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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天子岂能怀孕!(残灯无焰)


收回的手背上多了个蹩脚的蝴蝶结,魏霜皱紧眉,他不动声色把右手藏进袖中,用大拇指悄悄拨弄蝴蝶垂下的翅膀。
待马车摇摇晃晃晃回到养心殿前,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萧钰揉着惺忪的睡眼,舟车劳顿,但赖在魏霜肩上睡了一觉,身体竟然恢复了些许力气,让他不用搀扶就能稳稳站在养心殿门前。
萧钰受不得风,魏霜便将人卷进座椅下掏出的毯子里,三俩步拐进养心殿内室,绷紧脸从怀里掏出一团气红脸挣扎的萧钰虫。
“朕说了自己能走!你都受伤了!”魏霜抱自己的姿势轻松娴熟,要不是又闻见了血腥气,萧钰几乎要以为魏霜脊背上的伤已经好透了。
而进屋后,不出萧钰所料,魏霜淡蓝色的衣袍上,果然晕开了血迹。
只是擦伤,伤口又怎会裂开!
提着药箱进内室准备继续给萧钰诊治的李太医,刚迈进内室,就听见被摄政王抱回龙床的幼帝扯着嗓子不满:“把衣服给朕脱了!”
李太医脚一软,悄悄抬眼,看见萧钰跪在床边扯着魏霜的衣服将人往床上摁。
李太医的头彻底伏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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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回宫了回宫了

内室多出个人,还将地板砸出哐当响,萧钰满脸不悦地转过身。
萧钰往日只是不听医嘱,对待太医都很和气,李太医头一回承接到帝王之怒,一慌张,又将脑袋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下,嘴巴开始慌不择路:“陛下恕罪!微臣并非有意撞见您和摄政王的私情!”
正在将马车内的东西往养心殿搬的冯顺闻言一惊,将手上东西一扔,惊叫着闯向内室:“陛下您糊涂啊!!!您还没分化!!”
恐怕压不过摄政王啊!!!
最后一句被冯顺很有灵性地咽进了肚子里。
但跌跌撞撞跨过门槛,见到萧钰只是在撕扯魏霜被血浸透的上衣,冯顺失望地叹了口气,哀怨看向地上咋咋呼呼的李太医。
就这?他家小陛下就是体贴摄政王看个伤。
龙榻剧烈晃了晃。
“休要胡言!朕……朕同摄政王哪里有私情!”萧钰愣了半晌,红着脸将手收回,自己一骨碌蹦进龙榻深处,只朝屋内众人露出同样绯红的耳根。
冯顺:“……?”
完了,好像真有。
“是是是,陛下同摄政王清清白白,是臣老眼昏花。”李太医又一躬身,以而立之年的身子骨,冒领了一双花甲之年的眼睛。
“东西都搬完了?”冯顺进屋后,屋内人数攀升,魏霜斜睨一眼快把自己烧成熟虾的萧钰,僵硬着声音询问。
冯顺不忿地悄悄回瞪魏霜,他越看越觉得心痛,他家小陛下正值好年华,最易春心萌动的年纪,若分化得早,就该说亲了,看上个人也没什么,但魏霜……不仅是名邦硬的乾君,还年长了萧钰七岁有余!
这一桩桩一件件,摄政王简直为老不尊!
已成老牛却还肖想陛下这棵刚冒芽的嫩草……!
他家小陛下心思向来单纯,有人待他好就巴巴凑上去,自己千防万防,登基那夜就叮嘱了,还是防不住家贼!可惜了他们小陛下春心刚萌动,就栽在……
“哼哧!”冯顺气闷地怒哼,兰花指也不翘了,双手握拳,扭着腰撞到殿外继续去收拾从马车上卸下的行李。
胳膊已经接上的季敛凑过来帮忙,不明所以地被冯顺砸了一兜衣服。
冯顺把一屋子内侍带走后,养心殿内又重新陷入寂静,只余下三道各怀心事的呼吸声。
李太医伏地不敢起,萧钰羞怒不肯吱声,能破局的只剩下老牛魏霜。
魏霜叹口气,朝李太医走去,轻易褪下萧钰没扯动的上衣:“挡刺客时伤口不慎崩裂,劳李太医帮本王看下脊背的伤。”
“明明是抱朕的时候裂开的。”萧钰超小声嗫嚅,扒在床栏上探出一个红温脑袋。
魏霜身形挺拔,八尺有余,李太医抬起头,堪堪能望到魏霜胸膛,要看伤魏霜得先坐下来,李太医笑着引魏霜往外殿的座椅上走。
“皇叔因朕所伤,朕愧疚难挡,请皇叔来龙榻边坐。”萧钰板起脸出声阻拦,他整了整衣襟,端坐在龙榻边,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空出的大片位置,“朕要亲眼见了伤势如何才能放心。”
摄政王和皇上,哪一方都得罪不起,李太医夹在中间,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和眼睛。
魏霜先一步败下阵来。
见魏霜终于迈开腿朝萧钰走去,李太医快速拍了三四下胸脯定心,然后也一撩下摆,提起药箱跟着走上前。
剪刀咔擦咔擦响,被血浸满的绷带被小心翼翼扯开,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坏肉。
萧钰倒吸一口凉气,看得心焦。
“朕就知道,从那么快那么高的马背上摔下来,胳膊都摔脱臼了,再皮糙肉厚也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擦伤。”萧钰鼻尖倏然一酸,“地上那么多石子,摔得坑坑洼洼,可疼了。”
魏霜绷住嘴角:“其实没那么疼。”
“你说不疼就不疼?”萧钰红着眼移开目光,又忍不住挪回来,气汹汹地像只小兔子,“魏霜,你这是欺君。”
魏霜没法,只好将问责的压力转向太医。
“陛下莫急,只是皮外伤,太医院有上好多止血药粉,一抹就好,只是王爷三日内不宜再剧烈运动,伤处碰不得水,静养为佳。”李太医眯眼微笑,硬着头皮上。
魏霜身上重新被缠上干净的绷带,萧钰遣内侍给魏霜送来一套干净的紫衣:“宫门已经下钥,摄政王不宜奔波,今夜宿在偏殿吧。”
怕魏霜不肯,说出一堆恪守成规的教条,萧钰又道:“秘密宿在偏殿,李太医也留守太医院。”
“臣……”魏霜还想推拒,但鼻下飘来一阵苦涩的桂香,魏霜抬头,看见萧钰苦哈哈的面中挂着皱成川字的眉头,又把话咽了回去,“是。”
李太医汗如雨下。
得,又听了一耳朵不该听的,迟早要被灭口。
反正都要被灭口,那不如自己主动些,别耽误了圣上病情,李太医一咬牙,走到萧钰面前躬身提醒:“陛下旧疾……”
两人一齐把目光放回勤勤恳恳的太医身上。
这下,殿内恼怒的换成了一阵酒香。
萧钰耸耸鼻尖偏过头,漫不经心碰了碰自己额头,囫囵道:“应当是好了,不烫。”
“陛下,您开口的声音虚浮无力,面色苍白,还是让臣为您把过脉再下定论。”李太医又看向坐在龙榻边的魏霜。
魏霜了然颔首,站起身朝外走。
萧钰拽住一小片紫色衣袖,拦住魏霜坚定的步伐:“魏霜,就在屋里,朕病了,闻着你的信香安心。”
魏霜:“……”
李太医:“…………”
吾命休矣。
天大地大,陛下龙体康健最大,魏霜顺着萧钰,唤内侍搬来一个圆凳,坐在龙榻前。
一个萧钰哪怕躺下也能歪头瞧见的位置。
“李太医,朕怎么样?是不是暂时好不了?”才刚被搭上脉,萧钰悄悄瞥了眼魏霜,挤眉弄眼暗示太医。
李太医深吸一口气,为了项上摇摇欲坠的脑袋,艰难做出违背医德的决定,他顺着萧钰说明了病情:“陛下体温已然正常,但从脉象上看身体还是虚,少说得养半个来月。您突发旧疾,把病根带了出来,现在看起来转好,但不注意受到刺激,指不定哪天又烧起来,还是要仔细养着,陛下切记,这半月不可操劳,不能动怒,药更得要按时吃。”
最后一句,李太医几乎把头偏到了魏霜那边,萧钰不遵医嘱的案底已然累累,在宫外时,萧钰便时常把调养身体的苦药偷偷倒花坛里,光被李太医撞见的,就不止五次。
“朕会吃的。”萧钰察觉魏霜瞥过来的视线,一本正经点头,“快去给朕煎药吧。”
语罢,萧钰摆手催促太医离开。
暂且保住性命,李太医脚底抹油麻利溜走。
没想魏霜也站了起来,他也跟在李太医身后朝外走。
萧钰急道:“魏霜!”
“臣不出宫,只是易感期临近,去太医院拿把抑息丸,去去就回。”魏霜好言好语地转过身。
“……易感期啊,那你去吧。”没阻拦的理由,萧钰也朝魏霜摆摆手。
屋内弥漫的酒香再次淡去,萧钰攥紧盖在腿上的被褥,没一会,内室飘荡的酒香就半点不剩了。
“冯顺,魏霜走远了吗?”萧钰敛着眸子漫不经心问。
“已经没影啦。”
“哦,那把小山君给朕抱进来。”
冯顺抱着嗷嗷叫的小山君走了进来。
萧钰拎起尚未完全褪去眼睛上蓝膜的小山君,没精打采地一下一下揉捏小家伙的肚子。
魏霜一定有事瞒着朕!
出了养心殿,魏霜一把抓住李太医手臂:“关于陛下,本王有些疑虑,太医借一步说话。”
李太医心里又一咯噔,直觉自己摊上事了。
他赔笑道:“往太医院拿药的路还长,王爷请讲。”
魏霜开门见山:“未分化的乾君,身上可会有信香的气息?”
李太医停下脚步皱眉:“还请王爷明说。”
“如太医所见,本王在和陛下一块摔下马背后发生了一些意外。”魏霜不急不缓道,“本王护着陛下摔出去时,在陛下身上闻到疑似信香的气息,然后就失控地往陛下后颈注入了不少信香。”
萧钰注定要成乾君,如今未分化,那就和泽兑无异,乾君的信香在泽兑身上留不久,但也能至少保留两日,但标记之后,萧钰身上却没有留下半点酒香,反倒多出稳定浓郁的满身桂香。
李太医走夜路的腿脚一个哆嗦:此等秘闻,是他该听的吗?再说了,那会他也什么都没瞧见啊!
“按理说,出现信香那便是该分化了,王爷可曾在陛下身上看见分化迹象?”李太医努力稳住声音和腿脚。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陛下身上半点分化迹象都无,且陛下身上疑似信香的气息,连陛下自己也闻不见。”魏霜顿了顿,问出心底猜测,“可会是秘药缘故?又或者是本王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事后,只要在陛下身边,本王就难以敛住信香。”
“秘药的影响倒是不会,至于王爷……”李太医转过身,“到太医院后,容微臣给王爷把把脉。”
陪着摄政王和皇帝去了一趟围场,回来两个人身体都出了大问题,李太医急得额头冒汗。
但到了亮堂处搭上脉,却又诊不出问题,魏霜除了后脊的伤,身上再无半点异常。
“微臣泽兑之身,乾坤之事,实在不擅长,或许要去翻翻家中传下的医书。”李太医惶恐地朝魏霜躬身,“请王爷恕罪。”
“无妨,这种奇事本王也是闻所未闻。”魏霜也料想到这番结果,神色倒是淡然,他自顾自转去煎药的炉子旁,“给陛下把药煎上吧,本王待会去亲自盯陛下喝下。”
“诶!”李太医欣喜若狂。
萧钰左等右等,在养心殿等了快半个时辰,还是未见魏霜身影,烦躁地几乎把爬到龙榻上的小山君薅秃了。
终于,在萧钰准备唤冯顺更衣时,酒香远远地飘进了屋,一点不像吃过抑息丸的模样。
萧钰正欲发作,就又闻见了另一股让人厌恶的药香,瞬间平静下来。
不好,谁把脏东西送来了!
只见魏霜坦然捧着药盅踏进养心殿。
“陛下,喝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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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以后慎写养成,四万字了两人甚至没好好亲上[愤怒][愤怒][愤怒]

萧钰闭眼挣扎:“朕尚未用过晚膳……”
在这一个半月的磋磨下,魏霜对萧钰的路数稍有了解,他让出路,后面站着一排端着食物盘子的内侍。
“臣陪陛下用膳。”
萧钰:“……”
本来打鸣的肚子瞬间收声,萧钰不悦地盘腿坐在龙榻边,瘫着脸看宫人忙碌请退小山君,支桌子。
魏霜也习惯性地坐到萧钰对面,端起碗。
因为苦药压轴,萧钰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在魏霜的风卷残云下,萧钰被迫加快了夹筷的速度。
萧钰本意至少拖延三刻钟,但一刻钟后,餐桌和空盘就都被宫人收了回去。
魏霜却没走,他依旧坐在萧钰对面,手里捧着凉热适中的药碗。
“良药苦口利于病,陛下莫要讳疾忌医。”魏霜伸出手,抬药碗的手极稳,碗中的药汤没半点涟漪。
“你喂朕。”萧钰耍赖。
“……”魏霜沉默半晌,点下了头,“好。”
魏霜手上的热度随着汤勺一齐送到嘴边,萧钰嘴一歪,喜滋滋咬错了位置,在魏霜虎口处留下一枚得意洋洋的牙印。
“陛下。”魏霜放下汤勺,绷住脸,骤然沉下的嗓音如今却吓不到萧钰了。
“朕犯癔症时经常看不清东西,咬错了,魏霜再重新喂朕一口,朕保证乖乖咽下。”萧钰坐在床边轻轻摇晃脑袋,端的是满脸的不知错也不会改。
魏霜耐住性子又往前送了几乎要溢出勺子的一捧黑汤,冒着热气的棕黑色汤药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苦涩。
这回萧钰避无可避,乖乖咬住了勺子。
苦涩的药味在味蕾倏然炸开,尽管做了准备,萧钰还是立刻吐出了舌头,周身自己闻不见的桂香也一齐染上了药味。
“呸呸呸!苦死了!”萧钰愁眉苦脸地使劲揉搓面颊。
魏霜瞧着忍俊不禁,扬起嘴角。
“魏霜,你竟敢取笑朕。”听见屋内另一道笑声,萧钰不满,“再这样,朕就诛你九族。”
魏霜立即压平嘴角,又舀起一勺新的药送过来,一本正经道:“陛下喝药,臣没笑。”
一勺一勺地边哄边咽,一碗片刻就能吃完的药又被拖了半刻钟,萧钰生无可恋靠在床栏上吐舌头。
魏霜递过来几枚蜜饯:“药苦,缓缓。”
萧钰得寸进尺地张嘴:“啊——”
“陛下自己接。”魏霜握着蜜饯的手停在原地。
萧钰不听,砸吧一下重新张开嘴:“啊————”
魏霜没招了,只好捏起一枚稍小些的蜜饯,往萧钰的血盆大口里丢。
赔了一指头。
萧钰嗦到一口咸甜,无辜地嚼嚼嚼。
指尖还有萧钰双唇留下的热度,魏霜身上的酒香又开始乱飘,他将手里剩下的两枚蜜饯塞到萧钰手里,慌乱地起身告辞。
萧钰看着魏霜踉踉跄跄的背景,龙颜大悦地抱起床榻上的虎偶闭上眼。
药里加了不少安神的药材,可夜已深,萧钰依旧清醒,龙榻被翻得嘎吱响。
离了酒香,又失眠了。
萧钰顶着黑眼圈坐起身,看着被自己揉瘪的虎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轻手轻脚下了龙床,路过值夜的冯顺,一把捂住了冯顺嘴巴,眨了眨收敛满满一捧月光的金瞳。
“朕睡不着,去偏殿找魏霜一起睡,不许吵,也不许跟来。”
冯顺瞬间呼吸不畅地瞪红了眼!
刚张开口,就被萧钰塞了一嘴蜜饯。
吃人嘴短,冯顺屈辱地被摁在原地。
萧钰一身明黄里衣,抱着虎偶鬼鬼祟祟摸进了魏霜所在的偏殿。
养心殿偏殿的床,足足三米宽,够躺两个人,多朕一个不多。
多年的军旅生活养出魏霜谨慎防备的性子,萧钰蹑手蹑脚挨到床边,险些遭遇魏霜下意识的锁喉。
幸好,萧钰满身的桂香先肌肉记忆刺激到魏霜大脑,魏霜收回已经握拳的手,面无表情盯着屋内反射着月光的金瞳。
“陛下,夜袭武将,很危险。”
若非萧钰身上奇怪的桂香,宿在太医院的李太医恐怕又得跑一趟。
萧钰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他抱着虎偶仰头:“朕睡不着。”
魏霜这才瞧见萧钰手里疑似枕头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
“朕又失眠了,闻见魏霜身上的酒香才有困意。”于萧钰而言,魏霜身上的酒香简直堪比品质上乘的安神香,萧钰挨近魏霜后半闭着眼打了个哈欠。
若在萧钰身上古怪的桂香出现之前,魏霜只会以为萧钰又在胡说八道整蛊自己,但经过围场落马一事,魏霜不得不认真对待萧钰身体的变化。
他往萧钰体内注入了信香,他标记了萧钰,所以……萧钰的身体产生了刚被标记的坤者会出现的症状。
比如,依赖标记了自己的乾君。
“陛下,臣留宿宫中已不合礼法,再和您同榻……”
才几个呼吸间,萧钰就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不给魏霜拒绝的机会,嘀嘀咕咕开始爬床。
“朕又不让你侍寝,只是闻一下信香。”话闭,萧钰把自己滚到了魏霜身前,自然地掰过魏霜的胳膊环着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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