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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快近到宋存跟前的时候,她想起了林栀对她说过的话。
于是,她假装脚下一滑,扑向了宋存。

兰婳伸手扶住了她,但她扑过来的力道太大了,兰婳一个人接不稳。
于是,陆清悦也下意识拉了拉两人。
大好机会就这么被破坏了,段嫆气得推了兰婳。
兰婳一时不察,差点儿被她推倒在地,幸好身侧的宋存扶住了。
兰婳和宋存肌肤相贴,四目相对,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两人红着脸避开双方的视线。
兰婳小声道:“多谢宋大人。”
宋存柔声道:“不用,可有受伤?”
兰婳小幅度轻轻摇了摇头。
段嫆见此更气了,打掉两人的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宋存表情微冷:“二小姐慎言,方才兰婳姑娘好心扶你,你为何还要推她,若不是我扶了她,她就被你推倒了。”
“我…明明是她!”
段嫆急着跺脚:“嫂子,你帮我说说话呀。”
陆清悦瞥了一眼周遭瞅热闹的人道:“刚才确是你的不对,你快向兰姐姐道歉。”
段嫆不高兴了,责怪道:“嫂子,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
陆清悦微微蹙眉,姜立和姜溪表情微沉。
姜溪都能听出来,陆清悦是在替段嫆解围,这么多人看着,其中不乏些高门大官,哪个不是人精。
要是闹起来,少将军府可就太难看了,而且段嫆尚在议亲,恐怕要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段嫆的小姐妹们赶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段嫆委屈地躲到了小姐妹们的身边,小姐妹们仗义执言道。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子?”
赵砚从陆清悦身后走了出来:“各位小姐,此乃误会。”
他细细解释道,温润的声音令人信服,小姐妹们红了脸。
小郡王出面了,哪还敢有人不依不饶。
段嫆再生气,也得偃旗息鼓,其中一个小姐妹道。
“既然是误会,那就不要伤了和气。”
赵砚温温道:“本世子正是此意。”
赵砚轻松化解了此事,陆清悦朝他感激一笑,赵砚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姜立和姜溪斜眼望着赵砚,赵砚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
小姐妹们拉着段嫆离开,段嫆也不好再留在这里。
其中一人回头瞥了一眼,她是上骑都尉之女,孟素轻。
孟素轻兴奋地问起:“方才我瞧见怀国公世子身边有一男子,那人就是姜二公子了吧?”
“是啊。”
她道:“细看之下,倒甚是俊朗。”
其他姐妹调笑她:“你该不是…”
孟素轻含羞带怯地制止她们再说下去,小姐妹们打闹了起来。
只有段嫆一人闷闷不乐,她对宋存指责她,以及陆清悦向着外人的事情耿耿于怀。
陆清悦拉起兰婳的手:“兰姐姐,你没事吧,二妹妹她不太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怎么说,段嫆仍是她的小姑子,她也不想因为段嫆和兰婳起了嫌隙。
兰婳好笑道:“我没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不用你道歉。”
这里的小插曲,大家一笑而过,四下众人又讨论起了诗词。
“不是说邀请了很多名士么,不知道地青居士在不在?”
“地青居士若是在,那三水散人是不是也在其中?”
陆清悦扫了一眼提起地青居士和三水散人的人,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披。
姜立和姜溪发觉了,姜溪想命人拿他那狐毛大披来,姜立无语地瞪他一眼。
他那大披要是送到陆清悦手上,不定又给她招多少流言。
姜溪憨憨挠头,关心则乱,他没想那么多,就顾着她冷呢。
姜立抬手问人拿了个汤婆子来,那人也机灵,直接递给了陆清悦。
“瞧着小姐冷,拿着这个罢。”
陆清悦笑着:“谢谢。”
姜立顺着道:“外边冷,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吧。”
兰婳闻言,看向冷得小手通红的陆清悦,拉起她。
“冻成这样怎么不早说,走走走,我们进去。”
直到回到雅间,兰婳还在暗自惊奇,这怀国公府的二位公子似乎对悦儿格外关注。
应采桑问:“怎的回来得这么快?”
“悦儿怕冷,可不得早些回来。”
陆清悦无法反驳,她大概是这些人里最怕冷的人。
诗舍要开到晚上,女子们大都在傍晚就回去了。
陆清悦也乏了,在马车上连打了好几个打睏瞌。
回去之后,段衡居然在等她。
段衡没有去诗舍,凡是跟墨香轩有关的事情,他都有几分厌恶。
陆清悦估摸着是与段嫆有关,她脱下了外披,假装不知道地问。
“夫君来找我用膳么?”
“不全然是,你今日与嫆儿闹矛盾了?”
“没有。”
段衡一瞬不瞬注视着她,陆清悦坐了下来,反问道。
“夫君不信我?”
段衡:“嫆儿是哭着回来的。”
陆清悦微微歪了歪头:“嗯?二妹妹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偏帮外人,训斥她。”
绿玉为陆清悦斟了一杯暖茶,陆清悦润了润嗓子。
“那二妹妹有没有说,她做了什么事情?”
段衡:“她只顾着哭。”
陆清悦只好将段嫆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我如果向着二妹妹,那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少将军府,想不到二妹妹竟误会我的一片苦心。”
段衡听了叹气:“是,嫆儿是有些太不懂事了。”
仅仅只是不懂事?
陆清悦拧了拧帕子,擦了擦晕出来的几滴泪水。
“可二妹妹误会我也就罢了,没想到夫君也不相信我。”
段衡急忙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来问清楚情况。”
陆清悦含着盈光看着他:“是么,我还以为夫君是来责怪我的。”
段衡握住她的手:“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
陆清悦点了点头,不经意地抽回自己的手,随后劝道。
“夫君,母亲不是在给二妹妹议亲了么,她该收收性子了。”
段衡站起身:“你说的是,此事我会与娘说,你先用膳吧。”
陆清悦点了点头:“夫君慢走。”
送走了人,她的神情冷了下来。
不知全貌,只是因为段嫆哭了,便过来质问她,实在令人生气又无语。

她哭唧唧地看着段衡:“哥哥。”
段衡肃起脸:“嫆儿,悦儿已经与我说了,这次是你太不懂事了。”
段嫆不服气:“我…哥哥你怎么也这样?”
王氏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
段衡看向段嫆:“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段嫆支支吾吾说了出来。
王氏脸上不太好看:“此番清悦做得对。”
她转而对段嫆道:“倒是你,最近别出去了,给我安安分分在府里跟着嬷嬷学规矩礼仪。”
段嫆老大不乐意:“娘!”
“这回不能再惯着你了,来人,去看着二小姐,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
段嫆被丫鬟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门,她就见不到宋大人了。
那个兰婳,要是趁这个时候,勾搭宋大人怎么办。
她不由得对陆清悦也产生了几分埋怨。
陆清悦今日听赏了许多好诗,心里已然兴致勃发,这会儿得了空,她提笔写了下来。
直到夜深了,绿玉劝她该歇息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搁下笔。
她落下了独特的款,命红棉收起来,明日送去墨香轩。
屋里的烛火一熄,窗台便有了动静,燕聿自然而然走到暖炉边暖手驱寒。
随着茶水流入茶杯的声响,一首诗从他的嘴里吟了出来。
他腔调懒散,声线微沙,带着浅浅的倦意。
但那诗却宛如缠绵的糖,被他含在舌尖,经过他缓慢深尝,诗的甜味伴着他的嗓音散了出来。
甜味几乎要侵入心底深处了,陆清悦心口散开一阵小小的涟漪。
她掀开了暖帐,声音甚是温软:“陛下也去了诗舍?”
他吟的诗,正是她在诗舍唯一作的那首。
燕聿喝了一口暖茶:“并未,只是听旁人说了。”
“那陛下可听旁人说了,他人的诗更好,相比之下,我这诗平淡得很。”
燕聿朝她走来:“他人的再好,我也只觉得夫人这诗别有一番滋味。”
陆清悦轻轻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中冒出来的波澜道。
“陛下刚才那样念出来,是陛下方令那诗变得不一样。”
话音落下,她直直地抬头看他。
两人目光交汇,四下安静得出奇,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茶杯里升腾起的热气,融入了暖融融的炭火之中。
燕聿就这么垂眸凝视着她,沉沉的眸光,仿佛坠在海底的牢笼,深深囚着她。
陆清悦紧张地屏了屏呼吸,却难得没有躲开他的视线。
燕聿俯身靠了下来,心痒难耐想亲她,陆清悦伸手挡了挡,水眸里蕴着得逞后的俏皮和顽劣。
“陛下,我困了。”
她放下了暖帐,卷着被子缩回了床上。
燕聿掀开暖帐,眼里聚着笑,又是纵容又是无奈,他的嗓音也更哑了一些。
“夫人怎么这样,招了我就跑。”
陆清悦争辩:“分明是陛下先惹我的。”
燕聿和衣一脸惆怅地躺在她身侧:“如此,倒是我不好了。”
陆清悦可不敢应声。
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世间谁敢说他不好,只他自己罢了。
她自觉挨到他的身侧取暖,燕聿心满意足地把她拉进怀里。
“往日只觉得冬日麻烦,现却有几分喜欢了。”
陆清悦迷迷糊糊顺着他点头,燕聿抚了抚她的后背。
“冬季,夫人的困意也是来得真快,睡罢。”
炭火熄灭时,陆清悦醒了,身侧还留着燕聿的气息,只是已经有些冷了。
她抻了抻腰肢,起身洗漱,她今日想回陆府看望看望爹爹。
她昨日才维护了少将军府的名声,王氏纵使不满意,也没有拦她。
陆清悦高高兴兴回了陆府,陆回边拉着她去膳厅,边喊厨房做好吃的。
“爹爹,你近来气色不错,真是多亏胡大夫了。”
“多亏他什么,那是你爹爹我常常打健身术炼出来的。”
陆清悦乐道:“那也得是胡大夫教与你的健身术有效。”
“哼,他收了那么多银两,不拿出些真本事来,看我不扣他银子,对了,孩儿啊,你在少将军如何了?”
陆回压低声音:“圣上赐什么不好,非赐两个美妾给段衡,他们有没有合伙欺负你?”
陆清悦想起了温知意四人争得段衡找地方清净的日子,忍不住喜笑颜开。
“没有,她们忙着争宠呢,哪有时间欺负我啊。”
陆回冷哼:“这个段衡真是表里不一,背信弃义,出尔反尔。”
当初为了温知意,是又下跪又请旨,还以为他多情深意重,结果才过多久,就有了新的妾室。
“孩儿,你接下来可有打算?”
“放心吧,爹爹,接下来暂时不用我们做些什么,您也只管养好身体。”
陆回:“好,都听孩儿的。”
今日一早,地青居士写的诗,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在猜测,昨日的诗舍,地青居士定是来了,只是并没有露脸。
段衡更关心三水散人的身份,据他所知,三水散人靠着那三本话本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三番四次利用他的名头去赚银子的家伙,他一定要揪出来。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实在没用,光拿银子不办事,三水散人的消息至今没有查到一点儿。
昨夜误会了陆清悦,段衡今夜专程去了陆清悦那儿,正好这两天朝务没那么繁忙了。
可当他想要靠近陆清悦时,陆清悦却频频躲开,段衡表情不太好。
“悦儿是何意?”
陆清悦一脸愧疚,许久,才启唇道:“夫君,可是不巧了,我来葵水了。”
段衡皱眉,疑心又起,先前那次也是来葵水了,怎么总是这般不凑巧。
莫非她不愿与他圆房?
可是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而且按她平时对他的模样,她怎么会不愿意与他圆房呢?
其实这回真不是陆清悦装的,她是真来葵水了,也正正巧今日是头一天,她从陆府回来后来的。
“那你歇着吧。”
段衡心情不爽地怀着疑虑走了。
绿玉寻了个汤婆子给陆清悦道:“连上苍都在帮夫人。”
陆清悦拿来暖了暖肚子:“可别贫嘴了。”

身侧没有了天然的暖炉,陆清悦只好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往时他一来,就占据了半张床,如今没了他,她发现这床大得很。
陆清悦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着,半梦半醒之间,恍惚觉得小腹上好像贴了一个热源。
她追着热源贴了上去,惹出了一道缥缈的轻笑。
身体跟着逐渐暖和了起来,她哼唧了一声,那暖炉靠得更近了一些,还在她耳边轻语。
有些恼人。
她不耐烦地把头埋进暖炉里,那暖炉闷哼着微微起伏了一下。
然后那暖炉长了手,把她拖进了更温暖的地方。
陆清悦睡得一团糟,小脸还红扑扑的,身侧又暖又挤,还有异常熟悉的气息。
她闭着眼睛不自觉往热源上蹭了蹭,手上的触感令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她此刻正枕着燕聿的手臂,而燕聿衣襟大开,露出了紧实的胸膛和腰腹。
再看她的手竟然探进了他敞开的衣襟里,落在他的腰腹上。
陆清悦猛地抽回手,头顶上落下一声沙哑的笑,温热的手掌随之落在她的后脑上。
“怎醒得这么早?”
陆清悦支支吾吾坐起身:“陛下…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燕聿似是不解:“嗯?”
陆清悦飞快扫了一眼他敞开的衣襟,扭开了染着红霞的脸。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胸口,眸底闪了闪,淡淡地启唇道。
“夫人平常也是如此。”
他随之下了床,淡定地拢好衣襟,整理好腰封。
陆清悦呆呆地睁着眼睛:“嗯?”
“怎么,夫人平时没有感觉?”
她难以启齿:“我…”
她几乎很少醒得比他早,平时醒来时,他都已经走了,她哪里知道自己做了那种事情。
明明之前也没有试过,莫非是与他睡一处习惯了?
燕聿坐了下来,侧着身子盯着她。
“每回夫人睡熟之后,都会对我动手动脚,尤其喜欢摸我的…”
陆清悦慌乱去捂自己的耳朵。
燕聿笑着拿下她的手,抵着她的额头,对着她道。
“夫人,掩耳盗铃是没有用的。”
陆清悦不敢与他对视:“那陛下怎么不推开我?”
他戏谑道:“我是没想到夫人私底下本性这般好色。”
“我…”
陆清悦无话可驳,心底的羞耻快要将她淹没了。
燕聿亲了亲她红透的脸:“夫人摸了我,可不能不负责。”
陆清悦小声地问:“你想我如何负责?”
“这该问夫人自己,要是夫人的回答令我满意…”
他压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以后都给夫人摸。”
“陛下!”
陆清悦羞得想拿枕子砸他,幸好忍住了。
燕聿心情愉悦地离去。
陆清悦抚了抚自己滚烫的脸,冷静了许久。
她来葵水的这几日,燕聿夜夜都来,陆清悦每回醒来,都要去看自己是不是又乱动手动脚了。
可惜她没有机会,燕聿起得总比她早,而且他忙得很,回回过了子夜才来。
陆清悦能感觉到他的疲意。
“陛下若是忙,就别过来了。”
“无妨,不来夫人这儿,我还有些睡不着了。”
陆清悦不信,狡黠一笑:“陛下莫不是喜欢我这儿的床,那我忍痛割爱,让给陛下好了。”
燕聿扬眉:“哦?夫人如此美意,我若不接受,岂不是辜负了。”
“今夜我就命影十来搬。”
陆清悦笑容一滞:“陛下说真的?”
她直勾勾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一副‘你快说你是说笑’的神情。
燕聿好笑地揉了揉她:“没有,逗你玩儿的。”
葵水去了后,燕聿来得少了。
段嫆被关在府里学了好些天规矩礼仪,她难得安分一回,没有闹。
王氏心软了,解了她的禁令,允许她出院子,但还不许她出府。
段嫆又忍了几天,才央得王氏准她出了府。
段嫆的行为阴差阳错拉近了兰婳和宋存的关系。
她非常不甘心,嫉妒的泡泡从心湖不断腾起。
尤其是当看到宋存邀兰婳一同谈论诗词,以及宋存和兰婳眉眼间来往的丝丝情愫。
她嫉妒得厉害,凭什么她那么努力,宋存从不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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