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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又争又抢(花小蓝)


关汲尔和跑过来维持秩序的地勤一起护着温情,现场的局面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冲过来送礼物的,拍照的,要签名的,还有看热闹的……等到他们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出去,挤上了商务车,关汲尔累得满头是汗,仰面躺在椅子上扯自己的衣领。
“哇,今天来接机的粉丝怎么这么多,好久没见过这架势了。”
坐在车里的姜真说,“证明这些天我们做的工作有了成果。温情现在的口碑在渐渐回转。”
温情除了感情生活之外其实没什么太多的黑料,身上最大的几条丑闻,要么是给人家当小三插足婚姻,要么是被老男人包养,还有就是恨嫁想把自己弄进豪门。
他以前从没澄清解释过,不光是因为懒得搭理这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反黑不是艺人说两句话就可以的。需要公关团队仔细应对运作,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弄到沟里去。
之前他不够“听话”,赵方自然不可能好心到给他处理这些事情。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姜真显然非常看好他,也愿意在他身上下功夫花时间,这段时间温情进组拍戏,姜真也很忙,连来给他探班的时间都没有,就是在给温情搭关系,同时给他反黑。
温情身上那几条丑闻其实特别好处理。姜真本来就经验丰富,这些天的努力显然见到了成果。
更别说,温情身上其实有很多闪光点。这个人非常善良,他在读书期间就一直在做公益,哪怕后面出名了也一直没有断过。
本人在这方面一条新闻通稿都没有。姜真偶然间得知后,并没有利用这个炒作什么,只是恰到好处地引导了一下温情评论区的话风。
姜真持续发力,短短一个多月,温情的口碑发生了大逆转。
“这两周在片场一切顺利吗?”
温情顺手把口罩给取下来,说,“挺顺利的。”
“哪有!”关汲尔看着他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还记着唐菁的大耳光,委屈巴巴地把片场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姜真听完,皱了皱眉头。
“也是大花了,还玩这种手段。”
成熟的经纪人关系网也是很庞大的,姜真不可能放任温情被唐菁压着。虽然论资排辈,温情差了唐菁一截,可唐菁搞这么刻意,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我找了个中间人给唐菁发消息,等下次你们排外景,我陪你一起去,我们跟唐菁一起吃顿饭。”
“还跟她吃饭呀!”关汲尔瞪大眼睛。
姜真斜睨了他一眼,关汲尔憋屈地低下头,嗫嚅道,“我不多嘴了。”
“以后跟在温情身边,性子要收敛点。”
“嗯,知道了。”
姜真教关汲尔,温情没吭声。关汲尔一毕业就跟着他,性格跳脱,姜真愿意敲打他是好事。
被批评之后关汲尔再也不敢心安理得地躺下去。
还在车上,姜真手指在手机上点个不停,审核接机图,联系媒体发稿,核对通稿内容,处理超话那边的互动……关汲尔也没闲着,自告奋勇分出一部分工作,跟着干活。
把温情送到裴聿珩的别墅后,姜真和关汲尔直接回工作室加班。
当然,回家的温情也不轻松。他在B市等待跟B组导演汇合,然后一行人直飞大西北拍外景,那边的戏份是两个月。
这几天的修整期温情也没资格躺平,姜真给攒了几个局,都是要费心应对的。
两个人想象中的小别胜新婚完全没有发生,除了每天晚上能见面,聊聊天之外,彼此没太多独处的机会。
裴聿珩并不是有什么非得这几天处理的事情,忙的是温情,脚不沾地的,每天不到晚上九、十点见不到人。
裴聿珩把不急的工作往后压。他知道温情多热爱这份事业,说不出让他什么都不干,只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的话。
他就用自己的方式陪着温情。
派去盯梢的保镖换了他自己。贪婪地在暗处肆无忌惮地窥探着他,默默地注视着。
温情并不知道自己走过的马路边,吃饭的餐厅,聚会的会所,忙碌的工作室,都会有一双如影随形的眼睛。因此,他也就不知道,他忙了三四天,裴聿珩也三四天没在公司露面。
只是这几天确实一直似有若无地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温情一直以为是自己思念泛滥,才会觉得裴聿珩始终陪在身侧。
心里有了记挂,哪怕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只是清晨的一句“早安”,忙时的几条信息,或者是回家时亮起的一盏小灯……彼此的感情在时光流逝中与日俱增。
待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裴聿珩在他心里分量已经那么重了。
等到温情接到通知,又要进组了,才感觉到一颗心被人用绳子拴上了。这一端是他,那一端是裴聿珩,一根线拉得无限长,中间坠着沉甸甸的舍不得。
温情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边往外走,边跟姜真说,“姜真姐,明天下午走,我现在就得回家了。”
“今晚可以空出来吗?”姜真眉心不自觉皱起,显然是不太满意温情这个决定。
原本今晚是打算带温情去蹲一个大佬的。姜真心里还是希望温情在离开前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
“今晚有很重要的约会。”
“那行吧。”姜真说,“xx的事情等你忙完这阵再说。你这些天也辛苦了。”
“谢谢你,姜真姐。”
他跟关汲尔打了个招呼,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给裴聿珩发消息。等到他驱车回家,下单的那一大堆食材也送到家门口了。
温情挽起袖子开始处理食材。
正在削土豆皮,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诧异地回头看一眼,裴聿珩弯着腰正在门口换鞋子。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在路上。”裴聿珩的神色一点都看不出异样,没人想到他是跟着温情屁股后面回来的。
裴聿珩知道温情绝对不喜欢被跟踪,所以非常谨慎地在外面绕了两圈。
裴聿珩很快洗完手,把衬衫袖口折了几折,露出线条精壮的小臂,十分自然地从温情手里接过那个已经连皮带肉,从一个黄心大土豆,被削成了高山小土豆的可怜家伙。
“我来,弄好后你再做。”
温情把要切要削的交给他,放水洗青菜。
有人搭把手做起来就快,三菜一汤很快上桌。
时间不够,没做大菜,清清淡淡的菜色符合温情一以贯之的审美。加上又是亲手做的,双方都吃得很满意。
裴聿珩平时只吃两碗饭,今天为了把剩下的丝瓜油条汤喝完,吃了三碗。
温情平时吃得少,今天被裴聿珩影响,也吃了一碗半。
两个人同时放下筷子,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没动。
吃饱了。有点站不起来了。
看清楚彼此眼中的窘迫,同时笑出声来。
笑了一会儿,裴聿珩才扶着桌子起身,“我收拾,你歇着。”
看着他利落收拾的身影,温情难得有些犹豫,话几次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平时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因为没人先开口,宽阔的房间里便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和哗哗的水声。
裴聿珩没回头,低沉的声音越过门坎飘进温情耳朵里。
主动地说,“明天几点走,我送你。”

第二天早上, 温情和裴聿珩都醒得特别早。
裴聿珩显然醒得更早,头侧过来枕在枕头上,一直看着温情。
温情感受到那道熟悉的目光, 装不下去了,慢悠悠翘起嘴角,没睁开眼睛,“看什么呢?”
“看你。”裴聿珩伸手抚摸他的下巴。
“我有什么好看的。”温情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他的眸色原本是深棕近黑色的,此时太阳光落在他的睫毛、眼皮上,瞳孔里看不出半点困意,亮晶晶的,充满了异域美感。
“都好看。”裴聿珩眉毛动了动,专注地看着他那双浅棕色的,琥珀般的瞳仁。
温情笑了起来, 轻轻眨了眨眼睛, 嘴唇边浮现出两个小梨涡。
要说的话都在那个笑容里面了。双方都不必说出口, 但是那种气氛和感觉, 却让双方都懂了对方的未尽之言。
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 数秒后,又同时闭上眼。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乱了。
裴聿珩盯着他鸦羽一般纤长的睫毛, 凑过去,极轻极柔地在两瓣柔嫩的唇上亲了一下。
明明已经亲过很多次了, 裴聿珩仍然感觉到一道电流从脊柱深处蹿出来, 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忍不住把温情拢进怀里,沉默着。双臂越收越紧。
裴聿珩的失控和过重的力度让温情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是他始终温柔地抚摸着裴聿珩硬朗的黑色短发,柔软的指腹从他脸颊上滑过, 轻柔的力道仿若安抚。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就像有些感情不需要用言语反复证明。
温情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澎湃的爱意。此时,此刻,此地,他依旧为了裴聿珩对他用情如此之深而心悸。
怎么会有个人这样爱我呢?
心里又浮现出这个想法。
大概不舍真的会传递吧。
温情放在他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拢紧,加大力道,用仿佛要将对方勒入骨血的力气紧紧抱着。
“老公?”
“想把你锁起来。”
鬼使神差的,这样一句话脱口而出。
裴聿珩说完,瞳孔一缩。有些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没关系。”温情并没有生气,反而因为裴聿珩明显的情绪,心软得一塌糊涂,亲吻裴聿珩的额角,试探地问,“老公,不想我走吗?”
“不想。”裴聿珩很沉默地抱着他。
温情一句“那我不走了”到了嘴边。
裴聿珩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垂着眼睛,给他整理了一下被挤压得发皱的睡衣,“你喜欢演戏,但也要记得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显得十分的别扭,目光闪躲着,不敢跟温情对视。
因为,这句话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羞耻了。
就像温情对于“性”有障碍一样。裴聿珩对于表露感情也有障碍。他就是那种“没长嘴”的人。
母亲韩如清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父亲裴思恒竟然是个浪漫细胞超标的艺术家。
这两个人无论是性格、喜好、为人处世、价值追求全都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两个人根本不会迈入婚姻的殿堂。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任务”,裴聿珩的出生也是一场“任务”。
裴思恒用儿子换取了不被家里管束,逍遥世界的门票;韩如清也用长房长孙,成功在裴家站稳了脚跟。
父亲虽然很爱他,但更爱他的“艺术”。一年到头,不是在撒哈拉骑骆驼,就是在西藏拓碑,偶尔在尼泊尔朝圣,反正裴聿珩不太能见到他。
从小他在韩如清跟前长大,大工作狂成功培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工作狂。
像韩如清那样的女人,几乎没跟裴聿珩表达过“爱”和“喜欢”。
孩子总是本能的渴求母爱,裴聿珩还记得自己一直很羡慕同龄人。他也无数次期待,有一个在摔倒时会温柔地抱着他哄,拿到好成绩会摸摸头说做得好的妈妈。
可是他的希望从没有被实现过。
随着小小的裴聿珩日复一日长大,他不知不觉变成了韩如清的翻版,很少去表达,也不懂怎么爱一个人。他的人生就如母亲期待的那般,变成了一个需要高效完成的项目。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糟糕的是他有一个情感充沛的父亲,在他一颗心被韩如清驯化得近乎无情的时候,裴思恒就跟约好了一样,对他表现出巨大的情感呵护。
两种截然不同的教养模式在裴聿珩十几岁时,给正在形成世界观的裴聿珩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他出生在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但他拥有的感情却贫瘠得可怜。
就这样一直绷着,压抑着,直到某一年,终于崩了。
那天晚上,裴聿珩独自去酒吧喝闷酒。心里很郁闷,堆积的情绪找不到出口,难受,挣扎,喘不过气。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台上,慵懒地拿着麦,大大方方唱着歌的温情。
直到很久以后,某场宴会上。他遇到了已经是“前妻”的温情。
他以为两个人掰了,断了,彻底没希望了。温情却又对他勾勾手指,勾引他,问他为什么那么爱他。
他怎么知道答案呢?
或许在他心中“温情”这个名字早已经超越了一个“爱人”的分量。这个人所代表的,是他对于炽热而自由肆意的渴望。温情就是一道巨大的光源,他根本没办法抵抗。
第二次进组分别,其实比第一次好太多了。温情第一次进组的时候,连跟裴聿珩当面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车拉走了。
这一次进组,裴聿珩亲自开车,把他送到机场,跟姜真和关汲尔汇合。
看着他过安检,隔着玻璃墙冲着自己招手,裴聿珩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等到那个光芒万丈的背影消失了,才重新点火,掉头。
裴聿珩把车子开到了机场附近一处地势高阔的小山坡上,他站在车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面朝着停机坪的方向,看着那片空旷的跑道上,一架银白色的中型客机缓缓滑行,逐渐加速,而后腾空飞起。
机身从他黝黑的视网膜划过,他眯着眼睛,看着那架飞机斜入云霄,消失不见。下意识抬手压住胸口。
牵着他和温情的那根线越延越长,等到飞机消失在洁白的云层里,他再怎么样也看不见了,一颗心也就被带走了,跟着温情飞到了一千多公里外,黄沙漫天的城市,又跟着温情在崎岖的山路里颠簸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D城一个叫敦川的小镇落了地。
温情他们要在这座边陲小城待上整整两个多月。
祖国的最北边,城市建设和首都比不了,他们拍戏的这处地方——敦川镇,是D城最远的一个小镇,地理位置特别不好,自来水和电都是前几年才接通的。至于城市建设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如果不是前些年政府招商引资,依托敦川的人文景观,打造成一个小型影视基地,又拉了几个剧组过来驻扎,他们一行人在敦川,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
虽然发展了几年,敦川的条件也没好到哪里去,镇上就两个饭馆,东西不卫生,老板的态度也不好。
一行人舟车劳顿,下了飞机转高铁,出了高铁站又转大巴,又累又饿,只能随便对付一下,便去酒店办理入住。
说是“酒店”,其实就是当地条件比较好的居民的自建屋。
这个地方经济并不发达,简陋的房间里面,空调、电视等电器都是没有的。里面的家具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个军绿色塑料保温壶,搪瓷杯,杯子旁边摆着一把老式摇头风扇。
扇叶上积了一层灰,看起来应该许久没有使用过了。
硬件条件不好就算了,还有个大问题。一般的民居建设的初衷是为了给自己一家人住,一层楼最多只有一个卫生间。他们住的这栋房子情况稍微好点,两个卫生间,四个人共享。
哪怕条件如此简陋,但也已经是当地最好的房间了。温情只是一个男二号,连这种房间都排不上,这几间房得留给导演、编剧、制片,以及男女主。
温情和另外一个男二号住在三楼。
三楼一共三个房间,因为原本设计是用来做储物的,大客厅占了很大的位置,导致每间房比楼下的小上五六平。
里面的设施比楼下还要差一些,桌子都没有。只有两张单人床。
加上原本用来储物,房间的层高不足两米,顶部是花色复古的铝扣板,搭配着水红色的窗帘布,视觉十分压抑。人还没进去,就感觉到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小,小温哥,你不会就在这里住两个月吧??”
关汲尔推开门,看清里面的布局陈列,忍不住叫出声。
温情也没忍住跟着深吸一口气。
他比关汲尔淡定一些,仅仅在门口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就神色如常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推进去。
“先收拾一下。”
关汲尔鼓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认命般转身拿了扫把簸箕,还找主人家借了一个塑料盆,用他们自己带的毛巾当抹布,整理了起来。
房间并不大,两个人一起动手,扫擦一遍很快就弄好了。温情又把四件套换好,总算是觉得舒服点了。
“汲尔,剧组给你安排的房间在哪?”
演员们住得地方条件都这么差,其他的工作人员,比如关汲尔,姜真,就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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