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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天子岂能怀孕!(残灯无焰)


酒……酒香。
碰到了!
萧钰双唇微张,吞下了送过来的那片柔软,他分不清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接住了迷醉的酒香。
喉咙口的酒香越来越浓,萧钰眯着眼,仰着头发出声满足的喟叹。
魏……魏……魏……
酒香的主人有名字,有名字……叫什么?
是魏什么?
“魏霜。”
酒香移到了耳边,嘶哑的声音触碰着敏感的耳垂,萧钰睁开了眼,他终于看清了身上人的样貌,他也呢喃地跟着喊。
“魏霜。”
萧钰不知,在魏霜身上信香失控时,自己身上也爆发出馥郁的桂香,柔和甜美的慢慢侵蚀着魏霜的感知,理智。
引诱着身上已经失控的乾君往自己待生的腺体内注入信香。
“魏霜。”萧钰只能闻到魏霜身上的气息,他主动伸手揽住了他。
耳边的酒香危险地往下移,萧钰的身体本能开始颤抖,但双臂却控制不住地紧紧拥着信香的主人。
“陛下。”
随着最后一声呢喃的沉寂,萧钰后颈一痛,大量的酒香瞬间涌入身体,萧钰的意识迷离着,他贪恋鼻间的酒香,把身上的乾君抱得更紧,可身体却受不住地仰头了咬紧魏霜的肩膀。
许久,酒香缓缓散去……
萧钰闭着眼昏睡在魏霜臂膀上,后颈处,隐隐约约闪过一道桂花印记,可很快,就隐入发下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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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手]稍稍剧透,陛下这个不是分化,算是一个私设。
契合度极高的两个人,会被对方吸引,如果有一方未分化,分化的那一方会在另一方身上留下烙印,类似于提前占有,标记一下你属于我了[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坠马,惊惧,窒息。
黑马将两人一齐甩了出去,马蹄溅起飞尘,呛得人难以呼吸,巨大的冲力掀开草皮,露出地下的嶙峋怪石,将脊背硌得生疼,唯有护着自己的魏霜,臂膀炙热安稳,但入目之处,血糊成一片。
“魏霜!”萧钰惊醒,目光涣散,坐在床褥间大口喘息。
“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吓死老奴了!”没见到魏霜,倒是冯顺先一步掩面扑过来,隔着被褥抱住萧钰呜呜哭泣。
“魏霜呢?”萧钰脑袋钝疼得厉害,头晕目眩,后颈微微发麻,他四下张望,只在帐内瞧见冯顺和李太医两人。
“臣无事。”魏霜的声音从帐外响起,沉闷低哑,格外悦耳。
萧钰一掀被子当即要下床,被冯顺拦腰抱紧死死拦住。
萧钰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连挣脱开冯顺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会……
“陛下您惊惧过度,方才旧疾复发,药给您灌下去后烧虽暂时退了,最好还是立即回宫。”李太医候在一旁,满脸凝重。
萧钰闻言一摸额头凝神细看,发现屋内大小包袱已然收拾得差不多,想来自己要是再多昏睡两个时辰,醒来看见的就是养心殿内室的明黄龙帐。
自己昏迷不醒,能拍板下令的是谁一目了然。
魏霜没事,太好了。
“那就回吧。”萧钰抬眸,看向李太医,犹豫道,“朕方才可有……无礼之举?”
李太医一直看顾着萧钰的身体,他口中的旧疾并非与萧钰常年相伴的寒疾,而是伤心过度致使心脉受损后造成的癔症,这病在萧钰九岁那年最为严重,后来冯顺和嬷嬷陪着萧钰搬到宫外,在热闹的巷子间,萧钰的病慢慢就好了,这么多年没再复发过。
“这……”李太医为难地看向冯顺。
冯顺没办法,只能接过话,择轻而论:“……也没什么,刚找到您时,您的神智不大清醒,被摄政王抱着也没受伤,就是不许任何人靠近,李太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王爷脱臼的胳膊接回去。”
萧钰面色蹭地涨红了。
冯顺模棱两可的委婉说辞在萧钰听来简直露骨,自己赖在魏霜的怀里也就算了,还不许其他人靠近。
意欲为何……萧钰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混杂着腥苦泥草地的斑驳酒香,想着想着,就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萧钰:“……”
对乾君心动,可不单单是被太傅骂两句的小事,更何况魏霜还是……先帝钦定的摄政王,自己名义上的皇叔。
他要如何才能把魏霜纳入后宫?
“魏霜为何不进来?”萧钰看着冯顺眨了眨眼。
“陛下,帐内挤不进这么多人……”冯顺尴尬地摸了摸脸。
同理,一辆马车内也挤不进这么多人,但萧钰想和魏霜同乘。
萧钰浑身无力,被冯顺搀着起身,却几乎整个人压在冯顺身上,主仆俩几步路走得颤颤巍巍,魏霜看不下去,直接揽过萧钰拦腰抱起。
魏霜身上穿着的不是早上的骑装,他换了件宽大的淡蓝色衣袍,松松垮垮罩在身上,周围酒意更浓了,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萧钰皱眉。
魏霜动作一顿:“只是擦伤,涂俩日药便好。”
“过来,让朕看看。”萧钰靠坐在车舆内,直勾勾盯着坐在马车另一边的魏霜。
比起满厢的乾君信香,血腥气确实不浓,可若真只有擦伤,何须如此重的信香遮掩。
“朕看看。”萧钰固执。
魏霜只好靠过去,解开空荡荡的外袍。
没有梦中血肉模糊的场景,率先入目的是微微晕上血迹的绷带,整齐地缠绕在魏霜后背上。
萧钰伸出手,悬停在那片血迹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朕听太医说,你手臂脱臼了。”
魏霜脊背绷得很直,淡然道:“小伤,当时情况危急,陛下安危为重,臣自己就可接回去。”
“都是小伤,非要卧病在床才算严重吗?”萧钰不悦地收回手,“你就是存心想让朕愧疚。”
愧疚的萧钰把视线移向了其他地方。
魏霜身上一身紧实的肌肉,分布均匀漂亮,此刻从腰上蔓延而上的绷带,更是让这份养眼多了难以言喻的意味。
以及……手臂上一排凌乱的牙印。
萧钰喉结悄悄滚了滚,眼睛应不暇接。
萧钰的脑子嗡一声停了。
他把目光转回到魏霜手臂上的牙印上。
印痕新鲜,刚结上一层薄薄的痂。
始作俑者是谁霎那间跃然纸上。
“朕咬的吗?”萧钰轻咳一声,握拳捂住口鼻看向窗外,眼神飘忽不定。
魏霜闻言,手臂僵硬地迅速卷起外袍,坐回车厢另一端默默系衣带。
魏霜没吱声,但萧钰已经从这满车厢的酸涩酒香中品到了答案。
“朕之前从不咬人。”萧钰使劲回忆,也没有想起自己有乱咬人的习惯,他主动蹭到魏霜身边,离那道酒香的源头又近了些,“但做了就是做了,朕不会不认,朕那会意识不清,魏霜要是实在在意,可以咬回来。”
萧钰身上的桂香一阵阵飘过来,魏霜牙根真有些痒,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幽幽盯着萧钰后颈的位置。
萧钰被魏霜看得头皮微微发紧,他往魏霜嘴边伸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臂,皱紧眉苦巴巴道:“咬吧。”
魏霜:“……”
“臣也不乱咬人。”魏霜移开视线,对烙在萧钰后颈上的伤口心有余悸。
失控的记忆历历在目,魏霜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感受。
他想完全占有萧钰。
所以他咬住萧钰的后颈,往尚未分化的萧钰身体里注入信香妄图标记。
魏霜先一步从那片桂香中清醒过来,腺体却完全敛不回酒香,萧钰的情况更为糟糕,浑身发烫,意识不清,死死咬着魏霜的手臂。
冯顺拉着李太医过来时,魏霜正屏着呼吸把萧钰的一口獠牙从胳膊上挪下来。
“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皇叔往后也不可借此时此事同朕置气。”萧钰欣喜地放下手袖,把魏霜强行置在了长辈的位置上。
“陛下可有闻到桂花香?”魏霜心不在焉地问。
“现在是深春,哪里来的桂花?”萧钰放下车帘,“你别也同朕一样,烧糊涂了。”
魏霜幡然醒悟,他挡在了车帘的位置,强行将萧钰按进角落。
“臣疏忽,让陛下受风了。”
萧钰:“……?”
还朕风景!
萧钰身体有恙,马车一路疾行,不敢有半点耽误,就连之前被萧钰爱不释手的小山君,都被放在了冯顺身边。
事急偏有拦路虎。
城外最后一片小树林,窜出一个拦路莽汉,身手敏捷地把驾驶天子车驾的车夫踹下了马。
“狗贼!还我母亲命来!!!”
那莽汉手握匕首,掀开车帘就往里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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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不行了,到了让南方人手冷的季节了

事发突然,魏霜一把推开萧钰,下意识挡在人身前,本能地抬手去挡攻击。
明晃晃的匕首被挡在在一壁开外。
魏霜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直接空手握住刀刃,淅沥沥的血滴在地板上。
“魏霜!”萧钰白着脸瞪大眼,他被魏霜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但车舆内血腥气越来越重,他想起身查看魏霜伤势,奈何身体依旧聚不起力气。
“臣无事。”魏霜低声回禀,淡然的声音让人心安。
“速战速决,不许受伤。”萧钰只能阴沉着脸扒紧座椅。
“是,臣领命。”魏霜目光如炬,将余光收回,盯着连面都不知道遮掩的愣头青刺客。
那刺客显然也是头回作案,发现刺错了人,竟直接呆愣在原地,魏霜神色一凛,在刺客愣神的片刻,肘击刺客肚腹,几个呼吸间将人双臂卸下。
刺客痛呼出声,手上再握不住匕首,却也不知逃,他红着眼扑向魏霜身后的萧钰,竟是想用牙齿做最后的挣扎。
“不知死活惊扰圣驾!”魏霜拽住人的头发,把刺客扯回身前,他捡起匕首,刀刃直指贼人咽喉,“谁派你来的?”
“圣驾?萧钰分明就是没心没肝的狗东西!你高坐在那个位置,我母亲的尸骨却都没有人敛,凭什么!!!”最后的得手机会都被掠夺,刺客无力地瘫坐在地,他被魏霜制住,只能不甘心地朝萧钰怒吼。
“放肆!圣上名讳岂能直呼!”
魏霜抬起手,刚准备一巴掌扇过去,萧钰却出了声:“等一下魏霜,让朕看看是谁。”
魏霜斜睨一眼,手上力气又大三分,他冷着脸挪开半边身体,将捆好的刺客摁跪在萧钰面前。
见了萧钰,刺客越发不平静,他眼中的怨恨几乎冲破眼眶,身体无能为力,那双酷似嬷嬷的眼睛却瞪得萧钰心悸。
“你……你是……嬷嬷的儿子。”萧钰面上的惊惧瞬间散去,换上了失而复得的欣喜,“你还活着?怎么不告诉朕!”
魏霜面色微变,他看向萧钰:“陛下宫外的旧人?”
不等萧钰点头,魏霜手中的人撕扯着嗓子再度开了口。
“什么旧人,不敢劳陛下记挂。”又在萧钰口中听见自己母亲,那刺客的眼底的仇恨倏地散了,眼眶越发地红,像只凶神恶煞又无能为力的兔子。
“季敛,朕与你无冤无仇,你是嬷嬷的儿子,为何要杀朕?”萧钰安抚地拍了拍魏霜的肩,又往前多探了半寸身体,萧钰语气虚弱温和,听得面前的刺客又淌下泪来。
“我母亲拼死护着你,你当上了皇帝忘了本,竟连尸骨都不为她敛,她就那样被弃在乱葬岗,我去偷,被……”季敛听见萧钰还记得自己名字,心神又震了震,险些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朝旧主子吐露出来,他闭上眼,咬牙切齿,“狗皇帝,你没有心。”
季敛一席话直戳心窝,萧钰的唇抿得极紧,本就不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捂住心口,偏过头低声道:“那是带大朕的嬷嬷,除了母妃,嬷嬷对朕最好,朕岂会无心!”
“说得好听。”季敛挣扎地一偏头,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沫。
“你说的尸骨是怎么回事?朕回宫后一团乱麻,但也立即差使内侍去安排了嬷嬷的后事,那个内侍还给朕带回了嬷嬷亲手刻的辟邪桃核当信物,朕一直随身带着。”萧钰从袖袋中掏出一直贴身带着的辟邪桃核,亲自递到季敛面前。
季敛不松口,但恍然的神色里,对萧钰的话已信七分。
“朕后来给了那个内侍五十两白银,让他带给你们,还让他带话,嬷嬷因朕没了,你要是走投无路,可来寻朕庇护。”萧钰沉吟半晌,沉下声,“如今看来,白银和话都没带到。”
萧钰垂眸,神情悲怆,魏霜见此接过话:“那陛下想如何处置这个刺客,臣听陛下吩咐。”
“让太医给人胳膊接回去,再给百两黄金放了吧。”萧钰疲惫地将额头靠在魏霜肩上低声。
“是。”魏霜也不问缘由,直接将手里缺了跟脑筋的季敛放下。
“你就这样放过我?你可是皇帝!”季敛惊愕抬眼,被魏霜抹了满脸血污的面容看上去不显狰狞,倒十分澄澈。
“嬷嬷没了,你是嬷嬷唯一的孩子,朕怎会苛待你。”萧钰柔声,他定定看着魏霜,身上的桂香狡黠地飘满车内,“朕当时应让冯顺去的,可朕也怕,怕冯顺也回不来了,你既活着,那就好好活。”
“宫外混不下去,就把这个送往将军府,自会有人带你入宫寻朕。”萧钰又往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枚玉环,然后将辟邪桃核绑在上面塞到季敛怀里,“又或者你现在就想随朕入宫,宫中那么多人,多养个侍卫也不费事。”
季敛澄澈迷茫的眼神越发无害:“我……”
季敛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后车随行的冯顺,萧钰的车队早就已经被暗卫团团围住,冯顺不慎摔下马,一路上又被小山君咬了好几口,他一瘸一拐晃悠悠跑过来,一把掀开车帘尖叫惊呼:“陛下啊陛下!老奴来护驾了!!!”
事已了,冯顺太过滑稽,让萧钰忍不住接上一句:“再晚来一会,黄花菜都凉了。”
“请陛下恕罪!”冯顺扭着腰撅起屁股磕头,萧钰没眼看,挥手让冯顺赶紧带着季敛退下。
见到萧钰待冯顺也和在宫外没什么两样,季敛又是愕然,他心口压着的沉重巨石再次松动。
“阿爹去看星星了,以后阿敛就和娘一块住,小殿下心善,昨儿个就让我们住进来。”
“阿敛,小殿下给你留的桂花糕,快趁热吃!”
“小殿下自己也没几件衣服,还给我们娘俩送冬衣,娘娘和小殿下都是苦命人,我们要记得他们的好。”
“阿敛,小殿下又给你留点心了,等阿娘给你拿回来……”
阿娘,儿错了。
季敛才下森*晚*整*理马车,泪水就已蓄满眼眶,他甩开搀扶着自己的冯顺,跪地,朝萧钰震声表态:“陛下仁善!草民放下死罪,承蒙陛下不嫌,草民日后愿追随陛下!不论生死!”
紧闭帘帐的马车里幽幽传出一声轻允。
有惊无险,车轮又开始嘎吱嘎吱转,萧钰拿出止血的药粉,亲手往魏霜掌心的伤口上撒。
“陛下为何留他在身边?”药粉洒落掌心,魏霜闷哼缩回手。
“朕想要个自己的侍卫,可以吗魏霜?”萧钰不得不再聚些力,拽住魏霜指尖,把人的掌心用力扯过来,他面上的悲怆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为何留他?”魏霜点头应允,面上不显,身上的酒香却多了几分帐然若失。
“他能勘破朕的行踪,不捏在自己手里,朕不放心。”洒好药粉,萧钰又掏出绷带,小心翼翼一圈一圈地往魏霜手掌上裹,目光躲闪,“季敛无根无基心思单纯,且……对朕有愧。”
魏霜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才一个多月,萧钰就已经从只会哈气的小猫开始主动进攻充实领地,且长了心机故意将爪牙暴露在自己面前进一步试探。
魏霜本就无意皇位,见幼帝长进,他满意点头:“或者说,他的根基就是陛下,今日陛下原谅季敛罪行,他因刺杀一事对陛下生愧,今后陛下待他越好,他越觉亏欠,对陛下就越不易生出反心。”
“魏霜会不会觉得朕有些不择手段?”萧钰缩脑袋,紧张地把缠在魏霜掌心的绷带打成蝴蝶结,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示弱,“嬷嬷对朕掏心掏肺,朕却在利用她的孩子。”
魏霜抬手轻抚萧钰后脊,欣慰道:“陛下已是天下之主,为君者就当时刻权衡利弊,恩威并施,这件事,陛下不仅没错,还处理得很好。”
“真的?”萧钰眼眸发亮,几乎把自己扑进魏霜怀里。
“嗯。”魏霜不得不往后退一步,在两人间拉出一道君臣应有的距离。
“那朕就放心了,朕见魏霜面色不好,还以为你生气了。”萧钰面上气色好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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