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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陆清悦明白王氏的意思,她现是少将军夫人,自然与少将军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氏和段嫆,还有绿玉日日翘首以盼。
绿玉是盼着少将军回来,夫人就不会再受贼人所苦了。
唯有红棉难掩担忧,少将军回来,定要与夫人圆房,夫人失了身子,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红棉向陆清悦提了好几回,陆清悦只是沉默,红棉操碎了心,叹气比说话还多。
红棉磨着墨:“夫人,不如将事情告诉老爷吧。”
陆清悦落下最后一笔,轻轻拿起笔墨未干的纸张吹了吹。
“不可,爹爹年纪大了,此事万不能泄露出去。”
她指了指桌面上用布包好的散纸:“将这些送去墨香轩吧。”
红棉:“是。”
墨香轩是京城最大最知名的书坊,红棉并不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大概是夫人新作的诗词。
夫人时常会将自己写的一些诗词送到墨香轩成册售卖,听说还得了不少人的喜欢和追捧。
五月下旬,天气越来越热,陆清悦穿上了更轻薄的丝裙。
仔细想想,从下旨以后,狗贼有大半个月没来了,绿玉开心不已。
“那贼人定是听闻少将军要回来了,慌张跑了。”
陆清悦心中惘然:“真是如此倒好。”
红棉从屋外进来:“夫人,老夫人与二小姐说夜里闷热,不好入睡,想取库房里的瓷枕。”
陆清悦点头:“你拿了钥匙,去给她们取吧。”
“哎。”红棉一并给陆清悦也取了只瓷枕回来。
夏日蚊多,红棉在自家夫人的床间挂了几只香包驱蚊。
精致高雅的山水白玉屏后,陆清悦舒服地泡在浴桶之中。
温水裹着她的身体,如同一层柔滑的丝绸,她轻轻抬起手臂,掬了一捧水至肩头。
水流划过她的肌肤,顺着肩膀,锁骨,腰线滑落,慢慢且缠绵地没入了隐秘的地方。
窗外的梨枝颤了颤,屋里三人在佛寺里已吓出了本能反应。
绿玉从旁扯了一条真丝细布,裹住自家夫人,警惕地瞧着窗外。
红棉立即过去瞧了瞧,看到一只跃起的飞鸟,将窗户阖小一些。
“是只夜鸟。”
绿玉松了口气,替陆清悦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
“都怪那贼人,总是神出鬼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红棉净了手,探了探浴桶里的水温:“夫人,水有些凉了,可要添些热水?”
陆清悦身子弱,纵使是炎炎夏日,用的也是温水,万不敢用冷水沐浴,就怕着凉。
“不用,泡久了有些头晕。”
她站起身,红棉绿玉一人替她擦身,一人替她绞干头发。
刚沐浴完,陆清悦全身透着湿漉漉的水汽,俏脸红扑扑的,看着如棉花一样软绵可欺。
几个丫头进来收拾,陆清悦让绿玉为她取来昨儿没看完的话本。
绿玉凑到她的跟前,一边替她摇扇,一边歪着头与她一起看。
“夫人,你以前从不看这些捞什子,还教训我们不许看,说什么玩物丧志,败坏志性,今儿倒自个看上了。”
陆清悦笑盈盈翻了一页:“从前是我迂腐,现才发现这些逗趣儿的东西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看得入迷,连身侧换了个人都不知道。

男人坐在她的身侧,压着她散着的红白丝裙,支着漫不经心的笑,替她摇着扇。
陆清悦倚累了,感受到身后有具身体,索性往后靠了靠。
她从话本里抬起头,绿玉的胸膛怎的这般宽阔,这般硬?
她猛然回头,男人眼里,唇角都噙着笑。
陆清悦险些惊声尖叫,睁大眼眸,举着话本就要打他。
男人轻松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塌上,一拢青丝全披散在塌上。
他缓缓贴近,垂下的长发与她的青丝交缠在一起,黑色的夜行衣与柔软的丝裙相贴。
一吻作罢,男人伏在陆清悦的颈窝。
一手禁锢着她的皓腕,一手掌着她的腰,似乎在缓解身上的燥热的气息。
话本掉在了塌上,陆清悦轻轻喘着气,小脸微红,眼里含了水般湿润,唇色嫣红,沾着晶莹的水泽。
她颤着嗓子:“你放开我。”
“夫人真是无情。”
男人的手捏着她滑腻纤细的手腕,盯着她水润的红唇,眼底泛起细微的波澜,忽地松开了她。
陆清悦起身想要远离男人,还未走出一步,身后遇到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阻力。
回头一看,她的丝裙竟被他结结实实压着,她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满脸怒容。
“你这无赖,还不快起来!”
无论她怎么扯,也扯不动,男人逗够了她,干脆大手用力一拉。
陆清悦跌坐到他的腿上,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男人便扣着她的后脖颈,偏头亲了上去。
陆清悦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使出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他。
“你够了!”
“不够。”
他垂眸看着她,眸色渐暗,语气渐冷。
“听说夫人对少将军用情至深,得知少将军归京的消息,又是封赏钱,又是施吃食,又是拨银子,再过几日,他便要回来了,你…”
陆清悦气恼打断他:“我为我夫君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身份来质问我?”
男人眸色顷刻间暗沉如墨,一字一顿道:“夫君?他也配与我抢?”
陆清悦惊诧:“什么?”
男人强势抱起她走向床边,陆清悦慌张地攥着他的领子。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亲了亲她的嘴角,仿佛礁石上妖魅的海妖,放柔嗓音,引诱着单纯的渔人。
“与他和离。”
‘渔人’愣神片刻,随后,想都不想便坚定地开口拒绝。
“不行,我不会与他和离的。”
陆清悦第一次直视男人,她的目光清亮且倔强。
心中顿有一抹烦躁升起,男人咬向她的脖子,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当真那么喜欢他?”
陆清悦侧脸,梗着脖子,没有作答。
或是也不想听到她的答案,男人凶狠地吻住她。
屋里的烛火灭了,点点情热在床上融开,抽丝剥茧地发酵扩散。
绿玉出去帮了红棉一些小忙,回来见到夫人屋里暗了,她站在门外询问。
“夫人,你歇下了吗?”
面对强大的肉食猛兽,弱小无助的草系小动物压根反抗不了。
陆清悦一手攥紧男人的衣裳,一手堵着自己的嘴巴,不让细碎的声音漏出去。
这会儿听到绿玉的声音,她挣扎起身,莹白的手从纱帐里探出来,想要抓住什么。
片刻,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上方覆上来,男人轻而易举把她按回身下。
陆清悦被欺负哭了,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存了点恶劣心思。
“不说话,她可要进来了。”
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绿玉疑惑不已。
“夫人?”
男人贴着她的耳边:“若是她进来,见到这副场景,你猜她会作何反应?”
陆清悦满眼泪水,不停摇头。
明知绿玉不会那么没有规矩闯进来,可男人的话还是令她心头产生了不安。
满脑子都是不可以,绝不能让绿玉看到她这副样子。
门外的绿玉还在等着她的回应。
她伸出双手,哆哆嗦嗦攀上男人的肩膀,汗湿的小脸轻轻蹭了蹭他。
男人诧异,微微挑眉,停了动作。
得了喘息的机会,陆清悦压着嗓子道:“我乏了,就先睡下了。”
“好的。”
夫人的声音如常,绿玉不作他想,脚步声渐远。
男人摸了摸陆清悦额间的细汗,目光灼灼。
“夫人惯会哄人,以前也这般哄过他?”
陆清悦哼了哼,酥酥软软的哼声,绕着他的耳际,逼得他发疯。
身上的情蛊突然发作了,情动耳鬓厮磨尽数褪去。
男人身上弥漫出了一股沉重的杀伐气息,压迫得陆清悦心悸不已。
危险和暧昧的气息铺天盖地,陆清悦抖着身子,任由脸颊被湿热覆盖,满眼恐慌之色。
陆清悦醒时,狗贼已经走了,她扶了扶自己酸疼的腰肢,眼眶又痛又涨。
昨晚那狗贼折腾她的狠劲儿,像极了佛寺那一晚,令人胆寒。
而昨夜的她,宛如落水之人脚上绑了一块沉重的巨石,被海水团团包围,窒息且无处可逃。
身上已经上满了药,陆清悦几乎要被那药腌入味儿了。
绿玉在门外问她是否起了,陆清悦面颊上迅速涌上两片红潮,一直蔓延到她的耳朵和脖子。
昨夜还差点被绿玉发现了,实在是…
红棉嗅觉灵敏,定能闻出她身上的药味,陆清悦没让两人近身,打发两人去做别的事,自己憋着难受,独自梳洗。
纱裙轻薄,为了掩盖身上的痕迹,她多穿了几层。
脖子上有几处痕迹,好在颜色不深,扑了脂粉能盖住。
绿玉去厨房取了蜜水来,陆清悦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倚在小塌上假寐。
身上累极了,又疼,她一点也不想动弹。
绿玉捧着蜜水迎上来:“夫人,可是昨夜没歇好?”
陆清悦半掀眼帘,双目无神地摇了摇头。
看出了她精神头不好,绿玉劝道:“要不歇会儿吧,左右没什么紧急事儿。”
陆清悦正要应允,红棉端着一沓本子进来了。
“夫人,这是上月各铺子的账本,各掌柜刚送来的。”
话音刚落,就被绿玉瞪了一眼,红棉不明所以。

红棉办事一向稳重有力,陆清悦自然是千万个放心的。
傍晚时分,陆清悦看完了所有账本,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又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今日一天,她都蔫蔫儿的,不光是因为昨夜的事,还有段衡的事。
空气里充满了闷热的气息,隐约的雷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陆清悦看着窗外喃喃道:“要下暴雨了。”
她本以为这样的天气,那狗贼大概不会过来了,没想到他风雨无阻。
“今夜歇得这么早?”
昨夜那沉如鬼魅的声音,以及折磨她的场景历历在目。
陆清悦惊得一僵,瞳孔紧缩,双手手指不受控制陷入掌心之中。
在男人爬床,碰到她的那一刻,陆清悦全身泛起战栗,再也忍不住地起身,甩开他的手。
“你别碰我。”
男人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站在床边定定注视着她。
陆清悦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惧意和恐慌。
触及她眼底明晃晃的恐惧,男人神色空了一瞬,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
他柔软了眼神和嗓音:“吓着你了?”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骤降,眼前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看起来更如夜鬼一般瘆人。
陆清悦像只刺猬缩成一团,语气里透着紧绷:“你不要过来。”
她在怕他,就像佛寺那时一样。
男人瞬生憋闷,在陆清悦惊颤的目光中,大步走进,长臂一捞,把颤抖的她捞进怀里。
陆清悦挣扎了起来,只一瞬间,小眼泪花儿就掉了下来。
“怎么说哭就哭。”男人喉咙里滚出一道无奈,“别哭了。”
尽管他轻柔擦拭着她的眼泪,可陆清悦的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她时不时抽噎,言语盛满了委屈。
“为什么是我,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闻言一愣,心底涌起戾气,他喉咙动了动,沉默半刻,再开口时,已是平静。
“身子还疼不疼?”
一提到这事儿,陆清悦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男人一下子明白了,是他昨天失控做的孽。
“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陆清悦摇头抗拒,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流,一下下砸在他的掌心里。
男人垂下眼帘,后妥协般拿出了白瓷瓶放到了她的手里。
“好好上药。”
男人把她放回床上,窗户开了又合上,男人身影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骤雨初歇,夜风袭来,陆清悦眼泪模糊地看着,独剩自己的昏暗的房间。
与此同时,一个宽敞明亮,精致华美的屋子里,男人闭着双眼,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
桌面上正放着摘下来的面具。
他花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才让她适应了自己的出现和触碰。
不该失控的…
在房梁上蹲着的影十,沉默地看着自家主子。
凭自己主子的身份,什么人得不到,实在不懂为何要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男人突然冷声:“看够了就下来。”
影十从房梁上倒挂下来:“主子请吩咐。”
“去守着她,不该看的别看。”
“是。”影十倒挂了回去。
男人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枚金钗,瞳色沉沉地把玩着,思绪里满是女子委屈哭泣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唤了一声影九。
“送些消息去大理寺少卿府。”
一场夜雨,并未能驱散夏日的炎热。
幸好用了药,睡一觉起来后,身上痕迹又消了一大半。
终于不用穿那么多捂着了,陆清悦多担心会捂出痱子。
她自行沐浴完,坐在镜子前,红棉给她理着云鬓,绿玉捡了几枝梨枝跑进来。
“昨夜的暴雨,院子里的花儿打掉了不少,连夫人喜欢的梨枝都打掉了好些。”
丫鬟婆子们在院子里扫落叶和落花。
陆清悦浅笑:“拿个瓶子装起来吧。”
“哎。”绿玉捧着梨枝去找花瓶了。
陆清悦躲在屋里避暑,书坊送了新的话本,正好给她解了闷。
讲的是在外征战的将军遇到了惺惺相惜的女子,两人相爱的故事。
本以为这是一个甜蜜的谈情说爱的故事,情节却陡然直转。
将军将女子带回府中,发现将军府里已有一位夫人…
结尾故意断在此处,引人遐思。
陆清悦合上话本,绿玉追问。
“夫人,这故事没有后续了吗?”
陆清悦笑着将话本递给她:“没了。”
绿玉不甘心地翻着话本:“啊!怎么这样!”
心里像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绿玉抓耳挠腮道。
“所以,后面的故事是什么,将军和女子如何了,那夫人又如何了?”
红棉啪的夺过话本:“这种话本以后还是少看些,不吉利。”
绿玉很快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家夫人,这故事有点神似…
绿玉摇了摇脑袋,呸呸呸!不能乱想,夫人和少将军才不会那样。
少将军当年有多喜欢夫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而陆清悦像是没看到绿玉的小眼神,自顾自地眯起眼睛小憩。
过了几天,兰婳送来了帖子来,邀她午后去阅鲜楼小聚。
身上的痕迹已经全消了,陆清悦去应了邀。
“怎么找我找得这般急?”
兰婳起身去牵她:“我点了你爱喝的冰饮,先喝点降降暑气。”
陆清悦从善如流坐下,兰婳一向有话直说,除非遇到一些难以开口的事。
她斟酌了几番:“悦儿妹妹,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些事要与你说。”
陆清悦以为兰婳要说入宫的事情,不想她开口提到了段衡。
“少将军如今已在回京路上了,听闻他们一路上受到了很多百姓的拥戴。”
陆清悦放下冰饮,细白的指尖,压着冰凉的碗口轻轻打圈。
“这些我倒也听说了,怎么了?”
兰婳向十芝和绿玉红棉,轻轻抬了抬下巴:“你们先下去,在外等候。”
陆清悦疑惑地笑问:“什么事如此神神秘秘的?”
兰婳嗫嚅道:“我听闻少将军身边有一位医女,与少将军…甚是亲近。”

第14章 段衡归京
陆清悦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压着碗口打转的指尖停了,笑颜肉眼可见淡了下去。
“此事,你听谁说的?”
“我昨日经过我哥哥的书房,无意间听到他的一位友人说的,那位友人在军中正好有一好友。”
陆清悦听完,木头似的静静坐着。
兰婳担忧地问:“悦儿,你还好吗?”
变数越来越多了,压下心绪,陆清悦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稍稍勉强的笑容。
“段衡娶我之前,曾经许诺此生只我一人,绝不负我。”
她的声音很轻:“兰姐姐,我相信他。”
话虽如此,可她嘴唇泛着白,眼里漫起了雾色,分明快要哭了。
兰婳不忍地握了握陆清悦的手。
“我这也只是听闻罢了,我瞧着少将军也不像那种人。”
后来,兰婳说起了一些京城的趣事,哄得陆清悦总算有了笑脸。
走之前,陆清悦谢过兰婳。
“不管如何,兰姐姐能第一时间告知我这些事情,妹妹感激不尽。”
“嗯,去吧,回去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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