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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临我心(灼叶蓁)


暗五刚卸下腰间的佩刀 就见暗四猛地扯下自己腰间的令牌 扔了过来
那令牌是暗卫的身份证明 刻着一个“四”字 冰冷的金属砸在暗五手心 带着暗四的体温
“哥 你这是做什么?”暗五不解地抬头
暗四没有回答 反而伸手拿过暗五放在床头的令牌 那上面刻着“五”字
他将两块令牌互换 自己握着刻着“五”字的令牌 沉声道:“我替你去”
“不行!”暗五立刻反驳 “殿下让我去 而且……”
而且你去了这牌子最终送到我手上 这不公平 他想说 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一起受训 一起执行任务
他知道暗四的性子 看似冷漠 实则总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没什么不行的”暗四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的轻功比你好 成功率更高 你留在这里 拿着我的令牌 假装是我 继续在宫中值守 别让人看出破绽”
“可是……”
“没有可是”暗四打断他 眼神锐利如刀
“我们是兄弟 不是吗?而且…”他顿了顿 声音放缓了些 “我是哥哥 要照顾你 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 都要好好活下去”
暗五还想争辩 却被暗四按住了肩膀
暗四的力气很大 他挣扎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暗四将自己按坐在床边
“小五听话 好好睡一觉 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暗四说着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手帕 轻轻捂住了暗五的口鼻
暗五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异香袭来 脑袋瞬间昏沉 眼皮越来越重 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暗五再次醒来时 窗外的天还未亮 只有几颗残星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 暗四早已不见踪影
床头放着刻着“四”字的令牌 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是暗四潦草的字迹:“勿念 珍重”
暗五猛地攥紧令牌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 暗四已经带着那封关乎生死的密信 踏上了前往西境的路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他却用力抹去 深吸一口气
他不能让暗四的心血白费 他必须像暗四说的那样 拿着这枚令牌 扮演好“暗四”的角色
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里 好好活下去 等暗四回来
而此时 暗四正以最快的速度向西境疾驰
他换上了最便于行动的夜行衣 脚下的轻功施展到极致 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掠过山川河流 穿过城镇村落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 再快一点 一定要赶在兰霁月的人动手之前 把消息送到沈悠手中
日夜兼程 风餐露宿
暗四的体力在飞速消耗 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剧烈运动而隐隐作痛 但他没有停下
他知道 自己多耽误一刻 沈悠就多一分危险 而暗五在宫中 也可能因为身份暴露而陷入险境
终于 在第三天的清晨 暗四抵达了西境的军营
他避开巡逻的士兵 凭借着暗卫的敏锐直觉 找到了沈悠的军帐
当他将那封密信交到沈悠手中时 几乎虚脱在地
沈悠看完信 脸色凝重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暗四 沉声道:“辛苦你了 兰霁月想暗杀我?那我便给他设个圈套”
沈悠立刻召集心腹将领 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 军营里看似平静如常 士兵们依旧操练巡逻 一切井然有序
但在沈悠的军帐周围 却多了许多隐藏的暗哨 弓箭手们张弓搭箭 藏在帐篷的阴影里 草丛中 只等猎物上钩
沈悠站在军帐门口 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兰霁月 你想取我性命 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西境的土地 埋葬的敌人已经够多了 不差你一个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遥远的京城 那个拿着“四”字令牌的暗五 正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宫墙之下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只为了守住一个承诺 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白鸠辞依旧没有拆开那封画着梨花的信 他只是每天都会用指尖轻轻抚摸那细腻的笔触
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白青的气息
他不知道朝堂的暗流 也不知道西境的危机 他只知道 自己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离别 也关于重逢的答案
那朵梨花在信纸上静静绽放 美得惊心动魄 却也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决绝
仿佛预示着 一场巨大的风暴 正在悄然酝酿
“暗五大人 您是来送密信?”白鸠辞见到暗四 下意识瞥了一眼令牌 见是暗五 微微点头
“白将军 属下正要回京 可有信件要带给白公子?”
白鸠辞看着暗四疲倦的身子 摇了摇头“没有 他…近来可好?”
暗四一愣 回答道“白公子……时日无多…您……不知道吗?”
如同一记惊雷炸响在白鸠辞头顶 他一瞬间便不能动弹
“告辞”赶紧告辞了暗四 回到帐中打开那封画了梨花的信
信纸很薄 只写了一句
“白公子病重 执念再见将军一面 还望西域事了 速速归京”
白鸠辞将一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觉 滚烫从眼角滑落
归京的道路 暗四选择了另一条更近的路
想快点回到宫中找暗五
夜风像淬了冰的刀 刮过暗四汗湿的脊背
他刚绕过一片密林 肩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
暗四踉跄着跪倒在地 抬手摸到一片温热的粘稠
——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肩胛 箭簇没入大半 尾羽还在微微震颤
他认得这箭镞样式 是兰霁月麾下死士惯用的狼牙箭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暗四咬紧牙关 反手拔出腰间短刀撑在地上 失血让视线开始模糊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密林中影影绰绰的人影越来越近 他攥紧短刀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却终究没能再站起来 只听得见箭羽破空声再次撕裂夜色

暗四挣扎着爬到暗处 靠在一棵老槐树下
后背的箭羽深深嵌入皮肉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黑衣 在衣料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能听到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那是兰霁月的死士 被他们发现就完了
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像催命的鼓点 一下下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箭上的毒性正在蔓延 四肢已经开始发麻 视线也渐渐模糊
但他死死咬着牙 绝不能被那些人抓住
一旦落入他们手中 不仅是他自己 连带着暗五 前线的军队 甚至是远在京城的陛下 都可能被牵扯出无法预料的祸端
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那里揣着一枚冰凉的令牌 是暗五的
那天分别时 暗五还不肯把令牌给他 险些被划了手
脑海中浮现出暗五刚进入暗卫营时 拿到令牌那天
他把牌子举的高高的 对着自己笑:“哥你看 我的令牌比你的精致多了”
那时暗五的指尖带着刚喝过热茶的温度 轻轻蹭过他的掌心 暖意仿佛还残留在皮肤肌理间
此刻 暗四用颤抖的手指将令牌捏在掌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却让他想起了暗五的温度
他低头看着令牌上雕刻的繁复纹路 那是他们暗卫营独有的标识 每一道刻痕都像是暗五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模样 鲜活又生动
他想起暗五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紧张得手心冒汗 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跟在他身后
想起大雪天里 暗五偷偷把自己给他的暖手炉又塞给自己 自己却冻得鼻尖通红
想起无数个并肩作战的夜晚 两人背靠着背 在黑暗里等待黎明
“小五……要是没有哥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他低声呢喃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嘴角却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决绝
脚步声更近了 甚至能听到追兵们压低的交谈声 那些话语里的贪婪与恶意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
暗四深吸一口气 最后的力气仿佛都凝聚在指尖
他抬起令牌 冰凉的边缘贴着自己的脖颈 那里的皮肤还残留着一丝体温
没有时间犹豫了
不能活着被他们发现
死士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他们能从拷问你时你的肢体动作甚至细微的表情知道真相
遇到他们只能一死
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暗五的笑脸 闪过陛下的嘱托 闪过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牵挂
下一秒 他猛地用力 令牌锋利的边缘划破皮肤 鲜血瞬间涌出 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也溅落在那枚冰冷的令牌上 像是开出了一朵凄厉的花
身体的力气随着血液一同流逝 暗四靠在老槐树上缓缓滑落
手中依旧紧紧攥着那枚沾血的令牌 仿佛那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连接 也是他最后的牵挂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他仿佛听到了暗五在远处喊他“哥!”
声音清亮又着急 可他再也回应不了了
“哥 你莫不是去偷吃桂花糕了?”
“哥~我也想喝酸梅汤”
“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哥………”
…………………
夜色如墨 笼罩着巍峨的宫墙
暗五站在御书房外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
按照约定 暗四今天午时就该回来了 可现在天都黑透了 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派去接应的人也回来了 说一路没看到暗四的踪迹 这让暗五的心揪得更紧了
“陛下 属下暗四 求见陛下”他定了定神 对着御书房内学着暗四的样子 恭敬地喊道
“进来吧 ”沈怀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带着一贯的沉稳
暗五推门而入 御书房里燃着安神的檀香 沈怀珩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看不清表情
“陛下”暗五屈膝行礼 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
“暗…暗五到现在还没回来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沈怀珩放下手中的朱笔 抬眸看向他 目光平静 还带了一丝了然:“别急 朕刚收到前线来的信”
他顿了顿 语气放缓了些“信上说 沈将军已经布好了埋伏 说明信送到了 暗五或许是在路上累了 找地方休息片刻 也可能是过段时间跟着大军一同返程 你不必担心”
暗五愣了愣 沈悠将军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他的话应该不会错
可心里的不安怎么也压不下去 暗四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耽误行程的人 更何况这次的任务至关重要 他绝不会掉以轻心
“可是陛下……”暗五还想再说些什么 却顿住
他现在是暗四 暗四从不会追问至此
“沈悠办事向来稳妥 他既说了没事 就不会有大碍”
沈怀珩似乎是看出了暗五的担忧 不容置疑的说“你先回去吧 说不定明天一早 暗五就回来了”
暗五知道陛下的性子 也明白再问下去也不会有别的答案 只能躬身应道:“是 属下告退”
走出御书房 夜风吹在脸上 带着一丝凉意 却吹不散暗五心头的焦虑
他抬头望向天空 月亮被乌云遮住 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一片灰暗
——将军府内
白青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大夫刚诊过脉 摇着头叹了口气 说情况越来越糟 能不能撑过今晚都难说
白青心下忧虑成疾 引得寒毒复发
温时柳已不在古真山上 不知去处
白青的贴身侍女红着眼眶 守在床边不停地掉眼泪
她知道自家公子心里还在等着白将军
可那个人远在天边 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他……许是还在忙…”
白青和白鸠辞都不知道 白鸠辞写的信都在半路丢失了 没有一封送到白青手上
“公子…您再撑撑 说不定……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侍女哽咽着说道 声音里却没什么底气
白青微微睁开眼 眼神涣散 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气音 随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显得格外凄凉
暗五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 他就再也待不住了 揣上一些干粮和水 运着内力顺着官道一路疾驰而去
他要去找暗四 亲自确认他没事
官道上空荡荡的 只有他的风声打在耳边 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他一边赶路 一边仔细观察着路边的痕迹 希望能找到一丝暗四经过的线索
可走了大半路程 别说暗四的人影了 连一点可疑的踪迹都没发现
太阳渐渐升高 晒得地面发烫 暗五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顺着脸颊滑落 滴进衣领里 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
他的心越来越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他喘不过气
难道……陛下和将军都看错了 哥哥真的出事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暗五强行压了下去
不会的 他哥可是他从小到大的英雄 那么厉害 怎么可能出事
他一定是走了另一条路
暗五猛地停住脚步 调转 几个闪身调转方向
他想起来了 从任务地点回京城 除了这条官道 还有一条偏僻的小道
虽然难走 但能近不少路程 说不定暗四为了赶时间 走了那条路
他心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朝着另一条路的方向奔去
衣摆扬起阵阵尘土 他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哥 你一定要没事 一定要在那条路上等着我 千万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带着他的祈祷 飘向远方未知的前路
可他不知道 那条偏僻的小路上 只有荒草萋萋 只有那棵老槐树下早已冰冷的血迹
再也没有那个会笑着叫他“小五” 要他“听话”的身影了

第39章 病逝
西境的风 总裹着砂砾与寒意 刮过帐篷的帆布时 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极了无数亡魂在旷野上低泣
这场仗 已经拖了太久
久到帐内悬挂的地图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久到将士们铠甲上的锈迹盖过了原本的锃亮 久到白鸠辞指节敲击案几的频率 都染上了挥之不去的焦灼
帐内烛火摇曳 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 忽明忽暗
白鸠辞一身玄色劲装 袖口紧束 眉宇间凝着层化不开的霜色
两人正对着地图上标记的几处关隘指点
白鸠辞声音低沉:“沈悠 右翼的粮草最多再撑十日 若季止的大军仍按兵不动 我们只能收缩防线 退回玉门关”
坐在对面的沈悠一袭青衫 虽身在军营 却总带着几分温润气
只是眼下的乌青泄露了他同样未曾安寝
他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一处河谷:“季止用兵向来诡谲 这三个月来他据守黑风谷 不进不退 分明是在耗 耗我们的粮草 耗我们的锐气 更是在耗京中的耐心”
白鸠辞喉间滚过一声闷哼
此次战事同以往差的太多
他们甚至连对面何时打过来都不清楚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京中……怕是早已乱了”
他想起临行前 白青站在城门口 一身素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双总是含着暖意的眼睛带着担忧
他答应带他去看江南的桃花
可如今 桂花怕是要开了
可是西境战事胶着 信使往来断绝 偶尔能收到的 也只有京中兵部的只言片语 从无私人讯息
他还是照样给白青写了很多信 可是白青一封都没回
“白将军?”沈悠的声音将他从怔忡中拉回
白鸠辞定了定神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重新聚焦在地图上:“明日我带一队轻骑去黑风谷附近侦查 总要探清楚季止的虚实 哪怕只是摸清一点”
沈悠蹙眉:“太冒险了 黑风谷地势复杂 恐有埋伏”
“再等不起了”白鸠辞抬眼 眸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主动出击”
正说着 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将军 京中急报!”
两人对视一眼 皆是一凛
京中许久没有如此急切的消息了 白鸠辞扬声道:“进来”
帐帘被掀开 一名风尘仆仆的暗卫踉跄着闯入 身上的黑衣沾满了尘土 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 更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惶急
他单膝跪地 双手捧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将军 京城八百里加急!”
白鸠辞接过密信 指尖触到信封时 竟有些莫名的颤抖
火漆印是兵部的标记 他迅速拆开 目光扫过信上的字迹 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是沈怀珩发来的
信里表明 季止如今的策略无非就是引诱他们出谷
“知道了”白鸠辞将信纸捏在掌心 指腹几乎要嵌进纸页里“一路辛苦 下去歇息吧 明日再启程回京复命”
信使抿了抿唇 答道:“军情急切 属下马上便要回程”
“好 那你歇息片刻吧”
信使却没有立刻起身 反而抬起头 眼神躲闪 嘴唇嗫嚅着 像是有话难以启齿
他跟着这封急报一同前来 怀里还揣着一个更沉重的消息
一路从京城到西境 这消息压得他喘不过气
眼下的情况 这个消息不能告诉白将军
只是若是不说 恐怕也不是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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