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友?
他可真能扯。
南平心下吐槽。
嘴上却规规矩矩的介绍了半句,“他叫奚原。”
刻意没说明身份,却也给了人遐想的空间。
言知洲眉梢扬起,眼神荡了个来回,也不知道是记没记住,本能的夸赞一句:“哇~好名字。”
随意敷衍的语气,让奚原不自在的眉头一紧。
只道是时机不对,偏偏跟这人一起上楼,他们明显和卢南平很熟,尤其是住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只是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
一抹烦躁涌出心底,今晚的计划可能要落空了。
奚原捏了捏口袋里的信封,有些不甘心。
南平当然能感知到他情绪上的变化,虽掩饰的不错,但有这两尊大佛在面前,难免会自乱阵脚。可她也不能让他灰溜溜的失落而归。
瞿蕤琛这条九尾男狐狸,不刺激一下,还真撩拨不了。
思绪到这,南平光着脚丫从门口走了出来,拉了一把陷入沉思中的奚原,让他愣神之下,小手伸进了他的口袋中,假装胡乱摸了几下。
隔着裤子布料和他的手,捏着信封的掌心微微发烫,软嫩的柔荑闯进他的手心,凉薄的触感,带着一丝酥痒,弥漫至心口处。
连带着呼吸都慢了下来。
他四肢僵硬,像个不会动的机器人。与平时游刃有余地游走在鱼塘中不同,一切感官都回归到原始状态,面颊微薄的红润是他正青葱的象征。
奚原不敢紧握她的手,只是微微裹着,引起后来的四目相对。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上去像是冒着粉红泡泡。
瞿蕤琛眼眸微敛,淡了笑意。
他不是很喜欢看这种岁月静好的恋爱剧场。
视线下落至少女单薄睡裙下光垫垫的小脚,眼底添了丝凉意。
凡事都讲究张弛,把控好适度的原则,而这过了度的逾矩,就是不合理因素。
这个感觉让他不喜,而卢南平又很擅长玩这种把戏,说实话他并不讨厌,但他不想要站在被动的位置。
那样失控起来,会很不好看。
“我说你取什么东西呢这么费劲,不如我来……”还没等言知洲把话说完,站在身后的瞿蕤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安静点”他笑。
言知洲眼珠子上移,他可太熟悉他这幅表情了。他双眼发亮,自觉的点头,做了个闭嘴的微表情。瞿蕤琛瞥他一眼,松开手,转动了一下手腕,神情温和平静。
可越是风平浪静,潜伏下就越波涛汹涌。
言知洲切换成看戏的姿态表情,身子往一旁移动,给他腾位置。
心下直乐呵,这一趟金苑湖可算是来对了!
“知洲的嘴向来不中听,你们别放在心上,你叫奚原还是高原来着?哦,也不重要。这次是不是带了两万现金过来,你看卢小姐这幅心急的模样,你得赶紧把钱还给人家啊。”他眼眸弯成明显的弧度,善意的笑容愈发亲和。
如果不是说辞太荒唐,奚原几乎以为他真是来还钱的,可两万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南平的眼眸间,下意识带出疑问。
南平梗住,暗啐这瞿狐狸不地道。
只是长时间的表演素养让她,即使在快被戳破的情况下,表情依旧做的很到位。
她自然的把信封抽了出来,随后对奚原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这信我会给你带到的。”遂又瞥了眼瞿蕤琛友善的表情,她勾起唇角:“他是我前男友,因为我甩了他,就对我胡言乱语的。”
此话一出,奚原还没多诧异,言知洲就开始捧着腹部暴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前男友。”这个笑话是今年听到最好笑的。
瞿蕤琛挑眉,把烟头丢在了地上,脚尖碾碎,高挑修长的身躯向南平靠近,“是啊,最是无情女人心。可你甩了我,我总不能说谢谢你吧。”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强劲中带着不可抗的压制,顺势往前带,把她扔进了2103。
“多穿点,不然亲戚来了会疼。”
他笑,瞳孔像是有漩涡,一不留神就会这片温柔引进去。
南平双足踩到了玄关处的地毯上,室内的暖气从里向外扩张,包裹在周身,淡去了脚踝处的凉气。
她凝望着他,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幅姿态,倒真有几分正牌男友的即视感。
“这么关心我,那我们复合吧,好不好?”她忽然笑着把胳膊揽了过去,柔软无骨的挂在他的颈脖上,这亲昵的口吻让一旁看戏的言知洲都有一瞬间的瞳孔微缩。
这两个人,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
他笑容淡在嘴边。
琢磨起瞿蕤琛这段时间的变化,可一个拥有千面人格的男狐狸,哪来的破绽给他看呢?
相较他一脸淡定地思索,奚原的脸色就显得格外苍白,心底也跟着一沉,看着眼前刺激的一幕,那两万的编造由头瞬间信了个彻底。
丝毫没往叶碧芙那处怀疑。
他甚至在想,如果这个男人答应了复合,那他就没戏了,他跟这人本就没有可比性,这两人才是身处同一世界的名媛公子。
而那富贵天堂,是他眼下根本攀登不上的朗玛峰。
“可是卢小姐,我这人最不爱吃的,就是回头草。”瞿蕤琛低声,吐纳出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
放在南平腰际的手,始终握着绅士拳。
他只虚掩着,
没打算抱她。
南平的小脑袋轻轻一歪,无辜地笑笑:“可你还没吃过啊。”
天真烂漫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深邃的轮廓。
她想,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遥远变成零距离
坚持才是老道理
世界不停止运行
这才叫做动情。
你听,很浪漫不是吗?
第112章 Chapter 112 内鬼。
寂静的天花板被周围一圈白炽光照的泛白, 又与法式吊灯下的暖色柔光融合着抹去了棱角。
茶几上的烟灰缸还依稀冒着热气。
言知洲瞟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俯望灯火阑珊的瞿蕤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沙发一角,开口:“你们什么情况?”
就之前在门口两人对话的暧昧程度来看, 都快要绞出一碗甜腻齁牙的蜜水了。
他想不好奇都难。
可瞿蕤琛是什么人?他哪会管他是不是好奇的快抓心挠肺,依旧神色淡淡, “就你看到的情况。”
言知洲偏头,显然不信,“得, 不想说就别说了。”他看到的情况是不是事实, 还是能摸出几分的, 只是瞿蕤琛这态度真让人草|蛋。
“你什么时候再出国?”他懒得自讨没趣, 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瞿蕤琛看着窗外的一片辉煌,静默了片刻, “九月吧。”在这之前还得把国内的工作处理完。
“年限缩短了吧?”
“嗯。”
“这下可得恭喜你了,还要去几年?”
“一年左右。”
这缩得可真够狠的。
他有时候好奇,瞿蕤琛为什么非要留在国内,按理说, 两边来回是提升的最好途径,国外的口碑必然也是不可少的。
就这么放手一边了, 不说句可惜都难。
这泡澡算是白泡了。
感受到身上的凉气和脚踝处的冰冷时,南平抿着嘴角,斟酌再三, 直接掀起裙摆,脱下了长袖睡裙, 直径从柜子里拿了件吊带款式的,又进了浴室。
拉开了龙头,热水喷洒在微凉的肌肤上, 顺着头顶一路淌下,瞬间被暖意包裹,她抬手把花洒转到最大,热度不断攀升,雾气氤氲,混着水珠肆意生长。
顷刻间朵朵水花,在脚底边汇成一条涓涓不息的水滩,她踩了一脚又一脚,唇边的笑容被水浸泡而止。
她想起瞿蕤琛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和极度理智的双眼,一阵脑烦。
今晚引起的这点反应还是不够。
她仰头,闭着眼任水淹没脸颊,点点思绪开始步步流转,在身体完全泛红时,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坚持才是老道理,既然引起了注意,那么存在感就必不可少。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写一张便利贴贴在瞿蕤琛的门口,从无厘头的天马行空写到生活琐碎再从浪漫幻想家延伸至诗与远方,早安晚安持续v他。
只要他撕下一张,隔了半小时后就会有一张新的,她从不干扰他工作,可又像是每分每秒都存在。
她写的所有便利贴都被瞿蕤琛看过后,随手丢在同一个抽屉里,短短两周时间,就已经能堆积成一座小山。
更不要说v里时不时的问候了。
瞿蕤琛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可时间久了,总有些习惯性抬头看门的举动。
在看到门上空空如也的那刻,他关门的手轻微停顿了下,这种情况出现快一周了。
抽屉里堆积如山的纸条始终没能满出来。
有什么东西正逐渐溜走。
从他的世界褪去。
瞿蕤琛转头凝视了一眼对面的猫眼处,神色莫名。
这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关门声传来。
他踱步走向电梯处,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开学啦,以后可能没时间给你写便利贴了,想我就扣1,我会立马出现在你身边的。
可是他怎么会想她?
这是不可能的。
电梯到了1层,他的脑海重新归为平静。
正是开学季,春装还未完全换上,带着冬末尾巴的天儿,学生们还不敢把服饰厚度减少太多。
当然,部分女生除外。
天性|爱美的女人,不管四季如何,都不会把自己裹成个熊,行走在校园里。
不好看不说,桃花运说不定都会一举歼灭。
每个开学初期,都是分手潮和荷尔蒙乱窜的时候,单身男女们陷入恋爱和春意萌动出的欲|求不满,都会促使他们想方设法得寻觅‘良人’。
大学里,大胆追求都是普遍现象,而青春里的暗恋早就过了那道坎。
如今都是这个不行,就换那个,长情这种话,等得手了之后再说,要不怎么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则是习惯了这个人。
见色起意可怕,习惯不也可怕?
而叶碧芙此刻就陷入在这种‘可怕’里,性别一对调,见色起意就显得尤为可怕,就演变成了纯纯的恋爱脑。
这个代名词似乎在女生中流传的最广。
南平看她脸色痛苦,连餐盘里的饭都咽不下去,
也没出声安慰,奚原这种人,本就不是叶碧芙能把控住的,他不再利用她,就算是菩萨保佑了。
只可惜,当局者迷,恋爱脑落下的后遗症日后只会多不会少。
这会儿食堂二楼还开着暖气,燥热和二氧化碳融合在一起,换季感比天气变换还要快得多。
新学期,食堂的装潢也重新设计过,原本白色的墙壁改造成了透明的玻璃幕墙,吸顶灯变成了简约现代风的筒状吊灯。
从里面往外望去,甚至可以看见远处清绿的天鹅湖面。
董嘉勋三人上二楼食堂时,南平正低头看手机,她已经吃完饭,正在休息,顺便等另外两人吃完一起回宿舍。
蓦然被旁边人的手肘怼了一下,她扭头,便看郁以柔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对她低声道:“南平,你看那边,董学长变化可真大啊。”
南平见她嘴唇一张一合,诧异的眼神放在远处,不由得也跟着转过视线,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楼道口的一侧,接着瞳孔一震。
——那是董嘉勋?
原本中短微翘的黑发变成了如今的板寸,带着金属质感的黑夹克,挂着两条银链条衔接,空军裤下踩着一双中帮马丁靴。
表情冷淡,眼神成熟又克制。
走在三人当中,自动成了焦点。
可吸引人的地方还不止这些,他肆意大开的领口,朦胧间依稀能看见从锁骨处蔓延到颈脖下方五公分距离的乌青色纹身。
部分还染上了红,像是朱砂痣一般的醒目。
上面的图案南平看不真切,可视觉冲击太大,让她提早收敛了目光。
董嘉勋的改变,让她觉得有些荒诞。
一直顺遂的公子哥,还能被什么刺激?那一点点余情未了?
可这又不是说书,哪来那么多反转又反转。
“我听说他接管了一家子公司,估计是尚腾总裁想让他提前历练一下,可这成熟的也太过了……”而且还多了丝狼性的野。
这句话郁以柔没好意思说出口,两颊就不自在的红润起来。
这也不怪她。
女生年少时被吸引的类型一定有荷尔蒙爆棚的原始野性感这一类,禁|欲而不自知,冷而冶魅。
“或许只是想换种风格而已。”南平道。
毕竟能从阳光运动大男孩到现在的冷淡野性风,基础上还需要一张好脸。
董嘉勋本来就是这几人里长相最好的,可塑性也更强一些。
在暖气口下方的三人,南平的嘴唇红的格外惹眼,像花圃栽种的烈焰玫瑰。董嘉勋眼神捕捉到她时,冷淡清隽的面容上变化细微,很难看出他眼底堆积的炽热,一并被室内的热流所掩盖。
脑中思绪着公司的产业结构,瞬间被他都抛出脑外,只剩下南平嘴上的那抹红。
他不敢多看,只一眼足矣。
察觉到他情绪波动的曲东看了他一眼,询问:“怎么了?”而身旁一同走着的季延也循声望去,瞄着董嘉勋的脸色,神情关切。
“没事。”董嘉勋摇头,随后又说:“我们去西餐区吧。”他提议。
另外两人对吃什么都无所谓,更何况他们的员力大少最近情绪变化太大,发型变了不说,气质也变了,就连纹身都出来了。
图案是什么他们也没看过,只露出了一朵玫瑰的形状。
曲东一直觉得那朵玫瑰只是冰山一角,董嘉勋一定纹了很大一块,甚至蔓延至身体背部,但他一直保护的很好,就连换衣服也是去卫生间换好再出来。
大约是不想让人窥探其中。
只是这种无端的变化,难免让人多想,所以这两天他们都有暗暗关注着他的情绪。试图发现一些缘由,可惜并没有收获。
在两人点头后。三人转道去了西餐区,与南平所在的中餐区,隔了一个区的距离。
北野堂最近出了件大事。
在肖无义大儿子的订婚宴上,新娘无端消失了。肖无义大怒,拿新娘的父亲开了刀,据说那人还是业界新贵。
可即便如此,逃婚也仍然是一桩大丑闻。
肖无义封锁了信息,派人私下追踪。但这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般,一点踪迹都无可寻。
肖仲辛倒是无所谓,一个新娘而已,没了可以再换。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唯一可惜的是,那新娘和之前宴会上天马庄领头的表妹有几分相似。
难得有些合眼缘。
父亲告诉他,这件事蹊跷,不像是偶然发生,而是早就预谋好的,可他觉得他的婚宴本来就成不了,这是不可逆因素,有人不想他成婚。
北野堂有内鬼。
很可能还不止一个。
段暄铭被叫回来的时候, 刚开完堂会。
肖无义告诉他,最新小心点自身安全,把真实身份护住了。如果出了变故, 社会舆论一定会发酵,顶替身份上学, 那是大罪。
即便是自己的成绩,也会被有心人掩盖。
何况真实身份还不是好名头。
段暄铭静默,没有回答他父亲, 而是看向肖仲辛:“我听道叔说, 派出去追新娘踪迹的人都死了?”
“嗯”肖仲辛轻嗯一声, 并不打算细说。
段暄铭漠然, “既然查不到,那一定是有内鬼。”
“好了, 小默。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你专注你自己的事就行。”肖仲辛起身,出了堂厅。
看着他的背影,段暄铭若有所思的蹙起眉, 这件事一定不止逃婚这么简单,还有个被肖无义刀了的新贵, 他的身份就一定是新贵么?
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找上门,这新贵身份未免太新了些。
这分明是有人设计好的。
显丰和尚腾的合作圆满结束。
尽管过程闹了些不愉快, 但研发项目是成功的,这类产品的推出, 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与推崇。购买力度甚至超越了往届的爆款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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