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烧兔腿,她口水哗啦啦开始流淌,只是很快就意识到,红烧的是她的腿啊!
怎么做个梦还是被捕杀的对象呢。
柳若烟泪目,飞快迈着四只爪爪往宫殿内跑,跑到谢无瑶身边,才微微放心一些。
谢无瑶还是在看着木偶,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没有解决。
不过他还是朝着柳若烟伸出手去,一把擒住了她后脖子上的皮毛,安静地捋着她的皮毛。
她胸膛中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快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修长的手指一会儿从她脑壳后面的皮毛上慢慢往下顺,好像这样可以将她的灵魂整个提起来一般;一会儿又轻轻挠着她的下巴,手指揉捏着她的长耳朵……
她耳朵很敏感的,和竹玉怜一样,根本受不了别人多摸。
偏偏又是那种宛若羽毛悠悠划过的力度,有些痒,勾得人忍不住去蹭。
又想要他继续摸,又不想要他挑逗一般地摸,最后还是臣服在他技巧不错的手中。
每次被摸爽了,她都不好意思喊出来。
兔子眼睛满足地半眯起,只能小声哼哼,“呜呜……”
柳若烟醒来时,依然还感觉到那种怪异的,又有些舒服的触觉。
梦中的谢无瑶似乎在抚摸她的灵魂,她的心微微跳动着,脸也红了几寸。
嘶——先不讨论谢无瑶这个人有多可怕,毕竟是在她梦里,再可怕,也是可以受到控制的。
在这个基础上去分析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她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她不得不往一个离谱的方向上猜。
竹玉怜都会做春梦,她不会也在做春梦吧?
啊?对象为什么是谢无瑶啊!!!
她撅着嘴,试图将谢无瑶的形象从自己的脑海中清洗掉。
随便换一个男主,大师兄,越清桉,竹玉怜,这三个哪一个都可以让她做春梦做得没什么心理压力啊!
等等,她在想什么狼虎之词……
她将脑袋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思绪又忍不住飘远。
清晨天还没亮,她就从被窝里爬出来练剑了。
不是因为勤奋,是怕自己睡着了还会梦到那种离谱的梦来。
昨天她和竹玉怜约好最近的一段时间她要好好教他如何看唇语。
即使在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看到别人嘴巴张开了,是什么嘴型,也完全可以推测出对方在说什么。
这个法子有些困难,但是竹玉怜可是她笔下的四位男主之一,聪明机智肯定是有的,一定可以掌握好这项技能。
兴致冲冲跑进了竹玉怜的寝宫,此时,他居然还在睡觉。
柳若烟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笑眯眯冲着他大喊:“太阳晒屁股喽。”
呃……看清了被窝中上半身赤.裸的肉.体,她笑容凝固在脸上。
好家伙,玩裸睡?现在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太阳晒屁股了。
“好看吗,要不要摸摸?”
在竹玉怜挑起的眉眼中,她干笑着,又默默给他盖好。
嘴巴没动,她黏黏糊糊在原主面前用搞笑的语气吐槽着,“男人要守男德,一天到晚勾引别人,不知检点!”
“主人欺负我耳聋听不见是不是?别以为嘴巴没动,我就看不出来主人在骂我。”竹玉怜掀开被子,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身前的腹肌全部显露在柳若烟的面前。
很好,清晨阳光明亮。
这里的光线不错,光与影将他精瘦的肌肉全部勾勒了出来,好像最完美的雕塑。
柳若烟默默往旁边躲了躲,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实际上视线不知道偷瞄了多少眼。
莫名其妙,她就想到了越清桉主动解开衣带,让她帮忙上药的场景。
越清桉的肉.体看着更加富有禁忌的气息,而竹玉怜的则是一种蓬勃与生命力。
哪种更好看她评判不出来,但是她知道,少看一眼少一眼,这免费的便宜不占,显得她像个大冤种。
不过,她也没太过分,只是饱一下眼福。
等竹玉怜拿着衣架上的衣服转过身来时,她就已经默默将头转向了别的地方。
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竹玉怜穿好衣服,没穿鞋,慢步到她跟前,丁零当啷的铃铛声在空荡荡的寝殿中响起。
他蹲下来,媚眼如丝,问她:“主人,你打算怎么教我呀?”
柳若烟却拉着他做到床上,她半跪在地,伸手去解开他脚脖子上的铃铛。
她垂眸,声音有些伤感,“这种东西,就不要一直戴着了,束缚你的一切,都请把它们抛开吧。”
关于原著中红绳铃铛的设定,除了增加男主的诱惑度及个人特色外,更多的还是一种精神上的桎梏。
青楼之人,放浪形骸,就合该带上这东西,走到哪儿响到哪儿,提醒着别人,咦——卖身的来了。
可是,他已经自由许久了,还一直没有解开这个铃铛呢。
“主人,你在说什么?”竹玉怜看见她的动作,眸光复杂,盯着她乖巧的头顶,上面有一个素色簪子……他送的莲花簪子并不在上面。
柳若烟抬起脸来,举着铃铛,笑意盈盈道:“这个,别带了,丢了吧。”
她将铃铛朝着窗外扔去。
黄澄澄的铃铛蹭过檐下的秋雨,发出最后一声清脆的响声,最后消失在密林中。
连着一些陈旧的痛苦的记忆,也似乎被那般丢了出去,轻而易举。
竹玉怜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面上肆无忌惮的笑容。
蓦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忍不住释放出胸膛中的欢快情绪了。
随着他的轻笑,系统播报:【恭喜宿主,木妖救赎进度前进5%!目前进度已经是80%啦,请再接再厉哦。】
清透的阳光刚好洒在竹玉怜白皙的脸上, 照亮了他不染纤尘的漂亮眼睛。
黑色的瞳孔中映着柳若烟的脸庞,安静的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了她的笑容。
虽然听不到,但是, 不知为何, 他心底传来了她的笑声, 清脆的, 宛若百灵鸟。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手指一寸寸攀附到她的手背, 最后握住了她温凉的五指, 微微用力。
“主人……”
听到系统的播报,柳若烟心情更加美妙了。
木妖的救赎进度只剩下20%, 胜利近在眼前。
今日她的任务就是教他看唇语, 她说出一句话来, 让他根据唇形来猜测说了什么。
她拉着他坐到桌边, 明亮的眼珠落到他的脸上, 一字一顿,慢慢道:“今天天气真不错。”
竹玉怜的目光刚开始只放在她眼睛上, 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来,被柳若烟打了一下才猛地醒悟, 仔细去看她的朱唇。
嗯……那里很软。
他神色暗了暗,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她讲了什么。
“喂,怎么回事?我说的这句话还不简单吗?”柳若烟皱眉, 小声嘀咕着。
她猛地凑近, 尽量做到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嘴型周正, 这样好让他去辨认。
明丽的小脸一下子变大,竹玉怜心脏失重一般, 跳动着。
他拢眉,掩饰心中的异样,伸手去抚摸她的喉咙。
白皙的指尖流连在声带发音的附近地带,连着她嘴上的动作,他猜测:“晴天看着不错?”
呃……今天天气不错,晴天看着不错?
也没什么大毛病,下一句!
“你的头上有只蝴蝶。”她道。
是真的有只蝴蝶,大约因为他身上的木香味儿,才飞入到寝殿内的。
而且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用手指着那只蝴蝶,他定然猜得到!
谁知道竹玉怜沉吟片刻,笑眯眯道:“你比我师兄还好看?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确实比你师兄好看。”
能不能好好学?
柳若烟气了,他每次都爱比来比去的,有意思吗?
“你好烦!”她无语。
“这句我看懂了,你在骂我。”他露出受伤的表情,假意抹泪,“果然,我变成一个聋子,主人也会嫌弃我的。我不像萧楚流那样,能听得懂你的需求,不像越清桉那样,能明白你的心思,我真的,好笨。”
呵,开始闹了,好不容易顺眼几天,绿茶属性重新上线。
实在是受不了了,柳若烟伸出手去揪他耳朵,等她真的揪住后,却一下子愣住。
她之前只对不听话的谢白白揪过耳朵,现在怎么还将这个坏习惯沿袭道别的男主身上了呢?
她不自在地松了手,叹口气,将他的脸掰正,“竹玉怜——别比较了,你是你,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没有必要和他们穿相似的衣服,不用在意是否比得过他们……我希望你好,即便有一日我离开了……”
她知道他听不到,还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刻,他听不到她说的话,她才可以大胆地将自己的态度表露出来。
“你要去哪儿?”竹玉怜皱眉。
柳若烟:???
等等,你小子刚刚在装!
“你看得懂我在讲什么?”她震惊,刚刚那几句说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她就说他那么聪明,即使听不到也会有别的办法的。
竹玉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如同尖锐的利爪,紧紧抓着她,“你要去哪儿?”语气重了几分。
她紧张到心脏狂跳,快从嗓子眼跳出去了,黏糊不清的声音支支吾吾道:“当然是……玉泉山啦,除了玉泉山我还能去哪儿?”
“那你说得那么伤感,只是玉泉山而已,凌天宗有护宗大阵我都进得去,小小的玉泉山,我有的是办法进去找你。”他自得地扬起下巴,对那些艰难险阻完全不在乎。
柳若烟满脸问号,“那是我师门啊,你这副表情,是想要杀上我师门?”
“自然不是,我会在重掌妖族大典后,聘十里红妆,风风光光送到玉泉山给你。”他眼睛亮亮的,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
“红妆?”柳若烟挑眉,“你要求娶我?疯了吧。”大师兄和师父可能会打断他的腿。
“主人先别着急说不喜欢我,毕竟,你真的懂自己的心吗?”
柳若烟愣住,沉默。
心这种东西,确实难懂。
不过,此刻她更关注另外一个事情,“你想要当妖王了?你之前不是很抵触这件事情,觉得没有自由吗?”
竹玉怜哼了一声,散漫端起清茶,“我突然想奉行爹爹遗志了。”
柳若烟点头。
那就好,她还以为他想用妖王的位置去和越清桉的宗主之位一较高下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将某些‘没有资格’的家伙永远赶出你的身边。”他神情一变,脸色阴阴,咬牙切齿。
柳若烟:……
当夜,夜黑风高,柳若烟再度“入梦”。
还是梦到她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
开头的一切和昨天一模一样。
柳若烟撑着自己的兔子脸,趴在地上,去看谢无瑶和那个木偶对望。
他俩这是在干什么,玩三二一木头人吗?
她很无聊地躲在角落里,打算睡过去,不过今天起了一些波澜,谢无瑶突然将旁边的男人给用魔气举了起来。
“你在骗我,她没来。”说完,他将巫圣狠狠摔到地上。
巫圣捂住脖子,咳出血来,脸色惨白大喊:“她来了,有生魂来了,我不会弄错的!”
谁来了?柳若烟上下环顾一周,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这个梦居然还谜语人,钩着她,太过分了!
谢无瑶冷笑着将巫圣吸起来,让他贴近那个木偶,“你觉得她在这上面?没有感情的木头眼,根本就不是她。”
一滴黄豆大的汗水滑落,巫圣看着木偶呆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
白毛魔头这是疯了吧?只是木头,他还能看出来有没有感情?
但是,巫圣又不能反驳,他感觉自己再多说一句违背谢无瑶意思的话,乱葬岗今夜即将又会多一具尸体。
他只能在谢无瑶凉薄似冰的眸光中急忙做法,开始寻找生魂位置在什么地方。
如果不在木偶上面,那又能跑哪里去了。
生魂只会出现在阵法中,然后进入阵法内的载体体内。
昨日施法的时候,阵法中只有木偶……
等等!当时魔尊养的那只小白兔好像跑进去了。
巫圣急忙对着角落里的柳若烟检测。
当莹莹白光漂浮在柳若烟周身时,谢无瑶凌冽的寒眸就飞快落了过来。
柳若烟困惑且不解,这些白点点落在她身上是什么意思?
他用那种晦暗的似乎要杀人的视线盯着她干什么?
在梦里,她只是一只柔软可爱的小白兔啊!
“柳姑娘在这里!”巫圣喜极而泣。
他话还未落,谢无瑶就弯下了腰,一只手一把提住了兔子的脖子后面的皮毛,提着它到和自己水平的高度,用淡漠的目光平视着它,似乎是在审视到底是不是柳若烟。
柳若烟则兔脸懵逼,怎么回事?他们好像知道兔子就是她了?
该怎么隐藏?
第一时间,她装出呆愣的目光,努力让自己显得无辜,更像一只兔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无瑶却一直没有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背上的皮实在是被揪地太痛了,她皱了皱眉,只是这一下,就被对方发现了破绽。
殿外寒风呼啸而过,沿着窗户涌进来,吹起了谢无瑶的垂落白发。
白发之下,暗红的眼眸因为情绪兴奋而变得更加猩红,他勾起唇笑,声音又冷又彻。
“终于……找到你了。”
兔兔柳若烟瑟瑟发抖,完蛋,被发现了。
这个梦好危险,怎么还没醒,快醒啊,她要撑不住啦。
当然,她用尽任何办法,都醒不过来。
汗毛起立,作为曾经背叛过谢无瑶的人——亲手往他后脑勺的伤口中刺入了霜断诀的剑气,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噶了。
对面那人还阴惨惨地笑着,更加渗人。
他抱着她回到了寝殿,后将她一把丢到了柔软的被褥上,他也坐到了床边。
柳若烟逃脱了如牢锁一般的大手,没了桎梏,立刻飞快地朝着床的最里面逃窜。
两只有力的兔腿跳跃着,满心满眼是床旁边的空隙。
她马上就能逃下床啦,这样谢无瑶就没办法继续蹂.躏它了。
柳若烟眼睛微微一亮,拼命往前一蹦——
尾巴被拽走,她也从空中硬生生落到被褥上,好不狼狈。
那只手改抓她的右腿,将她一点一点往回拖。
恐惧从脑海中浮现,柳若烟用爪子死死抓住被褥,连牙齿也咬住了被褥。
身体因为用力而全身紧绷。
可是,她还是一整只连兔子带被褥,全部被拖进了谢无瑶的怀抱,似乎坠落进深渊地狱,沦陷入黏腻沼泽。
背上的手慢条斯理般抚摸着她,看起来更像是厮磨。
她急促地呼吸着,湿濡的三瓣嘴呜呜叫了两声。
温暖却危险的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她兔子眼红红的,眼中水雾弥漫,委屈巴巴去看他。
他看起来轻松至极,似乎都没用力。
确实,抓一只兔子要用什么力气?
柳若烟泪目,连兔兔都虐待,谢无瑶你不是人!
“昨晚怎么又做了那种梦?”她失神片刻。
想到谢无瑶死死困住了她一整个晚上,她用兔牙去咬他, 咬得他的手指血肉淋漓的, 他也没松手, 她就不由地叹口气。
自己潜意识是多怕谢无瑶啊, 怎么梦里还一直是这种被钳制的剧情呢。
算了, 只是梦, 她起床, 洗漱后又去找竹玉怜。
今日不和他练习看唇语了,这家伙能看得懂。
她要和他讨论一下他想重登妖族大典的事情。
在竹玉怜的爹爹死后的十几年间, 妖族换了许多任的妖王, 因为利益纠纷, 没有谁能将这个位置彻底坐稳的。
为了争夺妖王宝座, 各个族群内部大打出手。
连年厮杀, 很多大妖陨落,导致妖族的实力大不如前。所以, 各个族群的长老约定了不同族群轮流执掌妖族,以此来休养生息。
竹玉怜想这时候横插一脚去掌管妖族,说实话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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