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个公司都带来了一定的效益增长。
连带着股市也热闹极了。
“他们这合作大半年,成绩做的倒不错。不得不说清远哥还是有些本事的。”路天戊思绪,指腹轻轻摩擦着下巴。
郝君麟注视着股市行情, 显丰和尚腾呈现的是一路上走的趋势,他按了一下切换,增长率超过了平时五个点。
过于|迅|猛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关掉了页面图版,漫不经心地端起了咖啡杯,抿了一口,口感过于苦。
眉梢微蹙,搁置在了一旁。
“与其研究别人的本事,不如想想这次的招商。”郝君麟开口,言语中的意思很明显。
可路天戊终究是脑中缺根弦,需要人指点,他问:“这次招商偏向公益,你觉得效益高吗?”
郝君麟轻笑一声,从总裁椅上站了起来,插兜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开口:“别小瞧公益,他可是块好招牌。”
多少人想争还争不上的东西。
“名额是卡死的,竞争不小啊。”路天戊有些隐隐的发愁。他家结交的达官显贵还是太少了。
“有些路是自己闯的。”郝君麟提示道。
光靠家里的人脉就永远不会有新的人脉,这是个不好的现象,至少对于未来发展很不乐观。
路天戊理解他的意思,可他脸皮还真不够厚,弯下腰给人鞠躬尽瘁,他是真不行。如果再落了冷屁股凉板凳,他不发火都是忍着了。
“君麟,你给我引荐一下吧,剩下的我自己谈,三顾茅庐那套我是真玩不了。”
“行。”
郝君麟答应的爽快,路天戊的性子他了解,只不过这次引荐,他也有用处。
路天戊走后,男助走了进来,他把需要总裁签字的文件放在桌上,而后撤走了一旁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杯,他停顿了下,细心得询问一句:“郝总,是不是咖啡不合胃口?”
“嗯,新来的秘书泡的?”他问,也没抬头。
男助点头,“是的,我之前还特意叮嘱过,她可能忘记放糖了。”想到那个迷糊的女孩,他下意识帮她说了话。
郝君麟嘴角勾起一个浅显的弧度,签着文件的手丝毫没有放慢,太规律的节奏以至于没加糖这件事过于突兀。
“把她开了,重新找个男秘书。”
“可是……她的简历很优秀,是m国加尔福坦研究生毕业,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吧。”男助小心提议。
签完最后一笔,他抬头。
“小王,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给一人求情,看来这个秘书你很欣赏?”他眉眼弯着,像个温和的上司。
“不…我只是……”看着这双柔和的眼眸,他后背无端冒出了一层冷汗。
“紧张什么,看在你的面上,我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出去吧。”郝君麟摆手,没当一回事。
春心萌动本就常见,这些男男女女的一见钟情,一惯常有。
瞿蕤琛回来时,天还没被夜色染尽。灰蒙蒙的蓝白色悬在天际,一半已经发黑,一半却还在挣扎着。
他走到2101门口,准备开门时顿住了手,扭头往后瞥了眼,对面的门是虚掩着的。
有人回来了。
今天才周三,是上学的时候,她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他收了视线,把钥匙插上,开了门。在进去的一瞬,脑中浮现了一抹怀疑。
他把公文包放在一旁的柜台上,拿出手机进入vx,点开了卢南平的头像,查看她的朋友圈。如果今天也有更新。
一张食堂吃饭的图片。
时间是中午12点。
在下午5点45分左右,分享了一首歌曲。
上面有定位显示,在江岸。
那么,他睨了眼手机。
现在是6点一刻,短短这点时间,可能就到家了么?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现在屋子里的是谁?
瞿蕤琛转头,看向对面那条发出光线的缝隙。
一只黑色的女士高跟鞋倒在地毯上,而另一只被门掩住了视角。
里面时不时会有一阵搬东西的声音。
他眼眸微眯,低头按下了‘1’。
点击发送。
6点整,南平三人一起去了江岸附近新开的汗蒸房,换上了轻薄的衣服开始蒸桑拿。
手机放在了储物柜里,没有带进来。
三人边蒸边吃着水果拼盘,补充水分。她们所在的汗蒸房隔壁就是男士汗蒸区。
“不行,我今晚要艳遇!只有快速进入下一段才能治愈上一段。”叶碧芙突然站起身立誓,坚定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视死如归。
仿佛要上什么战场似的。
不过,可不就是战场么,一个遍布男人的战场。
南平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而郁以柔则劝了句:“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找了,学校里也很多的,这里的人,年轻的不多。”基本不是大肚便便的油腻,就是秃了头的地中海风情。
可叶碧芙哪管那么多,直接嚷着那套只要面包不要爱情的流行语才是正理:“长得好看算什么,长得年轻又算什么,没钱就什么也不是,我只要他有钱就行!”
这话理不糙,但她是真不挑。
南平见郁以柔不吭声了,才补了一句:“你很有多选择,没必要就因为一个男人恶心自己,何况比奚原好的多的是。”除了那张脸,也不见得叶碧芙就找不到条件更好的。
她本身也没差多少。
叶碧芙沉默下来,“你说的对。”她只是还有些不甘心,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本以为能在一起,却换来一句‘朋友’。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这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你们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叶碧芙没搭理她,郁以柔和南平对视了一眼,点头示意她坐下。
被叶碧芙冷落的少女也没生她气,还笑得眼睛弯弯,颇为友好的介绍自己,“我叫柳悦,是南华的学生。一个人蒸桑拿太寂寞了,看你们好像跟我同龄,就厚着脸皮过来了。希望你们别介意。”
郁以柔笑着摇头:“不会,都是女生,这没什么。我们几个是江岸的学生,我叫郁以柔。”
柳悦莞尔一笑:“你名字跟你很配。”随后看向她身旁容色异常出众的少女。
南平注意到她的目光,礼貌笑笑:“我叫卢南平。”她刚说完,柳悦就顿了一下,脸色有些意外,却立马解释道:“真巧,我有个朋友跟你同名呢。”其实并不是,她身边连个姓卢的都没有,同名就更不可能了。
这是她瞎编的应急借口,总不能让她们起疑。
“是吗?那还真巧了。”
南平笑着,注视着面前人的目光深邃了一个度。
这个叫柳悦的很有目的性,南华大学,江棱区排名第八,离江岸隔了三个街。
怎么就能找到这家桑拿房呢?
“那你叫什么呢?”柳悦无视了南平莫名的目光,直接问向了身旁人。这是她最后一个的希望。
叶碧芙瞥她一眼,觉得无语。
她认识她吗?上来就问人名字。
“你谁啊你,我做什么告诉你名字,查户口啊?”
柳悦愣了片刻,面上笑容却不变,心下却想,这个女生也太粗鄙了,好歹是江岸的学生,不懂尊重人么?
她露出一抹歉意的面容,装作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没关系的。”
熟悉柳悦的人,若是看到她这幅低声下气的样子,恐怕饭勺都要惊掉。
叶碧芙被她这委屈的口吻打了个猝不及防,僵硬地张张嘴,发现自己情绪确实不对,奈何脸都黑下了,也不好再换上好颜色。只冷冷地说了句:“叶碧芙。”
话落,柳悦眼帘轻颤了下,终于被她找到正主了,好不容易托私家侦探帮她查到叶碧芙今晚的动向,却分不清这三人到底谁是。
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收回视线,“碧芙,这名字真好听。”恭维了一句。
低垂的眼尾淡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轻蔑。
长得也就是中上的脸,还不如那个叫卢南平的绝色,奚原怎么会喜欢她的。
瞎了不成?
想到这,柳悦就浑身不自在,自己追了奚原那么久,一点起色都无,这才短短几个月,奚原连午休做梦都叫着这个女人的名字?
简直荒谬。
该怎么办呢?她思绪着。
而对面的南平因为无聊,一直不露声色的观察着这个女生的微表情,这个人比叶碧芙和郁以柔都聪明些,懂得利用唇角的浅笑作掩饰。
即便是在思虑下,表情也没有多余的变化。
可她周身的气息,明显在叶碧芙回答以后,散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波动。
这个柳悦在打什么算盘?
总不能是凑巧吧。凑巧她突然插进她们三人之中,凑巧她一个人来汗蒸,凑巧她选择坐在她们身边。
可电视剧能这么演,但现实一定不凑巧。
柳悦察觉到有人在观察她,抬头看向对面,那两人都吃水果,并没有看她的迹象。
她微微拧眉,在她们看过来时又舒展开,笑着说,“我家在东阳路开了家西餐厅,你们要是喜欢吃西餐的话,可以过来找我,我请你们吃。”
这话吸引了一旁的叶碧芙。
她讶异:“东阳路可不便宜,你家居然在那里开餐厅,那你也算是家里丰厚了。”真是了不得了,蒸桑拿都能碰上个有钱的,虽比郁以柔家差远了,可比她自己家强不少。
柳悦嘴角含笑,“这不算什么,况且又不是我自己奋斗出来的。”她这话说的含蓄,很能给人好感。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叶碧芙便熄了火,跟她多聊了几句,越聊越投缘,最后还交换了vx。
柳悦为了把戏做足,另外两个人她也要了v,一场做戏下来,她提前散了场。
“你去那么远的汗蒸房做什么?”电话那头疑问。
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看你喜欢的姑娘啊。
柳悦显然不可能这么说,只柔柔一答:“我朋友想去,我就陪她去了。”
“下次注意点时间,太晚了老板会说。”
“好,我知道了奚管家。”
奚原蹙眉,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柳悦的笑容却越勾越大。
她想到法子了。
蒸完桑拿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
南平从储物柜里取出小包, 拉开拉链拿手机,屏幕亮起来时,瞿蕤琛那条‘1’的信息格外明显。
她柳眉微勾, 眼尾上扬之际添了丝狡黠。想不到这个人还挺闷骚的,原本她以为这个1不出意外, 直到下一次见面他都不会发出来。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前出了店门。在门口拦了辆的士回金苑湖。
刚汗蒸回来,脸上的微醺还没散尽, 朦朦胧胧的的眸色, 柔嫩的像水做的脸颊, 皮肤白净又红润, 整个气色有种蜜桃成熟的标志。
引|诱人|咬上一口。
只是落在瞿蕤琛的眼里,这就是花圃里开得极盛的蔷薇, 小心呵护怕被偷,摘下会枯萎,要做成标本才永久。
可惜,这朵小蔷薇心眼太多, 一点都不听话。
也不诚实,还喜欢花言巧语。
“两个小时。”他眸色微敛, 低头瞥了眼腕上的手表说道。随后又补一句:“是我理解的立刻有问题?”
南平嘴角的笑容点点漫开,“这么计较,是不是你想我了?”踮起脚尖, 盯着他深邃的眼眸,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坏坏的, 又很娇气。
那神色像是在对他说:被我抓到了吧,你别想否认~
瞿蕤琛嗤笑,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 搭在她的额头上,“扒乙肆巴以柳酒柳三。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所以喜欢胡言论语。
南平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挑眉嗔了他一眼,随后自然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那你给我降降温吧。”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混着烟草气,不难闻,却容易醉人。
抱久了还想睡觉。
她仰着小脑袋,闭着眼睛,小嘴不停嘟囔着:“你可真像行走的睡眠香薰。”
瞿蕤琛低垂着眼皮,看着这张娇艳异常的脸蛋,小表情懵懂可爱。
奇异的反差却能被她很好的消化,即便难辨她话语里的真假,却也很容易被讨好。
“你家今天有人来过。”他没被这暧昧氛围影响,不解风情的说了一句。
南平霎时睁眼,“你看到了?”
“嗯”瞿蕤琛应了声:“是个女人,没看到长相。”
南平了然点头。心忖难怪会给她发消息,原来不是想她,是想用这个让她赶紧过去。
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呐。
“行,我知道了。”她起身脱离了怀抱。
腰间的重量一轻,空落落的感官从心底溜了出来。瞿蕤琛有些不适地皱眉,却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他淡淡开口:“去看看你房间有没有少东西。”
南平轻叹了口气,故作懊恼:“可我没带钥匙啊。”她是真没带钥匙,不过她不着急,东西肯定不会丢,相反可能还添了不少,再说贴身的重要物件都随身带着,也不可能放在家里。
学校里还得用呢。
瞿蕤琛凝视着她,眼底有了丝探究。
但现在去分辨真假是非,显然是浪费时间,说到底他也没提前说清楚,责任也有一部分,只是仅仅为了这个1字过来,这纯情确实令人动容。
尽管她迟到了两个小时,已算不得立刻。
他心下讥讽,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配合着人演这出偶像剧了。
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回复了1,瞿蕤琛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其中到底有没有私心存在。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因为这事实的本身原就无意义,并不能代表什么。
甚至她的话都充满着不走心的劣迹。
可是他没深想过,他为什么要在意她走不走心呢?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双方同意不就好了。
“没带钥匙就回学校去,明天直接联系物业调监控吧。”瞿蕤琛平静的看着她,无波的眼底探测不出一丝端倪。他似乎真的在给她提建议,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就连她脸上的小表情,他看见了也依旧无动于衷。
南平眨眨眼,虽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能肯定的是,这人的克制力在这一刻又重新生长,这是坏事,也同样是好事。
她勾起唇角,扬了抹笑:“行,那我回去了。”
没有继续‘纠缠’的行为,让瞿蕤琛眼眸一敛,很浅淡。不过这也不稀奇,她目的性向来很强。
只是在他点头后一秒,面前的女孩飞快地垫起脚,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得逞后笑容更灿烂地冲他挥手再见,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古典又带着戏腔,与她摇曳的背影一融合。
怎一句‘风情万种’能说。
瞿蕤琛蓦然就想起了一句诗: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体态面容无一不适用。
只是古来有芙蓉面的美人,大多红颜薄命,情路坎坷。
他淡然的收回视线,关上门。在进书房时收到一条信息:
【在春季来临时,见上相见的人,是整季浪漫的开始。像喝了一整杯的蜂蜜水,口感甜丝丝的冒泡,心情能愉悦一整晚,希望你也同样~晚安。】
看着甜蜜的言语,却总有敷衍的痕迹。
像是复制粘贴。
瞿蕤琛看完以后,摁熄了手机屏幕,依旧没有回复。只是嘴角的弧度透出一抹淡淡的自嘲,他想错了,卢南平怎么会是薄命坎坷的美人,她明明想做武则天才对。
美貌心机都抵不过的是那颗野心。
可她预估错了,他不是李治,也不会因为那一点异样而成为李治。
南平看着窗外的街道夜景,灯光撒在她脸侧,忽明忽暗,还透出丝丝清冷。波光粼粼地眼眸深而魅,眼尾懒散的翘着,思绪早已过扬帆阅尽。
她没指望瞿蕤琛能回她,也不在意不过心。本来就是故意的敷衍了事,他不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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