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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他可见(阿哩兔)


纪槿玹道:“絮林,我是为了你好。”
絮林皱着眉头:“那我想见你,想和你说话的时候怎么办呢?我都不能去见你吗……如果我真的很想找你怎么办呢,也不能见吗?”
纪槿玹看着他。絮林明白他的意思。婚前,他那些话都说的很清楚了。
絮林喃喃道:“……那你,那你给我办一张丹市的通讯卡行不行?”
见纪槿玹是真的要走,自己也不能太过胡搅蛮缠不讲理,便语无伦次退而求其次地给自己争取更多能和他联系的方法。
好在这个提议没有被纪槿玹拒绝。
纪槿玹想了想,将他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在上面操作了几下之后递给絮林:“这是我的手机,你拿着用吧。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是我的,有什么事,你用这个联系我。”
絮林眨眨眼,伸手接过来:“好。”
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些。
纪槿玹领带还没打,絮林从衣帽间取来,站他身前给他打领带,两人离得很近,动作很慢地打完后,他抬头仰视着纪槿玹。
要好久,好久都见不到他了。
絮林咬了咬舌头,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去亲纪槿玹。他们都结婚了,亲一下再正常不过了。
二人鼻尖相撞,絮林却没亲到他。——纪槿玹的手挡在了絮林的嘴唇前。
絮林怔在当场。
纪槿玹将手放下,视线转开,不去看絮林,低声说道:“我不喜欢……接吻。”
不喜欢接吻。有人喜欢接吻,当然也有人不喜欢接吻,世上的人这么多,谁没点奇奇怪怪的喜好和怪癖。
这正常,正常……
絮林有些僵硬地垂下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讷讷道,“噢……好。不喜欢,就不亲了,没关系。”
出门前,纪槿玹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桌面上。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絮林目送纪槿玹的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才进屋。
纪槿玹走了。
絮林拿起桌上那枚属于纪槿玹的戒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将戒指攥紧在掌心,握拳放到鼻尖下,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没关系。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未来想亲老婆却亲不到只能靠强吻然后被老婆怒甩大比窦的老纪穿越回过去,给说着‘不喜欢接吻’的小纪一个绝望的裸绞

絮林想着会很快,可自他和纪槿玹结婚过去了三个月,那个说着忙完就会回来的人都再没出现。
起初,絮林还能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别墅里找些事做。
别墅三层,尽管定期都有人来打扫,屋里本就一尘不染,他还是拿着一块小抹布,到处找着东西擦,不放过任何一样物品,大到衣柜家具,小到瓷砖缝隙,擦得锃光瓦亮,整个家所有角落都被他抹了个遍,抹布微脏,只受了点皮外伤。
家务活好像并不需要他干。
又没事情做了。
絮林就去书房,坐在纪槿玹坐过的位子上,一本一本地看书柜里的书,从清晨坐到深夜,日复一日,等书房的书全看完了,纪槿玹还是没回来。
他一个人在家,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
一周有一次。
每个固定的周末,山下会有一辆货车上来,给絮林送新鲜的蔬果食材和生活用品,絮林交给司机一张他所需要的物品清单,司机会下次一起将东西送来。
和上次那个丢他草莓的员工不同,这位司机是个称职的司机,他公事公办地和絮林交流,送完了东西就离开,从不和他扯任何工作之外的话题。
絮林第一次拜托司机送来的,是一个相框。他将他和纪槿玹的结婚照洗出来,封在相框里,挂在了床头。
他对婚房唯一的概念,就是床头必须得挂着婚纱照。
房间里有这么一张照片,才会让絮林有他已经和纪槿玹结了婚的实感。
纪槿玹离开后的第一周,那位秦医生也准时在周末到访。
秦医生四十多岁,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笑容,是一个温柔的Beta。
他和送货的司机一样,从来不说任何和他工作无关的事。
三楼的治疗室是秦医生用的,他对里面的每一样机器都很熟悉,他过来的唯一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治疗絮林的脸,而往往絮林要在那个房间里待上一天,像一只南飞的鸟在各个机器中辗转迁徙。
听秦医生说,他得将每次的治疗结果向纪先生汇报。如果絮林不配合,秦医生的工作说不定就没了,下一次过来的或许就是什么王医生李医生。
因此,尽管絮林并不在意他脸上的伤疤,但他不想让别人为难,只能乖乖听从。
秦医生和司机都只听纪槿玹的吩咐。
絮林试图从他俩口中打探到纪槿玹的消息,什么都好,但他俩嘴巴很严,从不多说一个字。
纪槿玹给他的手机很新,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里面的号码也只有一个,絮林不会笨到认为纪槿玹没有其他的备用机和号码。
纪槿玹离家之后的三个月里,絮林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
他分享着自己生活中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什么都发给纪槿玹看。他每天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游荡,当然也没有什么大事,那些信息都是日子里的一些鸡毛蒜皮。
和他说自己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拍池子里吃撑了的鱼,给他看清晨沾满露水的花。
纪槿玹原本还会回应他,但后来他发得越来越频繁之后,纪槿玹的回复也变得很少了。
絮林知道他忙,努力克制着不去打扰他。
只是一个人住在山里真的很无聊。
除开秦医生和司机过来的周日,其余六天,絮林会往外走。
别墅里他已经摸熟悉了,他开始探索山里的东西。
山很大,他每天探索一点点,早出晚归,能在山里游荡一天。发现松鼠窝或者野兔,看到一些漂亮的苔藓和蘑菇,他都会原地停留很久,细细地看。
总算是找到点乐子,不至于被闷死。
山底下的黑色铁门从来不会打开,上面装着亮着红点的监控。这是这座山唯一的出口,絮林答应过纪槿玹不会出去,那他就不会出去。
就算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
就这样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日子。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天刚擦黑,絮林踩着一脚泥进了院子,脚步骤停,他愣愣地盯着车库里多出的那辆车。
虽然不是之前他看过的那一辆,但除了纪槿玹没人会把车停在这个位置。
纪槿玹回来了!
絮林登时大喜,他冲进屋,在玄关蹬掉脚上的鞋子,飞快地跑进去,客厅的沙发上,纪槿玹背对着他,听到声音回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絮林弯起嘴角,跑过去一把扑进纪槿玹怀中。
他整个压在纪槿玹身上,把他死死压在沙发里。
他的脸埋在纪槿玹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背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絮林有很多话想说,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他蹭着纪槿玹胸口的衣服,闷闷地道,“都三个月了。”
他沉默两秒,说:“抱歉。”
纪槿玹说话时,胸腔震动,絮林贴在他胸口的耳朵麻麻的,他抬起脸,看向他:“你的事情已经忙完了吗?”
“还没有。”纪槿玹说,“抽空回来看看你。”
絮林一愣:“还是要走吗?你在家待多久?”
“三天。”
絮林沮丧地又趴回他胸口:“……你都离开这么久了,怎么就回来三天。”
纪槿玹任他趴了会儿,手放在他肩膀上,说:“你先,起来。”
絮林不动,他胳膊更紧地缠住纪槿玹的腰:“你让我抱一会儿。”
“……”纪槿玹重新躺回沙发里。
两人像两只树袋熊一样,密不可分地窝在沙发上。
絮林说:“三个月,我的头发都长长了。”他抓住纪槿玹的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你摸。”
纪槿玹掌心下是絮林毛茸茸的头发,不再是之前那样硬硬的发茬。确实长长了一点。
“我打算下次让司机送个电推剪过来,重新理一理。”
絮林从小留惯了寸头,长了一点就不太适应。
纪槿玹的指尖在他发根处滑动,大概是无意地揉了会儿,絮林被他的手指揉得浑身都痒,就听纪槿玹说:“留着吧。”
絮林静了半晌,问:“怎么,不想我剪头发吗?”
纪槿玹没正面回答,重复道:“留着吧。”
絮林笑起来:“好,那就留着。”
他抬手抓过纪槿玹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手指,纪槿玹的手指僵硬得像商场里的人形模特,一点都不灵活。
絮林帮他揉着指节:“怎么,手指这么僵,你冷啊?”
纪槿玹没说话。
絮林也不说话了。
纪槿玹看到絮林盯着他空荡荡的无名指,嘴边上扬的弧度也渐渐落了下去。
下一秒,絮林就问:“你的戒指怎么没戴?”
纪槿玹还没回答,絮林又说:“你没看到吗?”
他把纪槿玹拉起来,牵着他走到玄关,玄关正对门口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红丝绒戒指盒,盒子里面就是属于纪槿玹的那枚戒指。
“我特意放在这里的,这样你每次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能看到。”
“下次不能忘记了。”
他取出戒指,执起纪槿玹的手,帮他把戒指套上去:“在外面不能戴就算了,在家里可不能忘记。”
絮林冲他扬起手,让他看自己的手指:“你看,我天天都戴着。”
他倾身倒向纪槿玹,抱住他,两人胸膛相贴,絮林仰着头问:“知道了吗?”
纪槿玹嘴唇动了动,须臾,说道:“好。”
纪槿玹会在家待上三天。时间很短,絮林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絮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粘人,纪槿玹走到哪里都跟着。
他憋了太多的话,水龙头一样倾泻而出,好在纪槿玹虽然话不多,却是个合格的聆听者,不会打断他。絮林直到嘴皮子都干了时,才恍惚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久的废话,打开冰箱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矿泉水才解渴。
看了看点,他问纪槿玹:“你吃饭了没有?”
纪槿玹说:“吃过了。”
“那陪我再吃一点。”
“……”
絮林轻车熟路热锅烧油,半个小时端上了两菜一汤。
菜是家常菜,红烧茄子,虾仁豆腐,一碗丸子汤。絮林和他面对面坐着,他在山里逛了一天,饿坏了,吭哧吭哧埋头苦吃,等自己一碗米碗都下肚了,纪槿玹那边居然还没动几筷。
这下絮林是真的疑惑了:“你不喜欢这些吗?”
纪槿玹说:“只是不太饿。”
絮林还想说什么,他突然岔开话题问:“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鞋上都是泥。”
纪槿玹看到玄关处他乱甩的脏鞋子了。
絮林喝着汤,笑吟吟地说:“我去山里玩了。”
刚要把自己在山里发生的好玩的事讲给纪槿玹听,就听到对方说:“别去里面乱走了,都是泥,很脏。”
絮林喝汤的动作停了,他端着碗,放下,碗底磕在桌面上,一声轻响。
纪槿玹只是说了一句话,他的情绪却似乎一落千丈。
絮林靠到椅背上,垂着眼,盯着自己脚上的拖鞋,低声道:“可我很无聊。”
“不去山里玩,我没有事做。”
“今天是你回来了,我高兴,没来得及收拾,之前进门之前,我都会把鞋子刷干净的。”
“……”絮林突然起身,饭也不吃了。
纪槿玹问:“你去哪里?”
“我去打扫。”
纪槿玹安静下来。良久,他站起身,扯住往玄关走的絮林:“我不是这个意思。”
絮林低着头,很委屈一样:“那你抱抱我。”
纪槿玹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将絮林抱在怀里。
他抱人的动作很僵硬,大概不怎么做这种事情。
絮林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轻声道:“你不回来,这里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忍不住了:“要不,我出去找工作吧,这样我也有事做,你不回来的时候我也能……”
“不行。”纪槿玹打断他,“你不能出去。”
“……”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纪槿玹放轻声音:“以后,我会经常回来。”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
絮林吃完了饭,先行一步去洗澡。
纪槿玹进主卧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头挂着的那张结婚照。脚步停住。
结婚照的下方,是一张宽敞的双人床。
洗得很干净的床单被套,蓬松柔软的两个枕头,床边放置的双人拖鞋。
这些全都属于照片上的两个人。
纪槿玹五指微微蜷起。
絮林洗完澡出来,床上没人,扭头一看,纪槿玹站在露台上,背对着他,正在抽烟。
他走过去,拉开拉门,屋外的夜风裹挟着烟草燃烧的味道扑进他鼻腔。
絮林道:“我洗好了。”
纪槿玹回过头。
絮林穿着浴袍,身上都湿漉漉的,他的视线落在絮林脸上,不动了。
絮林脸上的烧伤已经稍微淡去一些,再坚持一段时间,这块红斑应该就会消下去。至于留下的那些疤痕,让秦屿再想想办法。
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脸会好的。
“玹哥?”
絮林见他没反应,光是盯着自己的脸发呆,似乎是想事情想入了迷,便喊了他一声,这一喊,纪槿玹眼睫轻眨,回了神。
他按熄手里的烟头,嗯了一声,进了浴室。
絮林钻进被窝,一旁的枕头上是纪槿玹的手机。
时不时嗡嗡地震两声,似乎是一些工作上的消息。
絮林想了想,将自己今天在山里拍的一窝小松鼠的照片发给了纪槿玹。山里怎么会脏,明明有这么多可爱的小东西。
照片发过去了,却没听到纪槿玹的手机响。
是没发成功吗?他又发了一次,还是没有动静,也没有消息提醒。
絮林的心提起来。
他看了眼浴室,里面水声还在继续,鬼使神差,他拿起了纪槿玹的手机,点开屏幕。
没有锁。
他点开纪槿玹的联系列表,因为自己刚刚给他发了消息,他的头像出现在最顶上的位置。
可是头像上是显示99+的红点,——纪槿玹很久没有点开过了。
视线右移,他看到一个打了静音的标记。
一连串的联系人里,纪槿玹独独给他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第24章 你怀疑我?
纪槿玹出来时,絮林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在看。因为低头的姿势,他的一截后颈露在领子外,在屋中灯光对比下白得晃眼。
他没有看纪槿玹一眼,注意力全被手机分走。
纪槿玹走过去,发现絮林并不是在看东西,而是对着一个早已熄屏的手机发呆。他将手机从絮林手里抽出来,点开一看,瞬间了然。
絮林声音低哑:“为什么?”
纪槿玹坐到床边,不答反问:“怎么想着看我手机?”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平静,没有丝毫做错事被抓包的样子。絮林一怔,被他这冷静的态度弄糊涂了,实话实说:“我发照片给你,没听到声音,就……我不是故意要看。”
他回答了,纪槿玹也没说什么,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不再言语。
絮林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焦灼不已:“你还没回答我。”
纪槿玹坦然道:“是我不好。”
他解释:“我每天很忙,要开的会议也很多,如果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会影响到我。而你一天要发几百条信息给我。我不能及时看,也没有时间,就只能这么做。”
“……”絮林抠着手底下的被子,不说话。
“我也不是故意的,絮林。”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持续安静地运作着,室温保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絮林坐在床上,却浑身发凉。
他的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头发上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一颗颗地滚落进浴袍里。
他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齿尖太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满嘴的铁锈味,他扯了床头柜上的纸巾,舌尖探出,随意地在口子上按了按。
纸巾被星星点点的红色洇透,絮林团了团,将纸巾捏在手里揉搓。
纪槿玹注视着他的动作。
絮林没理他,也没有发表他对这副说辞的看法,他只顾着低头捏手里的纸球,似乎那是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
“絮林。”纪槿玹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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