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离道,
阎京挂断电话,这才注意到白浔情绪上的变化,刚才他几乎失控,这会儿似乎又变回到之前的那个阎京了,
“不早了,燕大哥你还有伤在身,我先送你去休息吧,”阎京道,
“这点轻伤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燕离人道,
阎京刚才的反应,不但连白浔感到害怕,燕离人也是心惊,但他一时之间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因为这个猜想太恐怖了,
阎京也不勉强,目送燕离人走了,这才轻叹口气,道:“我们也先回去吧,医院这边已经有足够的人手了,”
白浔看着这样熟悉的阎京,忽然抱住阎京,声音都有些发抖,道:“你下次别再这样了,”
阎京不知道白浔在说什么,但这时候白浔需要安抚,所以阎京也就沒解释什么,只一个劲的顺口答应着好好好,
两人沒多在医院耽搁,白浔担心白纵横会出事,两人回到白家,却发现白纵横并不在家,
倾城和小将军在院子里,像是在等阎京他们回來似的,
阎京一进大门看到倾城,直觉白纵横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倾城不会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大哥去哪里了,”白浔人还沒有进來就先问道,
“白先生离开白家了,”倾城道,
“离开白家,你为什么不拦着他,”白浔问道,
“白先生要走,倾城拦不住,我已经让人跟着白先生了,”倾城道,
白浔也知道倾城说的是实话,但关心则乱,她担心白纵横会出事,
“他有沒有交代去哪里,”白浔问道,
“沒有,”倾城道,
宫商的事给白纵横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即使理智如白纵横,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白浔沒再说话,也许给白纵横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个现实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只要他知道回家的路,只要他回來,
“大哥一向很有分寸,倾城也让人跟着他了,他不会出事的,你别担心了,”阎京道,
白浔还是沒说话,只是有些头重脚轻的往屋里走,阎京不放心白浔,让倾城在楼下等等他,他有事和倾城商量,便跟在白浔身后上楼了,
安顿好白浔睡下,阎京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白浔根本就沒睡着,但她也不知道她现在除了睡觉之外还能做什么,
阎京走到院子里,倾城的身边竟破天荒的放着一件啤酒,
“你什么时候也喝酒了,”阎京问道,
倾城一笑,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先喝了一大口,道:“刚去朱雀堂那段时间,我整夜都睡不着,酒是我唯一的依靠,”
阎京也打开一罐啤酒,道:“你身体不好,酒寒,你还是少喝为好,”
倾城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每个人都跟我这样讲,但你听沒听过这样一句话,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
阎京默不作声,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倾城这句话了,
“阎医生不是有话要说吗,”倾城问道,
“大哥他……是不是不会回來了,”阎京问道,
“白先生生性坚韧,这么多年跟在白老身边从沒出过差错,这次的打击虽大,但白先生要挺过來也不是难事,”
“我曾经问过大哥对宫商的想法,他说或许宫商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那是他的归宿,但现在他沒有这个归宿了,”
“人总是会改变的,事实如此,你我都不得不去接受不是吗,”
倾城这话里多少带着些宿命的意味在里面,这并不像是倾城会说的话,但也正如倾城所说,事实如此,他们都不得不去接受,
“我想联手各大势力,而你不可或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留下來帮我,”阎京问道,
倾城淡淡喝了一大口酒,道:“阎医生想要联手的大家族,个个都比倾城厉害,阎医生不会需要倾城的,”
“论智谋,他们无人能比得上你,”阎京道,
“阎医生高抬了,”倾城道,
“在你面前,阎京何必自取其辱,”阎京笑道,
倾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你想要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你想做回最开始的那个你,你就必须离开这里,所以这段时间你才会离开,你是想让我们知道,沒有你,我们也能一样的继续生活,”阎京道,
“我只是找不到继续留下來的理由了,从前阿浔她需要我,所以我永远都不会走,但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她有你了,”倾城道,
“阿浔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并不希望你走,虽然她也很清楚这样对你來说是最好的,所以她不会开口挽留,你当我自私也好,为了阿浔,你留下來吧,阿浔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阎京道,
倾城再次陷入了沉默,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走,可阎京说得沒错,如果她要走的话,白浔不会开口挽留,因为在白浔看來,这对倾城來说是最好的结果,
但十几年如一日的感情,或许已经不能称为爱情了,倾城她又舍得吗,
如蚀骨剜心之痛啊,
第386章愿无岁月可回头
阎京沒再继续说话,倾城需要时间,他们每个人都需要时间,
第二天天还沒亮,阎京就被一阵破碎的声音惊醒,阎京惊得从床上一下子弹跳起來,慌忙往楼下走去,
大厅中,白浔正一脸煞气的盯着一个手下,阎京一时有点摸不清楚状况,赶忙下楼,道:“阿浔,怎么了,”
“白先生跟丢了,”倾城道,
阎京一愣,难怪白浔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白浔本來就担心白纵横,现在白纵横又被跟丢了,白纵横在青帮时在外面有不少树敌,万一被对手找到,那白纵横恐怕连性命都不保了,更有甚至,如果被鬼楼的人抓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阎京问道,
“昨夜我奉命保护白先生,直到凌晨4点36分都沒有问題,之后白先生就忽然不见了,我派人立即四处去找,但仍然沒有白先生的下落,”那手下垂着头说道,
这些人都是白纵横亲手带出來的,想要摆脱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白纵横是有心不让白浔找到他,就算派再多人恐怕也无济于事,
“继续加派人手寻找,你先下去吧,”阎京道,
“是,阎先生,”
等那手下离开了之后,阎京这才安抚道:“白大哥他要是不想我们找到,就算我们把青海市翻过來也找不到他,他有他的心结沒有打开,等这段时间过了,他自己就会回來了,”
白浔握着拳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道:“如果他不回來了呢,阎京,如果他不回來了怎么办,”
“他会回來的,”阎京心疼的把白浔拉进怀里,安慰道,
白浔沒有说话,白纵横真的还会回來吗,
一连几天,白浔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白纵横身上,阎京也尽量推掉对外的一切事务陪着白浔,只每天抽出些时间去医院给百里玥除疤,再去看看宋庆华的恢复情况,
这天阎京好不容易哄着白浔在院子里陪他下棋,白浔心不在焉,自然是连输,阎京本來是为了哄白浔开心,但想放水都不知道从哪里放,正思索怎么不着痕迹的让白浔一局,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來,
阎京一看來电显示是斯坦森,这才想起來哈佛大学代表团的事來,虽然现在白家一团乱麻,但代表团的事还是不能耽搁了,
“斯先生,”阎京接起电话,眼睛却是注意着白浔的动静,
“阎,代表团來华医大的时间已经敲定,就在下周礼拜二的下午三点,到时候哈佛大学医学院的院子杰森也会來,他希望能和阎你做一些学术上的交流,”斯坦森道,
阎京一听,心想这外国佬看來还真是对中医挺有兴趣,当即道:“行,到时候阎京一定让他尽兴而归,”
斯坦森对阎京的医术倒是很有信心,道:“那到时候我就等着看阎怎样把他们惊倒了,”
阎京又敷衍了两句,就挂了斯坦森的电话,阎京一看手机上的日期,显示已经是礼拜六,也就是说,离代表团來华医大访问只有两天时间了,不过这件事阎京倒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反倒是白纵横这事一直沒消息,让阎京也跟着白浔坐卧不安,
阎京随手下了一颗棋子,然后拨通了杜可儿的电话,
杜可儿正在家里跟杜母敷面膜,突然接到阎京的电话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拿着电话大眼瞪小眼的瞪着杜母,
还是杜母反应快,当即指挥道:“接电话呀,小心你心上人挂了,”
杜可儿正要恼杜母取笑她,但杜母说得对,她这再不接电话万一阎京挂了电话她就只有哭了,
杜可儿深吸口气接起电话,道:“阎老师好,”
阎京这几天都很苦逼,恍然一下听到杜可儿这充满活力的声音,不由得跟着心情也舒坦了一些,道:“杜同学,还记不记得老师跟你讲的下周哈佛大学代表团來学校访问的事,”
杜可儿当然记得了,阎京说的话就算是废话她都记得,
杜母这时跟杜可儿比了个手势,杜可儿会意,把手机的免提键打开了,杜可儿对着电话,道:“当然记得了,阎老师还说定了时间就通知可儿的,”
“刚才那边已经跟我接洽好了时间,下周礼拜二的下午三点,你在三点之前,集合同学们还是在大礼堂上课,”阎京道,
“好的,阎老师放心,可儿一定把阎老师交代的事情办好,”杜可儿道,
杜母在一旁奸笑着,心想这小丫头片子平时在他们面前沒见得这么用心,在外面倒是给人家当起了狗腿子了,
“对了,这次是会见国际友人,你个小丫头片子别给老师丢人,”阎京道,
杜可儿虽然平时在学校有点大姐大的派头,在医学院真算是小霸王,就是张明见到她都得低一截,但做起正事來,阎京倒是放心的,只是这丫头心性不定,阎京担心到时候出了问題给张正龙抓住把柄,到时候弄得大家脸上都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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