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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与魔人的热恋(弥韫)


“比起这个,唔。”
星野佑话头一转,将饶有兴致的目光直接停在了少女的身上:“这位小姐是?”
“啊,她叫……”
“泉镜花,我的名字是泉镜花。”
泉镜花打断了想要含糊带过话头的中岛敦,墨蓝色的眼睛在抬起时才让人看清其中认真的情绪:“很高兴认识您。”
一种莫名的寂静在几人之中蔓延开来,星野佑眨眨眼没有做出反应,反倒是一旁似乎对此一无所知的费奥多尔率先回答:“啊,您好。”
优雅的俄罗斯人唇角噙着浅笑,在与身量逊色的少女说话时甚至还微微躬身:“我是费奥多尔,费奥多尔卡拉马佐夫,很高兴认识您,泉小姐。”
星野佑瞧着恋人的动作神色怔忪一瞬,很快也学着他躬身回答:“我是星野佑,一位业余摄影师。”
星野佑:“很高兴认识你,泉镜花。”
不论是在姓氏后缀以小姐的礼貌称呼,还是直接复述姓名的温和语气,都是泉镜花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触及的别样情绪——即便是武装侦探社,现阶段也是显而易见的提防居多。
泉镜花似乎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随即又掩饰一般的出声:“嗯……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星野先生和卡拉马佐夫先生。”
星野佑有点绷不住的泄出一点气音,非常抱歉,每次听见他俩的姓氏并在一起时总会有些忍耐不住的微妙的好笑感。
而费奥多尔显然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紫红色的眼睛瞥了一眼身旁暗自憋笑的人,让绷不住笑的人赶忙转移话题:“啊,说起来,敦君现在这是在?我以为今天是工作日。”
而触及这个话题,就好像又触及到了什么不可说的禁忌,中岛敦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谢谢您上午的祝福。”
星野佑的微笑还呆在脸上,眼神却已经变得茫然——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一茬的。
而一旁一直当一座安静美人像的费奥多尔则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原来您还有空向中岛君致以祝福?”
不应该先向再一次牵扯到侦探社的自己致以祝福么,佑君。
佑君显然没有体悟到他话语中更加深层次的含义,只是微妙的将之理解成迟来的兴师问罪,当即打着哈哈:“啊那个……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你看起来也小嘛……这点微不足道的祝福有起到作用就好了。”
说到最后话音越来越小,当事人完全一副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架势,然而中岛敦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而是情绪高昂的表达了肯定:“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当时还是有点害怕,但总觉得星野先生说的话肯定会实现——然后就,非常安心。”
星野佑不明显的怔愣了一瞬——被一个异能力者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是堪称陌生的体验。
金发的青年看着在他面前羞涩笑着的白虎——不,他的名字叫中岛敦。
他看着面前的中岛敦,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用各种理由劝说克里斯蒂女爵为什么不强行将中岛敦带回伦敦了。
因为他厌倦了动辄左右他人生死的日子,因为他贪婪着与完美恋人温存的每一秒,因为他其实有点向往那种最世俗的幸福——推开家门时,有人对你说欢迎回来。
或者他对别人说也好。
因为,他也希望着在各大势力眼中基本和书绑缚一体的中岛敦,能够获得一些截然不同的幸福体验、至少是和他在钟塔侍从那里获得的体验截然不同。
星野佑笑了笑,比起费佳噙在唇畔近乎公式化的笑容,他的笑容似乎更具感染力,有一种任何苦恼都不足为惧的既视感。
“虽然你没有确切的说一声谢谢,但不客气我就直接说了。”
星野佑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长期营养不良带来的不仅是身高不济,发质也多少有些干燥脆弱——但他揉的很开心,像是一个欣慰的前辈。
星野佑又笑着抬手指了指身旁继续充当美人像的费奥多尔君:“唔,说起来我才应该给你谢礼的——你们爱听音乐会吗?”
美人像终于不再当美人像了,他无奈的眨眨眼试图制止这位把虎往自家请的阳光青年:“佑君?”
星野佑笑眯眯的抬眼伸手就往费奥多尔的风衣衣兜里掏:“费佳也很乐意吧!拜托了,让两个小孩接受艺术的熏陶难道不好么,费佳拉琴拉的那——么好,也不忍心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吧。”
费奥多尔则试图按住星野佑越发不老实的手:“让小孩接受熏陶我没意见,但让这两位……您等等,我裤袋里不可能有折叠的票,我也没有带在身上,票样都还没打印我这里当然也不会有了。”
终于被抓住手的星野佑试图抽回手却遭遇败北,他讪讪的看着一脸无奈加失笑的恋人,碧色的眼睛眨了又眨才说:“哦……您怎么不早说呢……”
“您好像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这下大概是无奈带来的轻微怒气大于压制不住的笑意,费奥多尔君轻松的把分开握着的两只手控在一只手里,还不忘一边等着的人虎和三十五人斩,而当他看着这个行走的七十亿时,紫红色的眼睛倏然幽深。
俄罗斯人礼貌却不见多少诚恳的说:“让二位见笑了,等音乐会票出售时,我会预留两张送到府上的。”
一直乖巧吃着可丽饼的泉镜花抬眼:“抱歉,我大概……”
大概是看不了音乐会的。
然而,话还没说完,变故却骤然出现——星野佑原本被恋人拘役着双手,一脸诚恳的我错了的表情徒然替换成了警醒。
紧接着,在漆黑凶恶的黑兽咬穿中岛敦胸膛的前一秒,星野佑的脚率先踹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将其推入安全范围——连带的,连带着的,还有少年身边的泉镜花。
黑兽扑了个空也不见第一时间折返,反倒是咬碎了好几块地砖,泉镜花的可丽饼跌落在地,奶油散发的甜蜜气息显然无法掩盖某人登场的凶煞气场。
星野佑向异能所有者的方向投去目光,不忘挣开一只手将费奥多尔护在身后。
费奥多尔则在星野佑的背后抿了抿唇,双眸中不断涌现着令人倍觉不妙的情绪。
俄罗斯人、不,或许是魔人更加贴切——稍微有点后悔,或许他应该在察觉人虎的第一时间就将人拉走,而不是因着星野佑的意愿和他的好奇心而将错就错。
冷淡的目光顺着恋人所看的方向落在了来者的方向,□□的祸犬踱步的声音都叫泉镜花白了脸——费奥多尔凑到恋人耳边,用客观冷静的声音说:“他很危险。”
而你不应该离这么近,更不应该踹出那一脚,比异能还快的一脚,显然会吸引到一些没有必要的注意力。
费奥多尔面上温柔优雅的笑意彻底淡去,而星野佑对此则一无所觉,他客观的评估了一下面前这个人的能力——锋芒毕露、过刚易折——时还不忘给恋人以答复:“显而易见,亲爱的。”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涩,细细看来眼中却跳跃着兴味:“我们给自己找了麻烦。”
但你并不后悔,不是么。
费奥多尔没有将这话说出来,他是在了解不过这人的,拉着青年的手腕试图和平离开这里,星野佑亦步亦趋的退开些距离——港口黑手党显然对这次围猎很有一些准备,车辆与人手倾巢而出,被包围着的星野佑与费奥多尔两人动弹不得。
芥川龙之介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外衣形成的黑兽与利刃正又急又凶的攻击着中岛敦,轻咳两声他看向呆滞的泉镜花:“如果想看音乐会的话,可以。”
祸犬的眼中闪动着恶意,被伤的鲜血淋漓的人虎在他眼中如同垂死挣扎的猎物——他甚至还有功夫细心调教后辈:“任务完成就理应获得嘉奖,如果是音乐会的话,我准许了。”
而音乐会并不是现在就可以看的,刚刚掌握异能不久的中岛敦显然也不是芥川龙之介的对手,最终也是被绑缚着甩上了货车。
芥川龙之介抬手按住泉镜花的额头,在少女惶然惊惧的神色中轻声说道:“现在,回去了。”
任务圆满完成,似乎有着异心的后辈也被控制住,芥川龙之介又一次轻咳,正准备挥手解除警戒进而撤退,却听见了下属询问这两个普通人又该如何处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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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抢一下榜单,今天双更,九点还有一更

第10章 如你所愿
或许是心情的确不错,又或是他懒得过多计较,芥川龙之介懒得在给自己比人还高的案底多加两笔,□□的祸犬向来眼高于顶,大庭广众之下景点泼洒鲜血也未免有些过于影响市容,于是他就这样挥挥手扬长而去。
整个迅速无比,两个根本没有发言权的普通人就这样定格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说话。
原本计划一整天的约会计划就这样中道崩殂,两个人被港口黑手党轻轻放下,心头却像是被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嗯,对,在红砖仓库这边,大概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星野佑拨通了武装侦探社的电话,语气情绪不高的简单陈述了一下在他眼前发生的事,身旁的费奥多尔沉默不语,紫红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
电话那一头的事务员似乎是察觉到了星野佑格外低沉的情绪,于是又额外追问了两句了他们的情况,并表示他们这边会尽快处理这件事,先生你还是尽快回去避难的好。
星野佑勉强扯了扯嘴角,芥川龙之介使用异能的样子似乎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是……嗯,我明白了,感谢关心。”
得到了礼貌的回复,这边也就很快挂断了电话,费奥多尔回过神来看向恋人,正好看见星野佑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费奥多尔没有多言,他倾身过去将星野佑抱入怀里,感受到这人将下颌放在自己肩膀上放空,抬手安慰性质的拍了拍他的脊背。
费奥多尔轻声劝慰:“您好像在因此而自责,但您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况且在那群人面前,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星野佑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头,闻言低声回复道:“我只是在感到后怕,又有些无力。”
费奥多尔抬手揉了揉他的金发,表示愿闻其详。
星野佑低声说:“前脚明明还在邀请他们去参加音乐会,现在却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能再见到那两个孩子——还有,刚刚似乎只是那个家伙没有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倘若他有意计较我给他多带来点麻烦的那一脚,我们说不定会当场死在哪里。”
星野佑顿了顿,适才低声继续说道:“呐——费佳,你觉得我应该踹出那一脚么?”
费奥多尔并没有直接回复这个问题,他按着面前人的肩膀推开,语气温和:“追溯已经做过的事情应该是毫无意义的行为,我只知道我毫不意外你会这样做。”
星野佑听着费奥多尔的话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他眨眨眼,转身靠在长椅上:“但实际上,那一脚好像也没有改变什么,还差点把你置入危险的境地……”
“如果您因此而感到惭愧的话,那么请直接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费奥多尔紫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人的行为有时本就超脱在思考之外,就像我们现在本应该明哲保身,你却将事情告知了侦探社,我对此不做反对,因为这是你发自内心所做的选择。”
星野佑缓慢的眨了眨眼,看着耐心注视着他的费奥多尔:“……对不起,费佳。”
他像是在认罪,又像是在检讨:“明明之前还劝你要远离危险,现在看来,你的大部分危险似乎都是我招来的……”
费奥多尔坦然接受了星野佑的歉意,对于他后半段的语句却做出了反驳:“但显而易见,我们……至少您,完全没有想到面前人很危险不是么,甚至不是他自己危险,而是他招致而来的祸端很危险。”
星野佑抿了抿唇,算是认可了费奥多尔对他的安慰,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碧绿的眼眸却定定的注视着费奥多尔:“说句任性的话,我其实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来看音乐会的,你呢,费佳。”
被那双绿眼睛盯着,费奥多尔自然也说不出什么相违的话语:“当然,他们是你所期待的听众不是么?”
星野佑忽然扯了扯唇角,他同费奥多尔四目相对,说着仿佛是安慰自己的话语:“希望能如我们所愿——好了走吧,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这么一出事故似乎成了两个人之间短暂发生的小小插曲,横滨每天都会有人因着各种缘由被港口黑手党找上麻烦,而回来的人却少之又少,直到在某个二人都呆在家中的明媚午后,星野佑接到了来自武装侦探社的致电。
“您好?”电话那头的少年音温和又熟悉,让人想起某个前两天下午当着面被掳走的白发少年。
星野佑的手指缠住长长的电话线把玩,碧色的眼眸垂下静静聆听少年询问道:“请问是星野先生吗?”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少年声音令其欣喜,星野佑唇角上扬着转身靠坐在柜边:“嗯,是敦君吗?”
被认出声音显然让少年欣喜不已,中岛敦高兴的提高声量:“对!我是中岛敦,那天下午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
星野佑失笑,目光同坐在沙发边安心阅读的费佳对上,笑意更浓:“哪里的话,我还觉得实在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实在是很抱歉呢。”
少年当然对这种说辞受宠若惊,并叠声表示千万不要这样责怪自己,毕竟不论如何这都绝非星野佑的错处,非要说这是将他牵扯到因为自己而产生的事端中已经非常抱歉了。
中岛敦声音明显低了低:“所以说您千万不要这样想,您已经很关照我了。”
星野佑的指尖动了动,几乎可以想象到少年在电话的那一头有些歉疚的表情。
碧绿的眼睛眨了眨,星野佑的目光越过坐在沙发边的恋人,望向窗外,望向那片绵延不断的海洋,声音突然严肃了些许:“敦君。”
少年慌忙应声:“在!”
星野佑温柔道:“你现在不会在想,是我给星野先生带来了麻烦,都是我的错——之类的话吧。”
“啊……”
被戳中心事的中岛敦在电话的另一头有点尴尬又有点害羞的挠了挠脸颊:“您怎么知道的呢?”
“噗哈哈……”
星野佑并没有第一时间解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发出了一段连续的笑声,直到在一旁的费奥多尔都忍不住抬头无奈看着他,他才一边笑一边擦去眼角的泪花:“很好猜吧,毕竟敦君就是这样的人嘛。”
星野佑将声音压低,听起来温柔又清亮,有点像某种被吟诵的漫长故事:“虽然这样听起来有点像唠叨的老爷爷,但敦君你要明白——永远不要因为他人的恶意来责怪自己。”
“袭击你是他人的恶意,顺带袭击他人恶意的波及罢了,哪怕那个目标换成别人,他们也不见得就会手下留情的。”
星野佑说:“你活的光明正大,你救人出于你善良的心,你去做这一切仅仅认为你想这样去做,而不是你认为你应该去这样做。”
金发的人在午后说着絮絮叨叨的话语,听起来像是一个神秘兮兮的魔法师在吟唱着咒语,但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这人从头到尾自己都在说着一些大家最应该认可的理想的事情。
费奥多尔将书签放入后将书合在膝头,他抬眼看着星野佑教育着另一头未经世事的人虎,恋人清亮的声音絮叨起来也让人受不住,他听着这人给自己的劝导做下结尾:“不要给自己加太多职责,没有谁生来就应该去做什么,应该为谁的罪恶负责,所以只要获得快乐就好了——明白了吗,敦君?”
对面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就是一句高昂的:“我明白了,星野先生!谢谢您的教导!我会好好努力的。”
由于少年实在高昂的情绪,星野佑不得不将听筒拿的离自己远了点,他听着少年表达了对自己的感谢,又说自己会好好努力:“我接下来要和一个前辈去处理委托!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努力的!”
星野佑在这边满意点头:“嗯嗯好,要加油哦!”
这下就是两个人热血沸腾了,星野佑听见中岛敦放下电话就去找前辈表达自己强烈的工作意愿,急切的甚至没有挂断,听筒内一时间嘈杂不已,新人的干劲满满似乎让许多前辈们探头发出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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