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哥……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要求你待我像哥哥那样好,默哥,你好好看看我,明明我们才是天作之合啊。”
带着颤抖的哭腔,宋希猛地踮起脚尖,抬手圈住闫默的脖颈往下压。
眼泪滑落的同时,几乎是带着一丝疯狂般的执念,强行吻了上去。
少年的唇瓣颤抖着覆上闫默的,带着浓烈的桃花香味的信息素,急切又慌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不要被推开,就这样也让他得偿所愿一次。
他不想在等了,不想再忍耐了,不想再看着闫默的冷眼,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也想强行打破眼前这道冰冷的墙。
可他低估了闫默的力道。
唇瓣刚刚贴上去,还未能深,入,下一秒,闫默猛地反应过来,手掌如钳般稳稳扣住他的肩膀,几乎是带着隐忍的怒意,将他整个人往后按去。
他眉眼低沉,眸色阴沉的骇人,嗓音更冷的像浸了冰碴:
“宋希,你就那么想要吗?好啊,我成全你!”
空气中带着冷酷的嘲讽。
下一瞬,闫默周身的信息素猛地爆发式释放,冷冽如刀锋,沉沉厚重,侵略性极强,铺天盖地朝宋希席卷而去,宛如深海暗潮,透着彻骨的寒意,又蕴藏着致命的诱引力。
这是Alpha对Omega最原始的支配。
信息素如同实质般裹挟着宋希的腺体,压迫着本能深处,最敏感的神经。
宋希本能的颤抖起来,身体忍不住的软了下去,脸色苍白,眸光开始染上了湿润,而迷茫的水意。
闫默低垂着眼眸,阴沉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眸色幽深淡漠,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他本就是顶级Alpha,对普通Omega早已建立了,极强的抗性和绝对自控力,根本不会轻易被,晴潮,裹挟。
他能清楚的掌控释放的每一丝信息素,也能清醒的看着眼前这个Omega一点点沦陷,痛苦挣扎。
眼前的青年已经浑身颤抖,双腿发软,几乎跪倒,腺体高频率运作,发晴迹象越发明显。
稀碎的船息声渐渐加重,混杂着一丝细微的呜咽。
他伸手抱住闫默的右腿,脸上全是止不住的渴求,声音带着颤音:
“默哥……”
少年声音发软,蛟川断续,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带着不甘与屈辱。
他咬着唇瓣,泪眼婆娑,身体越发滚烫,腺体,传来难耐的胀痛,桃花香的信息素在无意识的加倍释放,反而被闫默的信息素碾压的更加彻底。
青年抱着闫默的右腿,声音更加哽咽颤抖,像是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几乎破碎的祈求:
“求你……默哥……求你……标记我吧!太难受了!”
船,息,声俞发急促,娇媚,而羞耻,染上了晴潮的软媚音色,连耳尖都染的通红。
可闫默的神色依旧冷淡,目光冷冽的没有丝毫晴动,低声吐出一声:
“别拿你那点廉价的信息素,妄想撼动一个顶级Alpha的理智,在所有关系中,只有我才能是那个掌控者,希望你可以牢牢记住这点。”
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任由宋希在信息素的潮水里苦苦挣扎,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隐隐的讥诮和厌倦。
宋希浑身,颤栗,船,息,声断断续续,软倒在地,泪眼朦胧,心底满是羞辱与绝望。
然而就在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脚下这个Omega时,脑海里乎突兀的浮现出另外一张脸。
那张脸冷淡又倔强,又偏偏在晴潮里会咬牙死撑,却红了眼眶的脸。
如果此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是宋琛……
只是这么一想,闫默周身某处居然不受控制的一紧,隐隐发热。
他眉头一挑,骤然回神,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宋希的船,息,声,依然连绵不绝,娇媚软糯,带着彻骨的求,欢意味。
可闫默只觉得厌倦透顶,连一丝生理反应都懒得施舍。
唯独那一抹莫名浮现的画面,像是某种禁忌的引线,搅的他心神微动,喉结微微滑动。
“真是可笑。”
他冷冷勾唇,自嘲的低喃了一句,收敛起所有的信息素,眸色彻底归于冷冽。
目光最后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宋希,转身利落离去,脚步未曾有半分停顿。
身后,宋希被骤然抽离的信息素压的一阵恍惚,船息声越发低弱,带着绝望的哽咽,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走出闫家的时候,闫默瞥见闫母正在花园浇水。
他停下脚步,眼神低沉,语气比平常更冷硬几分:
“妈,安排人上楼给宋希送个抑制剂。”
沈锏仪诧异的看着他,察觉到他脸色阴沉,明显带有怒意。
“还有,你教教他,在闫家,什么是规矩。”
话音冷例,不容置疑,明显压着火气。
还没等沈锏仪开口,闫默已大步迈开,眉宇间寒意未散,脚步带有一丝急躁,径直朝外走去。
沈锏仪拿着抑制剂上楼时,远远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外泄的Omega信息素,隐约还传来低低的船息声,顿时让她脑中警铃大响。
推开门,果然见宋希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因发晴而燥热满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这一幕让沈锏仪心疼不已。
她连忙为宋希注射了抑制剂,细心安抚,希望可以缓解他的发晴症状。
过了几分钟,青年脸颊上的超红慢慢褪去,呼吸也平稳了些,他抬眸望向关切他的沈锏仪,眼中满是羞愧。
“伯母,是我搞砸了。”
沈锏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不怪你,别自责,你受委屈了,默默那孩子性子本就阴晴不定,他还没学会怎么和Omega相处,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真正需要的,一直都是你。”
闫默上车后,蔺舟便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意。
却不敢多言,更不敢贸然开口。
刚才公司那边来电话了,说宋琛一大早便到公司等候。
蔺舟本想提前提醒老板,可又怕引火上身,只得保持沉默。
闫默迈步走向公司大门,第一眼便在人群中精准锁定了宋琛的身影。
他坐在等候区,也无人接待,连一杯水都没有。
明知今日宋琛是为了他人而来,可看到他被底下员工如此冷待,男人顿感心里涌出一股不悦。
“蔺舟,前台换人了?连宋琛都认不出来?”
蔺舟暗暗叫苦,果然责难不会不来,只会迟到。
“闫总,我去安排,你先上楼,我这就去请宋少爷。”
蔺舟小跑着连忙过去跟宋琛低声打着招呼,带着他往电梯方向走去。
青年神色平静,目光低垂。
电梯门打开,蔺舟心头发虚的看看一眼宋琛,低声提醒:“老板今天心情不太好,宋少爷见机行事。”
少年抬眸,眸色清淡:“多谢提醒,我知道了。”
蔺舟将宋琛送到闫默办公室的门口便离开了。
宋琛轻轻推开门,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修长的指节随意的敲击着桌面,听见动静,他懒懒抬眸,视线毫不掩饰的将宋琛从头到脚扫过,眼底是几分带着距离感的打量。
“来了?坐吧。”男人嗓音低沉,像是续着未散尽的怠意。
青年张了张口,胸腔里积压了很久的话语,却在对上男人的那一刻如同梗在喉间。
他们之间过往的相处模式太过清晰,他若有需,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提上一句,面前的男人便会替他处理妥当。
他曾以为理所应当,如今物是人非,心中众多情绪,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劝闫默无条件出手。
“我今天来,是想再跟你谈谈净月的事情。”青年低声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往日的笃定,多了几分克制。
男人挑眉,微微后仰,神色漫不经心。
“哦?那你打算如何说服我?这一款投入产出几乎为零的药物开绿灯?别再拿感情至上的那一套说辞来搪塞,我是个商人,商人无利不起早,你应该知道的吧?”
“闫默,不是所有的药物的价值都体现在盈利上。”
“所以你不是来谈生意的?”男人勾了勾唇,嗓音低沉,尾音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行啊,既然是单纯有求于我,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付出相应的代价,是最基本的规矩。”
说话间,他轻轻拉开抽屉,取出一支细长的试剂管,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幽幽光芒。
青年下意识被吸引了目光。
“我这边确实有一款新药需要测试。”男人把试剂管握在指尖,慢悠悠的晃了晃,“只要你肯试用,我马上就给净月开绿灯。”
他顿了顿,唇角微微上扬。
“这款药名为引诱,不论是Alpha,还是Beta,服用后会导致体内腺体过度敏感,模拟出高强度Omega的发晴反应,只有Alpha标记,或者高剂量药剂才能解除药性,我很好奇,它是否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药还是昨天周砚送过来的。
据他说,现在隐秘的上流圈子里,Omega出于各种需求,会专门用这种药来‘调教’Alpha,或者Beta。
有的是为了建立更稳固的信息素依赖,有的是为了打破某些心里防线,甚至还有圈子里专门用作,辅助情感操纵或训练的工具。
虽然用途灰色,但市场需求却很大,标价高昂,买的人也不少。
眼下这款药还在实验阶段,效果听说非常出色,如果真能规模量产,绝对是一门暴利生意。
更巧的是,这药最初的研发目的,并不是用来这些,而是为了研究信息素紊乱、辅助治疗某些极端神经反馈障碍。
只不过在过程中发现它模拟Omega发晴反应的效果异常的好,才被一些圈子给偷偷盯上,逐渐变成这种走偏了的用途。
周砚把药递给闫默时,还一脸神秘兮兮的笑着说:“看吧,还得是我,有点好东西,就第一时间想着你。”
宋琛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眼神里掠过一丝明显的震惊。
竟然会有这种药?
信息素受体增敏诱导剂……专门用来模拟Omega发晴反应?不止是模拟,还是放大到极致、彻底掠夺控制力的程度。
他从未听过这种药,听闫默这样描述,甚至隐隐感到一种恶性的扭曲。
竟然会有人用这种药来调教Alpha,或Beta?
心里泛起一丝寒意。
他虽未曾亲身经历发晴期,但他见过太多Omega,在那样的状态下,被彻底击溃。
那些平日里自持冷静的Omega,一旦陷入发晴期,便会在信息素的裹挟下失去理智,语无伦次,身不由己的紧贴着Alpha哀求抚慰,泪眼婆娑,低声下气。
尊严、矜持、理智,全部化为乌有,甚至在事后还要承受羞耻与自我厌恶。
那样的画面,他见过太多,也太清楚那其中的羞辱。
可现在,闫默竟然要他,一个Beta,主动服用这种药?
自尊瞬间被刺痛了。
他从不是一个甘愿屈服的人。
他的傲骨与骄傲,容不得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尤其是在闫默面前,露出那样卑微、丢人的模样。
想象着自己若真因此失控,甚至在闫默面前低声求饶,浑身颤栗……
喉结轻轻滚动,胸腔一阵发紧,连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不,不行!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可下一瞬,脑海里便不可遏制的浮现出初一的身影。
那个病床上的Omega,脸色苍白,生命仿佛悬在一根看不见的细线上,等待着救命的希望。
理智在告诉他拒绝,骄傲在催促着他后退。
可情感却牢牢拽住他的心,提醒他,有些代价,或许不得不付出。
一瞬间,理智和情感在心头激烈交锋,几乎撕裂了他的思绪。
面前的男人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眼底愈发晦暗。
他很好奇,宋琛会为了那个男人低头到什么地步。
而更隐秘的是,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
如果宋琛真的像Omega跪在他面前,神志模糊、求他一丝释放……
他自己,又会如何面对这个让自己放不下的人?
他想,他会帮他,接受他,不知不觉隐隐透着兴奋,他承认,他想看到这样的宋琛……
他承认自己这刻的卑鄙,他知错但还会这样做。
办公室里,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宋琛站在那里,神色复杂,沉默良久,指尖微微收紧,心中痛苦挣扎。
似是察觉到他的迟疑,闫默轻笑了一声,随手拿出一支抑制剂,拿到他面前晃了晃:
“放心吧,我不会标记你的。”
“这里准备了抑制剂,可以随时终止反应,掌控权,随时在你自己手里。”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体贴少年的顾虑,却又像在故意推他入局,看他是否真的愿意踏出那一步。
“掌控权在你自己手上。”
可他心里清楚,一旦迈出那一步,就算有抑制剂,也未必可以真正掌控住什么。
药效未至,人心已乱。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赤裸裸的试探。
男人是在看他,等他低头,看他到底能卑微到哪一步。
若换成旁人,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犹豫。
可偏偏是闫默。
偏偏是那个他深爱多年,始终无法放下的人。
宋琛容忍不了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那样一副神志不清、卑微可笑的模样。
他爱着他,也太在意他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更不敢想象,若真的失控时,那双淡漠的眸子里,会不会浮现一丝怜悯,甚至……厌恶,。
那将比任何羞辱都致命。
可耳边又忽然响起初一断断续续,微弱的呼吸。
青年闭了闭眼,指尖微颤。
却也难以迈出那一步。
办公室气氛凝滞如铅。
男人半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节奏悠然,声音却忽然低了几分:“怎么?”
“你不想要药,救你朋友了吗?”
他的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唇角微挑,语气平缓,却仿佛一记无声的巨锤,重重锤在少年最隐秘、最软的地方。
“一个濒死的Omega,和你身上这点骄傲,哪个更重要?”
话落,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那只‘引诱’,试管剂在玻璃桌上滚动了半圈,发出轻微的声响,似催促,又似无声的提醒:选择就在眼前。
他想开口,嗓子却干涩的仿佛卡了沙砾,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晓,这一步若真的迈出去了,自己在那个男人心里留下的那点体面,可能再也无法拾起。
可若真的迈不出去,初一的命该怎么办,他是那样相信自己,把自己全身心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就是他的希望。
爱与尊严,命与代价。
每一寸挣扎都如刀割。
青年的眸底浮现复杂的暗色,指尖微微颤抖着按在桌边,喉结上下滚动,终于艰难开口,嗓音低哑:
“你……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话音落地,办公室更静了。
男人静静的看着他,眸色微敛,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淡薄:“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宋琛,至少你还有得选。”
“如果你不想低头,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没人会拦你。”
真的,有的选吗?
“但,代价,你自己清楚。”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把无形得刀,封死了宋琛所有的退路。
一瞬间,理智疯狂喊着走,骄傲在呐喊着走。
可那根细细的念头,却死死钉在心里,他不能走。
初一的病情拖不起,时间已如悬丝,一旦他退了,这一丝救命的机会,便会彻底断绝。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
喉结狠狠一动,唇齿间泛起一丝血腥味。
他爱闫默,他越爱,就更无法容忍自己在他面前失控。
可命悬一线的初一,又如重锤压在心口。
办公室安静的令人窒息。
男人倚在椅背,目光依旧懒散,却早已将少年所有细微情绪,尽收眼底。
他能看到,青年眼底那近乎崩溃的挣扎与痛苦。
一半是骄傲死死撑着,一半是爱与责任逼着他不得不妥协。
男人指尖轻轻一动,又推了推那只试剂管,嗓音低哑了些,像带着些刻意的温柔:
“你若真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自己都惊讶,声音里竟掺进了一丝莫名的期待,与狠意交缠的情绪。
他为什么要逼他?
这不单是净月上市项目的安排,更是他心底那点不可言说的执念。
他想知道,若青年真的失控跪在他的面前,自己是否真能保持冷眼旁观。
那画面,他想看,但又不敢看,怕一旦看见,从此再也不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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