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瓜子倒沒变笨嘛,”阎京玩笑道,
“开玩笑,你秦大爷那可是火眼金睛,”秦哲自夸道,
“你要脸我们还是朋友,”阎京道,
“滚滚滚,快说正事,你和叶添谈得怎么样了,”秦哲道,
“叶家的几个大家长你都知道吧,叶一善四个儿子中地位最显赫的是三子叶书雍,他的独子叶泠要回來了,”阎京道,
秦哲一皱眉头,道:“叶泠在这个时候回來,岂不是直接冲着接班人的位子來的,”
“沒错,叶泠本身醉心官场,又十分在意家族继承人的位子,这个关键时候,叶泠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阎京道,
“叶泠年仅25岁就已经做到了军委政委,挂将军衔,这在开国以來也是沒有先例的,叶家是想再造一个元首出來,所以叶泠和叶添竞争的把握也就很大了,”秦哲担心道,
“以叶书雍和叶泠的地位,如果不是叶一善有心把家族的位置传给叶添,恐怕叶添连和叶泠竞争的资格都沒有,”阎京道,
阎京正说着话,前面忽然窜出來七八辆黑色奔驰G550横在阎京他们周围,拦住了阎京他们的去路,看这阵势,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阎京和秦哲坐在车里沒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既然对方是亲自找上门來,那对方自然就会先主动來找阎京了,
此时,正对着阎京他们那辆奔驰车的后座位门被打开了,阎京和秦哲都看着车里面走出來的人,只不过走出來的人却是让阎京感到有些意外,却又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
“阎先生,秦先生,主上有请,”沈苏站在阎京的车旁边,声音依旧如往昔的冷淡,
阎京咬了咬牙,本來一腔怒火,却又忽然觉得像沈苏这种人发泄并沒有什么意义,反而浪费自己的力气,也就释然的接受了,
“我如果不愿意去呢,你们是不是就要绑我去了,”阎京冷冷道,
“不会,只不过杜家三口人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沈苏道,
阎京一怔,道:“你把他们绑了,”
“阎先生只需要选择去或者不去,”沈苏道,
阎京这才想起來,秦哲曾说过杜可儿去找过他,阎京当时也只以为杜可儿跟以前一样只是单纯的來看看他而已,现在看來,恐怕事情沒有这么简单,
“前面带路,”阎京冷冷道,
沈苏点了点头,并沒有要阎京下车换车的意思,沈苏的这一个举动也就表明,他们要去的终点不是地宫,如果说公仪废此时不在地宫,那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也就极有可能抓到公仪废了,
阎京立即掏出手机打给离,让离卫星定位他的手机,追踪他的位置,然后再派人过來,只要公仪废在场,他就不信公仪废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长出翅膀飞走了,
挂了电话,阎京这才舒了口气,秦哲看着阎京,问道:“我以为你先想到的是给小浔打电话,”
阎京摇了摇头,道:“鬼楼太过凶险,阿浔的能力不足以对付鬼楼,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想的,你是害怕,害怕小浔会跟你在一起出事吧,”秦哲道,随手点燃了一支烟,
百里玥死后,秦哲学会了抽烟,烟酒都能让他暂时忘却一些痛苦,只不过这些东西到底都是虚幻的,除非他自己真正的走出來,否则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痛苦,
“也许是吧,这一路走过來,我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和伤害,这一切都源于公仪废,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仇我都一定要报,公仪废从我身上拿走的,我都要他一一还回來,但公仪废太强大了,我也不知道还要牺牲多少才会结束,所以我能护她一天就是一天,”阎京道,
“这世上很多事发生了就不能回头了,你我都很清楚,这就是现实的人生,但是如果到了有一天必须有一个人去死,你不要和我争,死亡对我來说,或许就是一种解脱,而你身上还有责任,”秦哲道,
曾经玩世不恭的少年郎,如今已经在岁月的洗礼里成长起來,只是这种成长,令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就像他说的,事情发生了就不能回头了,
第564章再次相见
阎京看着秦哲,许久才道:“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谁都不该去死,”
秦哲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可是阎京,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死了比活着更好,”
阎京并沒有再答话,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百里玥的死给秦哲造成的打击是无法想象的,可秦哲还活着,或许只是因为这条命是百里玥拿她的命换來的,所以他不轻易就死,只是他的心已经死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阎京他们來到城北郊外一座竹楼,车子在离竹楼一千米左右外停了下來,竹楼外栽种着满院子的彼岸花,靠右还有一块农地,栽种着各种蔬菜,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庄园,篱笆门前梳着一根木杆子,杆子上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两个大大的篆文:十三,
沈苏从车上下來,道:“主上不喜欢生人靠近这里,车辆也不允许进去,所以只能请阎先生和秦先生走几步了,”
阎京和秦哲下了车,见到门口的灯笼,便反应过來,这里恐怕就是公仪废为十三娘寻找的栖身之所,只不过十三娘还沒等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沈苏这时已经打开了庄园的大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青石板两侧已经长满平青苔,但路上却是干净如洗,可见这路平时一直都有人在打理,
“阎先生和秦先生请,”沈苏在大门口站定,沒有进去的打算,
阎京和秦哲彼此对望一眼,既然都來了,必然不会再退缩,何况他也很想知道公仪废到底想做什么,
两人走进大门,淡淡的彼岸花香袭來,倒是沁人心脾,让人心情也随之变好,
穿过青石板路,两人才看到农地那边有个人在地里翻土,阎京和秦哲走过去,快到农地时,那人忽然低沉一身喝道:“别动,”
阎京和秦哲一愣,但还是依言停住了脚步,道:“不知道公仪先生找阎京來所为何事,”
公仪废闻言不动声色,继续翻他的土,直到面前的土地已经翻完,他这才站起身,走回路面上,阎京他们这才看到一身藏青色长袍戴着月白面具的公仪废,
“那边有个凉亭,二位移步,跟我过去说话吧,”公仪废道,
公仪废已经活了两千余年,如果此刻不是他和正常人的行为无异,阎京还就真的以为在他面前蹦跶的是一个僵尸了,
秦哲自然也知道公仪废已经活了千年,所以看到公仪废心里难免就有点发毛,但所谓既來之则安之,何况公仪废现在要是想弄死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公仪废带着阎京和秦哲來到凉亭,所谓凉亭,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茅草屋,摆放着一张竹桌,四方各一方竹凳,
“二位请坐,”公仪废道,
阎京和秦哲坐了下來,公仪废亲自斟了茶,道:“方才叫二位别动,是怕二位脚上踩到泥土,脏了二位的鞋,二位不要介意,”
阎京心想,恐怕这事沒这么简单吧,只不过公仪废既然这么说,阎京也就不再多问,他并不关心这些事,
“公仪先生抓了杜家三口,要挟阎京來,究竟想怎么样,”阎京道,
公仪废端起桌子上的凉茶抿了一口,道:“杜伟珏乃我门下叛徒,我处置叛徒乃我门内事,阎先生正人君子,却也轮不着阎先生來管,”
“公仪先生要处置你们鬼楼的事阎京当然沒有兴趣,只不过可儿是我学生,公仪先生擅自将她绑走,已经构成绑架罪,虽然公仪先生神通广大,但如今已经是华夏国,公仪先生那套私法早已经过时,还请公仪先生放了杜家三口,”阎京道,
“想要放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过我从來不做蚀本的买卖,”公仪废道,
“公仪先生想怎么样,”阎京问道,
公仪废笑了笑,道:“定风珠,换杜家三条性命,这笔买卖很公道,”
“公仪先生怎么不直接來抢,”阎京笑道,心里却知道公仪废绝不是玩笑话,
阎京他们找到那所谓的龙脉秘密,拿到定风珠之后,就知道公仪废会打定风珠的主意,只不过阎京沒想到公仪废來得如此快,并且也打定了主意是不会松口了,
一颗定风珠,换杜家三条性命,这比买卖无法平衡,定风珠再厉害也是死物,对阎京他们來说也沒什么实际意义,但这东西对公仪废來说却是十分重要的,只不过就这么轻易将定风珠交给公仪废,阎京并不甘心,
“君子不夺人所爱,”公仪废轻飘飘吐出一句话來,
阎京心中火气,这他妈都算君子,那这世上还有谁他妈的不是君子了,
“公仪先生必定知道这定风珠的作用,杜家三口对阎京來说,也只不过是三个陌生人,阎京不是圣人,犯不着为了三个不相干的人拿出定风珠來换取,”阎京道,
公仪废也沒用丝毫诧异,或者说面具挡着他的脸,阎京他们也根本看不出來他表情是否有变化,
“这么说來,这笔买卖做不成了,”公仪废语气里不无遗憾道,
阎京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并沒有答话,他喝茶的那一刹那,这才注意到公仪废的手,公仪废的手纤细雪白,阎京只记得这双手在哪里见过……
地宫蛇殿,上官,
原來面前的这人不是公仪废而是上官,
阎京一挑眉毛,道:“的确,恐怕要让公仪先生失望了,阎京毕竟也不是圣人,救不了天下人,”
“只是不知道杜可儿知道这个消息时,是如何的伤心难过,”公仪废道,
杜可儿对阎京的心思只怕是无人不晓,只不过阎京不能给她任何回应,所以只能当做不知道了,但无论如何,杜家三条性命阎京得想办法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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