了笑道:“多谢掌柜。”
安顿好他,陈掌柜这才去瞅那群搬了半天酒坛子的汉子,许青禾则被派去找小宋学习酒肆打工经验。
见许青禾过来,小宋便知这酒肆帮工真叫他给选上了,一时之间竟然比许青禾本人还要高兴,跟他倾囊相授了不少经验。
小半个时辰下来,许青禾觉得自己都能出本关于酒肆打工的书了。
这还没完,小宋仍在滔滔不绝,话匣子像开了闸似的,许青禾终于意识到对方的话痨属性,连忙叫停。
“……谢谢你小宋,我差不多都清楚了。”
“客气什么,咱们既然在同一个酒肆上工,那就是同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小宋喝了口水,润了润说得发干的嗓子,继续道:“话说回来,小许,你既然着急攒钱,为什么不应聘晚上的帮工啊?晚上的工钱可比下午要多多了。”
许青禾笑了笑:“我家里有人,晚上还得等我回家呢。”
“原来如此。”小宋一脸恍然大悟。
见许青禾一脸笑意温柔,再结合方才那句“晚上有人等我回家”,小宋莫名有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
他试探问道:“小许,你是不是成亲了啊?”
许青禾“嗯”了一声,坦然承认:“上个月刚成的。”
虽然再过不久可能就要离了。
小宋不知晓其中的种种隐情,只是再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小许明明看着和他差不多大,却已经家庭美满、事业有成(酒肆应聘成功也算),真真是让他好生羡慕。
他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呢?
许青禾不知道小宋在想什么,只是看他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就觉得话匣子又有打开的架势,客套几句便去楼上了。
也差不多到该工作的时间了。
二楼的雅间果然与楼下大堂陈设不同,每张圆桌上面都铺着锦缎不说,还摆了精致瓷瓶,里头插满了时令鲜花,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花香,还有淡淡的熏香。
与堪称“豪华”的陈设相反的是,可能是时值下午的关系,客人并不算太多。
许青禾表示满意:这不就是理想的工作场所么?
事少,钱多,没人的时候还能摸鱼。
于是许青禾便放心地摸起鱼来,思考淀粉肠后面的小吃该卖什么——下午在酒肆打工是下午的事,上午的小吃依然照卖不误。
半个时辰过后,许青禾终于迎来酒肆二楼雅间的第一波客人,风风火火进来好几个人,听口风似乎是几个朋友来此聚会。
许青禾并未去瞧那几人的长相,只是默默进行自己的工作,将温好的酒稳妥地送入二楼,再适时添酒。
不多言,不窥视。
他容貌出众,气质干净,即使没怎么说话也引得那几人多看了两眼,还有个人借着酒意想搭话。
许青禾充分发挥糊弄学,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半日下来,他虽站得腿脚有些酸软,耳朵里也灌满了吹牛酒话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但这么多条的小商小贩当下来,这些东西也不是不能忍受。
许青禾觉得自己长大了。
傍晚时分,陈掌柜果然守信,将五百文沉甸甸的铜钱当场结清,还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小许,明天下午记得准时来。”
许青禾应了一声。
为了这五百文钱,他自然得来。
路过前厅时,许青禾看见小宋正同几个做活的杂役,围着一盆没什么油水的大锅菜和硬邦邦的杂粮馒头吃饭。
这是……员工餐?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想到自己日后可能也要吃这个,许青禾有点笑不出来。
正在吃饭的其他几人却并不介意,大口大口往嘴里送饭。
见许青禾出来,小宋从饭堆里抬起头,热情地招呼:“小许,一起吃点再回去?人多热闹!”
许青禾瞥了一眼那清汤寡水的饭菜,没胃口不说,最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惦记着家里——陆晚亭这时候应该回来了。
他礼貌地笑了笑,婉拒道:“不了小宋,我家里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
小宋知道他的情况,并不强留,挥了挥手道:“成,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许青禾也和他摆摆手,说“明天见”。
他将那五百文钱仔细收进内袋,这才踏出了酒肆大门。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酒气,街上已行人稀少,酒肆门口的人却渐渐多了起来。
逆着人流,许青禾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快要到时,在一棵老槐树后取回了自己的小推车——这是他用来应付陆晚亭的工具。
酒肆下午时段的帮工下班时间并不算晚,许青禾推着推车进院门时,天色还未彻底暗下,但陆晚亭已经将灯点着了。
许青禾莫名想到一句话。
万家灯火,总有一盏留给我。
陆晚亭坐在石桌边看医书,听见动静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回来了?”他放下书卷,语气寻常,“今日收摊似乎比平日晚了些。”
许青禾心里早有准备,面上不动声色,一边脱下外衫一边自然地答道:“嗯,今日生意好,最后几根肠子卖完又遇上个老主顾,多聊了几句。收拾完摊子顺道在集市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木料,想着给鸡窝再加个顶棚,免得再下雨小鸡们挨淋。”
他这话半真半假,收摊晚是真的,去看木料也是真的,只是中间省略了去酒肆做工的那一段。
陆晚亭听着,应了一声。
“我做了红葱酱炒豆苗,在灶上温着,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见他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往下说,许青禾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好呀,我正好饿了。”
说着便朝厨房走去,顺道鸟悄地把新赚来的那五百文铜钱放进了钱罐子。
这钱赚来明明是给陆晚亭花的,他却要偷偷摸摸的,真是没处说理。
但也没办法,陆晚亭知道这事儿肯定不同意,到时他的赚钱计划就要泡汤了。
只能暂时先瞒着他了。
另一头,陆晚亭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总觉得,今晚的许青禾身上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感觉。
只是这感觉太过细微,没头没尾,摸不着头绪,他便也暂且按下不提。
许青禾还不知道陆晚亭光凭第六感就发现了自己的破绽,正站在锅边鼓着腮帮子大口咀嚼豆苗,兀自吃得高兴。
豆苗是豌豆苗,自己种的,先将颗粒饱满的干豌豆在温水里泡上半日,等豆子吸饱水变得微微鼓胀,就可以往土里撒了。
陆晚亭第一回在院子里耕地时就把种子撒了下去。
除了豆苗,他还栽了小葱和韭菜,现下都绿油油地在地里长着。
其中豆苗长得最快,才过半月就能掐着嫩尖吃了,脆生生的,满是豆香。
豆苗本来就自带清香,并着红葱酱炒了以后,脆嫩中多了层焦香葱香,吃起来脆嫩鲜香,清爽解腻,偶尔嚼到颗粒感十足的碎红葱粒,咸香更浓。
倒真有股不是蚝油胜似蚝油的鲜味儿。
两筷子豆苗下肚,许青禾探头朝外面的陆晚亭喊道:“不愧是咱们亲手种的豆苗,就是好吃,你熬的红葱酱也好。”
陆晚亭看着他,到底还是笑了。
一天后。
许青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前往酒肆。
今日是他去酒肆打工的第三天,两日下来,他对自己的工作内容已差不多全了解了,总体感觉良好。
只有一件事不习惯。
那就是酒肆的员工餐实在太难吃了。
第一日,许是因为初到新环境还有些兴奋,许青禾并没觉出什么;但到了第二日,也就是昨天,摸了一个时辰的鱼后,许青禾感觉肚子有点饿。
他怎么把上班的时候要带点小零食的事给忘了!
之前卖茶叶蛋淀粉肠时,因为体力消耗大,许青禾偶尔也会肚子饿,但因着刚出锅的新鲜热乎的吃食就在眼前,他直接就拿来吃了,是以脑子里并没有要特意给自己准备吃食的想法。
陆晚亭要是知道他打工赚外快的事,说不定还会提醒他带点吃的,但此事偏偏不能叫他知晓。
种种原因相加,这才造成了昨日下午许青禾肚子咕咕叫的局面。
酒肆后厨倒是也有专给帮工制备的吃食,只是……许青禾忍不住想嘴陈掌柜几句,这陈掌柜对员工的饮食问题也太不上心了,就用点杂面馒头和几道没什么油星的素菜来糊弄大家。
偏生酒肆其他人对此毫不在意,特别是小宋,一提起吃饭便两眼冒光,光看那股子积极劲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待会儿要吃的是山珍海味满汉全席。
昨日得知许青禾肚子饿了,小宋还热情招呼他:“小许,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快来吃啊,这萝卜丁芹菜炒黄瓜藕片刚出锅,还热乎着呢!”
许青禾:“……”
萝卜丁芹菜黄瓜藕片……谁把菜园子种锅里了?
许青禾也不想这么挑剔,但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都没在吃上委屈过自己,没办法,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他婉拒了小宋的邀请,饿着肚子把剩下的半程班上完了。
不过这已经是昨天的事了,许青禾痛定思痛、饿定思饿,决定今日要带些吃食去酒肆。
他思来想去,打算带点包子,往荷叶片里一包就能带走,等到饿的时候在后厨小灶一热便能开吃,简单省事。
说干就干,他马上做起了包子。
寻常那种包子也行,但许青禾更偏爱底脆、皮软、馅多汁的生煎包,便调了猪肉大葱的肉馅,挨个包进皮子,然后把包好的生包子码在刷了油的锅里。
先用小火把底面煎得金黄酥脆,再淋点水淀粉,盖上锅盖焖煎,让水汽把包子皮蒸熟,最后开盖煎一会儿,这样煎出来的底子更脆。
做好的生煎包圆润饱满,脆软爆汁,凉了底也不会软,还是脆的。
要不是许青禾中午饭已吃了不少,这会子肯定还要再装上几个生煎包进肚。
他揣好刚做好的、还温热着的生煎包,推上掩人耳目的小推车,向着酒肆的方向出发了。

到了酒肆, 许青禾照例先和其他人寒暄了一通,而后便要上楼摸鱼。
从小宋旁边经过时,对方突然抽抽鼻子,叫住了他:“小许, 你往身上抹了什么东西啊, 怎么这么香?”
许青禾哑然失笑, “抹了东西”, 听起来就和他好像喷了香水一样, 还是包子味的。
“没抹东西,就是带了些包子, 万一下午饿了能垫垫肚子。”他答道。
“包子?”小宋嘿嘿笑道, “包子好啊, 我最喜欢吃包子了, 小许你真会带。”
许青禾朝他一笑,正要说“你若爱吃到时候我分你两个”,就听一旁有个人道:“唉, 要不还是说镇上人讲究, 瞧不上咱们酒馆的炒菜馒头,得自个儿带着吃食来。”
这阴阳怪气的不是别人,正是酒馆的一个扫地杂役,姓周, 因长了一脸麻子, 人送外号周麻子。
许青禾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甚至除了此人长了一脸麻子外对他一无所知,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正式交流居然是这样的。
他哪受这种气,当即便张口怼了回去。
“周大哥怎么对别人口袋里的钱这么有占有欲啊?”
“听周大哥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从你口袋里掏钱买了包子呢, 我想吃什么不是我的自由么?”
许青禾小嘴一张火力全开,三两句话便将周麻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光是他,酒肆其他几人也都呆了。
怎么没人告诉他们,看起来性子十分和软的小许,发起火来像个小炮仗似的啊?
周麻子也是这样想的。
他瞧着许青禾见人三分笑,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再加上之前见许青禾轻轻松松就当上了二楼雅间的帮工,工钱不知比他多了多少倍,心中愈发不快,方才便想着借题发挥刺他几句,好让自己心里痛快痛快。
没想到对方竟然比他还能说。
这合理吗?
这么多人看着,饶是周麻子脸皮再厚,被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后生说了一通,面子上也很有几分过不去。
正要给自己找找面子,小宋便站出来打圆场道:“哎呀,行了行了,待会儿就该上工了,大家伙都消消火气!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和美美的不好么?”
他扭头对周麻子道:“周大哥,你说你也真是的,小许乐意吃啥就吃啥呗,掌柜的都不管,你管他干啥?”
听他口风像是要各大五十大板,估计一会儿也要这般说许青禾几句,周麻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不情不愿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小宋又去瞧许青禾。
周麻子双手抱胸,等着看他像数落自己一样数落许青禾,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然后,他便听小宋对许青禾语重心长道:“小许啊,待会儿客人就要来了,你快上楼去吧,别让人家等。”
周麻子:“……?”
事情的发展怎么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这对吗小宋?你刚才念叨我的劲头上哪儿去了?
不光是他,许青禾也很意外。
周麻子来酒肆的时间肯定要比他长多了,相应地,他和小宋的相处时间也长,交情肯定更为深厚,他都做好自己要孤立无援的准备了,但没想到小宋这番却肯向着他说话。
许青禾不禁有些感动。
待会儿分给小宋三个生煎包好了。
他这样想着,和几人打过招呼,转身往楼上去了。
这段小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
摸鱼的时间飞逝而过,不知不觉,许青禾已在楼上温好了三盅酒、启了一坛子新酒,照护了三桌客人,总共花费了一个时辰。
做完这些,他肚子果然准时准点地饿了起来,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位置,从口袋里摸出揣了已久的生煎包。
生煎包已经放凉,没了刚出锅时的热气腾腾,原本鼓囊囊的圆肚皮也稍稍塌了点,但底面还是脆的,依旧保持着焦香的深黄色。
尽管凉了,但凑近闻闻,还是能闻到面皮的香和肉馅的鲜,还有底壳那股子焦香也一点没散。
这么凉着吃也成,但这种面食还是热乎的味道更好,陈掌柜也许这些人用后厨,况且许青禾还打算分给小宋几个,便揣着包子下了楼。
来到酒肆后厨,他就见其他几人围着馒头炒菜正吃着,小宋也不例外,只是这回没和旁人凑在一起,自己单开了个小桌埋头吃着,脑袋一拱一拱的,跟小狗似的。
许青禾这辈子的身体年龄和他差不多大,但心理年龄却比他大了几岁,看小宋就像看弟弟一样。
因着刚炒完菜,锅里还有些余温,灶膛里也有不少没燃完的柴火,许青禾便用这点没用完的柴火余温把生煎包复热了一遍,放在盘中,端着到小宋旁边坐下。
“我可以坐这儿吗?”许青禾说,“你不愿意我就换个地方。”
听到突如其来的说话声音,小宋吓了一跳,见是许青禾才松了口气,啃着馒头连连点头:“可以,当然可以!这有啥不行的?小许你坐。”
许青禾朝他笑笑,把盘子放到桌上,坐下了。
他没急着吃,先用筷子夹了三只生煎包子放到小宋碗里,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包子,你尝尝。”
他虽不至于自信到指着这盘生煎包说“这是全天底下最好吃的包子”,但拳打脚踢桌上这些杂面馒头、水炒素菜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许青禾会愿意把自己亲手做的包子送给自己,小宋一时受宠若惊。
“这怎么好意思呢小许!这可是你亲手做的包子……哎呀你都放我碗里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青禾忍俊不禁:“嗯,你吃吧。”
小宋倒是没急着吃,先对着碗里的包子仔细瞧了一遍。
这包子皮莹白如玉,不薄不厚,能隐约瞧见里面的粉肉馅和绿葱花,底面是深金黄的焦色,应该是放在锅里煎出来的,用筷子一碰能听见沙沙脆响,冒着油光,焦香诱人。
和他从前吃过的包子都不一样。
而且还是肉馅儿的呢!
小宋方才已啃了一个馒头,还扒拉了半盘子炒菜,按理说肚子已经有七八成饱了,但被面前油亮饱满的小包子散发出来的肉香味一熏,立马跟上了发条似的,馒头也不啃了炒菜也不夹了,对着包子就直接开吃。
咔嚓一声,底面那层焦壳先被咬开了,焦香酥脆还不硌牙,满是煎出来的面香。
紧接着,松软的面皮并着饱满的肉馅送进嘴里,面皮吸了肉汁变得油润可口,里头肉馅咸鲜,葱花清香,外脆里软,好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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