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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都是李嬷嬷这老奴在旁边撺掇的,王氏不耐地按了按眉心。
段衡:“娘,栀妹妹不能再受刺激。”
王氏头疼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柳儿跌跌撞撞跑来:“老夫人,少将军,您们快去看看小姐吧。”
王氏顿时头更疼了,李嬷嬷扶住她。
“老夫人,没事吧?”
段衡敛眉:“去请大夫。”
王氏对着段衡道:“不用,我没事,你快些去看看她吧。”
段衡赶过去时,林栀在拿着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脖子已经有些见血了,丫鬟在拼命阻拦她。
他急得有了几分火气:“栀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何故又作践自己。”
林栀看着他,流着泪不说话。
柳儿替她回答:“小姐已经知道落水之事被传出去了。”
段衡心里郁闷,他耐着心思道。
“栀儿,你听我说,我不会放任你不管,听话,你先把剪子放下。”
“可是…”
话没说完,她咳了起来。
段衡眼疾手快上去夺下了她手里的剪子,心有余悸地抱着她。
“怎么老是伤害自己,以后别再干傻事了。”
林栀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见人。”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娘也已经同意了。”
林栀猛地抬起头:“衡哥哥,你说清楚点,我听不懂。”
段衡替她擦了眼泪:“我会迎你进门,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林栀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像溺水之人抓着稻草一般。
“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真的,我不骗你,但你得等我几天,好么?”
林栀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说道。
“给我几天时间,我去说服清悦。”
不止陆清悦,还有温知意。
这几天,少将军府就没安宁过,一天天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
段衡一个头快要两个大了。
林栀抽抽噎噎道:“我和你一起去。”
段衡摸着她的头发:“不用,你身子还没好,该好好歇着才是。”
她抿着嘴:“大嫂子平日里是怜惜我的,我去,或能让她消消气,到时她骂我也好,打我也好,都是我该受着的。”
段衡听了,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而陆清悦这边,听了小丫鬟的禀告,差点忍不住笑了。
林栀倒是让她惊喜,那她也送她一份礼吧。

段衡和林栀一起来找陆清悦,她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煞白。
段衡难以启齿:“悦儿,我…”
林栀对着陆清悦扑通跪了下来:“请大嫂子成全。”
段衡伸手搀她:“栀妹妹,你这是何苦,快起来。”
林栀摇头,跪在地上,目光直直地看着陆清悦。
段衡随之也望向她:“悦儿,栀妹妹,她身子还没好。”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陆清悦微微闭起了眼睛。
良久,她睁开了双眼,眼睛里有些黯淡,表情也有几分失望的灰败。
“表姑娘,你要想清楚了,你只能以妾室的身份进门。”
林栀垂下头:“栀儿已经想得十分清楚了,只愿与衡哥哥相守。”
陆清悦深深吸入一口气,哽咽道:“好,我成全你们。”
林栀蓦然抬头,段衡显然也没想到陆清悦竟如此快松口了。
陆清悦起身时踉跄了两下,几乎站不稳,段衡看在眼里,忍不住想扶她。
绿玉快速抢过了活儿:“少将军和表姑娘先走吧。”
段衡自知伤到了陆清悦,扶起林栀离去,林栀回头瞧了一眼,心里有阵古怪的感觉。
温知意从段衡嘴里知道他要迎林栀进门,险些失控。
段衡反复解释自己是有苦衷的,温知意气昏了头,压根听不进去。
头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她心里头异常难受,与段衡大吵了一架。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了。
陆清悦在摆弄着两株名贵花,一具高大的身体,从身后没皮没脸地贴了上来。
陆清悦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软软地靠着他。
燕聿的手缠上她的手指,捏住一片花瓣儿。
“这两株花儿挺稀奇,新得的?”
“嗯。”
陆清悦回头,瞧见了他眼底的青黑:“陛下忙,为何还要过来?”
燕聿摸着她的腰际:“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
陆清悦:“我只是担心陛下。”
燕聿忽觉疲乏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他抚上她的眼侧。
“夫人今夜没哭呢。”
原来是以为她又会哭,才会赶过来。
陆清悦摸上他的手,将他的手拉下来:“哭够了,就不哭了。”
燕聿趁势反捏住她的手:“既如此,夫人日后可不许再对他哭了。”
陆清悦眼底流光逝过,轻声道:“好。”
往日去给王氏请安,温知意和段衡从来都是亲亲密密的,今日却像裂了的冰面。
无论段衡如何示好,温知意通通冷脸以对。
趁着人齐,王氏说了要纳林栀进门的事情。
“清悦也已经同意了,李嬷嬷,去找个算命的来,挑个黄道吉日。”
李嬷嬷:“哎。”
温知意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清悦,陆清悦放下茶杯,回眼望去。
出了王氏的院子,温知意难得主动来找陆清悦说话。
“你同意了她进门?”
陆清悦反问:“不然呢?我那时也不同意你进门。”
温知意张了张嘴,不知该反驳什么。
陆清悦定了定嗓子道:“与其闹得难看,不如早早成全了好。”
她的话传进了王氏的耳朵里,王氏满意道。
“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风范,世间哪有男子光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的,她也算是开窍了。”
说着,她对温知意愈加不满了起来。
“她还在跟衡儿闹?”
李嬷嬷替王氏捏着肩:“她是平妻,闹也闹翻不了天。”
温知意心神不宁,给患者看病时,险些出了差错,温成杰把她拉到一边。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温成杰那日留下来后,温知意就帮他在医馆里寻了个活儿干,平日顺便帮温知意打打下手。
温知意想了想,将段衡背叛她,要纳妾的消息告诉了温成杰。
温成杰不以为意道:“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温知意愕然:“你什么意思?”
“哎呀,妹妹,咱们平时在京城见得还少么,哪个高门大户的不是妻妾成群。”
温知意愤然:“我是你妹妹。”
“就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要劝你,少将军府荣华富贵,这是咱们修一辈子也修不来的,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说什么给她撑腰是假的,想要攀龙附凤才是真的。
温知意算是看明白了,冷嗤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
她只是平妻,纵使万般不愿意,也无法阻止。
两人闹了后,段衡一直歇在书房里,不过,他时常下值之后便来找温知意。
只是温知意不愿意见他。
雪鹃急得都要上火了:“夫人,少将军日日来找您,不就说明他心中有您。”
“您瞧瞧大夫人那边,少将军何曾去哄过她,您这样做只会将少将军越推越远。”
她压低了声音:“再过几日,表姑娘就要入门了,那时候,只怕她更肆无忌惮使狐媚子手段,少将军迟早会被她勾了去。”
温知意不屑:“他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要靠那些手段,才能留得住他,我成了什么人了?”
雪鹃叹气:“夫人,我知道您一向不喜后宅钩心斗角,现在不是让您去争,我是想劝您不要将少将军拒之门外。”
温知意望向院子里站着的人,拉不下那个脸。
“他背信弃义,我还不能生气?”
雪鹃苦口婆心:“夫人生气是对的,但少将军也说了,确实是有苦衷。”
“少将军救了落水的表姑娘一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若是不纳了表姑娘,这事儿只怕压不下去啊。”
温知意内心纠结又痛苦:“别说了。”
林栀入门后,必是不能再住在王氏院子里。
王氏差人来请示陆清悦,陆清悦命人去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
段衡回来还未满一年,府里已经办两次喜事了。
林栀虽然是作为妾室入门,但她可是少将军府的表姑娘,很受老夫人,二小姐,和少将军的喜爱。
该给的体面要给,因而府里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但也不能大操大办,不合规矩。
段衡和林栀洞房花烛,云梦闲情。
温知意像泡在苦酒之中,心中苦涩不堪,陆清悦那时也是如此么?

陆清悦回到自己院子,立马令红棉绿玉帮她脱下了层层叠叠的华服。
妾室入门,不必拜堂,须向夫君和正妻跪拜敬茶,陆清悦得出现。
而喝了茶之后,就没她什么事了。
不过,刚才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她遇到了黯然神伤的温知意。
温知意掩在昏暗烛火里的面庞,是遮不住的落寞。
她对着陆清悦很轻地道了一声对不住后,匆匆走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很多事情就像一面镜子,人往往只在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才会明白站在另一面的感受。
陆清悦没有伤春悲秋太久,她身上出了些汗,喊了丫鬟抬水进来。
刚沐浴完,燕聿便来了。
燕聿把她按在腿上抱着,诱哄着她一起看话本。
她起初还看得挺认真,后来越看越不对劲儿。
现在,她满脸羞红地缩在燕聿的怀里,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愿意看话本上的字。
燕聿握着她的腰,不让她躲,闷笑道:“夫人,不是爱看这些么?”
陆清悦磕磕巴巴:“这些…与寻常话本又不一样。”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那日送来的话本里,竟藏了些不正经的。
如今还拿来与她一起看。
燕聿逗她:“哦?哪里不一样,夫人可否仔细与我说说。”
陆清悦难堪地怒嗔:“陛下!”
燕聿眉眼带笑地捏了捏她粉红粉红的脸颊:“夫人气性真大。”
陆清悦咬着牙扭脸,摆脱他的手指:“我不要看了,我想睡了。”
燕聿笑意更浓地抱起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陆清悦一下子慌了:“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困了。”
燕聿把她放到了床上,陆清悦两泉清亮的水眸,柔柔地凝着他,小声道。
“避子汤苦。”
燕聿无奈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好,那夫人用别的法子帮帮我如何?”
次日一早,林栀眉眼含春,面色红润地来向陆清悦请安,称呼从大嫂子改口成姐姐。
陆清悦脸色非常不好,眉间若蹙,恍有一股子病态。
“姐姐,这是怎么了?”
陆清悦想起了燕聿做的那些没羞没躁的事情,苍白的脸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抹红雾。
她掩饰地轻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昨夜着了些凉。”
林栀忧道:“姐姐,可千万注意身体。”
陆清悦点头:“嗯,倒是你,身子可好全了?”
“谢姐姐关心,成亲前,夫君常照顾我,我其实已好多了。”
“那就好。”
随后,林栀又去见了温知意,温知意一夜未睡,脸色同样很差。
她不想见林栀,可又不想背上善妒的坏名声。
陆清悦和温知意两人憔悴的脸色,令段衡好一番心疼的同时,又暗生一丝得意。
请了安回来,陆清悦洗掉了脸上和唇上的白色脂粉,脸色和嘴唇一下子恢复了粉色。
她走到书架边,忍着羞,一本本找起了那些不正经的话本。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红棉绿玉想帮她,被她阻止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她一连找出了好几本,里面写的花样甚多,看得她脸红心跳。
她咬着嘴唇,一股脑把它们扔进了箱底藏了起来。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动这几本话本。”
红棉绿玉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回了一声是。
燕聿对昨夜甚是满意,甚至有些意犹味尽。
他来寻陆清悦时,她像个犯了错的小狸奴,悄悄偷看他的眼色。
他猜到了几分,施施然走到书架旁,仿佛看折子般,严肃正经地看起了罗列的话本。
下一刻,他低低笑了出来:“夫人将那些话本扔了?”
陆清悦绷起脸,鼓起勇气道:“陛下,那些话本看多了,伤身。”
他挑了挑眉:“嗯?夫人竟如此为我着想?”
“咳,陛下乃一国之君,朝之命脉根本,臣妇自然处处要替陛下着想。”
陆清悦煞有其事地一边说,一边点头自我肯定。
“难得,那朕该好好赏赐夫人才行。”
燕聿走到她的面前,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膝盖跪在榻上,抵在她的两腿中间。
陆清悦整个人被困在榻上,她颤声道:“陛下,这是臣妇该做的,不敢论赏。”
燕聿压低身子,顷刻间,两人的鼻息交融在了一起,语气里藏着一股狎犯。
“夫人那么害怕做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陆清悦闻言,忍不住抱着膝盖,往里缩了缩身子。
林栀入门后,段衡经常宿在林栀的招云院里,已经有几天没来流曲院了。
雪鹃不禁在流曲院里,暗骂林栀是狐狸精。
温知意望着黑漆漆的窗外,酸涩在她的内心深处翻滚,还隐隐对林栀生出一股子妒忌。
她不想成为那些后宅女子,已经竭力控制了,可嫉妒之心就像藤蔓,悄然无声越长越大。
之前在面对陆清悦时,分明没有这种感觉。
在她看来,陆清悦和段衡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段衡对陆清悦没什么感情,因此,她从来就没把陆清悦放在心上。
可林栀不一样,她能看得出来,段衡对林栀是有感情的。
酸涩汹涌地冲到咽喉处,忽然,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雪鹃连忙抚了抚她的后背:“夫人怎么了?”
温知意难受得直摇头,雪鹃为她倒了一杯茶。
温知意推开茶杯,算了算自己的葵水好像有些时日没来了。
“难道?”
她伸手搭上自己的脉,顿时惊诧,呆住了。
雪鹃不太明白:“夫人,怎么了?”
她缓缓道:“雪鹃,我怀上了,我怀上了阿衡的骨肉。”
“什么!”
雪鹃惊喜道:“太好了,夫人,这可是个好消息,少将军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温知意有点高兴不起来,她的夫君现在还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夫人,这可是挽回少将军的好机会。”
温知意摇头:“不,我不想用这种手段。”
她命令雪鹃,不许将她怀孕的消息透露出去。
雪鹃泄气了,但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大夫人还没动静,只要夫人生出一个男娃,那将是少将军府尊贵无比的嫡长子。

雪鹃好言劝温知意,暂时不要去医馆出诊,在府中安胎。
温知意固执已见:“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她还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的固执,她差点儿失去了这个孩子。
蛮夷使臣入京已有段时日,距离那件事也越来越近,陆清悦在苦恼该如何提醒燕聿。
自从燕聿明确没有和亲意思,无论使臣如何努力,风璃都没有机会再见皇帝。
即使迎娶异族公主的只是朝廷贵族,同样为燕朝大臣们所反对。
使臣逐渐放弃了风璃这颗棋子,何况和亲以及议和,并不是他们此番前来真正的目的。
纠结了几日,陆清悦决定冒个险,她让人递了一封密信给怀国公府。
少将军府少有地过上安静日子,林栀对于王氏是更加孝顺。
王氏万般满意,常在段衡面前夸林栀,段衡和林栀两人正是如胶似漆之时。
段衡似乎迷失在林栀的温柔乡里了,不曾去过流曲院。
温知意又苦又涩,可她还不能让人瞧出来,她不想输给任何人。
“夫人,您脸色不太好,今日要不还别出诊了。”
温知意的脸色岂止是不太好,都已有几分惨白了。
“没事。”
她若是不出诊,就会一直乱想,陷入嫉妒的深渊,她唾弃这样的自己。
夜里,林栀在跟段衡正欲翻云覆雨之际,有下人来报。
“二夫人晕倒了。”
林栀闻言,柳眉轻颦,她还以为清高的温知意不愿意使这些手段呢。
段衡起身穿衣,林栀跟着下床。
“夫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陆清悦的院子离流曲院比较远,她更了衣,赶过去时,段衡和林栀已经到了。
苏大夫诊完脉,对着段衡道:“二夫人已有身孕,过度劳累才引起的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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