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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中也的世界(Anneya)


他看起来很平静,织田作之助知道他并不需要答案。
“对。”织田作之助的回答简洁而肯定。
“为了验证这个有趣的想法,”太宰治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恶作剧和探究欲的神情,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他勾起嘴角,用着愉悦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尝试了一种新的自·杀方式!而且还给它起了个特别的名字,就是‘巧克力效应’。”
“是把巧克力制作成了其他食物吗?”织田作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
“差不多哦!”太宰治的语调轻快起来,带着炫耀般的得意,“为了赋予巧克力颠覆常理性的食物特性,我还研究出了一套独特的制作方法!先用滚烫的热水将其融化,再加入精心调配的特制药剂……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反应后,最终得到了能一口就看见彼岸的珍品!吃下去,就能窥见不属于此世的奇妙生物哦,说不定是来自三途川的使者呢。”
他生动形象地比划着,眼神亮得惊人。
“巧克力应该很好吃吧。”织田作之助的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似乎在认真想象巧克力的口感。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太宰治立刻换上了一副苦恼又不情愿的表情,像是被迫承认了某个不光彩的事实,“我用勺子偷偷尝了一口……意外地,非常美味哦!”他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
织田作之助闻言,露出了感慨的表情:“这么好吃吗?下次做给我尝尝吧。”
太宰治唇边的笑容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瞬,那句“好啊”还未出口——
“织田作先生,太宰君刚刚那段话里,可处处都是槽点啊。”一个带着疲惫却又不失冷静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坂口安吾推了推他标志性的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吧台边的两人。他步履沉稳地走下楼梯,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属于情报员的疲惫气息,自然地坐在了太宰治身边的另一个空位上。
随着他的到来,他们三人惯常的寒暄也如同例行公事般展开。
太宰治抱怨着两人工作清闲如度假,立马就得到了安吾的反驳,指责他才是□□头号游手好闲分子。
太宰治闻言,只是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不过被他掩藏的很好。
他知道眼前这个坂口安吾的真实身份。在这个世界里,对方的‘三重间谍’的身份大概率也未曾改变。但他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试探,也没有揭露,如同一个早已知晓结局的观众,只是安静地看着剧情按照既定的轨道滑行。不过也许在这次的剧本中,他能成为编剧。
他与【太宰治】在那个神秘空间里早已达成过无声的共识:按兵不动。让暗流在平静的表象下继续涌动着,直到发展成所预想的走向。
此时此刻,能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听着熟悉的声音说着无关痛痒的闲话,已是偷来的奢侈。他想着,只要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度过难得的时间就好了。
聊天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之一,时间就这样在交谈声中离去。那些关于琐碎任务、关于安吾处理不完的文件山、关于织田作收养的孩子们和那只总爱跳上屋顶的小猫的对话,编织成一张令人沉溺的网。
就在这平淡的温馨即将达到某个微妙的饱和点时,太宰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对了!不如我们来拍张合照吧!”
他用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开朗语调继续说着,“作为纪念!”
“什么的纪念?”安吾推了推眼镜,镜片折射着灯光。
“纪念我们今晚聚在这里,”太宰治的笑容灿烂得不真实,“或者庆祝安吾完成工作,织田作成功救下猫咪……什么都行。总得留下点什么,证明这个夜晚存在过,不是吗?”
他们三人,谁也没带能拍照的设备,最终还是酒保从吧台深处摸索出一台带着明显使用痕迹的老旧胶片感光相机。酒保显然不常做这个,拍照的动作有些生疏。在太宰治的指导下,他笨拙地为他们拍摄了几张照片:单人照,双人照……最后一张,是三人并排坐在吧台前。
太宰治坐在中间,脸上是惯常的完美无缺的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织田坐在他左侧,嘴角带着一丝极淡却真实的温和弧度。安吾在右侧,脸上是略显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表情,眼镜微微滑落鼻梁。
三双眼睛,都看着那个小小的镜头。
“咔嚓。”
老旧的机械快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将这个瞬间永恒地封存在了胶片上。
“太宰,”安吾收起笑容,探究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了太宰治脸上,“怎么突然想到要拍照了?”他的直觉在告诉他,今晚的太宰,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太宰治脸上的灿烂笑容微微收敛,但依旧维持着温和的弧度。他端起那杯早已融化了大半冰球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荡漾着朦胧的光晕。
盯了一小会时间后,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闪光灯残留的光斑在他鸢色的眼底跳跃,如同即将熄灭的星火。
“难得一次的聚会,总感觉不记录下来,就会很可惜。仅此而已。”他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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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那日与这个世界的织田作和安吾短暂会面后,太宰治感觉内心某处的空缺,似乎又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悄悄地填补了一点。
他那件标志性的黑色大衣夹层口袋里放着几张照片,便是那日与友人们的合照。它们安静地躺在黑暗里,过去的时间被永远定格在了上面。偶尔夜深人静时,他会独自蜷缩在某个废弃仓库的角落,或是海港边某个废弃集装箱里,在黑暗的环境下,小心翼翼摸索着抽出那几张照片。
因为没有光源,他的眼睛看不见上面的任何内容,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想将它们拿在手上,相片四角刮蹭过掌心时留下的疼痛感时刻提醒着他,那片刻的温暖并非幻觉。
照片上凝固的笑容,织田作略显无奈却温和的表情,安吾推眼镜时微微蹙起的眉头……画面上的每一个细节早已被他镌刻在心,就算眼前所见一片黑暗,也能靠回忆将彩色画面补充完整。
然而,照片上那个坐在正中间,脸上表情轻松,嘴角上扬的人,是他,却又不是他。因为他的时间早已停留在了18岁,这不过是他借来的身体。
啊呀,这些沉溺于过去的想法,简直要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只会缅怀青春的无趣中年人了。不过他也无法想象自己步入中年时是什么样子,光是在脑子里把自己假设成那样,一种生理性的厌恶感便沿着脊椎攀爬,让人觉得恶寒到想要颤抖了。
某个中午,在他尚能控制身体时,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了一家熟悉的西餐馆前。
这里是织田作之助最常来吃咖喱的地方,二楼就是他所收养的那些小孩们的住所。
推开门,熟悉的铃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且带着辛辣气息的咖喱香。店主忙碌的身影在热气氤氲的厨房与狭小的餐厅间不停穿梭着,随意抬头时瞥见是他,也只是微微颔首。
太宰治随意的选了个位置坐下,他向店主要了份超辣的咖喱。这家餐馆位置的选择有他的一份力,店主自然也是已经熟悉他了,知道他常点的口味,就为他上了份织田作之助常吃的超辣牌咖喱。
很快,一盘热气腾腾的咖喱饭被端了上来,浓烈的辛香直冲鼻腔。太宰治拿起勺子,毫不犹豫地挖起一大勺,送入口中。瞬间,记忆里熟悉的辛辣味席卷了他的喉咙。他被辣的咳嗽几声,然后喝了一大杯水,才堪堪压下了这样辣的味道。
“还是……这么厉害啊。”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咳嗽后的沙哑。
店内客人渐多,店主忙得脚不沾地。两人之间,除了必要的点单上菜,再无多余的交流。
咖喱盘逐渐见底,辛辣的余韵仍残留在口中。
织田作之助有时候会来这里看望孩子们,他们偶尔能够碰上面。不过今天运气不算好,直到他吃完,也没有遇到织田作。
但太宰治也并不灰心,他本就没抱太大期望。毕竟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来回忆一下记忆里的咖喱味。当然,要是能遇见织田作就更好了。
这个世界的走向和太宰的世界走向大致一致,所以如果按照原来轨迹来说,织田作之助的死也许是是无法逃脱的宿命。
他当时调动了自己在那个世界里所能触及的一切资源,抽丝剥茧式地调查了整个事件的始终,所以也得知了许多额外信息。这份有关未来的情报,他在与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交流时也有提到过。当然,资料的提供也并非无偿。
作为交换,他的要求是关于中原中也身份的一切核心机密,以及港·口黑·手党深藏的其他秘辛,由此来比对彼此之间的信息差。
整件事情的开端是mimic进入日本,不过此时这个时间段里,距离mimic进入日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部署自己的东西。
当【太宰治】得知自己的友人将死于非命时,那双鸢色的眼眸里,瞬间就充满了惊愕。
然而,在情报中的内容清晰地指向了森鸥外那精妙绝伦又冷酷无情的【最优解】布局时,【太宰治】脸上的惊愕迅速褪去,只剩下了了然和嘲讽。
是啊,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利益,为了那所谓的最优解,牺牲一个能力不算顶尖,价值也可以替代的底层成员,对于那位首领而言,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步棋罢了。
就算之后又知道了坂口安吾的叛逃信息,【太宰治】也没有最开始的惊讶了。港·黑里的叛徒被他清理过的不计其数,只是这次的叛徒变成了他身边亲近的人。
当时【太宰治】在知道了这些事情后,只问了太宰一个问题:“在你的世界,你最后做了什么?”
太宰治沉默了,他什么也没说。记忆将他拉回了那片偏僻的海域,只感觉冰冷的咸腥海水再次将他包围。那些被他深埋的灰暗情绪突然破开了一道口子,朝他汹涌而来,让他那张惯常挂着虚伪笑意的脸,不受控制地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死气。
【太宰治】敏锐地捕捉到了太宰这瞬间的失态。他猛地瞪大眼睛,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个来自异世界的自己。随即,他勾起嘴角,吐出了混杂着恶意和了悟的话:“哈哈哈,罪孽已经深重到,就连死亡都无法让你安息了吗,真是可怜。”
即使没有明确说出来,但他们两人都对彼此所表达的意思心知肚明。
“闭嘴。”太宰治的情绪只乱了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
太宰治也有设想过,如果他是这个【太宰治】的人生走向,如果他有搭档的话,事情将会走向何方。
结果仍然是难以预料的。也许他仍然会选择离开,但奔赴死亡的决心,或许会被某些东西所束缚。也或许是这个世界里的他更容易寻找到某些能暂时支撑他继续呼吸下去的意义。
他有悄悄去这个世界里的港口黑手党总部大厦内的档案库深处,翻阅着那些被标为绝密的资料,看见那些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许多过往时所经历过的某些重大事件,其中还有关于擂钵街成因的描述。
记录说这是由荒霸吐诞生所引发的灾难,和在神秘空间里【太宰治】曾与他说过的情报一致。中原中也便是荒霸吐实验的产物。
太宰忽然就想起了在自己那个世界里擂钵街的形成原因,似乎也是因为某个实验,只不过是已经失败的实验,就连资料也在爆炸中毁了大半。也许就是那场失败的实验,彻底扼杀了名为中原中也的个体在那个世界诞生的可能性。
他摩挲着纸页,脑子里思绪万千,想到如果不是那些预知梦,他也不会对无望黑暗的未来产生一丝的期待——期待着这样奇怪的东西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新的内容而继续努力坚持下去——而是会早早的厌倦这毫无价值的人生,提前奔赴死亡的怀抱。
对他来说,真正重要的事物少得可怜。即便是那些被定义为重要的东西,在某些时刻,也可以被他毫不犹豫地舍弃。因为所谓的重要,往往只是他人赋予的意义,而非对他而言的重要。
除了中原中也的事情,他还了解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信息,比如暗杀王魏尔伦曾经带给港·黑的阴影,他与兰波之间的纠缠,还有席卷整个里世界的龙头战争,等等一切,都在填补着他对于“存在中原中也的世界”的认知空白。
奇妙的是,许多事件在资料中读来,竟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并非初次接触这些东西。也许曾经在某个光怪陆离的梦里,他早已旁观甚至参与过,即使他对这些并没有留下任何具体的记忆。
太宰治一边思索着,一边将这些信息刻入脑海,同时在脑子里面推演着相关事件的更多解法。
他突然又想到,自己的灵魂是否有着跳转时空的能力——虽然这似乎是随机性的。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距离他死前那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也曾猜想过,若是在这个世界里死去的话会怎么样,是进入下一个世界还是去往其他地方,或者彻底得到灵魂上的安息。
不过这个世界里的友人尚且活着,中原中也也仍然是他...啊不对,是【太宰治】的搭档,还有各种各样他所经历过的事情待发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具身体不是他的,这个身份也非他所有,他也就无法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地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无形的羁绊如同蛛网般缠绕上来,形成了一种比死亡本身更沉重的束缚。但他始终是这里的过客,能够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的也只有他的同位体,而且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无论以什么形式,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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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ddl了,这周虽然上了不错的榜单,但可能没有勤奋更新,数据不太好TT
不过灵感大枯竭,可能就是无大纲的坏处了。这章已替换,等明天大修一下,因为时间仓促现码现发(终于有一点灵感了)
25.7.28
今天测了塔罗,问本文的太宰愿不愿意去下一个世界寻找中也,答案是:即使新世界充满未知,他也愿意去这里,只要能找到中也。
25.7.29

第26章
也许中原中也已经习惯了两个太宰治时不时切换身体控制权的事情,但对于两位太宰治而言,这样畸形的共生状态,无异于一场缓慢的凌迟。
这种事情短期内尚能忍受,用彼此的算计、恶作剧和冷漠作为屏障。但长期?
一想到这具躯壳里竟然存在着两个拥有相同本质却又截然不同的灵魂,不仅共享着同一套感官神经,还感知着同一种痛苦与欢愉,甚至……共享着同一种死亡的可能性,太宰治就感觉反胃想作呕。
这念头本身就足以引发源自本能的生理性厌恶。
因此,无论是哪个太宰治暂时掌控了身体,当另一个被放逐回这片神秘空间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仿佛无穷无尽的时间里,将自己埋入那浩如烟海的书架之中。
他们心照不宣,如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两人不停的在典籍里翻找着着那可能并不存在的分离之法。他们甚至会在对方可能阅读的地方,精心埋下陷阱,或者留下误导性的注释,或是用只有彼此才能理解的最恶毒的玩笑来干扰进度。
这些带着或恶意或无聊的想法的小恶作剧层出不穷,他们心知对方必然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即便知道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徒劳无功,也仍然乐此不疲。
这种互相拖后腿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或许麻烦且幼稚,但对于这两个拥有完全相同思维模式并且能精准预判到对方每一步棋的人来说,却是一种合理的宣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自己更懂自己的人存在了。
太宰治早已不再计算自己在这个世界滞留了多久。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关注它,只会加重他的灰暗情绪,一遍遍提醒着他自己本身存在的荒谬性,让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偶尔,轮到【太宰治】控制身体时,他会进行一些例行的危险行为,比如入水活动。之前某次的跳楼行动,就是对方为了测试所谓的【如果身体遭受危险,灵魂切换的速度是否会加快】的猜想而进行的。
他这种行为本身就堪称疯狂,几乎没有任何准备,仅凭对搭档位置的模糊感知,就敢站上毫无护栏的顶楼,下方是坚硬的水泥地面,没有任何防护垫,毕竟只是一时兴起的尝试。这既是对搭档实力近乎偏执的信任,还有对生命本身的轻视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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