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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枕上溪梦)


闻叙白忍不住笑了,“一辈子那么长,你要是真一直守在我身边,早晚会腻的。”
“不会!”齐最认真反驳道。
齐最一向对他言听计从,这是他第一次对闻叙白说“不”。
心一暖,闻叙白竟也不自觉唇角上扬,笑道:“你发誓。”
“回旋镖”打回了齐最自己身上。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学着闻叙白的样子发誓了。
“幼稚······”闻叙白轻笑道,将手枕在脑后。
可就这么头一仰,他却看到了齐最脖子下方,靠近肩胛部分的一个伤疤,还透露出小部分淤青。
趁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闻叙白直接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疤瞬间暴露无遗!
“诶!”齐最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赶紧惊慌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闻叙白猛然沉下的脸上,齐最就知道:完了。
“怎么搞的?”闻叙白沉声质问。
“就······就不小心······”齐最支支吾吾解释,眼里的心虚却早已出卖了他。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打工了?”闻叙白皱起眉。
那伤痕一看就是被什么重物撞击加划伤,他不信上个课还能受伤,而这几日不是齐最去面馆帮忙的日子,看那伤口的“新鲜”状态,也绝对不可能是旧伤。
更别提他们俩除了昨天,几乎每天都是“坦诚相见”,又怎么会不知道齐最哪里有伤呢?
望着齐最绞尽脑汁想狡辩的样子,闻叙白几乎已经坐实了心中的猜想,瞬间怒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钱的事你不用纠结,我来想办法就可以了,让你好好读书,你为什么还要去打工?!我有的是······”
我有的是钱。
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闻家最不缺的就是钱,闻三少也确实有的是钱,但陈澈呢?
倘若他有朝一日真的离开闻家,脱离了闻家的身份,他又哪来的底气说这种大话呢?
如果真的离开闻家······
闻叙白的神情忽然落寞下来。
他大学学的是商科,去英国读研也是读的最好的商科大学,他的所学,一切都是为了闻家的生意而服务的,一但离开闻氏集团,他也不可能再去其他财团工作。
娇生惯养的生活让他什么也不会,倘若真的离开闻家,他的处境,可能还不及齐最······
到那时,就真的如齐最所说,他来养自己了······
可他见过齐最为了养活林溪有多卖命,也见过齐最为了几毛钱而与商贩争论不休的样子,到那时,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学业,再度沦为那个所谓的“底层人”,永远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知道齐最一定不会有怨言,可是他不愿齐最过这样的生活······
望着他突然沉下的脸色,齐最以为他真的生气了,瞬间慌了,赶紧安抚道:“没有,没有,就只是以前的老板突然找不到人,临时找我帮忙我才去的!就一次,我发誓,就这一次!再也不会去了!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条胳膊猛地勾住了脖子,独属于闻叙白的清香瞬间钻入鼻尖,混合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一起。
茫然抱住突然冲进怀里的人,齐最似乎有些无措,还未等他开口,闻叙白就抢先一步问道:“齐最,你为什么爱我?”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齐最有些懵。
“回答我。”闻叙白却强硬的摇了摇他的脖子。
“啊······这个······”齐最似乎有些为难,俊朗的无关都皱成了一团,好像遇到什么天大的难题一般,“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闻叙白显然不满意这个说法,死死盯着他的脸,不肯放弃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似是被盯得有点发怵,齐最挠了挠头,艰难道:“就是······就是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与众不同啊······”
“哪里与众不同?”闻叙白追问道。
“哪里?就是······气质!对,就是气质与众不同!你跟我从小到大遇见的人都不一样!你站在那就跟一副画似的,与槐花巷格格不入!啊不是,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啊对,遗世独立!就是这个感觉!”
“反正就是······我第一就被你吸引了,算是······一见钟情吧嘿嘿······”
说到这,齐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色忽有点泛红,害羞的表情在他原本硬朗的长相上显得有点维和,却增添了另一分可爱。
听到这,闻叙白却是缓缓将头埋入了男人的胸膛,不愿意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从小接受着精英教育,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才会与每天朝九晚五讨生活的槐花巷居民不同······
说到底,齐最是爱他不用奔走劳累的坦然,爱他不用为柴米油盐烦恼的从容,但明明这样的生活······原本是应该属于齐最的······
闻叙白近乎眷恋的呼吸着齐最身上的气息,在他滔滔不绝的宣示爱意之下,低声道:“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对不起?”齐最觉得今天的闻叙白有点奇怪。
闻叙白却是摇了摇头,掩饰道:“没事,刚刚不是冤枉了你吗?所以道个歉。”
齐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咧咧道:“害,这又啥好道歉的······”
却被闻叙白堵住了嘴。
唇齿分开一寸,齐最讶异的看着闻叙白,看见他的眼中翻腾的情绪,却始终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闻叙白嘟囔道:“赔罪礼。”
下一秒,却被更狠的掠夺了呼吸空间!
直到闻叙白觉得无法呼吸,齐最才放开了他。
看着齐最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的举动,闻叙白感受到某处火热蠢蠢欲动,吓了一跳,赶紧推搡男人道:“这是医院!”
幸好是单人病房。
看着齐最隐忍的表情,他却还是心软了,嘟囔道:“不用看心理医生,明天就能出院了,等······等回家给你弄······”
齐最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在拼命地压制自己。
本来熊熊□□都快被压下去了,闻叙白却突然捧起他的脸,认真道:“齐最,我爱你。”
只此一句,差点让齐最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半晌,齐最只得牢牢把闻叙白禁锢在怀里,声音喑哑道:“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知道真相前的齐最:“呜呜呜,是我对你不好吗?你要离开我······”[爆哭]
小白:“误会······都是误会······”[化了]

第49章 欺骗
“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齐最一边把闻叙白的衬衫叠好放进包里,一边问道。
“应该没了。”闻叙白简单环顾了一下病房。
终于能离开这个躺了三天的地方,闻叙白长舒了一口气。
分明没有什么事,却因为一个乌龙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闻叙白忍不住扶额苦笑。
趁着齐最收拾东西的空隙,他发了个短信给应诚,让他查一下董事长这几年投资的关于儿童心脏病慈善基金会是谁负责的。
刚收起手机,就看见门口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阮行抱着手靠在门框上,穿着一身皮衣,戴着墨镜,若不是闻叙白亲眼见过他儿子,任谁能看的出他已经快五十岁了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呢。
闻叙白霎时皱起了眉。
他来这里干什么?
“唉?你的手表呢阿······”齐最没找到他们俩的对表,打算问闻叙白,一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人。
齐最懵道:“你是谁啊?”
阮行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反倒看向坐在床边的闻叙白。
“真巧,怎么?就这么点时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阮行不答反问。
闻叙白:“······”
“身体不舒服?”阮行歪了歪头。
闻叙白翻了个白眼,“还好,小病,倒是阮先生,年纪大了,就不要到处瞎晃,要是有个磕磕碰碰的就不好了。”
阮行饶有趣味地一笑。
一直被忽略的“透明人”齐最,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有点不开心。
宣誓主权般揽住闻叙白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你朋友啊?”边说,还不忘戒备地看向门口人。
阮行还在那里笑着看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是在看闻叙白。
齐最更不高兴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闻叙白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一个熟人而已。”
说完,转移话题道:“手表在床头的柜子里,我怕丢了就放在里面了,只可惜进了水,应该用不了了·····”闻叙白有点遗憾。
齐最却是无所谓道:“没关系,坏了就坏了,我帮你修,修不好我再给你买一个就行了。”
闻叙白忍不住轻笑,拍了齐最的手臂一下,警告道:“你不准再背着我偷偷去打工,尤其是那种危险的体力活,听到没?”
齐最被戳破了心思,尴尬的挠了挠头,低声道:“知道了······”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阮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好歹还在这呢,也太不避人了吧?
于是新晋“透明人”阮先生,忍不住举拳轻咳了两声。
亲昵的两人这才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神情同步变的冰冷敌意。
得,还有两幅面孔。
想起还有正事,阮行轻敲了敲门扉,看着闻叙白歪头道:“聊聊?”
闻叙白没有说话。
齐最却是抢先一步站到了他身前,如临大敌道:“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阿澈现在身体还不好,得赶紧回家修养,要聊你跟我聊?!”
“跟你聊?”阮行扫了他一眼,最终落在闻叙白身上,眼神意味不明,“也不是不行······”
“走。”话音未落,就被闻叙白打断。
“阿澈?”齐最无比震惊。
“没事,只是些工作上的事情。”闻叙白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真的?”齐最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真的。”闻叙白站起身来,“你把东西收好,聊完我们就回家。”
临走前,望着齐最不安的眼神,闻叙白迅速在他脸色啄了一下,这才离开。
阮行:“······”
阮行:“想不到闻三少还有这种喜好······”
“别卖关子了。”闻叙白直接打断他,刚才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唯剩冰冷。
他知道阮行竟然能找到这里,就必然已经调查过他了,齐最的存在也必然是瞒不住的,就是不知道他查到什么地步了······
闻叙白默默垂下眸,对阮行伸出手,“给根烟。”
“嘁。”阮行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腾出手来拿出口袋里的烟,递给他一根,“我还以为你不抽烟呢。”
随着打火机的“啪嗒”声响起,四下烟雾缭绕。
尼古丁入肺,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刚准备再吸一口,闻叙白余光瞟见走廊尽头两道跑过的小身影,把烟掐了。
“怎么?”阮行有点意外。
“没事。”闻叙白烦躁地摸了把头发。
小孩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哈。”阮行也把自己的烟头按灭了,“想不到你还是个尊老爱幼的人。”
“你以为我是闻庭屹吗?”闻叙白斜眼睨他。
阮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王八蛋养出来的小王八蛋们,能有善心到哪里去?”
闻叙白恍若未闻,丝毫不顾及对方也把自己给骂进去了,难得认可地点了点头。
阮行都被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给整笑了,抱着手靠近他,笑道:“不过你倒是不一样,也算是那群小王八蛋里最好的一个了。”
“是吗?”闻叙白不知可否,讽刺道:“那你眼睛挺瞎的,去配个老花镜吧,老家伙。”
“哈。”阮行不怒反笑,“怎么,小家伙不愿意陪老家伙说话了?心情愉悦也有利于老人的身心健康。”
“那就找你儿子说话去。”闻叙白不想跟他纠缠了。
“小云现在可没心情跟我说话,”阮行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他现在为情所困,可是一心都扑在你那个好大哥身上,连我这个老父亲都不要了。”
下意识就想去摸烟盒,想起墙上的儿科标识,阮行强行忍住了。
“关我什么事?”闻叙白有点不耐烦。
“是不关你事,只是为情所困的人······好像不止小云一个人,”阮行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四目相对,“身为一个长辈,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下,不要感情用事。”
阮行的眼神温和中带着精明,仿佛只一眼,就能把对方给看个透彻。
闻叙白掩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却是偷偷松了一口气。
看来阮行还不知道齐最的真实身份。
闻叙白脖子后仰,往窗后靠了靠,闭上眼,头半伸出窗外,呼吸着新鲜气息,“怎么,你要去告发我吗?”
“我可没那么无聊。”阮行耸了耸肩,“只是,你那个小男友,还不知道你是谁吧?”
阮行玩味道:“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一直在欺骗他,会怎么样?”
闻叙白睁开了眼。
“又或者······闻家先知道了他的存在······你也明白,闻庭屹不会容忍有污点的人出现在闻家,连他的亲生儿子都是如此,又何况是一个养子呢?”说到“养子”两字时,他可以加重了语气。
“你当真有信心······能护的住他?”
闻叙白眸光深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闻叙白终于上套了,阮行畅然一笑,“是闻叙适。”
“什么?”闻叙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懵住了。
阮行一字一句重复道:“杀死张绣的,是闻叙适。”
“想知道张绣是谁杀的吗?”
这是上次在晚宴上,阮行问他的话。
闻叙白有些诧异,阮行特意找来,明显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可地方竟然这么直接就将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你······”他神情复杂。
阮行却是定定看着他,“我知道最近闻叙逸犯下的事情,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准备把你放出去顶罪?包括这次你进医院,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小病吧?”
望着闻叙白沉下的眼睛,他就知道,他猜的没错。
阮行一字一句道:“闻叙白,你还不明白,依靠闻家,总有一天,你会被他们吞噬殆尽的。哦对,还有你那个小男友,叫什么······齐最?你又以为他能逃过一劫吗?”
阮行的声音如同咒语一般,每一个字,都化身成一枚利刃,生生划透闻叙白的心,扎向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扎的他刺痛无比。
“不如······跟我做个交易吧,”阮行笑着向他伸出手,“你帮我提供讯息,我帮你······扳倒闻家。”
思绪混乱无比,一切的事情都在脑海中纠缠闪过,林溪的死,张绣的死,还有······江辉的死······
巨大的疲惫感再次席卷而来,闻叙白抬头望向病房的方向······
齐最······
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再度浮现在脑海中,两人相识的记忆不断回放,酒店里,警察局里,直到最初的面馆里。
为了生计的奔劳,低三下气的隐忍,被人歧视的痛苦······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应诚发来的,只有短短三个字:闻叙适。
所有的一切都被串联起来,闻叙白猛地靠在墙上,无力地抓住头发,苦笑出声。
似嘲讽,也似自嘲。
他之前不知道闻庭屹对他们的天平为什么会倾斜,现在他知道了······一个狠心到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杀害的人,有怎么会值得信任呢?
闻叙适······咖啡馆当天的场景再现,一切当时不以为然的细节都终于有了答案,裂痕的眼睛,还有奇怪的神情······
阮行说的对,他没有资本保住齐最······
心脏的某处终于陷落,闻叙白无力轻笑:“何必选我呢?有一个人选,你会更加满意。”

齐最觉得最近的闻叙白好像格外黏人。
平常天天不是在忙工作就是打电话的人,现在每天待着家里,就连题都不盯着齐最做了。
齐最愣愣盯着闻叙白从自己的手中抽出习题册,总觉得对方有点反常,懵然道:“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我休假了。”闻叙白短短几个字回答。
怎么突然休假?齐最本来想问问,但是想到闻叙白前几天住院的事情,觉得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就干脆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只是,题也不用做了?
齐最还是有点犹疑地看了看被扔到一旁的习题册。虽然成人考的时间是还早,但按闻叙白的说法,就是越早准备越好,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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