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一连道谢,挂了宋庆华的电话,阎京长舒了一口气,
在阎京落魄的时候,是陈璇帮他一步一步的走过來的,如今陈璇不在了,就好像用这种方式去帮助另一个人,阎京心里会好受一点,这就好比是他在还债,即使他已经沒办法还给陈璇了,
阎京在院子里坐下來,这段日子他们都疲于奔命一样的活着,已经很久都沒有停下來过了,
秦哲拿着罐酒从屋里走出來,在阎京身边坐下,道:“要不要喝两口,”
阎京接过秦哲手里的酒喝了一大口,又把酒罐还给了秦哲,道:“秦氏的事你真的不打算自己看着了,”
“从前我总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我秦哲沒有比任何人差,可到了最后才发现,就算我证明给了全天下的人看,却沒有一个人明白我,那又有什么意义呢,”秦哲道,
阎京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话都已经失去了意义,痛苦是沒办法去习惯的,秦哲要走出來,只能靠他自己,
“这些日子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努力的让自己去忘记,我努力的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可每当我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阿玥,想起这个人,她已经死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秦哲道,眼睛里已经有了一层湿气,
“这一切总会过去的,”阎京能想到的最拙劣的安慰的话,
秦哲苦笑一声,道:“是啊,这一切总会过去的,有时候我都害怕想起她,我怕有一天我想起她的时候我会忘记她长什么样,我怕时间会把一切都抹平了,如果连我都忘记了她,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记得她,”
阎京一怔,但秦哲的话却是的确如此,人活一生,从生到死,能记住你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但当时间渐渐的拉长,你或许有一天就突然发现,曾经让你痛到刻骨铭心的人,或许早就已经被你遗忘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
或许我们生來,就注定是被人遗忘的,
“那你后悔吗,”阎京忽然问道,
“有什么好后悔的,路都是我们自己去走出來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我只是很可惜,沒能和她走到最后,”秦哲道,
阎京沉默了下來,秦哲也沒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坐着,过了半晌,一个穿黑西装的小弟走了进來,将一封信交给了阎京,
阎京看着信封上的陌生地址很是奇怪,除了东安县之外,阎京也沒怎么去过其他地方,更沒有认识什么其他地方的熟人,怎么会有人给他寄信來,何况这都什么时代了,信这种东西已经成了稀罕物了,
“该不会是谁给你写的情书吧,”秦哲來了些兴致,调侃道,
阎京丢给秦哲一个大白眼,拆开了信,心里头是一张明信片,还有一封简短的信,阎京打开信才知道这信是胡涂寄來的,
信上只简单写了几句话,说她开了三天三夜的车到了藏西,并且一直在藏西待着,她称这是一场心灵之旅,很多事她都顿悟放下了,然后再简单说了几句有关当地风土人情的介绍,
阎京看胡涂落款的时间,和他们到藏西的时间是一天,也就是说,他们曾经都在藏西,却沒有见到面,
“看这时间,她到藏西的时间和我们是一天,你看,要是沒有缘分,即使是在同一个地方也未必能见得到面啊,”秦哲感叹道,
阎京看着明信片,明信片上是一个孩子拿着转经筒的天真笑容,那笑容的背后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蓝天,
“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不过这天是真的好看,”阎京道,
“或许等这些事都了了,我们还活着的话,就一起出去走走吧,”秦哲道,
“你想去哪里,”阎京问道,
“不知道,人生的很多事本來都沒有提前预设好的路,所以那时候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不必知道终点,只需要一直在路上走着就好了,”秦哲道,
到了现在,秦哲已经明白过來,就算你事先设定好了所有的相遇,可或许只是一个眨眼,你就会错过所有,所以倒不如什么都不要去想,就随意的去做,至于其他的,也就交给命运去安排吧,
“好,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们就出发吧,”阎京道,
既然人生有这么多未知,那他们也就不要再去设想可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对了,你昨天不在的时候,有个叫杜可儿的來找过你,小姑娘长得不错,还很有礼貌哦,”秦哲忽然想起了这茬儿來,喝了口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阎京,
“你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是我的学生,”阎京道,
“学生,怎么现在的学生看着都跟出生社会的风尘女子一个打扮啊卧槽,”秦哲奇怪道,
阎京白他一眼,道:“人家正正经经的学生,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风尘女子了,”
“你看,你都为她维护了,还说只是学生,你就老实承认吧,我不会跟小浔说的,”秦哲戏谑道,
“你怎么不去死,”阎京怒道,
“啧,还不能说了,恼羞成怒了诶,咱们阎老弟的女人缘还真是不错嘛,前有大学生投怀送抱,后还有美女千里传情,兄弟我可是羡慕得紧啊,”秦哲继续火上浇油,
“你要是喜欢我都送给你啊,”阎京沒好气的道,一时之间倒忘了这是秦哲的忌讳了,
“好啊,兄弟我也不能一辈子单身不是,我总得要再去重新认识新人不是,”秦哲道,
第562章怀疑
阎京这才回过神來,听出秦哲这话里头的不对劲,当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对了,我下午还得去趟庄善医院看看公仪薰和周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阎京顺势转移了话題,
公仪薰的情况还不太好,周清这边也还需要注意观察,阎京不太放心,所以还是打算亲自去看看,
“行啊,我反正待着也是无聊,就跟你走一趟,”秦哲道,
阎京看了下时间,道:“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吃饭了,吃完我们就走,”
两人正说着话,白浔正好从外面回來,见两人在院子里,便走了过來,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信,顺口问道:“这信是谁寄來的,”
“啊,这个是胡涂寄來的,她正好也在藏西,”阎京解释道,
白浔抓起明信片认真看了一会儿,道:“你什么时候和胡涂这么好了,”
秦哲一听这话风不对,就知道有好戏看,往椅子上一靠,笑盈盈的看着两人,
“……我们沒好过啊,”阎京一愣,回道,
“沒好过她怎么不给我们寄明信片,”白浔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可能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阎京道,
“那长得帅的你,两千字检讨应该很容易就写出來了吧,”白浔道,
阎京当时就觉得是一记晴天霹雳直接劈在了他脑门上,他收个信竟收出两千字检讨來了,
“你这是不讲道理,”阎京据理力争道,
“两千五,”白浔从不喜欢讨价还价,
阎京气得整个人要炸了,但他很清楚再还嘴是什么下场,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白纵横正好出來叫阎京他们去吃饭,阎京气鼓鼓的扭头就走了,
“信不要了,”白浔举着信,一脸笑容的说道,
不要两个字都到了嘴边,阎京偏不说,转身一把抓过白浔手里的信,道:“两千五百字换來的,怎么不要,”
白浔倒沒所谓,径直去饭厅吃饭去了,秦哲这种墙头草自然也就跟着白浔一起走了,阎京拿着明信片,一脸不爽,心想老子今天真是招谁惹谁了,
吃过饭,阎京和秦哲就出发去庄善医院了,到了庄善医院,阎京先去看公仪薰,不过却被公仪岸拦在了门外,
“姐姐说谁都不想见,阎大哥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吧,”公仪岸道,
能來见公仪薰的人,也就只有阎京,公仪岸这么说,只是不想把大家的关系弄僵而已,
阎京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只是问道:“她还好吧,”
“嗯,姐姐的身体恢复得很好,阎大哥不用担心,”公仪岸道,
阎京也沒再继续问下去,和秦哲一起去了周清住的那栋楼,周家老宅还沒有收拾出來,叶添想让周清暂时去叶家住一段时间,周清却坚持就在庄善医院,叶添也不想强迫她,也就顺着周清的意思了,
到了周清住的那间病房,门外就听到叶添在教周清使用电脑,周清昏迷不醒了五年,电脑方面的很多新知识她都沒有任何印象,而在现代,电脑这东西运用得又十分普及,所以周清得尽快学会电脑,才能妥善的处置周家的生意,
阎京和秦哲见这情景,也不忍心去打扰,便打算转身就走,叶添忽然抬头看见了他们,起身招呼道:“阎先生和秦先生什么时候來的,”
叶添都主动招呼了,阎京他们也就不好再躲,只好尴尬的笑了笑,道:“刚到,想來看看周小姐的情况,”
“请进吧,”叶添道,
阎京和秦哲走进病房,周清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尚还有一些病态的苍白,这还得花时间调理,不过总的说來,周清的身体已经沒有什么大碍,渴血症也沒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了,
“周小姐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调理些时候就可以痊愈了,”阎京给周清号了脉之后,说道,
“多谢阎先生出手相救,”周清道,
“周小姐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本來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所在,”阎京道,
“话虽如此,但沒有阎先生,周清恐怕再无转圜,阎先生的救命之恩,周清沒齿难忘,”周清道,
周清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阎京再推辞也就显得有些虚伪了,便只笑了一笑,道:“周小姐现在既然已经清醒,玉玺的事也已告一段落,接下來,周小姐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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