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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老公喂养日记(岩城太瘦生)


“爸爸,你现在是病人,不能随便下床!”
“好。”
林早回到床上,看了一眼线面,又问:“小饱,这个面条是……”
应该不是小饱煮的。
他们家没有线面和鸡汤,小饱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和傅骋还再三强调过,厨房危险,小崽崽不能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单独进去。
所以……
林早想了想:“是隔壁的张爷爷煮的吗?”
“嗯!”林小饱用力点点头。
“爸爸睡过头了,你就去一楼窗户旁边,找了张爷爷。”林早猜测道,“然后张爷爷煮了线面,放在窗台上,让你过去拿?”
“对。”林小饱继续点头,“爸爸生病了,额头烫烫的,我不想吵醒爸爸,但是又很饿,就从冰箱里拿了一点肉,还有生菜,想跟张爷爷交换,换一点能直接吃的东西。”
“但是张爷爷不要我们家的肉和菜,让我把东西放回去,还煮了面条给我吃。”
“对了!”
林小饱忽然想起什么,扭头跑走。
“诶……”
林早没拦住。
不一会儿,林小饱就抱着一大把绿色和紫色混杂的草叶,兴致勃勃地回来了。
“还有这个!张爷爷说,这个叫‘紫苏’,是可以治感冒的草药,让我拿给爸爸。”
“张爷爷还说,这个要煎着吃。但不是像煎鸡蛋、煎鸡排那样用油煎,是用水煎。”
“我听不懂,张爷爷说爸爸懂。爸爸,你懂吗?”
“爸爸懂得。”林早抿起唇角,轻轻点头。
他接过沉甸甸的紫苏,看着叶片上新鲜干净的水珠,不由地红了眼眶,喉头微微哽塞。
应该是张爷爷自己种的。
听小饱说他病了,去院子里现摘的。
上次是鸡腿和鸡汤,这次是线面和紫苏。
满打满算,这已经是张爷爷第二次帮他们家了。
还是在这么危急的特殊时刻。
林早吸了吸鼻子,又问:“小饱,你有没有谢谢张爷爷?”
“当然有啦!”林小饱挺起小肚肚,“我说了十几遍‘谢谢’呢。”
“乖。”林早摸摸他的脑袋,“等爸爸好一点了,我们再做点吃的,向他道谢。”
“那爸爸快点吃饭,快点好起来。”
“好。”
林早端起小铁盆,低头看看盆子,抬头看看林小饱,眨眨眼睛,最后举起自己的右手。
林小饱睁大眼睛,连忙抱住他的手,大声阻止:“爸爸,不许用手抓!这样不卫生,是小野人!你别着急,我下去给你拿筷子!”
“好。”林早放下手,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故意捉弄人的小狐狸,拖着长音说,“你也别着急,慢慢来。”
林小饱蹭蹭蹭地往楼下跑,像一个小火箭。
怎么能慢慢来?不能慢慢来!
爸爸生病发烧,都快被烧成小傻瓜了!
林小饱跑到二楼餐厅,打开橱柜,拿了筷子勺子就往上跑。
“我来了!筷子来了!勺子来了!”
林早看着他,故意问:“筷子和勺子是谁呀?”
“就是这个。”林小饱小跑上前,把筷子勺子放进盆里,“爸爸快吃,爸爸还会用筷子吗?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
林早盖着被子,坐在床上,端着铁盆吃线面。
林小饱则坐在旁边,一脸认真地盯着爸爸。
生怕自己一会儿没看住,小傻瓜爸爸就用手抓面条吃。
用手抓东西吃,会把手上的细菌吃进去的。
爸爸本来就生病了,不能再病上加病。
他可是家里的小顶梁柱!
他比爸爸聪明,比大爸爸强壮。
爸爸和大爸爸都要依靠他,才能更好、更安全地生活!
林小饱越发感觉到,自己肩上承担着,保护爸爸和大爸爸平安长大的重大责任,越发挺起了胸膛。
一双眼睛也瞪得越发大了。
越凑越近,越盯越紧。
“好啦。”
林早张开手掌,捂了一下他的眼睛。
“干嘛像小牛一样看着爸爸?你想把爸爸撞飞呀?”
“我在监督爸爸!”林小饱振振有词。
“好。”
林早好笑地应了一声,把剩下半盆线面放下。
林小饱看了一眼,着急地问:“爸爸,你不吃了?”
“嗯,吃饱了。”
“不行!再吃一点!不能浪费!”
“实在是吃不下了。”林早摸摸肚子,打了个嗝。
线面很会吸汤,越吃越多,越吃越干。
“大爸爸还没吃早饭呢,把剩下的送下去给他吧。”
反正……
反正傅骋之前也经常吃他剩下的,现在都十点多了,再给他做早饭肯定来不及,不如把剩下的给他。
林小饱却说:“大爸爸也有,张爷爷煮了三大盆!”
“啊……啊?”林早震惊。
“我一盆一盆地搬,搬了三趟,可辛苦了。”
“这样啊。”林早想了想,“那我们中午就不用做饭了。”
林小饱疑惑:“有那么多吗?可是我都吃完了呀。”
“真厉害。”林早伸出手,摸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竖起大拇指,“小饱,你是一个‘线面小战士’。”
吃完早饭,林早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穿上棉鞋,又加了一件毛衣,最后穿上军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林小饱本来不想让他起床的,可是大爸爸还没吃饭,他又不够高,连凳子都爬不上去,只能派爸爸出马了。
“爸爸,我们拉钩,你给大爸爸送完饭,就立刻、马上、迅速回床上躺着。”
林早低下头,扣上大衣扣子:“可是爸爸还要煮草药呀。”
“那煮完草药就回来。”
“好,拉钩。”
两个人下了楼。
果然,一盆一模一样的线面,就放在客厅茶几上。
怕灰尘虫子掉进去,林小饱还特意用一个更大的盆,把线面罩住了。
“哇,小饱好细心,辛苦啦。”
“小菜一碟,爸爸不用太崇拜我。”
林小饱骄傲地扬起头,摆了一下小手。
林早笑着,把线面装进保温桶里,下去送饭。
与此同时。
傅骋就站在杂物间的床上,伸手去掰墙上的铁质排气扇。
日光从他的头顶绕过去,彻底消失在他的身后。
平常这个时候,他喜欢的那个漂亮青年,早就来给他送饭了。
可是今天,青年没来。
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
他听见那个小孩,在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跟别人说,他爸爸病了。
小孩的爸爸病了!
病得浑身滚烫,病得起不来床,病得一直在睡觉!
傅骋一下子就急了!
从心底涌出来的着急、焦躁和不安,凶猛异常,紧紧攥住他的心脏,叫他控制不住地发狂。
他扑到门后面,使劲晃了晃大铁门。
可是门锁太紧,牢牢锁住,他打不开。
他张开嘴,想说话,想让那个小孩把门打开。
可是他一张口,发出的只有不明意味的嘶吼。
小孩不仅听不懂,还对他说:“大爸爸,你饿了吗?再坚持一下,爸爸还没醒。”
他不饿!他一点都不饿!
他心痛!他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他继续吼叫,小孩又对他说:“大爸爸,加油!努力!”
加油?加什么油?
他最喜欢的青年生病了!
他要出去看他!他要出去照顾他!
他要……他要出去陪着他!
小孩没有再理他,直接跑走了。
傅骋重重地撞在门上,用手拽,用脚踹,使出浑身蛮力,想把铁门打开。
可是这道铁门,不知道是谁装的,坚固无比。
他试了半天,只是在门板上撞出一个凹陷。
因为门板变形,门锁反倒扣得更紧了。
门打不开,傅骋又去撞墙、撞窗户。
他甚至踩到了床上,伸手去掰墙上的换气扇。
他想把换气扇掰下来,从那个小小的洞口爬出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上床之前,还记得要把鞋脱了,放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排气扇下,又聚集起一群丧尸。
听见他撞墙撞门的声音,一群丧尸更加兴奋,一片沸腾。
它们嘶吼着、欢呼着,迎接他的到来。
可傅骋又不是为了它们才打算出逃的。
傅骋心里烦躁,对着墙外,怒吼几声。
——“吼!吼吼吼!”
——滚!滚远点!
他的吼叫,比外面所有丧尸的声音都要大,都要响,都要有威慑力!
震天动地。
下一秒,墙外所有丧尸安静下来。
傅骋不再理睬他们,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小早”。
他红着眼,咬着牙,去掰排气扇扇叶。
又下一秒,他的手抓着扇叶,猛地一滑——
铁质的扇叶,擦过他的血肉,划伤了他的手。
从手掌到手臂,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乌黑的血液,从伤口里淌出来,顺着他的掌纹,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世界一片寂静。
连那个小孩的脚步声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咔哒”一声,窗户锁扣被人打开。
傅骋回过头,来不及捂住伤口,带着满手的鲜血,猛扑上前。
来了!来了!
青年仍旧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出现在窗口那边。
恍若天使降临。
傅骋冲到墙边,抬着头,一双猩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要将他看个仔细。
傅骋周身气势霸道强盛。
分明是他在低处,林早踩着凳子,站在高处。
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道墙和一扇窗。
可傅骋望着林早,目光几乎化为实质,似乎要变成一双手、两只爪子、一捆绳子,把林早从窗外拽进来。
他要把林早当成猎物抓起来,他要把林早抓进自己的领地。
像小狗守着骨头一样,像恶狼守着猎物一样。
永远守着他,再也不让他离开!
相望之间,林早像是透过傅骋的眼睛,看穿了傅骋的心思。
林早抬起手,摘下口罩,露出自己过分苍白的脸庞,朝他露出一个温柔恬静的笑。
他轻轻开了口,声色温柔,语调舒缓。
“骋哥,我没事。”
短短五个字。
傅骋忽然就委屈起来。
原本凶恶到发红的眼睛,也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他没事。
没事怎么不早点来?
没事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傅骋定定地望着他。
林早迎上他的目光,同样看着他。
林早犹豫良久,最后却关上窗户,转身离开。
怎么走了?
为什么走了?
傅骋扑上前去,想把人抓回来。
隔着一堵墙,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吼叫,就像对着那群丧尸一样,凶恶地吼叫,大声地命令。
命令他回来!
可是他又怕吓到青年,不敢太凶太狠。
吼叫哽在喉咙里,变成哽咽的呼噜声。
小早,回来!回来!
不许走!不许那么快就走!
再让我多看两眼!再跟我多说两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傅骋的嘶吼,被林早听见了。
下一瞬,林早回来了。
林早踩上长凳,拉开窗户,再次出现在窗外。
他伸出手,试探着,从窗外,把手伸进来。
原来他不是走了,他是去戴手套了。
他戴了两层手套,一层冬天的毛线手套,一层毛绒手套。
戴了手套,他就不怕。
不怕傅骋咬他。
林早趴在窗台上,朝傅骋伸出手,毛茸茸的手套,轻轻抚过傅骋的面庞。
傅骋怔愣片刻,收敛起尖利的犬牙,歪了歪头颅,把面庞贴在他的手心里。
温顺听话,毫无防备,毫无攻击性。
像狼一样,像狗一样。
像被驯化了一样。
只一秒——
傅骋就控制不住嗜血的本性,咧开嘴巴,露出尖牙,对准他的手腕。
林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打了一下他的脸,还骂了他一句。
“傅骋,你你你……你混蛋!”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检查了两三遍。
确认手套完好,没有破损,林早这才放下心来,再次抬眼,看向傅骋。
傅骋仍旧维持着,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姿势。
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只有眼珠子转着圈,瞧向林早所在的方向。
见他这副模样,林早不由地抿起唇角,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不……不会吧?
傅骋被他打坏了?
丧尸都这么脆弱的吗?
林早低下头,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手。
傅骋本来这么强壮的一个人,被他一巴掌就……
下一秒,傅骋抬起双手,扶住头颅。
他的动作迟钝又缓慢,像磨花的碟片一样,一卡一卡的。
只听见“咔咔”两声。
头颅转动,骨头摩擦。
傅骋把偏到一边的脑袋,摆正了!
和林小饱的可拆卸玩具机甲一模一样!
林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
他不自觉伸出手,想要摸摸傅骋的脖颈与头颅。
傅骋察觉到他的意图,上前两步,温顺地低下头,任由他随意触摸。
可就在林早的指尖,即将再次触碰到傅骋面庞的时候,林早倏地回过神来,收回了手。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他不能再把手伸进去了!
万一傅骋又咬他怎么办?
别看他现在一副乖顺听话的小狗模样。
其实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引他上钩的!
只要他把手贴上去,傅骋就会忽然暴起,张嘴咬他。
林早捂紧双手,打定主意,不再上当。
傅骋却不明白,抬头望着他,神色不解。
怎么了?
小早怎么不摸他的脸了?
小早刚刚摸的那一下,特别舒服。
毛茸茸的手套,划过他的面颊、下巴和脖颈,最后把他的脸推到旁边。
他很喜欢。
傅骋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做过什么。
或者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对。
他喜欢眼前这个青年,青年的手闻起来很香。
心里的本能驱使着他,张开嘴,咬一口。
有哪里不对吗?
为什么要把手缩回去?
傅骋定定地望着林早,神色纯良,眼神无辜。
他试探着,迈开长腿,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
下一秒,林早扬起手,大声呵斥——
“不许过来!”
傅骋没听懂,但是他看得懂喜欢的人。
眼睛瞪得圆溜溜,腮帮子气得圆鼓鼓,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看样子是要打他。
表情凶巴巴的,说话恶狠狠的,显然是在生气。
于是傅骋停下脚步,不敢往前。
林早指着他的脚,命令道:“你就站在这里,不许再过来了!”
听不懂。
但是好凶。
见傅骋又做出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林早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刚刚就是被这个表情蒙蔽了!
林早再次举起手,梗着脖子:“你还装?”
“不许再装了!不许再装乖,也不许再装可怜!”
“难得今天你没装睡,结果竟然学会装可怜了!”
林早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傅骋,我已经看破了你的诡计!”
“不要再引诱我,不要再奢望我会把手伸进去。”
“在你学会不咬人之前,不要再妄想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还是听不懂。
不是不想听,也不是不认真,是真的听不懂。
傅骋站在原地,紧紧盯着林早张张合合的嘴巴。
林早被他吓一跳,嘴巴反倒有了点血色。
红红的,软软的,看着就很好咬,应该还是甜的。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尝尝味道。
“爱咬人的魔鬼,不知悔改的混蛋——”
“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走了!”
“哼!”
林早最后丢下一句狠话,重重地关上窗户。
他跳下长凳,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林早余光一瞥。
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静静地立在长凳上。
这个是……
饭,早饭。
他要送给傅骋的早饭。
林早愣在原地,挠了挠头。
怎么还在这里?他没把饭送进去吗?
——“骋哥,我又回来了。”
林早第三次站上凳子,打开窗户。
傅骋站在原地,循声抬头,眼睛一亮。
你回来了!
“忘了把饭给你。”
林早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不许扑过来,我把饭送了就走。”
林早解开挂在窗扣上的绳子,拽着绳子,把塑料篮提上来。
他一边拽绳子,一边抬着眼,时不时看一眼傅骋。
目光警惕又戒备,生怕他忽然扑上来。
见他这样讨厌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傅骋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心脏像被林早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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