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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王氏和段衡,还总是纵着段嫆这个猪队友,确实是真疼她。
王氏还记得冬至家宴上,林栀为陆清悦说话一事,她去见了林栀。
林栀急忙起身去迎她:“姑母怎么来了,姑母若想见我,传丫鬟来说一声,我过去便是。”
“你怀着身孕,走路不便,不如我过来的好,坐吧。”
林栀在柳儿的搀扶下坐下,对着屋里的其他丫鬟道。
“快些上茶。”
王氏:“倒是好久没来见你了,一切可还好?”
“是。”
“我瞧你与清悦变得亲近了不少。”
林栀哪里不懂王氏的意思,她浅笑道。
“我和姐姐妹妹们一同伺候衡哥哥,关系好了,也省了姑母烦心。”
“往后少不得还要为姑母分忧,与陆姐姐打好关系,也是不可少的。”
王氏颔首:“你想得是长远,改日我命人再送给补品来,你这身子太瘦了,多补些,对胎儿也好。”
林栀笑吟吟:“多谢姑母。”
段衡回来后直奔陆清悦的院子。
他没想到她在床上会是另外一番模样,甚是大胆,令他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陆清悦一点儿也不高兴,总是占着她的屋子和她的床,害得她要睡在偏房里,还要被燕聿折腾。
“要是不弄些痕迹,夫人明日不好交代。”
陆清悦面无表情:“陛下想得真周到,真是谢谢陛下了。”
燕聿咬了咬她的下唇:“夫人谢得好生敷衍。”
陆清悦抿起一抹笑,柔声道:“多谢陛下替臣妇着想。”
不过,她的床和屋子,怕是以后再也不能要了。
好歹是暂时消除王氏和段衡对她的疑心,但这并不耽误王氏想杀她的心。
燕聿按了按她红艳艳的唇瓣。
“夫人不高兴?”
陆清悦丧着小脸:“我屋子里全是好东西。”
“舍不得?”
“嗯。”
现在沾上了旁的东西,怎么看怎么碍眼,太可惜了。
而且那些东西都是她花心思寻来的,布置了好久,现在全部白给了。
燕聿捏起她的脸:“往后送你些更好的。”
陆清悦眼眸弯弯:“真的?”
“我何时食言过?”
她背过身,小声反驳:“陛下说不会再咬我了,我现在嘴还疼着。”
“我听到了。”
她破罐子破摔:“就是故意说给陛下听的。”
燕聿贴上她的后背:“呵~”
段衡醒来时,陆清悦又不在身侧,他昨晚餍足了,并未对她起疑心。
雪鹃急吼吼凑到温知意身边。
“夫人,少将军已经去大夫人那儿两天了,从前装得多清心寡欲,现在还不是勾到人不放手。”
温知意神态恹恹:“该用的计策都用过了,你还有什么法子?”
她摸了摸肚子:“回回都用胎儿来做文章,你以为他看不出来?”
“可少将军每回还不是一听就急得回来了,说明少将军是真的很在乎夫人和腹中的孩子,夫人,你可不能这时候打退堂鼓。”
“是么?”
“当然了,你瞧瞧林姨娘,她可没夫人这待遇,夫人,咱们等会儿去府门口等少将军,少将军见了定会怜惜的。”
温知意到底是在雪鹃的撺掇下,去了府门口等段衡。
这么冷的天儿,她怀着孩子等在那儿,段衡见了的确是心疼地扶着人回去了。
绿玉笑着添了些炭火:“二夫人真是个好人。”
红棉同样高兴:“雪鹃挺有主意的。”
陆清悦喜形于色:“嗯,你们明日去多刺激她一下。”
红棉和绿玉:“是。”
燕聿现在不翻她屋子的窗了,改翻偏房的窗了。
他虽是帝王,奈何陆清悦是旁人妇,无论他怎么诱哄,她都不愿与段衡和离。
白日他要上朝,处理朝务,不能常出宫,他又不是昏君,自然不能有荒废朝务的道理。
而她的身份特殊,也不能召她进宫,以免旁人发现,对她不利。
尤其是情蛊的幕后之人,他需得藏好她。
要么就是在宫宴上相见,可他也不能总办宫宴,否则百官该上折子说他铺张浪费了。
不翻窗,他见不着她。
燕聿自己何尝不郁闷。
陆清悦问起他:“陛下,那女子是从何处来的?”
燕聿:“青楼。”
她微微睁大眼睛:“青楼?”
“嗯,是个清倌人,日后可给他送进府里。”
陆清悦蹙眉:“陛下怎么总热衷给他送女子?”
“我不过是在破他的谎言,一个接一个女子,夫人如今也该看穿他了。”
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她曾经说过的话,陆清悦拼命压着唇角。
“陛下言之有理。”
燕聿眼底掠过流光:“那夫人还留着他恶心自己?”
陆清悦握了握手指:“陛下倒是比我还急。”
燕聿语气很淡:“他也恶心到我了。”
自己的人老被别人惦记,能不恶心么。
陆清悦:“…”
“陛下真是直率。”
隔日,绿玉和红棉才刻意出现在雪鹃面前,雪鹃就忍不住送上门来了。
“呀,这不是红棉姐姐和绿玉姐姐吗?这是要去哪儿?”
绿玉开门见山道:“二夫人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把少将军哄回去了。”

红棉轻飘飘道:“不过,能留住一晚算什么本事?”
雪鹃驳嘴:“那大夫人不过也才留住了两晚,又算什么本事?”
绿玉:“那便走着瞧好了。”
雪鹃一听,连忙回去替温知意出主意去了。
红棉和绿玉偷着笑离开。
别说,温知意确实真有本事能留住段衡。
段衡新鲜劲儿还没过,即便心里还惦记着陆清悦那儿,也能忍下来。
段衡留在温知意那边好几天了,雪鹃得意得不行。
红棉和绿玉默不作声地从她跟前走过,她都得刺上两句。
绿玉佯装气急败坏:“你别得意,有本事一直拢着少将军的心,否则府里的莺莺燕燕这么多,你们能防得住几时。”
雪鹃放言道:“你们且看好吧。”
绿玉和红棉对视一眼,这下夫人可以清闲好久了。
段嫆是坐不住的性子,从前时不时就要出去找小姐妹们玩乐。
现被禁足一年,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本本分分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礼仪。
可把她憋坏了。
她忍不住去到了王氏跟前:“娘,一年实在是太长了,现在我就受不了了。”
王氏哪里不知道她的性子,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头。
“受不了也得受着,这是陛下的责罚。”
段嫆期盼看着她:“那有没有法子能让陛下开开恩?”
这天,段嫆竟然在府外支起了粥棚,亲自为乞者施粥。
讨到粥的乞者直夸她是大善人。
她拿出了早就准备的说辞:“我从前做了些错事,这也是在为我自己赎罪了。”
陆清悦听了,只觉得好笑,段嫆哪里是真的在为自己赎罪,分明是在做戏。
“且看看她能忍耐到几时吧。”
连施了七天的粥,每日都要重复一样的说辞,段嫆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娘,还要做到什么时候?那些人臭死了。”
“既然做了,就再忍多几日。”
段衡甩了袍子进来:“娘说得对,我在朝上听到了一些夸你的好话,你最好能忍上半个月。”
段嫆高兴道:“哥哥说得是真的?”
“嗯,所以才让你多用些耐心。”
段嫆一脸希冀:“那能否求陛下开开恩?”
“这得看陛下了,但此事坚持下去,也能改善你的名声。”
段嫆垮下脸来,一脸失落。
王氏拉起她的手:“嫆儿,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做戏给所有人看,为了你以后的亲事,你需得坚持。”
段嫆应下:“是,我明白了。”
段嫆一直忍耐到了元旦宴那日,她眼巴巴看着陆清悦和王氏进宫。
段嫆扁着嘴:“娘…”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你且在府里安心等着,若有机会,我与你哥哥定会向圣上求情。”
“好,我等娘和哥哥的消息。”
她回去前,还暗中剜了陆清悦一眼。
陆清悦不是瞎子,能看得到,她只是没必要与她计较。
陆清悦和王氏同乘一辆马车,王氏年纪大了,一上马车便闭目养神。
陆清悦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窗外,外面的街坊也甚是热闹。
百姓们都穿上了鲜艳的新衣,还有各色活动。
未出嫁前,她倒还能去街上玩一玩,出嫁后,她就极少出门了。
她默默放下了帘子,一时间,心中无比怀念那时的时光。
段衡已经事先进宫去了,群臣都要提前进宫给皇帝朝贺,此外还有外朝的使臣。
稍后,皇帝便在殿中大摆筵席款待群臣,君臣饮宴欢度佳节。
入宴时,陆清悦陪在王氏身侧,与以往不同,王氏这回受尽了冷落。
往日与王氏交好的贵夫人们,这会儿都离得远远的。
若实在避不了,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全程笑吟吟。
这种落差令王氏不禁握紧了手心,她不是没听到京城里说她教女无方的传言。
她也知今日势必会遭些冷眼,但没想到这些人竟避她如蛇蝎。
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交情,仿佛一个个笑话。
而她只能端着笑,维持着体面,不能再让人瞧了笑话。
王氏见着大都督夫人了,怀国公夫人也在。
她们二人光是坐在那儿,就有不少人急着上前攀谈。
尤其是虞氏,想必都知道她此番前来,是为了替姜二公子掌眼。
王氏在心底叹气,若是嫆儿没出那档子事儿就好了。
她淬了毒的眼神暗暗扫过兰婳,以及身侧的陆清悦。
王氏心头憋了一口气,害了她的嫆儿,她们却还好端端的,她迟早要他们付出同样的代价才是。
元旦宴与寻常宫宴并无两样,不过是喜庆了些。
宫殿里炭火甚旺,大家一进来便褪下了毛氅。
宫人领着卫韵儿在殿外候着,随时等着皇帝传诏。
卫韵儿含情脉脉看向某处,但未敢多看,只看了一眼,便匆匆低下头去。
不一会儿,皇帝传了卫韵儿,卫韵儿抱着琵琶随着宫人走到了殿中。
都说皇帝甚是喜爱那琵琶女,话不虚传,竟然特地传了那琵琶女上来弹曲儿。
皇帝要卫韵儿弹的是她自己最爱的一首曲子,那曲子她常常在思念心中人时才会弹起。
卫韵儿克制着自己的心弦,琤崆的琴声在殿中奏起。
燕聿不动声色地俯视着众人。
卫韵儿一连奏了好几曲子,皇帝似乎很沉迷,直勾勾地盯着她。
卫韵儿含羞带怯地抬起一眼,皇帝眼中的迷恋令她心神一颤。
先前隔着帘子,她不曾见过皇帝的面貌和眼神,皇帝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么?
看来她体内的那物确实很有作用。
琵琶声停后,皇帝似是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酒,点了一人问道。
“这伶人的琵琶,北乐王觉得如何?”
北乐王蓦然心中一紧:“能入了陛下的耳,自然是甚好。”
“是么?平南郡王觉得如何?”
北乐王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皇帝只是随口一问。
平南郡王赞道:“琴声袅袅,曲调婉转,不错。”
皇帝朗声笑道:“好,既然大家都觉得不错,该赏才是。”
他大加赏了卫韵儿,众臣当即决定回去就连夜写折子进谏。

元旦宴完满结束,王氏和段衡根本没有机会向皇帝求情。
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跟段嫆说的,段嫆居然没有闹腾。
一觉醒来,燕聿收到了一大堆劝他不要沉溺声色的折子,他甚是无语。
但臣子都是好臣子,他默默地批完了所有的折子。
段嫆耐着性子继续施粥,可没过几天,她又在屋子里闹起来了。
因为兰婳和宋存成婚在即,帖子送到了少将军府里。
段衡怒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放下宋存了么,这是又在闹什么!”
“我是答应了哥哥,可是忘掉一个人哪有那么轻易。”
段嫆跌坐在地上悲伤欲绝,王氏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知道,娘都知道。”
段嫆伏在王氏怀里哭了大半天,才安生下来。
兰婳和宋存大婚当日,为了避免段嫆再受刺激,少将军府闭紧了府门。
然而火红喜庆的八抬大轿绕了大半个京城,百姓们纷纷伸头探脑地围观。
敲锣打鼓的喜乐更是响彻京城,实在热闹非凡。
段嫆妄想掩耳盗铃,压根做不到,她发起了疯,将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无论丫鬟们怎么阻止都没有,最后还是王氏去劝,才令她勉强冷静下来。
外面十里红妆,给满城的雪白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抹红色。
少将军府既然收到了帖子,段衡不得不去,便携着陆清悦去了宋存的府邸。
府邸遍布鲜艳红绸带子,宾客们欢声笑语,送上贺礼和喜言。
宋存一身红袍,嘴边挂着温和的笑,整个人光彩焕发。
在旁人看来,陆清悦与兰婳因段嫆的事情决裂之后,一直没有往来过。
因而陆清悦唯有远远地看着兰婳,只要她能跟宋存修成正果就好。
宋存意气风发,来到段衡这桌,阴阳怪气地呛了段衡几句。
“宋某还以为少将军今日不会来,既然来了,可千万别急着走,多喝几杯才是。”
段衡原本想着过一会儿就借故离开,宋存这话一出,他哪里还能提前走。
段衡忍了下来,独自喝着闷酒。
人多颇有些闷,陆清悦穿得又有些多,她与段衡说了一声,领着绿玉暂时离了席。
宋府今夜随处都有小厮和丫鬟在,不会发生太大危险。
陆清悦在一座水亭边透了透气,不成想,又遇到了阴魂不散的赵天良。
赵天良一脸风流,语气轻佻。
“在下与夫人真是好缘分,话说夫人怎么不去墨香轩了,在下还期望能在墨香轩与夫人相见呢。”
绿玉正要发作,只听啧的一声,赵天良被人从身后一脚踢进了水池子里。
水池子的水不深,但寒冬腊月的,也是够呛。
赵天良在里面扑腾了好一会儿,站起来拍了拍水面,大骂岸上的人。
“姜溪!你竟敢踢本公子!”
姜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天黑,瞧不见,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此挡路呢。”
“你放屁,你分明是故意踢本公子下水!”
说完,赵天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浑身泛起了冷颤。
“还愣着干什么,拉本公子上去啊。”
姜溪敛着手,向着四周大喊一声:“来人,赵二公子落水了,赶紧来帮忙。”
听到动静的小厮们忙过来帮忙捞人。
趁着乱,姜溪瞪着两只亮亮的狗狗眼,望着陆清悦。
“少将军夫人,这儿冷,还是快些回席吧,免得被某些不三不四的人缠上。”
陆清悦福身:“谢过姜二公子。”
姜溪露出一抹笑:“不必。”
陆清悦走后,姜溪不屑地扫了一眼被捞上来的赵天良,冷哼了一声,跟着走了。
今日着实是个好日子,没有下雪,月朗星稀。
段衡喝了酒,醉眼朦胧地盯着陆清悦姣好的侧颜,心思涌动。
奈何温知意就在府门口等着段衡,段衡自然不能放任温知意一个人回去。
雪鹃得意地丢下一个眼神。
绿玉装作一脸不忿,陆清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你们是怎么刺激她的,把她刺激成这样?”
绿玉:“没什么,不过说了几句话,是她自己经不起刺激。”
红棉提着灯笼站在院子前迎陆清悦。
陆清悦随口问了一句:“府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红棉:“二小姐今日可是气坏了,砸完了东西也就算了,后面还打了丫鬟们。”
“哦?母亲没有阻止她么?”
“起初砸东西时会拦上一拦,打丫鬟时,倒是没拦,说是让二小姐出出气,之后给了丫鬟们一些银子封口。”
陆清悦不免扯出一抹荒唐的笑。
“段嫆这么闹,母亲还纵着她,也不怕纵出事情来。”
不过,她倒想看看段嫆这股子闹腾劲儿,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隔几日,在燕聿来的时候,她甚是主动地挤进了他的怀里,睁着水眸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燕聿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夫人有事求我?”
“陛下英明。”
“说说看。”
陆清悦支起身子:“陛下想必也知道段嫆这些日子在施粥做好事。”
燕聿半眯着眼睛:“你想替她求情?”
她点了点头:“嗯。”
燕聿抚上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细嫩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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