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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枕上溪梦)


这里也恰好是客厅与厨房的连接之处,爆炸痕迹由厨房蔓延至客厅,由重及轻。
一闭眼,就是女人临死之前不断哀求的模样,闻叙白忽觉胸中沉闷不已,如同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无奈,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这抹窒息感压下,又猛地甩了甩头,把自己脑海中乱七八遭的思绪全部甩走。
强行唤回一些思绪,闻叙白猛地一抬头,忽然发现一些不对劲之处。
电视机下,原本放在柜子中的那个红色小汽车玩具不见了!
心中一惊,闻叙白仔细检查了四周,都没有小汽车的痕迹。
双手撑在柜子边,闻叙白忽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如果只是单纯的谋杀,为什么要带走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玩具······
背上似有冷汗溢出,闻叙白下意识按住狂跳的心。
倘若真是“那个人”带走的,那说明······他知道林溪与闻家的故事。
那齐最呢?
脑海中猛地闪过齐最的脸。
那他会不会······也已经知道齐最的身份了?
不知是因为蹲太久还是早上没吃早饭的缘故,闻叙白竟忽觉眼前有些发晕,似乎是低血糖了······
用力搂住自己的肩膀,闻叙白将头深深埋进臂弯之中。
好半晌,无力感恢复了一些,他才再次回过神来。
借助柜子的力量,闻叙白撑在边缘站起来,脚下还有些摇晃,他扶着刺痛的额头站稳了身子。
视线好不容易变的清晰,慢慢回笼聚焦,第一眼入目的,就是阳台前的报纸架。
许是离的较远的缘故,阳台周围都没有受到太大波及,原有的部分杂物,都还尚可入目。
其中,就包括这个报纸架。
报纸毕竟是易燃物质,每张都或多或少被烧毁了一部分,但好在标题还是完整的。
他来这里两次,每一次都注意到了这些报纸,也知道大概内容,可却从来没有真正仔细看过。
鬼使神差的,闻叙白竟忽然很想仔细看看那些报纸。
行动比想法先一步行动,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报纸架前了。
戴着白色塑胶手套的手指覆在其中一张报纸上,他一张一张的翻阅。
果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与闻家有关的报道,大到头版头条,小到一个小专栏,一半都是在赞扬闻庭屹的慈善行径。
剩下一半则是在夸赞闻家的其他几位少爷,尤其是闻叙远,被媒体赞为“天之骄子,闻家的未来继承人”。直到近几年才有了关于闻叙逸的报道,不过也都是一些花边报道。
为数不多的几篇赞扬文案,一看便知是秦雅琳买来的。
他和闻叙适倒是很少在媒体上露面。
一方面是他不喜欢,另一方面是······既然要帮闻庭屹办事,那自然是不要太抛头露面,越低调越好。
而闻叙适,则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身份问题。
媒体和网友都是对热点无比敏锐之人,但凡发现其一丝不对劲之处,必然会刨根问底,倒时候,闻叙适私生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对闻庭屹的名声和闻氏集团的事业也会有不良影响。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在媒体前露面的好。
至于为什么很少有负面新闻······当然是都被闻家花钱压下来了。
忍不住冷笑一声,闻叙白的眼神停在了其中一篇报道上。
“闻家小姐车祸去世,噩梦再次重演,难道竟是豪门诅咒?”
是闻叙遥的新闻。
“诅咒”两字被火星烫出了两个黑洞,闻叙白眉头一挑,默默把这张报纸放下了。
无意间瞟了报道社的名字一眼,是闻家早年买下的产业之一。那也就不奇怪,为什么绝大多数的闻家新闻都出自这家之手了。
其实闻家名下的产业远不止于此,但是大多后来都被闻氏集团吞并,或者转型了,唯有这家新闻社,从始至终都从事着新闻媒体行业,且名字从未变过。
“星云日报······”闻叙白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然而翻着翻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这些报纸一看就有好些年头了,从十八年前到现在,几乎每一篇期刊都在,哪怕纸张破旧的不成样子了,也会被用透明胶带粘好,放在一起。
只有少部分二十年前的报纸缺少,不知是丢失还是毁坏了。可近几年的报纸是全部都在的。
闻叙白飞快的翻了所有报纸上的日期一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十五年前的报纸,确实有一篇不见了。
难道是林溪没有收录?还是弄丢了?
抑或是······被人拿走了······?
心中阵阵发寒,闻叙白无力的将被他翻乱的报纸用力放下,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人,必然与闻家有关系。
是闻家与林溪共同的仇人?
闻叙白猛地皱起眉。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因为一段见不得人的婚外情而与闻家扯上瓜葛,可闻庭屹绝不可能把他暴露在自己的社交圈之中,更不可能让他人知道林溪的存在,更何况是他的仇人?这不是明摆着把把柄往别人面前送吗?
可林溪脱离闻家,也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又怎么会与别人结仇呢?
百思不得其解,闻叙白忽然又觉脑袋有些发昏。
阵阵冒冷汗之际,闻叙白脑海中的人脸一一闪过,猛地停在了两张面前。
闻叙白猛地睁开眼!
不,还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扶着额头的手缓缓放下,他抬起头,记忆中的两张脸慢慢放大,越来越清晰······
宋语心,还有······秦雅琳。

第38章 感谢
宋家他不了解,可秦雅琳那种招摇撞市,想要什么定然闹的满城皆知的性格,定然是在发现林溪的第一秒,就转头跟自己那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父母讲了的。
如此一来,若是宋家、秦家都知道林溪的存在,那范围可就大了······
正沉思之际,肩头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闻叙白猛地回过神来,一转头,竟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小夏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在看清他脸的一瞬间,两个圆圆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道:“真的是你啊,上次在面馆的人!”
闻叙白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来到了面馆面前。
自己也有些惊讶,这段时间走习惯了,刚刚走神没看路,竟一下又走到这来了。
可来都来了,于是他也只好浅笑回应道:“你好。”
小夏激动道:“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闻叙白有些疑惑,“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我一直都想好好跟你道谢来着,但是不知道名字,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最开始问过最哥几次,他也说不知道你住哪······”
小姑娘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委屈。
闻叙白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将近一个月之前的事,当时他刚跟齐最认识,还不太熟,自己也还没搬到槐花巷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于是浅笑道:“我叫陈澈。”
“陈澈啊······”小姑娘点着下巴想了想,“那我叫你澈哥好啦!”
小姑娘一张圆圆的脸,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刚二十岁出头,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
“澈哥”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纠结称呼。
一看对方是个和善的人,小夏更开心了,说话间都不自觉往对方那靠近了点。
“澈哥,上回在面馆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们,我还不知要被那几个醉汉······”
说到这,小夏的眼睛中流露出几丝恐惧,甚至打了一个寒颤,似乎还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
别说女人了,就是一个男人在狭小空间内被三个醉汉唯独,都很难不害怕,更何况是小夏这么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呢?
闻叙白安慰道:“没事的,你以后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待在店里了,拉上其他员工一起,或者跟老板调下班。”想了想,又补充道:“拉齐最也行。”
他那一米八八大高个的威慑力,应该还是足够的。
小夏认真点了点头,“嗯!自从上回那件事后,最哥每次都非要在我下班之后才肯离开的,有事不在也一定会让我锁好门,随时给他打电话!”
说到这,她忽又有些担忧道,“我上次听邻里街坊说,有人受伤,你们还被带进了警察局!澈哥你没事吧?”
闻言,闻叙白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没受伤,受伤的不是齐最吗?”
他以为小夏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俩每天共事,在面馆干的又都是些体力活,齐最那么严重的挫伤,小夏不可一点都察觉不到。
可此刻看到对方懵然的表情,他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小夏才猛地跺了跺脚,气鼓鼓道:“好啊,我就知道,最哥每次都是这样!受了伤不说话,受了委屈也不说话,被客人刁难还赔笑,明明身上痛的不行,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小姑娘语速快,劈里啪啦一股脑的输出,听的闻叙白都一怔。
眉头轻蹙,闻叙白问道:“齐最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对啊!”小夏愤愤道,“最哥他老是这样!喜欢自己默默扛下一切,生怕别人担心!对他妈妈报喜不报忧就算了,对我们也这样!”
说到齐最妈妈,小夏猛地捂住了嘴,似是知道失言,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
等对上闻叙白疑问的眼睛时,她才讪讪道:“我知道最哥家最近发生的事······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齐最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总是被这种厄运缠身······”
“总是?”
“对啊,澈哥你不知道吗?最哥小时候一直跟他妈妈相依为命,但是齐阿姨老是喝酒,喝醉了就抱着最哥哭,说什么‘对不起,我错了’之类的······后来有一次,甚至喝到胃出血,大半夜晕在家里,灶台忘了关,直接引发了火灾,还是最哥挨家挨户的痛哭求救,叫来几个邻居一起把齐阿姨送去医院,才勉强捡了一条命回来······”
“但是······”小夏低下头去,“但是最哥养的一条小狗被烧死了······”
“小狗?”闻叙白有些惊讶。
小夏点了点头,用手给他比量了一个大小,“一只小白狗,我们老板说当时就这么大,是最哥从路边捡来的。”
小夏似乎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最哥的妈妈好像特别害怕他交朋友,小时候从来都不让他跟其他小朋友走的过近,还经常精神不稳定,老是能听到她大吼大叫。久而久之,巷子里的小朋友也就都不愿意跟最哥玩了······”
“是后来那场事故之后,最哥埋葬小狗时,抱着它的尸体哭了好久,再加上齐姨身体不好,管不过来了,这才放松了对他的限制······但是后来齐姨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了。为了攒医药费,最哥十几岁就开始打工挣钱,还跟小混混们打架,后来干脆戳了学,圈子就更小了······”
小姑娘似是为齐最不平,说到最后,将自己都给说生气了,抱着肩膀不高兴道:“我知道齐阿姨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意,可这样······也对最哥太不公平了吧!”
一个一个字传进闻叙白的耳中,砸在他的心上,不知为何,刚才的那股窒息感又再次涌了上来······
他知道,槐花巷中的人南来北往,纷繁复杂,林溪是害怕齐最交的朋友太多,总有一天会接触到与闻家有关的人······纵使这个概率小的几乎不可能发生,可她还是害怕······
事实上,对她来说,齐最的存在,就是一场噩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所犯下的罪行······
愧疚、恐惧、怀疑······一个每天活在惊恐中的人,又怎么会不疯呢?
闻叙白鸦睫轻垂,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还是小夏最先发现他发白的脸色,被吓了一跳。
“澈哥,澈哥,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小夏一脸担忧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闻叙白猛地反应过来,还未开口,就被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胃不好还没吃早饭就到处乱跑,脸色能好吗?”
小夏一下眼睛就亮了:“最哥!”
闻叙白一下回过头,就见齐最正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俊眉中透露着不悦,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闻叙白自知理亏,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齐最一看他这样,更不高兴了,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小夏抢了先。
“最哥你可算来了!你这么久不来,也不传个信,我跟老板都快急死了!”
小姑娘是真心为齐最担心,害怕他出什么事。
齐最也看出来了,就咧了咧牙道:“没事,你最哥我不好好站在这呢吗?”
说着,还张开手转了个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给小夏立体展示了“没事”两个字。
“你也跟老板说别担心,我过两天搬完家就回来上班。”
“不着急不着急,老板说了,等你调整好,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小夏连忙摆了摆手。
原本的房子没了,自然要搬家,小姑娘没听出奇怪,闻叙白却是愣然抬了头。
“对啊。”齐最看向他,笑道:“也不能休息太久,还有家得养不是?”
他这话是说给小夏听的,却是看着闻叙白说的。
“你来这干嘛?”齐最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是说去上班吗?”
闻叙白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随便想了个理由道:“来搬东西。”
齐最有些疑惑,“搬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要搬家吗?那我总得把我的东西搬回来吧······?”
齐最瞬间眼睛发光:“你答应跟我一起住了?!”
闻叙白淡淡点了点头。
话都说到这了,他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想起对面的小夏还看着他们,闻叙白忽觉有些脸红,连忙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点。
而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齐先生”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一味的靠近。
他逃,他追······他逃,他追·······
小夏看着即将要退到隔壁小卖部的俩人,终于忍不住好奇道:“你们······是朋友吗?”
闻叙白刚想说话,却被齐最一下搂住了肩膀,阻止了他的反驳。
齐最笑着看着小夏,一字一句道:“男-朋-友-。”

如果闻叙白知道接下来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那么他一定不会答应跟齐最一起住。
齐最本来是想找一个,离闻叙白公司比较近的地方的,可闻叙白没有答应。
且不说闻氏集团附近的房子有多难租,房价有多贵,而齐最又一直坚持非要跟他平坦房租,就连闻叙白自己,也并不想在日常生活中还要遇到旗下的人。
他好不容易搬出闻家,才不要再受到他们桎梏。
所以两个人最终还是选了一户槐花巷中的房子,户型不大,但胜在温馨,两个人住刚好,是闻叙白喜欢的烟火气。
齐最的东西大部分都被烧了,而闻叙白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两个人搬家很快。
整理用品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由齐最的负责,闻叙白只用待在一边,边吃水果边看书就好了。
等到一切都布置完毕,闻叙白又拉着齐最去商场中采购了点生活用品,“顺便”给齐最买了几套衣服,然后才在对方一脸惊喜的目光之中,心满意足地拉着人回家了。
回到家的齐最,满脸的喜悦还未退去,抱着衣服爱不释手,一件一件仔细洗好烫好,然后放进防尘袋中装了起来。
闻叙白:“?”
“买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装起来干嘛?”闻叙白疑惑道。
齐最摇了摇头:“这衣服是你给我买的,要是干活的时候弄脏了就不好了······”
闻叙白满脸黑线,快步走上前拿起一件衣服就扔到了齐最身上:“现在穿给我看。”
“现······现在吗?”齐最有点惊讶,抱着衣服有点不知所措。
“对。”闻叙白强硬道。
“衣服脏了再买不就行了?干嘛舍不得穿?”他翘着腿着坐到一边,不高兴道。
齐最这才反应过来闻叙白为什么生气,笑嘻嘻抱着衣服就凑了下来,下巴搁在闻叙白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的闻叙白脸颊发痒:“你真的想看啊?”
闻叙白脸颊有点发热,点了点头。
齐最大咧咧一起身,笑道:“行,等我!”
说着,就把他刚刚才小心理好的衣服全部取了出来,走进房间去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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