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里希的吻是狂乱的,亢奋而且暴躁,好像要把自己撕成碎片。这不像是亲吻,倒像是不加怜惜的肆意蹂躏,得意洋洋的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权。缓缓垂下推拒的双手,心里却越发空虚。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一直都是。
“这一类的错误,是每一个情报工作者必然的遭遇,您不必这样的烦恼。”海德里希吻着那红肿的双唇,微笑着扯开真丝领带,“我还期待着您接下来的工作呢。”
再没有这样让人伤感的场景:纠缠交错的身体,毫不相通的心灵,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付出的更多,却不知道对方伤的永远比自己要重。那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有些人注定是要爱着的,彼此爱着。
“我的元首……布劳希奇元帅告诉我,他……他们最近并无在非洲……作具有决定性打击的计划,所……所以,我目前……不可能,嗯,再获得更多的增援。我指出……我,我不仅能攻下班加西,而必须……唔,攻占整个昔兰尼加,因为班加西地区本身是……无法固守的。但是布劳希奇元帅和哈尔德大将……完全将这个战场的前途……交给了上帝。我们如果……不能把握机会,就……就会永远……失去主动权……”元首的办公室里,隆美尔关于非洲的一段分析还是做得相当到位的,只是断断续续的语句和夹杂其中的喘息让它听起来实在不对味儿。
这也不能怪隆美尔,因为他此刻正被元首搂在怀里,肆意的吻着。略显粗糙的手掌放在一边的小红豆上,仔细的揉搓着。两根手指捏住它拉扯,紧接着,另一边又被含住了,舌尖不停的舔着小红豆的顶端。情不自禁的呜咽根本就止不住,能勉强镇定的说完这一席话已经不容易了。
“没关系,埃尔温。你的要求可以不经过哈尔德,直接送达我这里,我将直接给你答复。”元首抬高隆美尔柔韧的腰,细细观察着那张英俊的布满红潮的脸。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失了焦距的眼睛,还有微微开合的小嘴,都在诱惑着进一步的侵犯。
而在走廊上,响起了一串清脆的脚步。海军中将邓尼茨正快步向元首办公室走去。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戈林刚刚才和他发了一大堆的牢骚,指责海军抢夺了他的权力。
事情的起因是雷德尔元帅向元首抱怨说英国人已经开始袭击德国的北部沿海了,但空军却没有丝毫动作。因而元首同意海军接管空军的KG40中队,这是戈林最引以为豪的中队之一。于是戈林自然大发雷霆,结果就是把自己这个和他最亲近的海军将领叫到了身边,边喝咖啡边说了一大堆极不友好的话。比如“有一件事你可以相信,只要我还活着,或者知道我辞职之前,你们的雷德尔元帅就别想从我手里得到一支海军航空兵!即便是你,即便是你邓尼茨得到了KG40,你也休想为远程飞机找到补充兵源!”
如果不是米尔希元帅来找戈林谈一些军事机密,天知道这场抱怨还要持续多久。说实话,虽然当初自己为了和雷德尔争夺在大本营的地位,所以使了些手段和戈林拉近关系,但是戈林不给一个海军航空兵的说法还是让自己气馁。不知道元首会不会让戈林放弃他那种愚蠢的主张。
带着这种想法,邓尼茨很快就来到了元首办公室门口。元首给他的唯一特权就是能不提前通报就得到接见的机会。但是笑眯眯的施蒙特让他顿时明白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抱歉,邓尼茨将军。您得等等,要是您不介意,可以到副官室和我喝杯咖啡。”
“要是我没猜错,是埃尔温从非洲回来作报告了。”邓尼茨接过施蒙特递来的咖啡,认命的继续喝这个已经和戈林喝了很久的讨厌液体。
“您真是聪明,元首的补勋仪式还没有结束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从41年就要酝酿情绪,酝酿到42年,真是伤感啊。元首乃欺负埃瓦……话说越来越觉得小邓和戈胖像一对儿,越看越像。
沙漠中的小狐狸
“哈欠,鲁道夫,埃尔温和元首有多久没见面了?”喝咖啡喝的要睡着了的邓尼茨很没形象的伸了伸懒腰,“这会见时间有点长啊。”
“也没多久,一个月左右吧。”坐在那里翻着文件的施蒙特也伸了伸懒腰,“说起来,您的潜艇部队近几个月战绩如何?”
“嗯?还不错啊。克雷奇默尔少校又一次击沉敌舰共20万总吨位。门格海森上尉的U-101和其他人配合,在爱尔兰以西300海里处击沉了10艘商船。今年的1月和2月,敌人的护航运输队在作战□损失60艘舰船,包括单独航行的商船,总吨位达323565吨。”邓尼茨忍不住又想起了戈林的抱怨,心里一阵烦闷。
“相当漂亮了。那你们现在的主力在哪里?冰岛是吗?”
“对,这个月月初,我们把潜艇的主力集中部署在冰岛以南海区,因为我们估计英国已把护航运输队的航线移向西北海区。”邓尼茨无奈的想到,等自己回去,雷德尔元帅恐怕也得因为KG40的事情埋怨自己不据理力争,他越发感到郁闷,“即便这样,还不能让人满意。真是的!”
“让所有人满意本来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嘛,”施蒙特好脾气的笑了笑,很自然的联想起了某只狐狸和哈尔德的争吵,“人无完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
“是啊,我又不是帝国马克,怎么让所有人都满意?再说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人。”邓尼茨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脑中再次浮现出戈林现在横阔竖圆的庞大体积。
“噗”,施蒙特一口咖啡全喷了出来,彻底报销了面前的一份文件:“天哪天哪,邓尼茨将军,您能不能不要面无表情的说这么搞笑的话?”
“拜托,您太夸张了。”依然一脸认真的邓尼茨递过自己的手帕,“我说的可是我的真实感受。”
“好吧好吧,您是继续等一会儿,还是晚上再来?如果晚上的话,我可以安排您和元首提前见面。”施蒙特看看手表,时间的确是长了一点。
“好吧,我晚上再来。”邓尼茨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为什么我感觉我被抛弃了?”
“噗”!施蒙特喷出了第二口咖啡:“邓尼茨将军,您要是再呆半个小时,我敢保证这里所有的文件就都报销了!”
而在那扇紧闭的大门里,元首正搂着低着头快速整理衣服的狐狸,后者的脸红的像要滴血似的,牙齿紧咬着下唇,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他刚刚才套上一件衬衫,雪白的大腿根在衬衫下摆处若隐若现,看起来让人很想将他从头到尾再吃一遍。
“和意大利人相处的怎么样?”元首顺手帮隆美尔整整新戴上的橡叶十字勋章,一边揉揉他的头发。
“还好吧,我不大喜欢他们。”隆美尔嘟了嘟嘴,一想起那些意大利吃货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自己在视察前线的时候,发现那些意大利人遇见英军空袭,居然抱着头伏在地上,嘴里一个劲的念祈祷词,他们就不知道拿起武器反击吗?真不知道元首为什么要选择他们做盟友。
“唔,那至少要尊重领袖,知道吗?”元首的手顿了顿,然后捏了捏那只狐狸手感很好的脸颊,“非洲离柏林那么远,自己注意点,别老是闹小脾气。”
“是,我的元首。”嘴嘟的更高的狐狸怎么看也不像是听进去了这些话。对此,元首也只是宠溺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乖,你要做的就是守住现有的防线,准备一次有限进攻就可以了。懂了吗?”
“不,我的元首,我们需要进攻。昔兰尼加的水源很充足,我们完全可以把主要战斗放在那里。”感到不满和失望的狐狸并不知道一个暂时的军事机密,那就是元首需要把尽可能多的师放在苏联,去执行巴巴罗萨计划。所以他并不打算给自己最宠爱的将军许多兵力。
“听话,埃尔温,你看你又开始耍小脾气。乖乖的啊。嗯,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现在我们再来一次。”
“啊?不……不要……唔……”
外面,施蒙特在连续打发了若干个人之后,终于受不了了,怨念的一个人嘀嘀咕咕着: “小别胜新欢也不是这样吧?他们打算呆到晚上吗?”
而很晚才从元首那里离开的隆美尔显然是失望的。元首也要他不要大规模进攻,甚至在3月21日,他还接到了进一步强调这件事的书面指示。大为不满的狐狸郁闷的坐上了飞机,并且打定决心要违背这项命令。
当隆美尔返回利比亚时,英军仍在撤退。而他在临走前下令攻占的埃尔阿格拉,这个离埃尔蒙格塔以东二十英里的港口和供水点,刚刚于3月24日被施特莱彻的轻装甲部队几乎未经战斗就攻克了。英国人撤退到三十英里外的布雷加港,驻守在一个靠近海岸、被沙山隔开的阿拉伯村庄梅尔沙。施特莱彻的进军速度让隆美尔感到左右为难,以至于他不得不把部队调回来,不让他们继续向前疾驶。这让意大利感到不可置信和羞愧不已。
刚回到利比亚的这段时间显然是隆美尔过的最舒服的日子,能在海水里洗洗温暖的澡。还可以让自己的副官艾丁格和卫士根舍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帮自己煮咖啡喝。但是没过多久,柏林的命令和加里波尔蒂的指示就让他感到很不高兴。他们禁止他在5月底以前进攻布雷加港,要等待第十五装甲师抵达利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