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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白昭鱼)


“滋——”
“滋——”
诡异刺耳的童谣在林空盘绕,求生的本能点燃四肢百骸,几人踩着泥浆腐叶狂奔。
“妈的,别他妈唱了,好难听好难听好难听!”伏一凌话落叼着药瓶猛吸,下一刻被呛地绊了一脚。
简子羽咬着牙拽着他心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身后传来沉重迅疾的碾压声,她牙一酸,骂了一句扭头将那颗牙吐掉。
他们飞奔,真切地感知到慢下一步,就会跌入死亡粉身碎骨。
她皮肤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在竖立,鼻尖的腥风和喉咙的痛痒融合,每一次呼吸肺叶都在抽痛。
“滋——”
几人纷纷一愣,盘旋在林中的声音猛地停止让他们迷茫又恐慌,一瞬间寒意自脊椎底部急速攀升扼住了喉咙。
夏念惊恐地忆起刚才那一幕,童谣猛地停滞,她慌乱地扭头看着简子羽身边忽然乍现的红光,极端的恐惧死死将她勒在原地。
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泥泞,吮着她的双腿阻挠她,瞳孔中心那根针尖离那个人只剩几米,身体内巨大的求生本能彻底被她的理智扯碎。
“噗呲。”
血液飞溅,从简子羽血色褪尽的脸颊上滑落。
“咳……”
女生的眼睛被针尖刺穿,汩汩血液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夏念……夏念!”简子羽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在发颤:“你,你别动……你。”她看着这一幕,无从下手,下一刻那怪物将女生直直钉在地上,一口鲜血涌出。
“跑……跑啊!”夏念抬起发颤的手,贴在自己身上。
疼,疼。
“噗呲——”眼球被刺穿,那根针直直穿进颅骨痛到她尖叫哀嚎。
“跑啊!”
掌心泛光,她疼得浑身颤抖死咬着牙,下一刻紧紧攥住那根针被自己口中的血液呛到抽搐痉挛。
林中无数个女生擦着简子羽的肩膀将她撞得摇晃,每一次碾压树枝的爆响都在敲击她濒临崩裂的神经。
她的瞳孔和针尖下发出的喘息一同发颤,看着那些幻影一个一个拽着怪物的手臂回头哭喊。
“把糖果罐给我的队友,你们活下去!”
身体被猛地抱起,耳边沉重的脚步和身后渐远的童谣疯狂敲击她的心脏,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压抑的呜咽从指缝泄出。
“伏一凌……”
“嗯,不说,不说了…”伏一凌声音带喘,每一个字都吐得艰难。
身后的尖叫随着那声钻音加速被彻底切断,她的心骤然沉入一片无底的冰窟。
童谣被拉远,那条路终于出现,不偏不倚,寂静沉沉令人窒息。
伏一凌跪倒在地,汗水一滴一滴砸在路面,他回头看着远处闪烁的红光,只剩下无比清晰的绝望和悲伤。
【警告!警告!您的队友,生存者编号为:00811B的言师夏念,编号已碎裂,无法融入童话。重复,您的队友,生存者编号为:00811B的言师夏念,编号已……】
传入耳中的声音冰冷无情,男人眼眶溢出眼泪倒在树干下喘着粗气,身旁的人声音发颤。
“夏念、夏念也……”
“这个故事没有复活甲了,”姜弘济咬着牙回头看着那个人影:“妈的,岑几渊,疯了吧。”
下一刻他脊背忽地一凉,猛地拽住自己身边的人一扑。
“砰——”
那截树干被从中心掏了个窟窿,鬼爪冒着黑烟,他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颗树后探出头的人,那双漆黑冒着红光的眼睛让人发寒。
“姜弘济,”岑几渊勾出一个笑,将手扯出一瞬间那棵树骤然倒地轰出巨响,森林应声颤抖。
“有什么好跑的,你不是说,”他齿尖挤出一缕白气,瞳中全是恨意。
“我这样的人,能对你做什么?”

少年撞在储物柜上脊背被撞得生疼。
“呵,你早点说你是个没妈的杂种,我也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
姜弘济笑得嘲讽,抬脚踩住他的膝盖碾压,拍着他的脸嘲笑。
“你除了这张脸能勾搭上她还有什么?”
“你说……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是什么意思。”岑几渊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他抽了口凉气。
姜弘济,岑几渊的第一个朋友。
他大部分的课余时间都留给了兼职,被撞见在巷子里打架后班上的人更是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在收到那封情书时是诧异的,几乎是本能就要拒绝这段感情的开始。
可是青春期的悸动从来不是只言片语几笔带过,杜昕冉好奇岑几渊,好奇了好久,她目光总盯在这个沉默寡言每天课间总是趴在桌上睡觉的少年身上,很久了。
班里人每每讨论什么,他会短暂地抬起头看一眼,那双疲惫的眼睛每次一闪而过的渴望都让她越发不解,他总在放学铃响得第一时间拽起书包就走,他总是在奔走,削瘦的肩好像扛了千斤重的东西却始终挺得笔直。
杜昕冉的好奇在偶然撞到他蹲在酒吧后门抹眼泪时,彻底变了味道。
“你为什么在这。”少女的声音没有恐惧,很轻。
岑几渊抬起醉醺醺的眼睛,很眼熟,是班里的人吧,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和你有关系吗。”他想让眼前的人滚,余光撇到巷口朝里张望的一群混混身上咬住下唇起身,拽着女生的手腕。
“敢去班上乱说我就弄死你。”
杜昕冉垂眼,手腕上的手攥的很轻,和它主人凶巴巴的语气截然相反,下一刻肩上搭来的酒气吓得她一颤。
“滚!”岑几渊一把撞开那个男人,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被自己的同伴拉住。
“哎哎,走了走了,里面还有妹子呢,你对俩小屁孩较什么劲儿?”
“妈的,晦气东西……”
杜昕冉被拽着走了很久,回神时两人已经停在公交站台下,脸被一瓶矿泉水贴住。
“以后别来这种地方。”岑几渊说完转身就准备走身子一顿,侧眼看着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喝酒对身体不好。”
“和你无关。”
杜昕冉低头,那只手缓缓松开后看着那个身影半晌:“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少年没回头,路边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秋风扫径卷着几片落叶吹起他被光晕浅的发丝,那个影子,也就跟着发光了。
那天课间她红着脸递出那封情书时,心里其实也心知肚明自己的告白不会成功,她望了他太久,也发现岑几渊的世界没有给感情留一丝空隙,她听着那句抱歉,笑着抬头看了眼天空。
“岑几渊,快入冬了,再那样蹲在巷子里,会很冷的。”
她没办法放弃,越是将目光锁在少年身上心中越是无法放弃,原来他手上那些伤不是因为打架,原来他会躲在巷子里把半块打折的面包全喂给小猫。
喜欢,原来最先涌进心里的是对他的心疼。
她自作主张的偷偷在他课桌里塞面包牛奶,便签上只写下一句“好好吃饭。”
那目光太灼热,岑几渊忽视不了。
他再次把人拽到楼梯间时,将兜里存了好久的钱递给对方只为了划清界限。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他转身就走,没有听到杜昕冉的啜泣,也没有看到楼梯转交的人影。
岑几渊本以为自己的高中时期就这么过下去,冬天确实很冷,他裹着校服哈了口白气,兜里却忽地被塞进一个暖手贴。
“岑几渊是吧,冬季校服发下来为什么不穿?”少年笑着给他围上一个围巾,转身时只撇下一句。
“明天来学校的时候再还我吧。”
姜弘济就这么一脚迈进岑几渊的世界里,和那个围巾一样,给了他那个冬天的第一丝暖意。
他总能变着法的让岑几渊主动去找他,有时是为了还一块橡皮,有时是为了还他一顿饭,两人变得形影不离,班里人也逐渐开始发现这个少年并没有那么可怕。
姜弘济,一把把岑几渊扯进了热闹里。
这热闹在立春来临时,被永远留在冬季。
“你一个孤儿,凭什么让她哭啊?”
岑几渊被按在墙上,嘴角的红肿刺痛让他大脑嗡嗡作响。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这种人会有朋友吧,怪胎一个那双眼睛我看着都反胃。”
“你在这种地方兼职啊,岑几渊,脏不脏。”
“这事传到学校里你就等着退学吧,你最好老实点。”
“什么?你说什么呢,你这样的人,能对我做什么呢?一个流浪狗你不如跪下来求我帮你守着这个秘密……”
姜弘济,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岑几渊扯出一个笑,疯狂又扭曲,死死按着身下的男人眼角的泪还未落便蒸发成一缕白烟。
他忽地拽住对方泛起符文的手,听着那声声哀嚎,将手中的手腕猛地捏碎。
“疯子!疯子!你他妈知道这个故事有多难出去吗?你他妈再不恢复正常你也会死在这里——”
“死?我早就死了!”岑几渊的声音暴怒,心中的绝望化身成一个怪物与与自己的声线重合。
“我要谢谢这个故事啊,把你也拉进来让你没办法忘了我,让你进入这个故事死了无法复活,姜弘济。”
他指尖发力,刺进脖颈的皮肤涌出汩汩鲜血。
“被我杀掉,被你最瞧不起的孤儿杀死,被你耍的团团转的狗亲手掐死,恶心吗?”
“恨吗?”
姜弘济的双眼被勒到失焦,不远处的两人昏迷不醒,心中只剩下绝望。
“对不起……”
他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极度地缺氧将他视线掠得发白。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意识濒临溃散他侧头望着紧紧抱着那抹黑影不撒手的男人。
“岑几渊!”
“滚,滚!放开我!”岑几渊赤红着瞳孔恨不得将地上的人削成碎泥,拦在腰上的手碍事,他暴怒下伸着利爪朝着身后的人心口掏去。
鬼爪猛地停顿,离那人胸膛只有毫米。
下唇被口中的獠牙咬破,溢出血迹,心中那股快要把自己逼疯的杀意反复拉扯他的理智。
“岑几渊,我说过,你可以杀了我。”严熵握住那只颤抖的手贴上胸膛。
“这颗心,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
“严熵……”
那双被折磨地只剩暴戾绝望的双眼,终于在自己被拥进怀里时泪腺崩断,他哽咽着埋进严熵的脖颈。
“我找不到你们,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对不起…”严熵声音破碎,死死搂着怀里的人。
“我找到你了,我在…别怕。”
“就是说……那个,哥们你能不能,先给他灌点药。”旁边痛得呲牙咧嘴的男人爬到姜弘济身边死掐着他的人中。
岑几渊在听到这声音瞬间扭头死死盯着那两人,吓得他拽着姜弘济的手臂就要爬走。
“放开我。”岑几渊声音冰冷,指尖原本淡去的黑烟再次涌动。
“我艹,我不知道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他妈的一会怪来了我们全都要死在这啊!”江岭真的要被吓疯了,这个残影者追了一路比怪都吓人。
“他他他他是我队长,你要杀就杀那个躺地上的,你别杀他啊呜呜呜……”
“艹你妈的江岭,老子没聋啊!”树下的人呲牙咧嘴地站起来,对上岑几渊那双眼睛腿又一软。
“哥们,哥们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不对,我们先从这里出去行不行!”
岑几渊嘴里猛地被灌了口药,双眼弥漫的黑雾终于退散,摊倒在严熵怀里呛咳着。
“先出去,好吗。”严熵揉着他的后颈,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安抚技能。
回应他的是腰间盘绕上来的白雾,严熵起身,望着远处林间微微闪烁的红光,扭头撇了眼地上被唤醒的姜弘济。
“……”姜弘济被这眼神吓得汗毛竖立,愣了半天被打了一巴掌才缓过神来。
“呜呜呜太吓人了,队长,你从哪惹上的这个疯子啊,太吓人了我以为我要死了。”贺飞尘抹着眼泪,本身就死了两个队友的悲伤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混杂,最后彻底崩断,他抱着姜弘济痛哭。
“司若死了,夏念也死了,我们怎么出去啊,没有言师,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啊……”
“那个人,是严熵吗?”姜弘济咽下心口的酸意,被搀着起身看着走远的背影。
”我们……我们跟着他,跟着他我们能活。”他踉跄,那个眼神带来的巨大恐惧让他不敢迈步。
身旁的两个队友面面相觑:“可是他是那个残影者的契约人,太可怕了我们跟着他会死的。”
“可怕的不是岑几渊……我和他的事,我会去处理。”姜弘济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
可怕的是严熵。
“咔嚓。”
姜弘济一愣,吐出自己嘴里的牙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扭头看着两人咽下口中的血沫下定决心。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岑几渊解除鬼化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有多高,他环着严熵的脖颈昏昏沉沉,抬手拨弄他未完全干透的头发。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声音被烧到干哑,艰难地吞咽喉咙中的甜腥。
“雨停了,就找到了。”严熵望着前方道路围在那辆废车旁的几个人影。
“岑几渊,我不该让你去的。”
岑几渊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扯出一个笑。
他往这个冰凉的怀抱里缩了缩:“你们都还活着就好。”
严熵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发寒。
“那个人是谁。”
没有回应,他低头看着怀里陷入沉睡的人出神。
岑几渊,我缺席你的过去,无力触及,无法治愈,可那枚铭刻你我的戒指那么滚烫,为什么是因为他?

“别吵他。”严熵将人抱得死紧,眼神冷得让伏一凌陌生。
“严哥……”他松开自己的手,低着头掏出那个糖果罐。
“我们找到了,夏念……也找到了一个,她说把这个交给她队友。”
严熵撇了眼那辆报废的车:“先走吧,这里不安全。”
他走了几步忽地一顿。
“把另一个糖果罐给岑几渊。”
岑几渊醒来时几人在一家立在镇子边缘的小铺子里,和那些装潢精致的店不一样,这里更像是童年街角的杂货店,高高低低排列的罐子里装着糖果,在阳光下挨挨挤挤。
那阵童谣已经远到听不清了,他起身看着靠在货架上休息的几人不解。
“这里没人吗?”
“没有,死在昨天了吧。”简子羽垂着眼睛,看着装满糖果的罐子出神。
“旧糖化,新糖饱……”她支起身子回头看着街道上带笑吃糖的人。
“被杀死的人如果不会重生,是去了哪里。”
这个故事没有安全屋。
或者说,几人在岑几渊昏迷的这段时间快把这个镇子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规则为什么会被改呢。”她忽地开口,发觉对方在紧皱着眉揉耳朵。
“你怎么了?”
“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岑几渊叹了口气,自从进这个故事,他耳边总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话。
有时候是男声,有时候是女声。
“取消……复活甲。”他拽住那个稍微清晰点的人声跟着低喃,简子羽猛地一颤。
“什么?”
“嗯?”岑几渊抬头双眼迷茫:“我刚刚说话了吗?”
他忽地发觉自己身边少了个人,在屋里寻了一圈越发焦急:“严熵呢?”
伏一凌头重重点了一下,被吵醒后睁着惺忪的眼睛:“他去找可以开的车了,走的时候让我们时刻注意你的状态来着,还说你醒了让你别担心。”
别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外面随时都会有钻头怪物出现啊!
岑几渊猛地站起身就要打开那扇玻璃门去找,被简子羽拽住。
“岑几渊,严熵的牙掉的比我们都快。”
他愣住了,扭头看着屋内的三人:“什么?”
“你知道严熵有绑定回复酣睡值的道具吧,加上他本身酣睡值波动也不高。”简子羽停顿,肩膀止不住地发颤。
“这个故事酣睡值和掉牙的速度挂钩,不能回复,不可逆转,掉到第七颗就死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在时刻注意自己的状态,但是岑几渊。”
“严熵他慌了,你把自己送到那个怪物嘴里的时候他开了一路的车不敢分神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不记得给自己用道具,他一直在害怕,他怕你出事你明白吗?你的命是比我们低贱吗让你这么不当回事?你现在该做的是不让他担心,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我们身边不行吗!”
空气骤然沉寂,岑几渊呆愣地杵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地跳动一下,他抬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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