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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天子岂能怀孕!(残灯无焰)


两年前,萧钰从魏霜手中接管了禁军营,季敛摇身一变,从无名小卒成了禁军统领。
“是啊,练兵的事都比朕重要。”萧钰越发烦躁。
禁军此后直接听令于萧钰,训练的事宜则是魏霜和季敛对半开,大部分还是季敛在管,魏霜有意避嫌,奈何魏霜多年的军旅生活,训人实在有一手,所以经常被请去教训新入营的毛刺。
“陛下哪的话,王爷看中禁军营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禁军负责京都皇城的安全,御林军更是担负着护卫帝王安危的重任。
“冯顺,朕现在碰着实权了,你怎么反倒帮着魏霜说话?”月前,萧钰不情不愿地从魏霜手中接过了亲政大业,笼络的重臣一个接一个问候,连看半月奏折,萧钰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很命苦。
“陛下恕罪,老奴这是担心王爷又把自己气去偏殿……”您到时候一边不许人进内室,又要气鼓鼓地半夜去爬人家床。
“提到这个朕就来气,魏霜是不是给朕吃的假药,所以才迟迟不分化,再过半月朕就二十了,魏霜还不肯松口和朕欢好。”十五六的时候,萧钰尚能理解,也没那么多想法,但过了十七八以后,萧钰每每贴着魏霜睡,梦里总会多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醒来就要换洗亵裤。
最歹毒的是,魏霜明明知道萧钰是为了什么,却不肯帮他,别说用手了,亲一下额头都像要这位摄政王的命。
如果再和魏霜睡几月素觉,萧钰感觉自己要憋出问题。
“陛下,老奴斗胆猜测,您近日脾气不大好可能是因为……”
“朕脾气哪里不好?魏霜要什么朕都顺着他,他让朕批折子朕也都批了!”比起拒绝欢好,把政务甩回来更让萧钰暴躁。
“您听奴婢说……”冯顺难得感觉他家陛下难以伺候,他叹口气重新禀明猜测,“您看王爷每个月进入易感期后脾气总是很暴躁,时常把自己气去偏殿,老奴觉得,您这俩日的症状,和易感期有些像。”
“易感期?”
“是呀,老奴听说,乾君分化前后是会暴躁些。”
萧钰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他不再搭理桌上无关紧要的奏折,踏着四方步神神气气走出御书房。
不一会,就到了太医院。
帝王亲临,诸位太医放下手里的活恭迎圣驾。
“不用管朕,你们接着忙,让张,李两位太医过来见朕。”
两位太医如今已然成了萧钰心腹,在太医院能横着走,但冯顺却是在脉案堆里把人刨出来。
“陛下恐怕是要分化了!”冯顺激动地小声说。
两位太医手中的笔齐齐一抖,忙跟着冯顺小跑着到萧钰面前。
“陛下您有事传召便是,怎么亲自过来……”客套的行礼后,先开口的是李太医。
“你们让朕多四处走走,朕就过来看看。”萧钰抛出一则医嘱。
反正萧钰绝对不会承认,他闲的没事逛来太医院是为了不批奏折而耗时间。
一行人又慢悠悠转回养心殿。
萧钰将手搭在脉枕上,静静观察两位太医的神色。
倏然,殿内炸开两道欣喜的声音,两位太医激动地对视过后,齐齐跪地叩首向萧钰道贺。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从脉象看,您分化的日子就在这个月了!”
五年,整整五年,他们的陛下终于要分化为乾君了。
“真的?”即将得偿所愿,萧钰反倒不敢置信。
“臣等岂敢欺君!陛下,您是好消息将近了!”
两位太医面上的激动,更不像是演的,萧钰敢肯定,如若不是自己在面前,这两位太医能抱着彼此挑上殿内架空的龙柱。
“甚好。”萧钰让冯顺给两人一人拿了一柄玉如意做赏赐。
深秋,夜色爬上天幕的时辰越来越早,在天色即将彻底暗下前,魏霜风尘仆仆地到了养心殿外。
五年过去,二十七的摄政王面上线条越发凌厉,但眉眼处却多了几分柔和,整张脸上写满了被萧钰驯化的沧桑。
“魏霜,你回来得好晚,晚膳都凉了。”满桌宴席分明只上了不到一半的菜,萧钰睁眼说瞎话。
“陛下恕罪,路上耽搁了功夫。”魏霜从胸前掏出一包刚出炉的桂花酥点,京都正街街角有家点心铺子,桂花酥尤其好吃,宫里的桂花前些天刚挂上树,魏霜就给买了回来。
“那家点心铺子通常午后刚过就抢空了。”萧钰不客气地戳穿魏霜借口,但看在魏霜有心的份上,他一抬下巴,示意魏霜入座。
萧钰虽未分化,但这五年也拔高不少,经过五年的同吃同住,萧钰争气地长到只差魏霜一个脑袋。长开后的萧钰越发漂亮,眉眼如画,眼眸中的琥珀色又淡了些,盛放在桃花眼中,像是洒了盛夏暖阳的粼粼湖面。
只看一会,就让人乱了呼吸,魏霜不得不低下头看向面前摆放的空盘,他熟练地打开包着酥点的油纸,捏起一枚掰了一半尝过后,才将剩下的一半递给萧钰。
萧钰张嘴咬过,腮巴子鼓了起来,却难以破坏那张美人相,魏霜及时收回手。
“陛下,您又忘了,不可擅食外来的食物。”魏霜捻了捻指尖的碎屑,上面还留着萧钰唇上的温度。
“不吃,朕就活不到魏霜来救朕的时候了。”萧钰也已然习惯魏霜时不时冒出来的长篇大论。
魏霜:“今时不同往日,您是大梁天子,关系重大。”
“魏霜给的朕才吃,朕又不傻。”萧钰不悦地放下手里玉筷,直勾勾盯着摆在魏霜正前方的虾,等人剥好哄自己。
那双长满薄茧的手果真伸向了虾盘。
粗粝的指尖扭下虾头,细致地挑出虾线,把剩余的粉红虾仁玩弄在十指间。
然后,虾仁就被条粉红舌尖卷进圣上胃里。
“朕半月后就二十了。”萧钰嚼着虾仁,视线不离魏霜。
魏霜剥虾的动作顿了顿:“臣和陛下的约定是陛下分化后。”
“非要分化后才可吗?朕马上就及冠了。”萧钰听说,季敛某个尚未及冠的同僚都当爹了,他的皇嗣还没个动静。
唉……何止皇嗣,他连魏霜的唇都亲不到,他对魏霜做得最过分的事,无非是梦.遗。
一坛香喷喷的老酒摆在身旁,却只能闻。
“及冠后才分化的乾君少有,但也并非没有,陛下莫要心急。”魏霜淡然地夹起混在一块肉中的姜片。
其实魏霜比萧钰更急,他今日又把沈确抓来禁军营问了一通。
魏霜:“陛下迟迟未分化,会不会是因为烙印?”
沈确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搭在季敛身上:“许是,但据我所知,烙印只会加深你和陛下的联系,不会影响到分化早晚,有皇家的秘药做保,也很难影响陛下分化的性别。”
烙印,只会影响到被烙印者二次分化的性别,但在沈家一本秘传上,有明确记载:乾君的烙印者服下秘药后,仍旧顺利分化为乾君。
“朕才不急分化,早晚会分化的。”萧钰按下和魏霜分享喜悦的打算,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才森*晚*整*理能解解馋。
因为烙印的缘故,魏霜的乾君信香对萧钰失去了压迫的意味,没了外因,萧钰也难以在体能上战胜魏霜。
魏霜整日禁军营皇宫两边跑,身上的肌肉一点没掉,萧钰虽也有意锻炼自己骑射的功夫,但比起魏霜来,依旧孱弱。
睡不到,那亲一下总可以吧?
萧钰一席修身的玄黑寝衣,领口半开,他靠在龙榻上主动空出半边床,等魏霜就寝。
熟悉的酒香从外殿飘了进来,萧钰猛吸两口,双腿交叠摆在身前。
“陛下,入秋了,您寒疾未愈,小心着凉。”魏霜伸手帮萧钰收好领口。
萧钰:“……”
萧钰刚准备好的一肚子煽情话瞬间打了退堂鼓,他闷闷爬上床,把自己滚进内侧。
不一会,寝宫的灯熄了,那道酒香在黑暗中挤了过来,萧钰悄然翻身,把自己的腿搭过去,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萧钰畏寒,本能地追溯热源,魏霜习武之人,体热,所以两人清醒时再规矩的睡姿,到了第二天清醒时,萧钰总是会把自己滚进魏霜怀里。
滚多了,魏霜就脱敏了,正好方便了萧钰此时行事,他把一截手臂也搭上魏霜胸膛。
他又往魏霜怀里蹭了蹭,发旋顶在魏霜下颌。
见魏霜没反应,萧钰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借着帐内一点余光,确定了魏霜唇舌的位置。
萧钰整个人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了魏霜身上。
并非一触即分,萧钰撬开魏霜唇舌,贪婪地汲取着心上人的气息。
浓浓的酒香顺着唇齿到了萧钰身上,萧钰第一次,闻见了自己身上转瞬即逝的一缕桂香。
萧钰一愣。
主动权就被魏霜夺了去。
魏霜喘着粗气,凛着声用被子将萧钰制成了密封包装的黑龙卷。
“陛下,帝王不可轻易暴露喜好。”魏霜冷着脸语重心长。
萧钰已经得逞,他咧着嘴角安然闭上眼,心想:真小气,不就偷亲了你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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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下章就能写到分化了!

萧钰不知悔改地把自己滚回魏霜怀中,黑龙卷内破开一只胳膊。
“朕的喜好在魏霜面前早就暴露遍了,不差这个。”萧钰喜滋滋抱住魏霜的腰,把自己脑袋埋进人怀里,迷醉地嗅着魏霜身上好闻的酒香。
也不知是不是快分化了,萧钰这俩日越发依赖魏霜身上的信香。
“您这样,很容易遭贼人祸害。”魏霜僵着身子,感受着拱进自己怀里的热度,面上不住发愁。
“是啊,朕早就被贼人惦记上了。”萧钰抓过魏霜的胳膊,把人的手贴上自己后颈微微发烫的位置,“烙印,五年了。”
“……下不为例。”魏霜贼喊抓贼地闭了嘴。
窃到吻,萧钰高高兴兴地上朝,勤勤恳恳自己处理了七八天政务,一心期盼好消息。
可分化却迟迟未到,眼瞧着就要到萧钰二十岁生辰。
“再不分化,朕就给魏霜指婚。”萧钰撇撇嘴,自言自语恐吓自己身体。
恐吓完,又在心里补救:指给萧钰。
想着想着,雪落了下来。
外面的雪下得极大,一眼望去,漫天遍野的白,萧钰身着玄衣,抱着母妃亲缝的小老虎玩偶站在院中,不知不觉就被雪埋了大半身子,只露出一对琥珀色的双瞳。
萧钰在雪中不知站了多久,宫灯亮了又熄,重回八岁的萧钰只觉腿骨刺痛,他抱住玩偶的手指冻得通红,指尖失温发烫,却用力嵌进玩偶的虎目中,一动不动遥望着屋内母妃的灵柩。
画面流转,又是一年除夕,炮火袭城,也是大雪天,萧钰窝在张暖和的狐狸毛中,被狐狸毛的主人抱在怀里,披风外是张极不耐烦的脸,面上还挂着没有凉透的血渍。
“臣迎陛下回宫。”
“我父兄终于也都死了。”
正把人往马车内抱的魏霜身体一顿,他不得不掀开披风探向怀中少年的额头。
撑在金丝楠木桌上的手肘一滑,萧钰醒了。
“诶呦!陛下您的手比老奴手中的茶都烫了,国事操劳,但您也得多保重龙体,还是传太医吧……”尖细的嗓音炸开在养心殿。
殿内支着一张金丝楠木方桌,桌上堆满零零碎碎的折子,堆高的折子后,缓缓露出一张睡眼朦胧的美人面来。
薄唇,齿白,桃花目。
纤长的睫毛垂下,挡住左眼眼下一颗小痣。
许是威胁奏了效萧钰这俩日终于有了分化的迹象,只是身体嗜睡无力,低热反复,吃了药也不见好,只有魏霜陪在身边时才能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今日下了朝返回养心殿的几步路,萧钰走得酿酿跄跄,一旁伺候的冯顺急忙唤了御辇将人抬回。
“无妨,去给朕温碗姜汤。”萧钰手肘蔫蔫地撑在御案上,强撑着精神,他提起嘴角,手里蘸满红墨的毛笔轻轻点在摄政王新递的密信上,殷红墨点在魏霜名字上方洇洇晕开。
萧钰右手食指抵在眼角,垂眸看着被墨团污染的信件,幽幽盯着信纸上红墨下方的猎物。
“季敛那边怎么样?”萧钰接过姜汤问,状似无意问。
“陛下放心,等您分化那日,寝宫外必然被禁军包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让王爷跑掉。”说着说着,冯顺也激动起来。
萧钰自知自己不是魏霜的对手,所以留了后手,准备在分化后对魏霜先下手为强。
萧钰也给自己留了最后期限,不论他分不分化,生辰宴后,他都会在寝殿内点好让乾君绵软情动的熏香,而自己则会服下解药,等魏霜落入陷阱。
梦中狐狸毛的热度未散,燥得萧钰微微掀开领口,拿起桌上一道硬壳扇了扇。
九月十六,一道圣旨颁下,庆贺帝王生辰的宴席取消。
萧钰分化了。
季敛率领御林军如约候在养心殿外守卫萧钰安危,魏霜也受诏在旁伴驾。
寝殿外乌压压站了一群人,殿内张,李两位太医伺候在侧,从未见过乾君分化的冯公公满面愁容,焦急得踱来踱去。
“陛下晨起就高烧不退,咱家也没往分化上想,列祖列宗满天神佛可千万要保佑陛下圣体无恙啊!”
嫌冯顺太吵,两位太医联手把焦急的冯公公轰到殿外。
冯顺才出殿门就和魏霜打眼对上,想到萧钰的计划,冯顺下意识一把拽住魏霜胳膊。
“……别急。”魏霜不得不出声,因为烙印的缘故,尽管注定同为乾君,他也暂时进不去内室。
“咱家哪能不急啊!”冯顺的双重焦虑,很快传染到魏霜身上,他绷紧脸,站在扒着门缝的冯顺身后端庄地探头探脑。
紧闭的寝殿中,萧钰正在龙帐内遭罪。
“好热……”
几缕明黄的纱帘垂坠在萧钰颈侧,他昂着头低声喘息,病态的苍白面颊竟因染上的几分欲色,看着有了血气。
萧钰常年困居宫中,养出一身帝王病,削瘦的身体畏寒怕热,偏偏体内莫名涌现的浪潮蒸得人受不住,使得床榻上紧闭双目的帝王眉心紧蹙。
手臂上本该整洁的宽大袖袍已经被蹭乱到上臂,萧钰清瘦的指节扯开亵衣的领口,往下淌的汗液至下颌骨流入胸襟,贴紧床褥的后背也是一片湿热。
萧钰从未想过分化会那么难熬,胸口闷得像有火炉在烧。
“太医,朕的身体是不是撑不过分化啊……”萧钰不由担心起来,“朕好烫。”
“乾君头一回易感期是会更燥些,陛下安心。”李太医浸湿布巾帮萧钰擦拭手臂缓解热潮。
终于,长达半个时辰的煎熬后,第一缕信香徐徐从脖颈后泄了出来,萧钰闻见了魏霜口中的桂香。
桂香甜腻到发酵,像身上的气息像被魏霜的信香浸了一遍。
萧钰不由得被脑中的想法惹红了脸。
信香找到突破口,馥郁的桂花香迅速溢满帘帐,屋内抑制乾君情潮的抑息香烧着,萧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喉间低吟,只觉身体越发燥热,下腹发紧,双腿越发软绵无力,意识也开始不大清晰。
屋内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面色齐刷刷变了,张太医眼疾手快用一盏凉茶熄去殿中香炉,李太医急忙掀开帘帐,探萧钰脉息。
“陛下,陛下醒醒!”
萧钰闻言,艰难撩开半片眼皮,身子却沉得不像话,偏瘫一般 ,使不上劲。
怎么回事,区区分化,还会死人?
自己的身体竟孱弱成这样……他还要睡魏霜呢。
萧钰又转念一想:幸好,自己的计划是分化后再进行,药和膏脂都在枕头下待用,他如今这般,别说擒住魏霜,动弹都难,只能任魏霜施为。
香炉已熄,抑息香的气味却依旧困在殿内,萧钰帘帐一开,香气争先恐后挤入鼻腔,搅动腺体内信香潮涌,让萧钰难以自持地夹.紧双腿,痛苦地呻.吟出声。
身上更是发了潮汛,汗簌簌地淌。
“香……”萧钰当即反应过来,是香炉的缘故。
奇怪,抑息香被烧成自己准备对付魏霜的迷情香了?
“回禀陛下,炉火已经熄了,您不不不不慎分……分化为坤者,太医院提前备下的乾君抑息香非但无用,反倒激起了您的雨露期……”李太医跪在龙榻边,满脸不可思议地战战兢兢回话。
抑息香有两种,乾君和坤者所用的不同,用混了只会适得其反,偏偏大家都没想过萧钰会分化成坤者,所以任由殿内抑息香烧了半个时辰。
药物诱发的雨露期,加上初潮,难以用药物彻底压制,萧钰幼年受过寒,到了雪天就头疾缠身,多年如此,以至于龙体孱弱,宫中各类名贵药材将养着才恢复几分气血,若分化为乾君,说不定能承得住凶猛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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