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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秋水晴)


莱斯特雷德先生微微皱眉,“能大概说一下情况吗?”
福尔摩斯却没说话,他依然在房间里四处观察,手里拿着警方装着雪茄烟头的物证袋,然后又去了浴室。
阿加莎好奇地走进去,发现洗手台上有一把螺丝刀,散落着几个螺丝钉,还有螺丝钉落在地上。
莱斯特雷德先生从发现跟某桩自杀案类似的雪茄烟头之后,就让人保持现场的东西不动。
阿加莎蹲下去,低头看落在地上的螺丝,发现有的螺丝上面还有墙泥。
福尔摩斯在浴室走了一圈,然后走到阿加莎跟前,他想过去与阿加莎工作时那样,十分自然地问道:“你觉得这几个螺丝有什么不对?”
阿加莎:“这几个螺丝是凶手带来的吗?”
福尔摩斯闻言,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赞许道:“不错,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很简单,如果是布莱辛顿先生用过螺丝刀和螺丝,大概不会就这么随便地将东西散落在洗手台。”
福尔摩斯向阿加莎伸手,要拉她起来。
阿加莎一怔,随即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男人掌心温热,五指收拢,微微用力,阿加莎就已经借势站了起来。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谢谢。
福尔摩斯神态十分自然地松手,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布莱辛顿先生不会随便将东西散落在洗手台?”
阿加莎眼角微挑,睨了他一眼,穿着咖啡色长裙的窈窕身影走出浴室,一边走一边说:“很简单,因为布莱辛顿先生有严重的强迫症。相信你进来房间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房间除了洒落在地上的绳子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整齐地收纳在柜子和抽屉,桌面上几乎纤尘不染,衣柜里的衣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挂在一起,就连他的床,被铺也叠得十分整齐。由此可见,他平时在生活里,并不喜欢丢三落四,如果螺丝刀和螺丝是他用过的,他不会这么随便就将东西放在洗手台上,更别说还有螺丝沾染了墙泥,散落在地上。”
既然福尔摩斯确定这是一桩蓄意谋杀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螺丝刀和螺丝是凶手使用过,随意丢弃的。
可惜现在还没有指纹鉴别凶手的技术,否则,只要凭借螺丝刀上留下的指纹,就能轻易破案。
听着阿加莎的推论,福尔摩斯心中忽然有种久违的感觉,过去几个月里,他只身一人奔波在欧洲大陆,复杂棘手的案子给他的大脑带来许多刺激,可他有时却莫名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东西,空空落落的。
如今听着阿加莎的声音,仿佛回到过去,心中某个空落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填上,满满当当的。
阿加莎走出房间,一段绳子躺在地上。
“这绳子是怎么来的?”
莱斯特雷德先生:“布莱辛顿先生在床底下藏了一大卷绳索。”
阿加莎:???
福尔摩斯已经从浴室走出来,颀长的身躯靠着墙,语速有点快,“布莱辛顿先生平时特别担心家里会发生火灾,因此在床底下放了一大卷绳子。这样如果家里着火了的话,他能及时从窗户离开。”
……死者是个十分惜命的人,即使莱斯特雷德先生没有发现那个烟嘴,死者是自缢身亡的结论也站不住脚。
阿加莎看向福尔摩斯,他斜倚着墙,天灰色的眼睛此刻低垂着,一只手拎着物证袋里的几个雪茄烟头,另一只手插在兜里。
看上去十分悠哉、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对昨天晚上这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阿加莎安静等他下文。
福尔摩斯:“布莱辛顿先生并不是自杀,前天夜里进来房间的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从窗户进来,窗户落锁的地方有铁丝的划痕,他进来之后把房门打开,将两个同伙放进来。他们并没有选择用药物将死者迷昏的方式控制死者,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伤痕,他们应该带了枪。”
任何武力值在手枪面前,都不足为惧,更何况布莱辛顿先生只是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人。
福尔摩斯走到床边,指着床上的压痕,“就如同杜兰小姐的分析,死者有严重的强迫症,他习惯了房中一切东西都摆放整齐,因此他被人从床上弄起来之后,虽然害怕,却还忍不住整理他的床铺。床上的压痕并不是死者留着的,而是作案者进来与死者说话时坐在了床上。”
莱斯特雷德先生皱眉,“作案者有三个人是怎么判断的?”
福尔摩斯将手中的物证袋举起,问莱斯特雷德先生:“你找到布莱辛顿先生的雪茄了吗?”
莱斯特雷德先生摇头,“女佣说了,布莱辛顿先生不久前得了伤寒病,咳嗽得厉害,医生建议他在康复前别抽雪茄。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布莱辛顿先生抽雪茄了。”
正是女佣说了这些话之后,莱斯特雷德先生更加确定死者并不是自杀。
昨天发现死者时的现场,房间地面有烟灰,有人推测死者在自杀前犹豫不决,或是在回味生平往事时,忍不住抽烟,可是莱斯特雷德先生只觉得奇怪。
他看到掉在壁炉旁的烟头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布莱辛顿先生的雪茄。
他让人找遍了房间,并没有找到布莱辛顿先生的雪茄盒。
这时,福尔摩斯将手套戴上,从物证袋里取出其中一个烟头,物证袋里有四个烟头,是他在壁炉里发现的。
福尔摩斯将手中的烟头递给莱斯特雷德先生,说:“这是哈瓦那雪茄,来自古巴。”
莱斯特雷德先生举着那根烟头,细细研究。
而福尔摩斯这时又说,另外几个烟头比较特殊,是荷兰人从东印度殖民地进口的,通常用干草包裹,烟身比别的牌子细,深受追时髦的年轻人喜欢。虽然是同样的雪茄,但他们吸烟和去掉烟头的手法都不一样,有两根用了烟嘴,另一根是直接吸的。
光是靠几个烟头,就能判断进来的人数,不亏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莱斯特雷德先生叹为观止。
说实话,最近半年福尔摩斯都在忙着被未婚妻抛弃、追查跨国诈骗案和生病养病……莱斯特雷德先生久不跟福尔摩斯打交道,差点以为他把自己折腾得那么消瘦,现场勘查能力或许不再像过去那样厉害。
——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多了,莱斯特雷德先生心想。
“如果只是单纯的寻仇谋杀,应该不至于三个人进来。”
这时阿加莎走过来,她眼睛看向福尔摩斯手里的物证袋,说道:“连抽两根雪茄的时间并不算短,凶徒和布莱辛顿先生肯定有过交谈。交谈的内容我们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凶徒认为潜入房间,谋杀布莱辛顿先生是正义之举,从现场来看,他们对杀人这件事情做得相当从容,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福尔摩斯神色沉吟,“楼梯的脚印有重叠,但可以判断有一个人右脚不太好,可能有伤过去其他的原因,导致他的右腿不良于行。靠窗户的柳条椅上落下了烟灰,那烟灰是哈瓦那雪茄落下的,坐在柳条椅上的应该是老者。”
就现场勘查而言,能得到真的多的信息已经很了不起,布莱辛顿先生不是自杀,而且被蓄意谋杀。
这起谋杀案跟最近接连发生的自杀案有没有联系,还需要证据。
阿加莎无法就单个案件给出心理画像,于是跟莱斯特雷德先生说再见。
现场勘查和重现案发的情景并不是她的强项,她没必要留在现场。
莱斯特雷德先生脸上有些歉意,“是我太着急了,害你白跑一趟。”
阿加莎露出一个笑容,“发生这样的案件,你能想到我,证明我这段时间的工作令你很满意。”
阿加莎从楼梯下去,福尔摩斯正从门口进来,见到阿加莎要走,有些惊讶。
福尔摩斯:“你要走了吗?”
阿加莎一边拎着裙摆,一边笑着跟他说:“帮不上什么忙,不耽误你们工作。”
还不等福尔摩斯说什么,她就已经走出房子。
莱斯特雷德先生见到福尔摩斯上来,愣了一下,“你没碰上阿加莎?”
福尔摩斯:“碰上了。”
莱斯特雷德先生顿时恨铁不成钢:“既然你见到阿加莎走,怎么不送送她呢?”
有什么好送的?
福尔摩斯为此感到莫名其妙:“阿加莎又不是不认识路。”
莱斯特雷德先生:“……”
好在,莱斯特雷德先生已经习惯了福尔摩斯足以拉低整条街的情商行为。
莱斯特雷德先生的表情很严肃:“约翰跟我说,你这段时间为了让自己不想起阿加莎而变本加厉地工作,把自己折腾病了,病得死去活来还得他带你去乡下养病。”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眉头皱紧,十分严肃地澄清,“莱斯特雷德先生,别听约翰胡说好吗?我一直热爱工作,病了只是巧合,至于去乡下养病是因为华生太太去海滨城市度假了,只留约翰一个人在伦敦,我看他惨兮兮的没人陪他,才跟他一起去乡下的。”
莱斯特雷德并没有把他澄清的话听进去,“夏洛克,说实话,你虽然在案子上表现得非常出色有智慧,但在追求女士的事情上就表现得太不及格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的面子不够大,即使生病阿加莎也不去贝克街看你。我好不容易把她约来,你却跟个木头人似的,你再不努力一点,她很快就会把你忘记得干干净净。”
福尔摩斯:“……”
真是鸡同鸭讲。
福尔摩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认为很有必要跟莱斯特雷德先生澄清一下他和阿加莎之间的事情。
克莱斯特雷德先生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站在窗户前,招手让福尔摩斯过去。
等福尔摩斯过去了,他指向不远处的广场,阿加莎正在广场上喂鸽子,在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
年轻的女孩本来在低头喂鸽子,一束鲜花忽然出现在眼前,她愣了下,随即抬头看向对方。
于是,莱斯特雷德先生和福尔摩斯都看到阿加莎高高兴兴地接过那束鲜花,跟着青年走了。
福尔摩斯看着那一幕,面无表情。
莱斯特雷德先生好像生怕福尔摩斯会太过无动于衷,慢悠悠地说道:“那是阿加莎的追求者,已经从埃克塞特警察厅调到伦敦,明天会正式到伦敦警察厅报道。夏洛克,你跟他是老朋友了。”
福尔摩斯看着走在阿加莎身旁的高大青年,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从埃克塞特追到伦敦,格雷戈里先生这个年轻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第70章
阿加莎没想到会在卡文迪什广场里遇见格雷戈里先生,当那束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确实愣了一下。
抬头,就看到格雷戈里先生那张俊朗英气的脸。
阿加莎顿时笑完了双眼,语气难掩惊喜,“格雷戈里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英俊的年轻警探脸上也是带着笑容,目光落在阿加莎姣好的五官上,说道:“我本来是去了摄政街的,诊所的人说你去找华生医生了,于是我只好去华生医生的诊所找你,见了华生医生,他告诉我你到了卡文迪什广场附近办事。”
从达特穆尔庄园到伦敦,又从摄政街找到卡文迪什广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如果都不能找到阿加莎,格雷戈里先生肯定要觉得上帝是故意跟他作对了。
幸好,他今天是个幸运儿。
格雷戈里先生心情很好,他将手里的鲜花往阿加莎怀里塞,感叹说道:“现在想找你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阿加莎抱着他塞过来的鲜花,低头轻轻一嗅,芳香扑鼻。
格雷戈里先生双手插在兜里,欣赏着美人细嗅玫瑰的画面,放轻了声音:“是卡罗拉今天大早就在玫瑰园里剪下来的,喜欢吗?”
“喜欢。”
阿加莎抱着鲜花转身,跟格雷戈里先生一起往广场外走去。
从去年春天开始,她和格雷戈里先生之间就一直保持联系。
格雷戈里先生的性格非常容易讨人喜欢,阿加莎对格雷戈里先生并没有异样的情愫,但她确实很喜欢格雷戈里先生这个朋友。
今天天气很好,很多人在广场晒太阳喂鸽子,还有许多小朋友在广场上嬉闹追赶。
路过喷水池,还听到两个小家伙对着喷水池许愿,希望自己能拥有食之不尽的糖果。
阿加莎忍俊不禁,只有小孩永远无忧无虑,心愿只有那么一点大。
格雷戈里先生也听到了两个小家伙的愿望,笑着跟阿加莎说:“他们的愿望真小。我就不一样,我像他们那么小的时候,愿望是长得比父亲更高更强壮,这样我就不用什么事情都要听父亲的安排。”
阿加莎虽然去过几次达特穆尔庄园,也经常听格雷戈里先生说过他的父亲,但她其实从未见过老格雷戈里先生,只偶尔的时候听莱斯特雷德先生说过老格雷戈里先生对儿子从小严格,虽然没有望子成龙的心理,但希望儿子长大后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很符合世上大多数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阿加莎听着格雷戈里先生的话,抿着唇笑,问道:“那你现在如愿了吗?”
格雷戈里先生默了默,讪笑说道:“前面两个愿望实现了,后面的愿望没实现。”
阿加莎一怔,侧头看向格雷戈里先生。
格雷戈里先生迎着阿加莎澄清的目光,轻咳了两声,十分郑重地跟阿加莎说:“我在父亲的安排下,调动到伦敦警察厅。”
阿加莎:???
阿加莎脚步停了下来,“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格雷戈里先生见状,也跟着停下,他含笑的目光都落在阿加莎的身上,声音温和,有时候,走父母为你选好的路,也没什么不好。
阿加莎,伦敦的天气总是不太好,经常浓雾笼罩,比不上达特穆尔庄园的优美景色和新鲜空气,可这里繁华热闹,总是令人向往的。
阿加莎想起去年在达特穆尔庄园的那个晚上,喝醉的格雷戈里先生抱着福尔摩斯不放,念叨着自己只想当一个躺平的富二代,却被警察厅的各个前辈各种分功劳,压力山大,十分悲催。
旧时回忆令阿加莎失笑,“格雷戈里先生,你离自己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远。”
格雷戈里先生:“好在这里有讨人喜欢的朋友,阿加莎,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阿加莎:“……”
怀里的鲜花娇艳明媚,花瓣柔软,她却莫名觉得有些扎手。
阿加莎迎着格雷戈里先生的目光,把握着分寸,“伦敦警察厅聘请的顾问是霍格博士,我只在博士指派任务的时候,去警察厅帮博士处理一些事情。像金帕克山林袭击案和埋尸案那样需要我们直接介入的案子,毕竟是少数。”
格雷戈里先生听懂阿加莎话里的意思,他并不在意,反而朗声笑起来,“阿加莎,不必顾虑太多。你既然已经与福尔摩斯先生解除婚约,现在就是自由身,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像你这样美丽又有才华的年轻小姐,会有很多优秀的绅士追求,我知道自己不过只是其中之一。”
先前的时候,阿加莎和福尔摩斯有婚约,他不便做些什么。
现在既然阿加莎是自由身,他当然可以追求阿加莎。
刚才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在他心里,伦敦缺点太多优点太少,本来是远远比不上埃克塞特在他心里的位置的,但他喜欢的女孩在这里,光凭这一点,伦敦已经无敌。
但是这一年的时间,格雷戈里先生已经对阿加莎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女孩并不像他从前接触过的女孩,阿加莎温柔随和,对人真诚,可是她的心始终跟别人保持着距离。
格雷戈里先生有时觉得阿加莎就像春风,温柔拂面,却难以捉摸。
他转移话题,问阿加莎是为了什么案子而来。
阿加莎将布莱辛顿的案子告诉格雷戈里先生,“夏洛克到现场之后,认为这起案件是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参与者有二人,光凭这些线索,应该还不足以找出凶手。”
夏洛克?
格雷戈里先生听到福尔摩斯的名字,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问阿加莎:“你刚才与福尔摩斯先生见过面吗?”
两人走出广场,在广场外,一辆轻便的两轮马车在路旁等着。
那是格雷戈里先生的马车,他走到马车前,十分绅士地将阿加莎扶上马车之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在他身旁的女孩抱着鲜花,脸色很平静。
格雷戈里先生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他以为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解除婚约之后,两个人不太可能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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