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大明第一帅)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大明第一帅
- 入库:04.13
开封府知府魏生津、祥符县知县赖月京也都这么认为,上面有人,不怕!
宋权举杯敬酒道:“冯大人,您这次来没带什么人手,要不要下官开封府衙门调派一些人给您使使?”
冯英抚须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本官有更好使的人!”
宋权附和一笑,暗道不要更好。
他打算这几天就带着冯英去开封府的名胜古迹游览一番,吃住几天再带点特产,让其回京交差。
就在众人开怀畅饮,恣意纵欢之时,厅外来了一队身穿曳撒服饰的锦衣卫。
唱戏的不唱了,听戏的也不听了,在场的所有官员皆是一怔,怎么锦衣卫来了?
宋权询问道:“钦差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冯英推开身旁的戏子,笑道:“本钦差老了,享受不了此等尤物。”
话音刚落,开封知府魏生津立即拍马道:“钦差大人老当益壮,夜御八女都不在话下......”
“放肆!”
冯英怒喝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此等污言秽语,便是你无罪,本官也要上书弹劾尔等!”
开封知府被吓了一哆嗦,立时站在宋权身后不说话了,如同一条听话的哈巴狗。
冯英看了眼宋权,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本钦差此次奉旨来河南,主要负责审案,至于查案一事,由东厂和锦衣卫负责。”
只听他又道:“不仅要查韩诚科一案,还有路引一事,陛下也想知道!”
冯英的这番话,让宋权急了,厅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也都急了。
这要是查下去,哪个屁股干净啊?
宋权忽然凑近,对冯英低声说道:“冯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冯英却是起身,道:“有什么话还是等结案之后再说吧!”
说完,他带着锦衣卫扬长而去。
从冯英刚才的话里,在场官员感受到了透骨的寒意。
.......
锦衣卫的情报网虽然强大,也不能做到事事通晓,需要有针对性的进行侦查情报。
毕竟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网警也不能做到事事都清楚,地方犯法的人和事海了去了。
而且此时的锦衣卫,正处于将国内情报网慢慢移交东厂的过程中,经常可以见到厂卫联合办案的场面。
厂卫到了河南,先对布政使宋权、开封府知府、祥符县知县等人进行了重点监视。
接风宴上,冯英故意透底,也是让河南官场自乱阵脚。
人一旦急了,就坐不住了,也没有了之前的缜密部署,开始犯傻了。
宋权本就是河南归德府人,也是天武朝新政下第一批在家乡任职的官员。
朱慈烺当初取消官员地域限制,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建设家乡,然而一些官员,非但没有感恩父老,还专门杀熟坑人,拉帮结派。
自宋权调任河南布政使后,一年多的时间内,整个河南官场几乎被宋权整了一遍,一些不肯向宋权低头的硬骨头,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办下去了。
新任河南巡抚刘同升,名义上是河南官场的一把手,却硬是插不进脚,说话还没有宋权好使。(布政使和巡抚几乎同级,都是从二品。)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当地百姓了解情况,以及出来作证韩举人和路引之事,很难。
因此,冯英一来就明牌,让这些官员害怕,私下互相联络,厂卫趁机搜集证据。
朱慈烺废除卫所制后,全国只保留了锦衣卫,指挥使、千户等官职同样保留,继续沿用。
开封知府衙门后院,锦衣卫只蹲了一天,就逮住了一个往来宋府的小吏。
还是锦衣卫传统的敲闷棍、套麻袋,小吏刘伊口被拖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中。
待刘伊口醒来时,只觉眼前一亮,赫然发现周围站着一圈陌生的大汉......
“你醒啦?”
刘伊口白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这几名锦衣卫,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龄虽不大,但外套里面却身穿一身飞鱼服,这可是仅次于蟒服的二品赐服。
年轻人便是李廷表的次子,李元芳(历史上唐朝也没有李元芳,都是虚构)。
李元芳俯下身,面带微笑,很是和善道:“你叫刘伊口是吧?忘记告诉你了,本官是锦衣卫千户,叫李元芳,专门负责河南这边,你可曾听说过?”
刘伊口闻言,心中一惊,暗道怎么遇到这家伙了!
传闻情报头子李阎王有二子,长子是乾清宫将军李元芳,为人忠憨。
次子便是叫李元芳的,负责河南情报网,这位小侯爷深得其父真传,精于情报,为人阴狠,比起他来,其兄李元芳像是捡来的......
起初刘伊口有些不相信,然而当他看到对方内衬的飞鱼服花边时,立即相信了。
一个五品千户就能穿二品飞鱼服,除了这位小侯爷,还能有谁呀!
想到这里,刘伊口额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他点了点头道:“听过,听过,不知大人找小人有何事?”
李元芳微微点头道:“一看你就是聪明之人,有什么话赶紧自己交代吧。”
“交代什么?大人,小人真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
李元芳听后也不恼怒,笑着说道:“刚夸你聪明,你就犯傻了,说说你怀里那些银票吧。”
闻言,刘伊口脸色一变,这些银票是布政使宋权交给他打发祥符县知县的,准备给那倒霉鬼扛雷的报酬。
刘伊口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他假装向怀里摸去,拿出了一叠银票,故作惊讶道:“哎呀,我怀中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呢,这是怎么回事?谁的呀?”
看着刘伊口这拙略的演技,李元芳差点没笑出来,幸好他不是缺钱之人,不然一把抄过来认领了。
李元芳呵呵一笑道:“看你这名字也挺有寓意的,怎么就这么不给自己留一口呢!”
刘伊口小眼珠乱转,道:“大人,小人只是一个下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话还没说完,刘伊口就当场闭嘴了,因为他看到这位李大人掏出了一把轮转手铳......
李元芳将铳口对准了刘伊口的脑袋,左手又掏出一些碎银子,面露微笑道:“我赌一两银子,你猜我铳里有没有子弹?”
感受着冰凉的铳口,刘伊口额头冷汗直冒,上下牙不停的打着颤,全身也哆嗦了起来。
他屎都快吓出来了,哪里还敢猜,哆里哆嗦的说道:“大......大......大人,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
第745章 杀,全都杀了!
三日后,韩诚科的案子在提刑按察使司大堂开堂审理。
上首坐着钦差大臣、刑部尚书冯英,两侧分别坐着河南巡抚刘同升、河南提刑按察使。
下首两侧,分站着一队队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
堂下立着数人,原告韩诚科,被告祥符县知县、抓捕韩诚科的城卒等人都在场。
“城卒王二,韩举人是否系你所抓?”
“回钦差大人,是......”
面对钦差,城卒哪里敢撒谎,听说此事都闹到御前了......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冯英的嘴如机关枪一样,开始了迅猛的审问。
“祥符县知县赖月京,你违背皇命以路引为由从中牟利,武乱施政致使韩刘氏丧命,你可知罪?”
“开封府知府魏生津,你身为一方知府,本有监察地方官员职责,但你包庇有罪之臣、大肆敛财你可知罪?”
“.....”
冯英深谙大明律法,又在刑部摸爬滚打多年,执掌十年的刑部尚书一职,其经验异常丰富,审案节奏极快,言辞之力也是一针见血。
祥符县知县差点被整懵了,好在他也干过审案之事,知道据理力争。
他反驳道:“回钦差大臣,下官并非武乱施政,也并非不肯解决,乃是这举子无理取闹,下官早已赔他十两银子了!”
赖月京继续辩解甩锅:“事发后,下官欲厚葬其母,并承诺为他谋个职,以便日后能好生过日子,他却不要,说是人命关天,不能就此草草了事。”
韩诚科大怒:“人命关天,你不惩治首犯,却在这强词夺理!”
那城卒也甩锅,道:“小人抓一无路引之流民,何错之有啊?”
冯英自然不听他们绕来绕去的,再次一拍惊堂木,喝道:“那是流民吗?你们误抓了,却未能及时审理,这才延误时机,闹出人命案来!
我朝以孝治天下,韩举人为人至孝,为母讨个说法,错了吗?你们非但不给人家个公道,还勾结串通,欺压百姓,赖月京,你知罪吗?”
案子看似简单,却牵扯到了众人的心绪。
经过一个时辰的审理,刘伊口等证人相继出来作证,整个案件越审越大。
先是知县咬出了知府,接着小吏刘伊口交代出知府与布政使之事,知府又咬出了前去拦截韩举人的宋尚天。
归根到底,此案是因为路引而起,河南省没有推行新政废掉路引导致,布政使宋权怎么逃不掉。
如果朝廷没有废除路引制度,这案子还真不好断,最多只能让官位最小的城卒顶缸,上面屁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