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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兰婳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宋某此生最厌恶心思险恶,手段阴狠之人,二小姐同时占了两个。”
宋存生起气来,眉眼无比锋利,声音更如寒霜。
“原以为那日以后二小姐能收敛些,没想到反变本加厉。”
今日但凡没有防备,段嫆就得逞了。
段嫆被带去了大理寺,而兰婳她爹正是大理寺少卿,此案是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段衡和王氏听到消息时,一个差点被气死,一个已经被气晕了。
段衡怒叱:“这个蠢货,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
做了也就算了,偏偏还蠢到被人当场抓住。
王氏醒来后,无力地抓住段衡的手:“衡儿,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嫆儿。”
进了大理寺哪那么容易出来,况且段嫆是真犯下了错,得罪的还是大理寺少卿之女。
中间又还有宋存的事儿在。
段衡快马加鞭进宫去了,他要去求皇帝开恩。
王氏则是去找了大理寺少卿府找兰婳,奈何兰婳不愿见她,宋存就更不可能留情了。
于是,她情急之下,脑筋一转,去找了陆清悦。
“清悦,你知道的,嫆儿本性不坏,她还小,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你去替嫆儿向兰婳求求情。”
陆清悦低着眉眼:“好,我尽量去试试。”
然而兰婳将她拒之门外。
兰丞:“妹妹,此事与悦…与少将军夫人无关,你何必迁怒于她。”
“哥哥,这事儿是悦儿与我商量过的,这样也好,免得她那婆母怀疑为难她。”
兰丞点了点头:“你们俩没生嫌隙就好。”
听着这话,兰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
“哥哥,你为何如此担心我们俩会生嫌隙啊,还特意跑来替悦儿不平?”
兰丞避开视线:“没,就是觉得少将军夫人是个好人,你与她相交是好事儿。”
“是吗?”
兰丞不自然道:“嗯。”
兰婳:“说起来,你跟悦儿没见过几次呢。”
兰丞一怔,独自低声呢喃:“其实我见过她很多次了。”
然而这话兰婳却是没有听到。
王氏去看过段嫆了,段嫆没有受刑,但大理寺也不是她一个娇贵的千金小姐受得住的。
段嫆哭着喊着求王氏和段衡救她。
如今只能靠衡儿了,可他那边依旧没什么好消息。
嫆儿在大理寺多待一天就多吃一天苦,王氏哭得不行,以泪洗面。
其他人也帮不上忙,王氏老脸一展,对了,倒是还有一个温知意。
于是,温知意挺着大肚子,去求了北乐老王妃。
段衡在御前求皇帝开恩,宋存给他使绊子,没让他如愿。
陆清悦细细品着茶,少将军府再乱也乱不到她这里,她抓紧时间享受难得的清净。
有段衡和少将军府在,段嫆不会出什么大事,顶多受点罪。
等段嫆出来,说不准以后还有得闹呢。
正如她所料,最后,段嫆受了些刑罚后,被大理寺放了出来。
她受着伤被抬了回来,王氏心疼地搂着她。
“我的嫆儿啊!怎么弄成这样,快去请大夫!”
林栀,惜花和怜月也适时掉了几滴眼泪,温知意肚子太大了,只能远远站着。
陆清悦也没往前凑,她猜段嫆现在也不想看到她。
经过宋存的拉扯,段衡被罚了两年半的俸禄。
加上之前罚的两个月,段衡差不多有三年拿不到月俸了。
而段嫆不仅受了刑,还得在少将军府禁足一年。
议亲的年纪出了这档子瞒也瞒不住的事儿,段嫆的名声坏了。
再想往上高嫁是不可能了,往下低嫁,也得被人挑剔。
就连常与段嫆玩的小姐妹们也躲她躲得远远的。
旁人问起,她们也岔开话题,免得沾上了她的坏名声,连累了自己。
少将军府的名声自然免不得受了牵连,尤其是王氏,被传出教女无方。
从前与王氏和段嫆非议陆清悦的人,这会子嘴起了王氏和段嫆更是毫不嘴软。
段嫆也算是自作自受,其实这些腌臜事,在京城里常会发生,只不过大家都很好地藏在自己人皮底下了。
哪像段嫆,会蠢到被人当场抓住。
陆清悦心情不错的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吃着炙肉。
窗外北风吹得紧,夹着雪花,看来冬季的第一场大雪很快便要来了。
旺盛的炭火上悬挂的是待炙的肉,旁边温着清冽的美酒。
绿玉在割着肉片,红棉翻着被炭火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片。
陆清悦喝了一口美酒,对着两人道。
“你们别光顾着炙肉,快些吃上两口,这酒陪这肉是极好的。”
屋子里兀然响起:“夫人说得这般好,朕倒也想尝尝了。”
陆清悦回头:“陛下?”
燕聿脱下自己的毛氅,绿玉恭恭敬敬去接过,拿到了火炉边暖着。
燕聿暖了暖自己的手后,将陆清悦拉到自己的腿上。
“夫人今日兴致不错,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近来少将军府全都是坏消息,哪有发生什么好事。”
陆清悦给他倒了一杯暖酒:“倒是陛下,这样的天气,怎么也赶来了?”
燕聿捏着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饮下了那杯暖酒。
暖酒入喉,五脏六腑也跟着暖了起来,他握着她的手,裹在掌心里。
“许久未来,夫人也不惦念朕?”
陆清悦放下酒杯,瞥了一眼红棉和绿玉,小声道。
“怎会,再者道,天底下惦念陛下的人多得是,怕是能饶京城好几圈了。”
燕聿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陆清悦看了看窗外:“这样的天儿,影十还在外面?”
燕聿不爽地敛起眸子:“夫人在意旁人总比朕多。”

陆清悦巧言道:“陛下怎能将旁人与你比?”
燕聿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故意压抑着嗓音,但尾音忍不住上翘。
“此话,朕爱听。”
“影十,朕已让他找地儿躲雪去了。”
陆清悦眼波温软:“陛下仁厚,爱恤臣下,难怪得百官和天下拥戴,百鸟朝凤。”
燕聿心情大好,眉间喜色渐盛,水墨般的黑眸里盈满了灿然的笑。
三言两句就把皇帝哄高兴了,红棉和绿玉在心里万分钦佩自家夫人。
炙肉的香气被寒风斩断,雪花渐渐浓了,急风卷着雪花吹得窗棂微响。
王氏:“还不赶紧把窗关紧些,要是冻着小姐,我拿你们是问。”
丫鬟们急忙去合紧了窗门。
王氏软下声音道:“嫆儿,起来喝药吧。”
段嫆一脸怨恨地盯着暖帐,嘴里不停咒骂着兰婳和陆清悦。
王氏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给她掖了掖被角。
“好了,嫆儿,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养好伤,其他事儿暂时就不要想了。”
“都是这两个贱人害了我,我怎么能不想!”
段嫆咬着牙,她越想越生气。
“她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计划,一定是陆清悦出卖了我,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寒风携带着段衡的怒火,一起从开合的房门里涌了进来。
段嫆神情执着,言语激烈道。
“就是她,否则兰婳怎么可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宋大人怎会出现在那儿,上次也是她坏了我的好事儿!”
“我如今成了这样,也全是她们的错,我恨兰婳,我恨陆清悦。”
她眼泪汪汪:“娘,哥,你们就这么看着我被她们欺负吗?”
她做出的蠢事连累了少将军府,还连累了他,段衡已经没了耐性。
他绷着脸:“要不是你没有事先与我们说,便贸然行事,事情怎会闹成这个地步。”
“我——”
段嫆反驳不了,她以为收拾一个兰婳,凭她自己就足够了,哪里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王氏劝和道:“嫆儿,衡儿不是怪你做了那些事儿,而是怪你没有事先与我们说。”
“衡儿,嫆儿已经这副样子了,你也别怪她了。”
段嫆到底还有些脑子,能听得懂好赖,她委屈起来。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莽撞行事了。”
她瘪着嘴,掉着眼泪:“可是我以后该怎么办才好,禁足一年,我还如何嫁人啊。”
段衡深吸一口气,敛了怒气。
“你听娘的话,暂且好好养伤,一年的时间能做很多事情。”
他坚定道:“只要这一年里你不再惹是生非,好亲事少不了。”
王氏摸了摸段嫆的头:“是啊,我和衡儿都会为你筹谋,嫆儿,你可不能再犯糊涂了。”
“至于欺负过你的人,如今兰婳已然与陆清悦决裂,你且安心,娘断不会让她们好过。”
段嫆面上一喜:“兰婳和陆清悦决裂了?”
王氏:“没错,陆清悦去见兰婳,被拒之门外了。”
段嫆顿时高兴了,脑子也活络了些。
没了陆回撑腰,又没了兰婳这个唯一的闺友,名声也早就被她和娘给抹黑了。
也就是说,陆清悦现已是孤立无援了,除了依附少将军府和哥哥,她别无选择。
如此一来,弄死她岂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王氏嘱咐道:“不过,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沾手了。”
段嫆忙不跌点头:“我这次一定听哥哥和娘的话。”
段衡不放心道:“那个宋存,你最好给我歇了那份心思。”
段嫆心里浮现出一抹挣扎,而后,狠下心道。
“我都听哥哥的。”
出了段嫆的屋子,段衡和王氏私底下商量道。
“外面风言风语正盛,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和府里。”
“府里的名声已然岌岌可危,不能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悦儿的事儿不能急在一时。”
对于陆清悦,段衡心里是有几分可惜和不舍的,她那样的容貌身姿,京城寻不出第二个。
好几回,他都被迷了眼,对她生了爱欲和怜惜之情。
可如今她招了嫆儿的恨,就只能割舍她了,左右她一开始也不过是个棋子。
王氏眼底的毒辣一闪而过。
“这是自然,得好好谋划一番,最好能把咱们摘得干干净净的。”
段衡沉吟:“还有陆回的病,我需得去亲自确认一番,势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王氏叹气:“只可惜了嫆儿,我已经差人打听到,大都督夫人准备在元旦宴上替姜二公子掌掌眼了,嫆儿这番怕是错过了。”
“她脑子一时糊涂做了蠢事,错过便错过罢。”
“对了,嫆儿的事,北乐王府助了我们许多,娘,过几日,你备些厚礼,我送去给王爷和太妃。”
王氏:“我正是这么想的。”
隔日,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雪下了三天两夜,燕聿没法过来。
他的情蛊蠢蠢欲动时,才想起宫里还有个卫韵儿,他命宫人传了道口谕去乐坊。
卫韵儿那手金贵的,愣是养了许久才好全。
好全之后,皇帝没有传过她,她每天眼巴巴抱着琵琶等着皇帝传诏。
皇帝那日动情的俊脸,时不时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心里不可抑制地悄悄生了一丝欣喜。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若是能对她独宠,是多么令人激动和神往。
传口谕的宫人来时,卫韵儿雀跃不已,忙跪下领旨。
可却不是传诏她的旨令,而是命她勤练琵琶曲子,好在元旦宴上弹曲助兴。
卫韵儿失落的同时也有无限欢喜,如此,她也能见到她心心念念之人了。
宫人递上一个瓷瓶:“还有,这是陛下赐给卫伶人的手膏,涂之,可令手软滑,冬不皴。”
卫韵儿欢欣地接过:“谢陛下。”
宫人笑眯眯道:“陛下可不曾对何人如此上心过,卫伶人还是头一个。”
卫韵儿娇羞地拿出一些银子递给宫人。
“陛下能惦记着韵儿,是韵儿的福分,日后还劳烦公公多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宫人满意地掂了掂银子:“这是奴才该做的,奴才往后怕是还要仰仗卫伶人才是。”

雪后初晴,整个京城覆上了皑皑白雪,家家户户出来了人,自扫着门前雪。
院子梨树的枝头上挂满了层层叠叠晶莹的积雪,像是开满了梨花一般,甚美。
陆清悦收拾了一番,去给王氏请安,遇上了惜花和怜月。
两人身上穿的冬衣煞是明艳,在白雪中宛如两朵漂亮的芙蓉花,十分赏心悦目。
陆清悦见着她们也觉欢喜,两人乖巧地向着她行礼。
她抬了抬素白的手:“起来吧,既然遇上了,便一道儿过去罢。”
惜花和怜月:“是。”
雪天路滑,温知意和林栀月份大了,不方便再过来。
王氏很是重视两人腹中的孩儿,便免了她们每日的早安问安礼。
王氏看起来略微沧桑了些,想来段嫆的事情耗了她不少精气神。
不过,每日有那么多好东西养着,即便沧桑,她的面色仍是红润。
王氏对陆清悦勉强维持着从前的和善,衡儿没了差不多三年的月俸,还得靠着陆清悦的银子维持府中的开支。
陆清悦也装作看不出来。
眼下段嫆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养伤,没再作妖,王氏也有了心思料理别的事儿。
“清悦啊,北乐王府此次帮我们许多,我想着去库房里,备些好礼让衡儿送去。”
库房里放着的大部分是她的嫁妆,这是要她吐些东西出来呗。
陆清悦捻着衣袖上精细的刺花,细细道。
“应当的,只是寻常物,王爷怕是看不上,而宫里赏下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王氏扯出一抹笑:“你说的也在理,只是先前宫里赏下的东西陆续用了不少,若用来备礼,轻薄了些。”
陆清悦笑了笑:“母亲,这才正好,此事虽有王爷相助,但到底是圣上开了恩。”
“要是太过张扬,旁人知道了,传到了宫里,只怕不好。”
王氏没话说了,从前怎么没发现陆清悦说话的功夫这般厉害。
王氏撑着笑:“难为你想得周到。”
“对了,近来铺子的营生可还好?你身子不好,还得费心管着铺子,要多注意些才是。”
陆清悦:“营生是比不上从前了,至于费心嘛,左右是我自己的铺子,铺子里的人也都是信得过的,我费不上什么大心思。”
王氏干巴巴道:“那就好。”
没能从陆清悦那儿撬来东西,王氏郁闷当头。
她也不能说得太明白,铺面流进府中的银子越发少了。
嫆儿养伤用的药必须是顶好的,因而府里的开支又多了一大项。
林栀肚子里怀着孩子,她吃的丸药也不能停,就怕停了,影响了胎儿。
王氏自己偶尔也用些上好的参药温养身体,如今只能暂时停了自己的参药,等嫆儿养好伤再说。
要是陆清悦主动拿银子出来填上少了的银子,她就不用精打细算了。
陆清悦怎么会不明白王氏的意思。
养着这么多吃银子的精细人,少将军府就是个无底洞,多多的银子都能被吞进去。
可是她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她爹爹和娘亲白手起家,一点点做买卖积攒来的。
若不是受制于那该死的东西,她一个子儿也不想喂给他们。
不过,把他们喂成吞金兽,日后若是没了她,日子可就精彩了。
王氏到底是把陆清悦的话听进去了,还与段衡说了。
段衡觉得有理,王氏便备了些薄礼,由着段衡送去给北乐王。
北乐王推辞:“少将军客气了,本王也没帮上什么忙。”
段衡行了个礼:“并非如此,王爷和太妃先前也帮过我和知意,这次又帮了舍妹,此等恩情,无以为报。”
北乐王笑道:“少将军为人豁达,又知恩图报,本王倒真心想与少将军交好,不知少将军可否给本王一个机会。”
段衡回答:“这是自然,王爷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北乐王主动提出与他交好,段衡一扫先前的愁闷,红光满面从北乐王府回来了,
王氏听了也高兴,难得有了一件好事儿。
这日,段衡休沐,他突然提出来要去看望陆回。
“丈人病了这些日子,我都未曾去探望过,属实是不该。”
“悦儿,你也有些时候未曾回去了吧,东西我都备好了,我们这便走吧。”
陆清悦看起来还有些懵懵懂懂,未反应过来。
“夫君怎么不早与我说一声?”
段衡:“是我的不是,我早便打算来着,忘记告诉你了罢。”
府外停着的马车,还是陆清悦常回陆府时用的马车。
陆清悦随着段衡上了马车,她发现同行的还有一人。
她疑惑:“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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