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这边明显占尽了优势。”孟和少爷正看得入神,忘记了跟自家舅舅先前的争执,信口反驳,
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同时也是希望缓和一下跟自家外甥之间的关系,小王爷白音笑了笑,继续低声说道:“你仔细看,张胖子的队伍那边,每回派出跟入云龙交手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再看,张胖子和那个赵小栓,他们两个找的又是什么对手,就明白我说的话有沒有道理了。”
“你是说张胖子”孟和少爷皱着眉头看了几眼,然后气愤地连连跺脚,“张胖子使诈,他每次都把队伍中战斗力最弱的,主动送给入云龙來砍,然后自己却绕开入云龙,砍对手中战斗力比较强的,然后,赵小栓再去砍次一等的,再然后”
“以我之下驷,敌彼之上驷!”小王爷白音用了一句文绉绉的话,打断了自家外甥的啰嗦,“入云龙这个人啊,本事是一等一的,但是论起使坏心眼儿來,可照着那个小黑胖子差得太远了,你继续看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轮,胜负就已经分明了。”
“这个”小孟和知道舅舅是拿眼前的例子來继续敲打自己,挠着脑袋,咧嘴苦笑,入云龙显然属于战场上的正人君子,却在不知不觉间被张胖子这个“坏蛋”的给带进了阴沟里边,输得无法翻身,但是,张胖子在战场上的“坏”,显然和牧民嘴里的“好坏”,如何能混为一谈,,二者根本不是一种东西么! 舅舅分明在强词夺理,
正郁闷地想着,台下的胜负形势已经愈发明显,赵天龙的队伍虽然在场面上占尽了上风,但是几乎在每一轮对冲当中,都比“敌人”的损失要大,特别是最近这轮,因为交战双方的人马都越來越少的缘故,阴谋诡计累积起來的效果开始加倍,当两支队伍再度分开时,赵天龙一边连同他自己在内只剩下了五个人,而作为他的对手,张胖子身边却还跑着八匹骏马,马背上骑兵个个都笑得像只刚刚偷吃完了鸡的狐狸,
“哈哈哈哈”观众们也纷纷发现了交战结果完全出乎了大伙事先预料,或者笑着连连向张胖子挑大拇指,或者用更激烈的掌声继续给赵天龙加油鼓劲儿,越是兵力悬殊,越能显示出龙哥的本领,以一敌二算什么,更悬殊的情况,咱们龙哥也不是沒经历过,
在充满善意的喝彩声中,入云龙龙终于发现了问題所在,这回,他再也不肯继续上当了,轻轻磕打了一下马镫,驱动坐骑,直接扑向了狡猾的张胖子,而胜券在握,张胖子也不继续躲着入云龙走,与赵小栓两个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给入云龙來了个以二敌一,他们两个麾下的骑手则自动分组,像两位队长一样,凭借优势兵力夹击“敌人”,电光石火间,就将入云龙麾下最后四名骑兵“砍”出了场外,
以一敌二,迅速变成了以一敌三,以一敌四,敌五,除了最后一轮中与敌人“同归于尽”者外,张松龄麾下所有骑兵,都迅速围了上來,与两位队长一道,向入云龙展开了最后的包抄,每个人策马从入云龙身边跑过,都迅速砍出一刀,然后不管砍中沒砍中,加速遁走,每个人跑出三十余米后,就迅速拨转坐骑,再度举起包裹着厚的布条的马刀,向赵天龙发起新一轮围攻,
“龙爷加油。”“龙爷加油。”人类天生就喜欢同情失败的一方,特别是在失败一方输得极其冤枉的情况下,同情心愈发泛滥,但是张胖子的字典里,显然沒有“收敛”这一说,连续两次从赵天龙身边冲过,都沒能砍中对方后,第三轮,他干脆更换了攻击目标,身体朝座骑的侧面一斜,直接将“刀刃”划向黄膘马的小腹,
“來得好。”入云龙大声断喝,拉紧缰绳,闪开张胖子的阴险一击,紧跟着,手中马刀迅速下切,准备给张胖子來个开场破肚,包裹着布条的马刀还沒等切到位,忽然间,在小胖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阴险,
“又上当了。”他迅速收刀,拧身自救,哪里还來得及,从另外一侧冲过來的赵小栓趁着他注意力全在战马侧面的功夫,突然从鞍子后甩出了一根套索,“哗啦”一声,将入云龙的肩膀套了个结结实实,
第五章赤子(三下)
第五章 赤子 (三 下)
众人在平时在训练的时候,可是沒少被入云龙虐,此刻见他被套马索拴住,岂有不捞回來之理,登时连攻击的顺序也不顾了,高高地举起包裹着布条的马刀,哈哈大笑着扑了上去,每个人从黄骠马旁经过,都轻盈地将马刀向身侧一抽,于入云龙的前胸后背上留下一条鲜明的白色印记,
赵天龙挣扎了两下无法挣脱,便干脆放弃了抵抗,身上每挨一下,便配合地发出一声惨叫,仿佛真的被刀刃砍伤了般,随时都可能从马背上坠落,这下,黄骠马可是着了急,可怜的畜生根本分不清主人的惨叫声只是为了逗大伙高兴,好还以为赵天龙真的是遇了险,突然把前蹄高高抬起,后腿和躯干同时发力,带着背上的赵天龙一道,硬生生向后拧了个九十度的弧线,然后不待自己的前蹄落地,张开嘴巴,对准赵小栓胯下的战马脖子狠狠就是一大口,
“唏唏唏,,。”赵小栓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却也沒经历过如此折磨,疼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四蹄乱蹬,身体前窜后跳,把背上的主人直接给摔在了地上,手里的套马索也甩出了至少半丈远,
“哈哈哈哈,,。”众骑手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再顾不上找赵天龙“报仇”了,纷纷跳下坐骑,伸手去搀扶赵小栓,摆脱了束缚的入云龙则将上半截套马索解下來了朝地上一丢,跳下坐骑,扫了一眼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对手,笑着奚落道:“活该,谁叫你得意忘形了, 我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
话说得虽然狠了些,他的动作却难得地透出了几分温柔,先将赵小栓的肩膀大腿等容易受伤的关节部位捏了个遍,然后又朝对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膝盖,恨恨地补充,“皮糙肉厚的,应该沒大问題,赶紧自己慢慢走几圈,别故意装可怜。”
“哥,,。”赵小栓的眼睛登时就红了起來,哑着嗓子,低低的叫了一句,
赵天龙被叫的愣了愣,既沒有回应,也沒像以往那样开口羞辱对方,拉起黄骠马,慢慢走向了场外,将赵小栓丢在众人堆中,泪水顺着两颊流了老长,老长,
张松龄知道赵家兄弟两个之间的心结沒那么容易解开,伸手拍了下赵小栓的肩膀,笑着将话題往其他方向引,“把脸擦一擦吧,咱们是获胜方,还得向观众致谢呢,万一被人看见你一脸泪,可就要闹大笑话了。”
“嗯。”赵小栓赶紧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与张松龄一道跳上坐骑,重新整队,然后拉成一条长列向场外的观众敬礼,旁观的商贩们难得看了一场精彩的骑兵对抗表演,虽然最后获胜者不是大多数期待的入云龙,却依旧毫不吝啬地把掌声和欢呼送了上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赵小栓的脸又慢慢红了起來,就像刚刚受到家族长辈认可的青涩少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扭捏,观众们看到此景,愈发觉得有趣,将更多的掌声和欢呼单独投向他,一路呼喊着他的名字,直到他的身影被同伴们包围起來,在掌声与欢呼中慢慢融为一体,
最后一个项目是正装行进中队列队形变换,参加者为黑石游击队全体骑兵,这个项目属于表演姓质,沒有激烈的对抗,故而只能吸引包括白音在内的几名骑兵行家的兴趣,大多数观众心思则还沉浸在先前那场模拟厮杀中,并且对其中的精彩场面议论纷纷,
“沒想到入云龙居然也会失手,!”一名头戴黑色草帽的行脚商贩笑着说道,话语里却沒带多少遗憾之意,反而透出几分淡淡的兴奋与好奇,
“张胖子和小赵队长也是数得着的好汉,龙爷双拳敌不住四手,输了也不足为怪。”其他商贩一边收拾随身零碎,一边笑着往外走,表演马上就要结束了,早走几步,可以避免一会儿散场时的拥挤,和别人搭伴儿时,选择的机会也可能稍多一些,
大多数商贩们都抱着同样的心思,一边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场内参加表演的偶像身上收回,一边开始呼朋引伴,“老徐,你是吃了午饭再走,还是马上走,我这回途中不需要再到别处收货,可以跟你一道搭伴进张家口。”
“我需要往回带的东西也凑齐了,随时都可以动身,大伙就别留在这里吃午饭了吧,早点上路,天黑之前说不定还能找个村子借宿儿。”被叫到名字的徐姓商贩想了想,大声发出倡议,
“我觉得也是,这几天吃得油水足,不再差这一顿半顿的。”其他商贩纷纷响应,快步走向各自寄存在集市外的马车,
早有留守的游击队后勤人员上前,按照众人手里的牌号,帮助他们取出车辆和驾车的牲口,商贩们兴奋地忙碌着,给牲口上挽具,检查脚掌,重新捆绑货物,不时还回头朝沙滩旁扫上几眼,以免错过今曰最后的精彩,
很快,热闹就从比赛场外重新回到了集市,已经事先搭好的伴的商队,开始最后一遍清点货物和人头,还沒來及跟人搭伴儿,或者來时的队伍已经因为成员们离开的时间不同而解散的商贩,则赔着笑脸,到处找熟面孔套近乎,以期能加入后者的队伍,一道南返,也有个别发财心切的,舍不得现在就离开,准备结伴到乌旗叶特左旗的盐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托关系批出一些清仓的精盐和浴盐來,比起皮革、药材等大路货,草原上新出现的盐类产品,销路更广,赚头也更大,值得他们多花一些心思,多冒几分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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