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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他身边有好几个女子,他时不时就要抽出时间去陪其他女子。
雪鹃注意到了温知意的情绪不太对劲儿,走到她的身旁。
“夫人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爽利了?”
温知意叹了叹气问:“雪鹃,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奢望了。”
雪鹃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琢磨了一番道。
“夫人,当今世道,男子无不三妻四妾,但夫人在少将军心里是最独特的。”
温知意恍惚地盯着抖动的烛火:“是吗?”
“当然了,少将军有多在乎夫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看雪鹃的样子,只是这样,似乎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温知意扶了扶额头,难道真是她太贪心了。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一步步退让,并在逐渐迷失自己。
屋外传来段衡的声音:“知意,瞧瞧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他提着花灯送到温知意面前,身上残留着惜花和怜月身上的脂粉味。
温知意勉强扯出一抹笑:“我听说京城的上元节是最热闹的日子。”
“是啊,你来京城许久,还没去过上元节吧,等来年,孩子出世,我再陪你去,可好?”
温知意垂着眼,抚着肚子:“好。”
与此同时,柳儿也提过花灯进了屋:“姨娘,这是少将军差人送来的。”
林栀懒懒地抬起眼皮:“随便找个地儿放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而段嫆对着下人送来的花灯,当即又闹了脾气,她把气撒到了下人身上。
这样热闹的日子,她却只能被禁在府中,落差令她的心里非常不爽。
她恨恨地咬着牙,都怪那两个贱人,如果不是她们,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显然,她对兰婳以及陆清悦的恨,更上了一层楼。
陆清悦醒来时,床边挂着已经熄灭了的梨花灯,圆桌上放着果脯。
“我昨儿个是怎么回来的?”
她昨夜在摊贩上贪嘴,多喝了几碗果酿,那果酿很浓,不一会儿便上头了。
绿玉挂好暖帐,小心地凑过来:“是那位送夫人回来的。”
陆清悦笑:“说话怎么如此小心翼翼的?”
绿玉抿了抿嘴,还不是怕被皇帝听到。
陆清悦:“你们二人昨夜一直守在院子里?”
红棉扶她下了床:“我们若出去,院子里就没人了。”
上回小丫鬟偷偷进夫人屋子的事情,事到如今,还令她们心有余悸。
万一她们出去了,再有人偷偷潜进来怎么办,她们属实是担心。
再说了,每一年都有上元节,下回再去就是了。
陆清悦握了握两人的手:“辛苦你们二人了。”
红棉摇头:“夫人,这是我们的本分,谈何辛苦。”
话虽如此,陆清悦稍后仍是赏了两人,一人一对成色上好的玉镯子。

小丫鬟被利用干净后,王氏还未找到其他可收买的人,如今只一个周婶子可用。
可周婶子每次回禀的,都是些没用的消息,李嬷嬷便让她以后见着异常了,再来回禀。
“那些助孕的药,每日都有放进她的吃食里吧?”
“是。”
李嬷嬷嘱咐:“手脚千万要干净些,别让人发现了,免得别人起疑,闹出事情来。”
周婶子:“是。”
一日,李嬷嬷见到了陆清悦往府门口走,她马不停蹄去回禀了王氏。
“老夫人,大夫人又出府去了。”
“去哪儿了?”
“听丫鬟说,是去阅鲜楼了。”
如今天气稍稍回暖了些,京城的富贵人家们也乐意出门走动走动了。
陆清悦是去跟应采桑等人玩叶子戏消遣去了。
应采桑下了一张牌:“我们也去邀了兰夫人,她没来。”
罗玉卿:“你们真闹掰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做戏要做全套,陆清悦苦笑,贵女们纷纷安慰起她。
“其实那事儿也怪不到你身上。”
“是啊,主要还是段二小姐不仁义,竟然利用你,害得你跟兰夫人离了心。”
陆清悦落寞垂眸:“还是不说这些事情了。”
“对了,你们可听说了?赵二公子的亲事定下来了。”
罗玉卿:“谁家姑娘这么倒霉?”
应采桑瞋她一眼:“可别乱说,他好歹是郡王府的公子,想攀附的人也不少。”
罗玉卿吐了吐舌头:“是是是,祸从口出,我该掌嘴才是。”
她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然后急道。
“快说说,是哪家姑娘?”
“孟家姑娘,孟素轻,说起来,还是段二小姐的闺友呢。”
陆清悦疑惑:“先前不是说还没相看好么?”
“嗐,孟家早就想搭上郡王府了,在千佛寺那会儿便上赶着自荐,只是先前赵二公子不大满意,才迟迟没定下来。”
“如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郡王妃十分强硬地给赵二公子定了下来,还把他拘在府里,不许他再出去沾花惹草了。”
“孟家人呢,也高高兴兴备起了嫁妆,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孟姑娘不大愿意,在家里闹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打听到的消息。
罗玉卿感慨:“唉,瞧那样子,孟姑娘再怎么闹,估摸着也是无济于事了。”
时间打发得极快,大家还没玩过瘾,便要回去了。
陆清悦回去时,看到府邸前拥挤着许多乞者,下人们把他们拦在台阶下。
李嬷嬷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扬:“我们家小姐害了风寒,从今日起不再施粥,你们不要再赖在此处,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是寻了个借口,使段嫆不用再装模作样施粥了。
但她的那套说辞,乞者们已然记住了,何况他们每日都来,早已习惯了,哪里肯善罢甘休。
“怎么说不施,就不施了,你让我们见见二小姐,她是个大善人,定不会平白看我们挨饿。”
“没错,我们要见二小姐。”
“嚷什么,二小姐患了风寒,卧床歇着呢,哪能出来见你们。”
李嬷嬷对着小厮们道:“把他们轰走,别让他们在这里生事,扰了安宁。”
“是。”
在小厮们的棒棍下,乞者们骂骂咧咧一拥而散了。
果不其然,李嬷嬷口中患了风寒,卧床歇着的段嫆,一点事儿也没有。
每日生龙活虎的,还常于背地里仇视陆清悦,对陆清悦说话也总是阴阳怪气的。
她现下只能在嘴上逞威风,陆清悦没有费心跟她计较。
商队送回来的香料子,没有陆清悦想要的那个味道。
除了每日去向王氏请安,左右没什么事情做,陆清悦索性在自己院子里调制起了香料。
亲手调制了几天,陆清悦越发熟练了,对香的味道也颇有了解。
屋子里常常蕴着浓浓的香味,红棉打开了窗透风。
陆清悦闻了闻自己调出来的香,非常不满意。
“什么时候得再见一次陛下才行。”
“哦?夫人想我了?”
“陛下!”
陆清悦回首,对上他盈满笑的眉眼。
听到她声音里的欣喜,燕聿抑制不住脚步,快步走到她的身旁。
陆清悦敛了敛自己散开的裙摆,给他让出位置。
见到矮桌上装满香料香膏的瓶瓶罐罐,他拿起了其中一个。
“夫人对这些也感兴致?”
“闲来无事可做。”
陆清悦摆了摆手,红棉和绿玉收拾好瓶瓶罐罐退了下去。
淡淡的异香从燕聿身上蔓延开来,她凑近了一些,仔细闻了闻。
燕聿揽着她的腰:“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闻不太出来,陆清悦索性拉住了他的衣襟,脸埋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
燕聿气息不稳地抬了抬她的下巴:“夫人是小狗么?”
她抓住他的手指,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陛下,你别乱动。”
燕聿耳尖渐红,他一手抵着嘴唇,一手紧紧抓着陆清悦的手,声音甚是喑哑,他低低喊了一声。
“夫人。”
陆清悦没理他,只顾着在心底琢磨异香的味道,手上无意识地扯乱了他的衣襟。
燕聿抚上了她的后腰,低着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夫人,你不能这样。”
陆清悦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异香里,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嗯?”
燕聿身上的气息渐热,她不适地缩了缩脖子。
燕聿按着她,不让她逃开,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敞开的胸口上。
“夫人难得主动,我原谅你的失礼了。”
肩颈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陆清悦被迫仰起头,方才还说她是小狗。
燕聿分明才是那只狗。
为了调制异香的味道,陆清悦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调制出了相似的味道,她唤了红棉来。
“如何?”
红棉仔细闻了闻:“算是有七分相似了。”
陆清悦惊喜:“再等我两日。”
两日后,她拿出了新研制出来的香给红棉。
红棉言语激动:“夫人,这回有八九分相似了。”
“太好了,待会儿我备上两份,一份你送去给胡大夫,另一份派人送去给商队。”

胡大夫闻不出红棉送回来的香的特别之处,也从未闻过那种香。
陆清悦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商队那边了,只是来回时间要花费上许久。
夜幕降临,阵阵琵琶声从暮色下的宫殿里传出来,琴声起伏中俱是缠绵之意。
卫韵儿眼波如丝,屏风对面端坐的皇帝看不清神色。
从她割伤了手,皇帝冷落她许久了,元旦宴后,皇帝才重新想起了她。
她回想起那日他的眼神,内心就忍不住澎湃,连带着琴声也澎湃起来。
皇帝虽然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但还没到为她痴迷,非她不可的程度。
她需得想想法子,但万不敢再伤自己的手了,她本就靠一双手,一只琵琶吃饭。
伤了手,又得养上好久,那她岂不是又要好久见不上皇帝了。
宫外来的密信里下了命令,命她快些掌控皇帝。
她有些幽怨,这与计划中的完全不一样,很多时候,她分明感应到皇帝动情了。
奈何皇帝是真能忍,这么久了愣是没碰她一下。
“停。”
卫韵儿回过神来,扶住了琴弦,犹豫地喊了一声:“陛下?”
男人清冷的嗓音穿过屏风:“你心不在焉,是身子不舒服?”
没想到皇帝如此厉害,她只是晃了一会儿神,也能被他发现。
“谢陛下关心,我并无大碍。”
“是么,朕倒是有几分乏了,退下吧。”
卫韵儿急切道:“扰了陛下的雅兴,是奴婢的错。”
皇帝摆了摆手,有宫人进来引她出去,她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没几日,太后传了卫韵儿过去,北乐老王妃也在,卫韵儿跪下行礼。
太后严声问:“平日里皇帝都听什么曲子,你且弹来哀家听听,哀家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卫韵儿进宫这么久,是第一回 见到太后,她小心地弹起自己常在皇帝面前弹的曲子。
太后听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叫停。
卫韵儿停下来,战战兢兢磕头:“太后娘娘恕罪。”
卫韵儿被罚跪在殿前两个时辰,燕聿收到消息来到了太后宫。
卫韵儿穿着单薄的衣裳,双膝跪在冰冷的地上,泪盈盈地悄悄抬眼望他。
燕聿微微凝了凝眉,走入太后宫中。
北乐老王妃起身拜见皇帝,燕聿抬了抬手,撩了袍摆坐下。
“母后何故要罚卫伶人?”
太后冷哼:“听不得她那些俗曲。”
“母后这是旁敲侧击骂儿臣?母后若是不喜欢,以后不要传她来就是了。”
太后绷起脸:“只罚她跪着,你便心疼了?”
“卫韵儿明日还得替为朕弹曲儿,只罚她一个时辰罢。”
如此,即能全了太后的面子,又能使卫韵儿不用受太久的罪。
太后不乐意:“哼,乐坊里不乏弹琵琶的,你非她不可?”
燕聿叹气:“母后,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燕聿看了一眼北乐老王妃,北乐老王妃识趣地起身告退。
她一走,太后便问:“皇帝,可看出了什么?”
燕聿微微摇头:“滴水不漏。”
最后北乐老王妃从宫人那里得知,卫韵儿跪满了一个时辰便回去了。
即使皇帝没有召她侍寝,卫韵儿到底在皇帝心中有了不一样的位置。
东风既解冻,散而为雨,天地间寒气渐渐消散,气候暖了,万物复苏。
开春了,随即而来的便是各种春日小节日,贵女们走动了起来,京城自然跟着热闹了。
陆清悦并没有多少相熟的夫人贵女,她也懒得走动。
待在院子里,陆清悦多的是法子给自己消磨时间。
现在又学会了调制香料,制香膏子什么的,她一捣鼓,一日的时光便过去了。
段衡忙了起来,每日都步履匆匆,忙得不着地。
晚间回来,待得最多最久的地方便是书房,完全没有心思去任何人那儿。
燕聿也极少来寻她,一切岁月静好,正合了陆清悦的心。
天际渐渐有了春雷,并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
茶香氤氲,陆清悦悠缓地嘬一口茶,斜倚在窗侧观雨。
春雨轻轻拍打在窗棂上,同时似乎也落进了她的眼睛里,给她柔软的眉眼镀上一层水渍。
红棉拿了一件薄披给她披上:“夫人,坐在窗边容易沾了凉风,不如还是回榻上吧。”
“屋子里不还煨着炭火么,还有热茶,我不过小坐一会儿,没事。”
红棉摸着她的手还暖着,便不再多加劝说。
无雨百花熟,花朝节那日,陆清悦吩咐小厨房做些花糕,她在屋子剪起了五色彩纸。
红棉绿玉,还有小丫鬟们伴在她的身侧,大家剪完还要比对上一番。
陆清悦看着绿玉手里活灵活现的小花,不禁赞道。
“这院子里就属你手最巧了,没一回,有人胜得过你。”
大家纷纷凑上来看,绿玉不好意思地笑着。
“夫人,你每年都要夸上我两句,如此下去,我可就要自负了。”
陆清悦:“你做得好,自然该夸,怎的,现下是受不住夸了?”
绿玉腼腆地红着脸:“才不会。”
大家纷纷笑了起来。
陆清悦放下了剪刀:“好了,这剪得也够多了,你们拿去贴到花枝上吧。”
“哎。”
小丫鬟们有说有笑地去贴花去了。
小厨房的花糕做好了,陆清悦命婆子们分给了大家。
其他院子里也是如此,林栀还差柳儿送了些来给陆清悦。
陆清悦是林栀的大腿,柳儿自然也得敬着。
“这是我们姨娘自个做的,刚出锅,还热着,就命我赶紧送来了。”
“你们姨娘有心了。”
陆清悦抬了抬下巴,红棉拿出了一些个铜板赏给柳儿。
柳儿喜道:“多谢大夫人。”
姨娘说得没错,大夫人可比老夫人大方多了,她只是走一趟,便得了些赏钱。
花朝节过了,意味着上巳节近了。
段嫆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每日还得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
她安慰自己,再忍上三个月,就能出府了。
但三个月何其漫长,连女儿家最重要的日子——上巳节,她也没法出去。

上巳节正值春日,贵女们会相约去出游,期间还有斗花和裙幄宴,曲水流觞等。
上巳节还是个祭祀高媒,男女相看定情的日子。
陆清悦不大想去,但兰婳偷偷在她的铺面里留了话给她,想与她在上巳节见面。
想来,她也有些日子没有出去了,出去走走也罢。
绿玉高兴道:“正好咱们院子里种的名贵花卉都开了,夫人可戴了去。”
陆清悦颔首:“好,到时你采些下来,给我戴上。”
上巳节当日,女子们游园时,最先便是斗花。
大家佩戴着各色鲜花,成群结队穿梭于园林当中。
很多贵女为了能在斗花中显胜,不惜重金购买名贵花卉。
有人问起:“少将军夫人的花看着倒稀罕,未曾见过。”
陆清悦浅浅勾起唇角:“是从外番带回来的。”
贵女们纷纷围了过来,仔细看着陆清悦佩戴的花儿。
“外番的名贵花,我们也见过不少,只是这个是第一回 见,可是新品种?”
陆清悦回道:“是。”
不一会儿,应采桑等人也来了,也是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陆清悦佩戴的花儿。
夸的人多了,自然也有呛声的人。
“嗐,这还有什么好比的,人家是商户出身,多得是银子去买名贵花。”
罗玉卿嗤笑:“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何必在此阴阳怪气。”
那贵女甩了甩帕子:“是是是,我们是比不过,哪里像少将军府,三天两头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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