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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撩集团/陛下有毒/皇家一级注册画师 (百里涂鸦)


  “因为父亲你。”五个字,掷地有声。
  安静指尖一颤:“嗯?”
  “你说我们家在先帝不可告人的追杀名录上。郦王是晋氏宗族最后的血脉,如果晋氏无一尚存,凭先帝的名望,会忌惮旧郦臣后?除非郦王室没有死绝,先帝才战战兢兢厚葬郦王来制造晋氏灭宗的假象,暗中加紧追杀,好断了郦人企图卷土重来的非分之想。”
  安静冷哼一声:“先帝若有这般高瞻远瞩,天下早该他了。你很聪明。”略带欣慰,亦喜亦忧。
  安逸:“朝廷将会派人来查,我猜他们的重点会放在寻找那个叫‘尉米’的私生子上。”
  “尉米?”安逸又哼了一声,“这不是早公之于世了么?郦王已死,这孩子没什么价值。你说的‘朝廷的人’,不会是昨晚搅了我食欲的你的老同窗吧?叫郁泱吧。”问得很肯定。
  安逸跌了筷子大吃一惊:“爹如何知道。”
  安静:“你不是说他鼻子长歪了吗。傍晚他来找我看病,我一摸就知道了。”
  “才不是,天下鼻子长歪的人多了去。”安逸连忙否认,察觉父亲是在套自己的话。
  “你觉得爹像在套你的话吗?”
  安静双眼失明,目光无神,但安逸愣是感觉到父亲正用狼一样的目光在冷凝自己,看得透透彻彻。
  安静:“你十岁他把你溺下水,害得你大病一场,险些丧了小命;你十七他扔你虫子,把你吓得跟孙子一样;你十八他昭示天下辱没你名声;班姝案又想至你于死地,如今来刨我们的根底,昨晚还搅坏你我父子团聚的好心情。新仇、旧恨,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
  安逸不知父亲如何认出郁泱,莫不成是郁泱自己承认?不太可能。“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能宰了他不成。”
  “倘若他确实是来揭我们的底,杀了也使得。”
  一句话十分冷毅。安逸听了不禁发瘆,带有后怕的笑道:“你一把年纪,能逮得住他?”
  安静神闲气定:“‘姜都是老的辣’你没听说过?他现在昏睡在里房。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安逸吓得连忙跑进里房,见郁泱规规矩矩地睡在床上,一去观察,得知郁泱被下了蒙汗药,气息均匀,尚有命在。折回去:“爹你疯了吗!大周就这一根独苗。凭父亲再想复国也要顾全大局,外族长年对大周虎视眈眈,没有小蹄子撑着,恐怕敌寇早已入侵。江山在大周统治之下国泰民安,不也挺好吗。”
  安静:“我不杀他,待他查清我们的底细必会杀我们。我在自保。”
  安逸忙顾解释:“他未必是来察我们。他若怀疑我们,岂会让你给他治病而自投罗网。他还提议让我诈死躲开匈奴,可见他没有歹意。”
  安静伸出手,往安逸脸上轻轻拍了两巴掌:“你以为只有你会套话?我本来不确定他是郁泱,是你承认了。他的来意是什么我会问清楚,我自有考量。”忽的掐紧安逸脸蛋,“叫你少招惹皇家的人你愣是不听。他既然落在我手上,死罪可免,苦头是少不得吃了。”
  嚓!中计了。
  安逸一时羞愧,埋头搓着手指,支支吾吾:“爹,不然你顺便问一下他如今有对象不咯。”
  “作死的东西!”
  安静拣了些药走进里房,从里把房门栓死。安逸凑到窗口窃听,被安慰拖远了去。夜色沉静,安逸和安慰乖乖地坐在廊檐地下探望,纵使悉心静听却只能听到风声。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午夜才熄灭,郁泱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离开了药堂。
  安逸随后进房,迫不及待问安静说了些什么。安静一边清闲地整理药箱子,一边敷衍道:“天色已晚,你好去休息。”
  安逸一听更是烧心:“有什么事你可别瞒我。”
  安静沉默许久,越显得阴郁。“他既肯答应为你销名销户,是个两全之法。你好好考虑考虑。”
  安逸神色一紧:“他跟你承认他是皇帝了?”
  安静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为父乏了,暂别来扰我。”
  安逸欲言又止,闷闷地回了寝房。


第41章 郦王墓9.0
  安静把安慰拽回房,劲腕十足。打开角落里一只不起眼的衣柜,取出一只木盒,道:“关好门,别让那小子挨近来。”
  安静甚少这样谨慎,安慰跟着严肃起来。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他是郁泱?”
  安慰在安静手背急急敲了两下,表示自己很疑惑。
  安静打开陈旧的盒子,一股松香随即扑鼻而来,然后在一张红色丝绸中取出一枚璎珞。
  是一枚双龙戏珠模样的璎珞。金作项圈,开合处雕成两只麒麟首,口衔宝珠,宝珠下系有一缕红色的穗子。璎珞作为饰品,精妙绝伦并不稀奇,奇的是那颗宝珠。安静摸过珍宝无数,唯独那颗宝珠质地奇异,触手冰凉,天下绝无仅有。
  这是安逸小时候带的辟邪物,自他去鹿都上学,安静便撤了下来,收藏在柜底再也没拿出来。直到今天他再一次触到了这颗宝珠,却是在郁泱的扇坠上!
  安慰急急在安静手背上写道:“怎么了?”
  安静贴近安慰耳畔:“我原不知那人是郁泱。我在他身上摸到跟这一样的宝珠,我能确定,那颗宝珠跟这颗出自一颗母石。中邪了…”
  这枚璎珞,是当年先帝来跟他提娃娃亲时留下的信物!那时文后怀胎五月,道是生女结为夫妻,生男义结金兰。
  安静捡起墙角的石头就把璎珞砸成粉碎。“我破了这个邪!”
  次日清晨,安静的寝房还关着。安逸扳着手指头在门外伫立了片刻,才拾起东西去往县衙。
  县衙早已在讨论盗墓之事,众人围在一张大桌前议论纷纷。郁泱站在一侧静默地听取众人的分析,一身一尘不染的浅色长袍,腰上别一把折扇,负手而立傲骨凌霜,越显得鹤立鸡群,只是脸色不大好。
  安逸向郁泱行了见面小礼,特别生分,将带来的杂碎放在案上:“这是盗贼落下的,他们有一路人往山南的小道逃了。看地上的足印尺寸,盗贼应长得十分高大。”
  知县拍案挠头,急躁道:“山南小路派人追去了,没逮住!这些王八跑得贼快。”
  郁泱一脸冷漠的将一把蕨菜放到案上,众人投去奇异的目光。他无动于衷,侧头向安逸,示意了一个眼神。
  安逸冷不丁眨了眨眼,无辜的目光移往别处,不知郁泱意欲何为。
  见无人作声,郁泱意识到哪里不对,忙换出那半张卷轴转移视线。“这是从盗贼手中抢回的记档,交给你们。”说完即转身离开,不再参与讨论。
  有官府料理,安逸也没什么别的提议,心底有些疑问便跟上郁泱。
  人多不好言语,郁泱知道安逸跟着,骑上马到了城外的山岗。
  山岗不时吹来清凉的山风,伴着泥土的芳气,教人舒坦。每有烦忧时,郁泱就会站到高处,俯视他治理下的河山。
  “你为什么不解释。”郁泱开口问道。
  安逸疑惑:“解释什么?”
  “那些野菜有什么线索?”这疑惑了郁泱整整一个晚上。
  如此一问,安逸自个懵了起来:“蕨菜还有线索?”
  郁泱心低一忑,道:“你摘野菜做什么?”
  安逸顿时明了,忍住没笑出声:“摘…回家…做菜吃…”
  郁泱合上双眼,忍无可忍地咽下一口气。自打跟安逸走一招,他转移话题越来越得心应手。一本正经:“我怀疑官府有内应。偌大的王墓被悄无声息的凿开,若说没有掩护,几乎不可能。”
  便是这个理儿,安逸在县衙时才不愿多语。郁泱既然也如此猜想,可知他将那半截卷轴放在县衙是为了引蛇出洞。
  安逸无心再顾王墓的事,他操心的是卡在他跟郁泱之间的哑谜,他猜够了。径直跪下磕头:“草民愚昧,还请陛下明示。”
  安逸从来不轻易下跪众所周知。郁泱幼时,一次在翰林院玩耍摔伤了胳膊,太后大发雷霆,拿全翰林院发难,众学子吓得俯身跪下。唯他躲到柱子后边,纵使全身哆嗦,死不磕头,亦不知哪来的骨气。
  如今安逸这一跪,往昔的傲气全没了。看在郁泱眼里,莫名的扎心。
  “你起来。”郁泱下了马,扶不是不扶也不是,失措地走到一旁。“有话直说。”
  安逸死死抵在地上,说话能啃到肥美的绿草。“草民与陛下之间的恩怨,陛下拿我一人处置便是。家中老父只是寻常百姓,安分守己、碧血丹青,没做过丧天害理之事。陛下是明事理的人,我任凭处置,但求莫牵扯上家父。”
  “你当…”郁泱懵退了几步,始察觉自己在安逸心中竟是这般模样,还恼得他一家战战兢兢了?“我是来寻仇?”
  寻仇倒不至于郁泱亲自来,可哪知道郁泱究竟为哪般。安逸双手在头上方合十作祈祷状:“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明示。”
  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想一倾而尽却总难启齿。他们本应“举案齐眉”,他恨安逸这样卑躬屈膝、畏首畏尾,像一个家仆在他跟前。他不知所措地来回挪步,几欲要给安逸跪下,最后只得一拳狠狠打在一旁的树干上,顺了几口大气软下来。酝酿许久,低声下气道:“我不拿你家人如何,我明日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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