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白浔停下脚步,看着白一鸣,不知道白一鸣要说什么,
“你把阎京叫过來,爷爷有话和他说,”白一鸣道,
白浔迟疑了下,点了点头,离开了白一鸣的房间,
阎京一直在外面看医书,白一鸣和白浔两爷孙难得相处,他也沒有去打扰,白浔出來叫他过去,说是白一鸣有话要说,阎京放下手里的医书就过去了,
白一鸣的视力不太好,所以屋内的光线就调得有些暗,阎京走进屋,白一鸣靠在床头,一双浑浊的老眼中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苍凉,
“坐吧,”白一鸣道,
阎京在床边的沙发坐了下來,道:“爷爷有什么要吩咐阎京的,”
“纵横的事,我知道小浔是不想我难过才一直瞒着我,纵横从小跟在我身边从來都沒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他肯定出事了,男人到底是过不了女人这一关啊,”白一鸣感慨道,
“爷爷放心,大哥自有分寸,他一定会平安回來的,”阎京道,
白一鸣呵呵一笑,道:“小阎啊,你知不知道我们青帮这么多年在外面树了多少敌人,”
阎京一愣,摇了摇头,说实话在青帮这么久了,阎京还真不知道青帮在外面有多少敌人,不过阎京是打算把青帮白化,他不但让宋庆华把青帮的所有案底清除了,还新制定了一系列新的帮规,慢慢的洗干净青帮,
“不算小的,光是有本事的就有三百七十六个,纵横要是在外面被他们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白一鸣道,
白纵横失踪之后,阎京和白浔让青帮的人倾巢出动去找白纵横,一旦外界知道白纵横失踪,恐怕也会去找白纵横,如果让外面的人找到白纵横,那恐怕白纵横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这……”阎京一惊,他们自顾自想找到白纵横,却并沒有想到这一点,难怪他刚才过來的时候听到白浔下令手下停止寻找白纵横,想來是白纵横的意思,
“我虽然让小浔停止找纵横,但纵横在外面始终不安全,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你秘密安排人手去找纵横,不管他在哪里,我一定要活着见到他,”白一鸣道,
白一鸣这话,倒真是令阎京感到为难,不是他不想找白纵横,而是倾青帮全力都难以找到白纵横,光靠他想办法,那岂不更是大海捞针了,
“是,爷爷,”阎京道,
从白一鸣的房间出來,阎京就看到白浔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他该怎么跟白浔解释,他并不想骗她,即使只是为了安慰白浔,
“我很久沒有出去吃饭了,今天天气还不错,你带我回去原來那里喝酒吧,”白浔道,
阎京一愣,立即答应下來,道:“好,我去开车,”
白浔点了点头,阎京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來回头看着白浔,道:“你不问我爷爷跟我说了什么,”
白浔摇了摇头,道:“爷爷做事从來都有他的理由,我从來都不会去怀疑他,也不会怀疑你,假如你觉得应该跟我说的你会跟我说,你不会跟我说的,我问了也只是让我们尴尬而已,”
阎京兀自站了一会儿,快步走过去开车过來接白浔,白浔就站在大门那里,阎京看着她,就仿佛在那一刻,他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阎京把车稳稳的停在白浔面前,白浔上了车,阎京道:“酒驾被抓可是要坐牢的,要不然我把车开回去,咱们让人送一程,”
白浔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道:“老娘的酒量,你还担心会喝醉,”
虽然被白浔鄙视,但阎京忽然觉得心中十分平静,这平静令他心安,多日來的浮躁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能无所畏惧,
第388章访问
青海市城郊一家破旧的酒馆外,
傍晚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到了这个时间点,雨虽然已经渐渐小了,但街上四处积水,加上又是靠近郊外,所以路上很少看到行人了,
酒馆最后一个客人终于在这时候结账走人,酒馆老板暗暗松了口气,这客人最近天天來这里喝酒,也不搭理别人,每天喝到大醉才离开,今天因为下雨,所以店里客人不多,老板还想着收个早摊早点休息,
客人结完账之后,老板高兴的去给大门落了锁,然后回家去休息了,
这客人从酒馆出來,在雨中跌跌撞撞的走着,雨点打在他身上他也浑然不觉,可能是喝酒喝得太多,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他忽然扶着墙壁狂吐起來,吐完之后他四肢乏力,往前走了几步,一个跟头就栽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他挣扎了几下,却又突然放弃了挣扎,
几分钟之后,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慢慢的传了过來,那脚步踩在水中,飞溅起水花,來人的鞋子已经湿透,走路的人却浑然不觉,來人手里撑着把大黑伞,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來人走到刚才醉汉栽倒的位置停了下來,雨水刷刷的打下來,奏出好听的节拍,
垃圾堆里的醉汉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闷死,站着的人站了片刻,忽然蹲下身去扶醉汉,那醉汉虽然喝得酩酊大醉,却似乎很抗拒被人抓着,猛地用力一推,那人猝不及防,竟然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地上雨水飞溅起一大片,那醉汉口齿不清的道:“别碰我……我……有喜欢的人……”
來人一愣,手指一松,手里的大黑伞顿时就被风吹走了,风雨下,露出她的那张脸,
她手撑着地又站起來,再次走到那醉汉跟前,去扶那醉汉,那醉汉根本就看不清楚她是谁,却在她的手碰到他的时候触电般的安静了下來,
“是你……你终于肯见我了……你……”醉汉话还沒说完就在此醉倒了过去,
她拧了下眉,扶着醉汉往那家旧旅店走了过去,旅店老板认识醉汉,不过却并不认识她,她也沒有多余解释,直接扶着醉汉就去了醉汉的房间,那老板本來想叫住她,却愣是沒有敢开口,
回到房间,她看他一身脏兮兮的,又去前台让老板來帮忙给醉汉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老板心里倒还犯嘀咕,一般來旅店的不都是情侣吗,这女人看着和这醉汉关系也不一般,怎么洗澡这种事还要麻烦他,老板心里有这个疑惑,却不敢多嘴问,做完事就走了,
老板走了之后,她在床沿边安静的坐着,眼睛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发呆,
“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做啊,”许久之后,她轻声呢喃,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静静看着他,看了许久,然后站了起來,走过去拿起台上的笔,抽出了一张卫生纸,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好好照顾自己,
字写完了她并沒有署名,然后她放下那支笔沒有再看一眼就离开了,
第二天天亮,醉汉醒过來,仍然是头痛欲裂,他揉着脑袋,忽然间想起來什么似的,那温度那么真,不会是他的幻觉,但房间里并沒有多余的人,他立即从床上起來,突然一下的动作令他头像是要炸开,他却顾不得那么多,捂着头飞快的往门口走,却又忽然停了下來,再慢慢的倒回到桌子前,桌子上是那张写了字的卫生纸,
他抓起那张卫生纸,许久,又疯了似的往楼下跑,然后抓着那老板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她去哪里了,你说,她去哪里了,”
那老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狂,想到昨晚上那个女人,便道:“那姑娘昨晚上就走了,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结果还让我上去给你洗澡,我都还纳闷呢,”
他一听,半晌才颓然的松开那老板的衣领,他在前台枯站了很久,最后才对老板道:“替我结账,”
“您不续住了,”老板问道,
“嗯,”
那老板听说他要结账,倒有点失落,他们这地方本來平时生意就不太好,基本上都是一些穷人來这里过夜,就图个便宜,但他却在这里一连住了几天,虽然天天出去大醉回來,但总的來说还算是他这里的贵客了,
现在这贵客要结账,你说这做老板的怎么能不失落,
老板给他算了账,最后多少还给了个折扣,他从行礼里掏出一沓钱,至少也是上万的数字,直接丢在了前台头也不回的走了,那老板虽然爱财但还算是诚信,拿着钱就追上去说钱多了,他说不多,他已经赚了,
那老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既然人家是心甘情愿给的,老板也沒道理不要,
门外还下着些小雨,他抬起头去看着有些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继续往前走了,这路他总要往前面走的,
青海市华医大医学院中医系系主任办公室,张正龙一脸阴郁的坐在办公桌前,一天前李院长通知他,美国哈佛大学的代表团即将來华医大进行访问,并且指名要來中医系参观考察,张正龙前几天才受了阎京的一顿气,就想着借着机会扳回点面子,结果哪知道人家钦点要來中医系考察的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系主任,
“姓阎的,你简直欺人太甚了,”张正龙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恨得是咬牙切齿,
张明这时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走进來,四下瞄了瞄发现沒人,这才关好办公室的门,
“怎么样,”张正龙看到张明这副沒出息的样子就來气,但他现在也只能相信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代表团的人十点已经到了学校,李院长带他们先参观学校,吃了午饭之后再到医学院來,三点去大礼堂看姓阎的上课,”张明喘着粗气,说道,一边抓起张正龙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张正龙慢慢拧起眉头,以往学校有什么接待活动,他这个中医系的系主任都是座上宾的,这次接待外宾这么大的事,他却连列席都沒有,张正龙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然,他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了阎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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