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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白绛)


徐牧择没什么耐心地说:“没事。”
他灭了烟,问对方还有没有正事,对方摇摇头,徐牧择表明离意,带着陈诚从酒局上走了。
男人送他出去,在门口时徐牧择让对方留步。
徐牧择上了车,却没有说去哪里。
陈诚扶着方向盘,问道:“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徐牧择确实很累,说不出来的累,他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心里的声音全都被放大,他的脑海里被小孩的身影占据。
刚才那一通电话,小孩诚恳地邀请他,他拒绝了,用了很大的决心,本能走在理智的前头,他谨慎克制,把心软都压了下去,才没有做错反应。
陈诚没有得到回应,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徐牧择,他驾车离开,自作主张道:“今晚您太累了,我送您回金水湾,您早点休息吧。”
徐牧择依然没有回应。
后视镜里的脸看起来心事重极了。
陈诚安分开车,他体贴地将车窗降下来,方便上司透风。他加入星协的时候不是初创期,他没见过徐牧择心事这么重的样子,他见到的徐牧择高高在上,望尘莫及,永远是一只别人看不透的笑面虎。
陈诚把车开的又快又稳,中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跟着徐牧择的他也只是高级打工人,所有打工人都一样的心态,职场保命守则之一,那就是别在上司心烦的时候刷存在感。
直播部门安静祥和。
高铭前段日子被训过,这一周在整改直播部门,对所有大主播的监管都变得更严格,该赏的赏,该罚的罚,铁面无私,他开了一批能力不行的人,最近的直播部门人心惶惶。
就连丰逊都变得谨慎了。
他以往卡着时间下班,这段日子没敢,生怕上头找他找不见人,雷霆之火烧及自身。
“那个小主播怎样?”
办公室里,高铭问丰逊。
这里有很多的主播,提哪个主播不带名字很难辨认,高铭嘴里这个小主播丰逊第一时间就知道对应的是谁,高铭没这么在意过一个主播,除非那个主播是他的眼中钉,小主播的行为触犯了刚正不阿的高铭的底线,丰逊心中有数。
“我瞧着挺不错的,他这两天的数据很漂亮,稳居第一,没有问题,我是觉得可以往上调档了。”丰逊话里话外有欣赏的意思,看数据说话,他也比较关注景遥的动向,攀高枝能不能成另说,懈怠了就不好了,他担心对方的靠山会找麻烦,黄惕不是丰逊惹得起的。
高铭的神情严肃,他瞪丰逊一眼。
丰逊急忙解释:“是我看数据这么觉得的,当然,决定权还是在您的手里。”
他知道高铭不喜欢景遥。
高铭冠冕堂皇道:“你说的是事实,他的成绩确实不错,但我要再观察他一段日子,调档的事情再说吧。”
“是,还得再看看。”丰逊心里知道,景遥已经达到往上调的资格了,他的成绩不是一般的优秀,甭管他靠什么博得眼球的,他在新人中出类拔萃。
高铭压他这一手,是因为什么,丰逊也清楚,他才不愿意牵扯进高层的斗争中,有什么问题高铭自己跟黄惕沟通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小气?”高铭忽然问,把丰逊问懵了,后者即刻回绝。
“怎么会,高总您用人谨慎,是在为公司筛选人才,他是新人,为确保他不是昙花一现,咱们还是得细致点。”
高铭讥讽地笑了一声,冷脸说:“我不是容不下他,也不是想给他穿小鞋,他是怎么进来的,你我都清楚,年轻人沉不住,加上他身后有人,难免膨胀,不可一世,挫挫他的锐气,是为他好。”
丰逊点头,表示出一副全听安排的意思。
高铭话头一调:“他的晚班是自己申请的?”
丰逊说:“对。”
“晚上的收益的确比白天高效,我看了几场他没来星协之前的直播,倒是比现在敢玩。”
小主播在进入星协后收敛了不少,这和星协的规矩有关,素人主播无所畏惧,走在行业规定的边缘试探,迟早会被封。
“素人跟现在不一样,签了公司的,都比较老实。”丰逊说,他不明白高铭这话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高铭总结道:“他有几个金主比较稳定,大头基本都是他们提供的,能把这些人哄的这么好,几句话估计做不到。”
丰逊接收到高铭的眼神,了然地说:“他应该,没有吧?”
“这事不查,可不清楚,”高铭说:“明白我意思了?”
星协是正规公司,允许主播和网友有私交,但不允许主播做出有损公司形象的事,钱色交易更是严格禁止,丰逊有些为难,这种事其实不好办,知晓公司规定的主播就算犯了也不可能让人知道。
“可以慢慢做,没关系,”高铭说:“时间放宽,只要能确定有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就行。”
丰逊被迫接手,他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他不想混了,“行,我想想办法。”
高铭知道这事难办,不急,叮嘱了一句:“小心点,都是人精,别打草惊蛇,尽量是不经意地,循序渐进地查。”
丰逊说:“我了解。”
得到新任务的丰逊离开办公室,他坐在大厅里,抱着一台笔记本,调出一个直播画面。
屏幕上的男主播穿一套设计感满分的长裙,正面色如花地在跟网友聊天,男主播胸口的裙装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裙子上半身像旗袍,领口带纽扣,纽扣中间的洞口露出雪色的肌肤,镜头下更加白腻,胸口挂着一个小黄鸭玩偶,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
丰逊把标金的直播间账号id记了下来,在小主播全无察觉的情况下,偷偷向那些账号申请了好友,以路人的身份。
小主播的直播间里排名最顶的一直都是那个孤独,不过今晚不同,一个叫秋北的网名排在了孤独的上面,可见他的财力比孤独更高。
孤独和秋北在竞争注意力,普通网友看着大佬相争,在弹幕里疯狂带节奏,意图让小主播两个全都失去,不过小主播平衡得非常好,两个大佬互相较量,却没有引火烧身,倒是钱刷的越来越多了。
一会儿秋北当第一,一会是孤独。
丰逊选择从二人下手。
他的申请发送过去石沉大海,两个大佬在竞争小主播的注意力,估计没时间看后台的消息。
秋北:【宝宝这话我就不满意了,你的直播规矩不是听第一的安排吗?现在我是第一,为什么你话里话外更注重别人?】
景遥:“我没有啊,秋北哥哥,我在跟您聊天啊,您刚刚没有回我呀。”
孤独:【后台私信你了,注意看】
景遥:“好的哥哥,我马上就看。”
孤独发私信进了后台,告诉景遥,不用为了他得罪别人,宽容大度又善解人意,景遥回复他一个很感动的表情。
秋北走的是霸道的路子,他和孤独完全不同,没有商量的余地,又因为雄厚的财力,让人难以忽视。
秋北:【宝宝,看镜头】
秋北:【我发了消息给宝宝,宝宝看微信】
秋北:【等待宝宝的回复】
孤独:【你不是不给私人联系方式的吗?】
景遥跟孤独解释了原因,孤独执意要他的联系方式才能消气,景遥犹豫再三,把联系方式也给了孤独,又私下哄了好一会的人。
秋北的出现给景遥带来了丰厚收益的同时,也创造了不少的麻烦,他人比较霸道,大概也知道孤独是景遥比较重视的人,有点跟孤独对着干的意思,景遥这几天快要被两个人给磨死了,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他要很用心。
不过他真正想哄的不是这两个人的任何一方,他心里全是徐牧择,包括此时此刻在直播镜头下,也无法将徐牧择排出脑海。
孤独是比较人性的,他愿意体谅,景遥才能喘气,但孤独也很难缠。
秋北霸道,凭借这段日子的接触,景遥得出一个结论,秋北的财力更雄厚,人蛮横,但也更好哄,两三句话就好了。
从两人的字里行间里,景遥又得知,秋北应该很年轻,在三十岁以下。
他的用词也比较时兴,很多网络热梗也懂,能聊得来,但景遥不怎么愿意跟他聊,因为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到秋北属于进攻型。
秋北:【想看宝宝的脚,可以吗?】
秋北:【宝宝的脸这么漂亮,脚肯定也很好看?】
景遥回他:【你是足控吗?】
他在秋北和孤独面前扮演不同的人设,一个风骚老练,一个清纯无知。
秋北:【有一点吧】
秋北:【宝宝发给我看看?】
景遥:【抱歉呀,我不能发这个的】
秋北:【又是公司不允许了?】
景遥逮到机会就问:【你到底是谁?】
秋北:【宝宝别猜,因为你根本不可能猜出来,我见过宝宝,宝宝却没有见过我】
景遥疯狂开动脑筋,星协这么多人,他要怎么猜?
他作罢了。
当天直播结束,景遥筋疲力尽,宣传不拘小节的男人其实心眼更小更麻烦,没有秋北时他可以只伺候孤独一个人,来了个要干掉他直播间所有金主只留他一个的秋北,景遥应付几天,有点力不从心了。
直播结束的时候,景遥坐在椅子上,点开了徐牧择的手机号,他把手机号复制到微信里去,果不其然搜到了人,那应该是徐牧择的私人微信吧?他们之前都用短信联系,景遥想加。
徐牧择的态度不好,景遥又不敢草率地加,他不知道自己在徐牧择那儿说了什么,但失宠成了事实,他没必要纠结酒醉说了什么胡话,他只需要重新获得徐牧择的宠信就好了。
景遥犹豫了很久,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点击发送邀请,加了徐牧择的微信。
发完申请消息就紧张地等待,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复,景遥看了眼时间,已是深夜了。
景遥提着杯子,站起来,走出直播间,想要喘口气。
他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丰逊。
丰逊看见他,忽然把笔记本一盖。
景遥眨了眨眼睛,满眼的好奇。
丰逊打量他,说道:“衣服都没换。”
景遥身上还穿着前卫的裙装,他在星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碍着你的眼睛了吗?”
丰逊欣赏的目光流转,“那倒没有,很好看。”
这不是恭维,是景遥那张脸够正太,男装女装都需要好看的脸蛋驾驭,性别这一块只是提醒他们应该穿符合身份的衣服,景遥把裙装驾驭得非常完美。
他越过大厅,到一边接了杯水。
丰逊这才发现裙子底下竟然还是高跟鞋,他纳闷,“你是怎么做到把高跟鞋穿这么稳的?”
裙摆下方的红底高跟鞋,一步步踩得稳健。
“穿多了就习惯了,”景遥接了冷热参半的水,站在饮水机边,和其他路过大厅的主播对视,“好看吗?”
其他主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景遥靠在饮水机的一边,丰逊叠着腿,上下扫视他。
“牛逼,”丰逊说:“怪不得金主那么牢靠。”
他豁得出去,嘴巴上也有功夫,又有一颗承受得住全网黑的心脏,这种人不成功也难,丰逊看多了,还真有点上瘾。
他的目光从小主播的高跟鞋往上看,来回打量。
景遥不想提直播的事,两个金主哄得他累死了,“我指标达到了,下月的底薪和提成可以翻一翻了吗?”
丰逊说:“估计得再等一个月。”
景遥喝了一口水,耐心地询问:“为什么?”
丰逊耸耸肩:“上面的意思。”
景遥思量了一会,没继续为难丰逊了。
丰逊抱着电脑,撑着脑袋,忽然很好奇,提到了偏远的事,“我记得你后来又签了一份合同,是跟徐总签的?”
景遥沉默,眼睛在探究丰逊。
丰逊说:“怎么你有徐总这层关系,还要从基层做起?你到底是徐总的人还是黄总的人,我最近在想我当初是不是会错意了。”
提到徐牧择,景遥心头就闷,他不答反问,“你想这个干什么?”
丰逊大方地说:“你要是大老板的人,不必从这么基层开始做起啊,还是说大老板只是跟你签了合同,并没有什么联系?”
弄清这些的目的是为了给他穿小鞋,还是为了借杆子往上爬?景遥的职场经验不足,不清楚的事他选择模棱两可应付过去。
“我叔叔让我低调些,你就不要问了。”景遥借着黄惕的光给自己掩饰。
提到黄惕,丰逊也就没执着了,可见黄惕的身份是很能压人的。
景遥透了气,准备回去了,“下班了,我也可以回去了。”
丰逊迟缓地说:“是自己回去,还是有人来接你?”
景遥停步:“这个你也很好奇吗?”
丰逊的话前后关系不大:“有点,你这么正,没有对象吗?”
景遥没多想,说了声没。
丰逊说:“那很难相信啊,金主里没有喜欢的类型?”
景遥觉得丰逊这问题有点奇怪,保守地说:“我跟他们又没有见过面,谈不上喜欢。”
“有几个金主应该是比较早的了吧,没见过?”
景遥谨慎地盯着丰逊,后者摆摆手,说问问,可以不答。
景遥边走边说:“镜头上已经很满足了,还要我做到什么地步。”
景遥回到直播室,换了衣服,片刻后再出来,恢复了正常的装扮,丰逊还坐在大厅里,景遥跟他招呼了一声,提着背包下楼去了。
天气渐渐转冷了。
夜里有点凉,景遥摸了摸胳膊,站在路边打车。
发给徐牧择的好友申请依然无回复。
车子来了,景遥坐上去,报了一个地址,他心头的事不比得知被封杀的那一刻轻。
“车门没关紧。”师傅输入完地址,提醒景遥,景遥重新关了下车门,车子缓缓发动。
忽然,景遥又叫停,说道:“不,去金水湾。”
他的语气不是很肯定,师傅扭头向他确定,“金水湾?”
景遥这才点头:“嗯,金水湾。”
师傅在导航里搜出很多条路,问景遥想停在哪里,景遥根本不知道,他没去过这种地方,说了声随便。
车子离开了原地。
金水湾是个别墅区,一股子奢靡之气,出租车进不去,只能停在靠近别墅区的马路上,景遥下了车,背着包,他只能站在外面看,根本不能进去。
出租车师傅已经走了。
景遥来这里干嘛呢?他又进不去,他只知道徐牧择住在这里,仅知道地址有什么用?徐牧择不允许的话,他们见面就难如登天。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景遥确认自己是失宠了,如何重新获取信任,也得见了面再说,电话里徐牧择不给他机会,景遥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他的运气不好,他没碰见徐牧择。
也不能进去。
金水湾沉睡在夜幕里,他站在别墅区的门口,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
他再一次认识到了阶级差距。
陈诚说徐牧择在忙,景遥不信,他更倾向于那是搪塞他的借口,景遥很害怕,徐牧择会突然理智找人查他的身份,这个时期太敏感了,他不能这个时期被揭穿。
还能怎么办呢?
要明天直接找到他的办公室去吗?
他有点儿怂公司里的徐牧择,也怕真的耽误到什么,徐牧择会连最后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
景遥被迫离开金水湾,毫无所获,他在回去的路上,拿着手机看了无数遍,期望徐牧择有所回复,但都是异想天开。
晚上景遥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他半夜起床,去了徐牧择的房间,看见干净的书桌和床铺,衣柜里条理地摆放着他的衣服,每一套西装和私服,景遥都能想到它们穿在徐牧择身上的样子。
景遥来到之前帮徐牧择订文件的那张沙发椅,他坐上去。桌子一尘不染,硕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32寸的台式电脑,还有一台轻薄的办公本,景遥打开台式电脑,电脑带有密码,他被拦在了启动界面。
景遥又去拉开抽屉,他从前不敢对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放肆,现在他对任何小物件都很好奇,似乎为了从中寻到徐牧择的气息,来给自己提供心理上的安全感。
在没有跟徐牧择接触以前,景遥对他的幻想都是天马行空,实际上大人物除了身份地位,生活习惯跟普通人也差不多,徐牧择的书桌抽屉里收纳了很多能用到的小玩意,有些景遥认识,有些景遥不懂,他耐心地琢磨。
然后,他发现了一样东西。
在拉开左边抽屉的那一刻,景遥看见躺在一堆办公文具中的晴天娃娃。
正是他丢失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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