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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众人议论了起来,陆清悦却不慌不忙地斟着酒。
宋存大概明白了:“地青居士的诗风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仿得了的,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兰婳比在场所有人都了解陆清悦作诗的真实能力,也反应过来了。
好啊,竟然连她都瞒着,她责怪的小小瞪陆清悦一眼。
陆清悦在底下拉了拉她的手,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讨乖的表情。
兰婳气哼哼地撇开脸,亏她前几日还跟她八卦地青居士的模样来着。
没想到那脾气古怪,年纪不大的地青居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陆清悦在兰婳面前讨乖的模样,更是令燕聿心痒难耐。
小狸奴何时在他面前这么乖巧过,兰婳这待遇可比他这个皇帝要好多了。
宋存的话,让大家也品过味来了,只是大家都不太敢相信。
受众多文人雅士喜欢的地青居士怎会是一介女子,还是个商户女。
众人正想向陆清悦求证,兰婳看着孟素轻道。
“赵二夫人的砖抛得甚好,引出了这等上好的玉,我们该多谢赵二夫人才是。”
孟素轻皮笑肉不笑:“我这诗没有白费便好。”
兰婳笑了笑,又看向先前为难陆清悦的几人:“不知几位夫人觉得如何?”
几人呵呵一笑:“当然是极好。”
兰婳语气一转:“既如此,几位夫人也拿出自己的诗来吧,大家一起热闹才好啊。”
几人扭扭捏捏,北乐老王妃出来解围,气氛才得以重新活络起来。
兰婳这护犊子的样子,很难想象她和陆清悦之前还闹过嫌隙。
王氏现在怀疑,兰婳当初跟陆清悦离心,不会也是在做戏吧,就是想要他们放松戒心。
众人错过了向陆清悦求证的良机,但又实在好奇得紧。
时不时就有热切探究的目光向陆清悦投来,坐在一起的四人目光尤为明显。
不过这四人,陆清悦都认识。
她对着姜立,姜溪,赵砚,还有兰丞四人微微一笑。
姜立浅浅点了点头,但细看之下,他的眉眼里似乎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骄傲,但这股骄傲不是为了他自己。
陆清悦有一瞬间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爹爹的影子。
就比如她封了诰命夫人时,自家爹爹的表情就是洋溢着一股‘孩儿真厉害’的骄傲。
姜溪则是宛如一只热情的大狗狗,咧着嘴,呲着牙回应。
至于赵砚和兰丞,这两人先是很不自然地双双撇开头。
而后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大礼貌,又转过来木着脸对她颔首。
陆清悦没有多想,毕竟她与赵砚和兰丞交集不多。
身旁的兰婳忍不住为自己的蠢哥哥扶额,竞争者真多,哥哥还那么傻,真让人头大。
当然,还有些惹人生恶的目光,陆清悦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赵天良和段衡。
赵天良这厮被打了,还敢跑出来招摇,看来姜溪还是手下留情了。
而段衡眼里的情绪很多,有热切,惊艳,震惊…
他从前以为陆清悦就是个寻常的商户女,目不识丁不至于,但也该是个白字先生。
毕竟他遇见的商户女,无一不是眼里只有钱,胸无半点墨。
陆回本人也是如此,因而他觉得陆清悦或许有点特殊,但也特殊不到哪里去。
谁能想到她竟会是远近闻名的地青居士,那她以前为何要装成不会作诗的样子呢。
段嫆比段衡更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一个诗文完全不如她的人,摇身一变,成了个完全碾压她的大诗人。
这谁敢相信,她也庆幸自己有自知之明,没有上赶着拿自己那点无足轻重的墨水去为难陆清悦。
否则,她可能比孟素轻还要惨。
孟素轻气得脸都要紫了,她为难陆清悦不成,还反被讥讽了一顿。
郡王妃对她明显有些不满,她现在也没法解释,只能自己受着。
王氏则是想得更深一层,地青居士是陆清悦,那三水散人会不会是…
她从前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是他们都被陆清悦装出来的模样给骗了。
陆清悦的心机深沉成这样,王氏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跳脚的丑角。
不不不,不要自己吓自己,陆清悦是地青居士,眼下来说也只是猜测。
而且就算陆清悦真是地青居士,三水散人也不一定就是她。
王氏坚信自己不会被一个丫头给哄骗了,不然,她这些年岂不成了笑话。
宴至大半,众人安安静静赏着菊花,燕聿心不在焉地摩挲着酒杯,似有似无地瞥向卫韵儿。
卫韵儿弹了许久的琵琶,神态松懈了许多,不由自主看向自己想见的人。
燕聿眼眸暗淡了下来,当初他拥护他登基,亏他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
原来真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查了那么久,燕聿真不想沾上手足的血,始终希望是自己多疑了。
可惜了。
接下来的宴席已然索然无味,燕聿与北乐王以及北乐老王妃客套几句,起身离席。
众人纷纷起身恭送皇帝离开。

段衡的目光死缠烂打,散宴之后,陆清悦怕被段衡缠上,走得飞快。
段衡想找陆清悦说上两句话,一抬眼,陆府的马车已经遥遥离去了。
马车上,王氏,段衡和温知意三人分别各怀心事,他们都被陆清悦冲击到了。
许是气氛太过冷凝了,段衡主动开口:“没想到陆清悦还有这等本事。”
王氏忧心忡忡:“是啊,从前是我们小看了她。”
段衡:“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派人去求证了。”
王氏叹气:“衡儿,你从前就没发现她识字?”
段衡摇头:“她不曾表现出来过。”
其实这里面也有王氏的过失,被泼天的富贵迷花了眼。
与陆清悦在同一个屋檐下两年,都不曾发现她会诗词。
他们都以为糊弄一个商户女轻而易举,稳操胜券,便大意了。
温知意回到了流曲院,雪鹃将段意放到了小床上,过来为温知意倒茶。
“怎么样,夫人,这可是你第一次作为少将军府的主母在外露脸。”
温知意长吁短叹地摇了摇头。
“陆清悦会诗词,你知道吗?”
“我被买进府里后,就一直在做烧火丫鬟,不曾在她身边伺候过,是夫人你进府之后,我才被调到你的身边。”
温知意抿了一口茶,也是,连王氏等人都稀里糊涂的。
雪鹃只是一个丫鬟,如何能知道陆清悦的事情。
她走过去拍了拍熟睡的段意:“意儿今日有闹腾吗?”
“没有,小姐乖着呢。”
少将军府的吃穿用度虽大不如前,但也并没有太落魄。
温知意成了少将军府唯一的主母,雪鹃又是温知意身边唯一的大丫鬟,还是很有盼头的。
陆清悦在菊酒宴上作的诗,在第二日被广泛流传。
诗风不能说与地青居士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诗风是很难模仿的,就算是刻意模仿,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相像。
陆清悦是地青居士已经很明显了,不少人坐不住地去到了墨香轩求证。
京城的夫人贵女们也在坐等一个答案,要知道地青居士在文人墨客心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连宋存这等曾经响誉京城的状元郎都仰慕不已。
如果地青居士真是陆清悦,那也算是为她们女子长脸了。
京城大大小小的商户们也忍不住关注起了此事,他们对诗词歌赋不太懂,但他们都知道陆氏啊。
陆氏女要真是那什么厉害的大诗人,那他们岂不是跟着扬眉吐气。
看谁还以后敢说他们商户都是些粗鄙无礼的人。
就算陆清悦最后不是那什么大诗人,她那首诗也足以令她名声大振了,证明他们商户的儿女也能做得才子才女。
墨香轩的管事和小厮们在不断安抚急切的人们。
管家举着手对着众人:“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已经遣人去请示地青居士了。”
然而派出去的小厮气喘吁吁跑回来说,联系不上地青居士。
管事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这他要如何跟外面那堆激动的人潮解释。
他们能说,其实他们也不太清楚地青居士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一名女子么。
外边吵吵嚷嚷,陆府的府门闭得紧紧的,岁月静好。
昨夜,陆清悦赶回去与爹爹吃酒,喝了好多,这会子还未起身。
老管家和胡承也被劝着喝了不少,大家全都难得起晚了些。
现在府里,只有下人们准时起来,清扫院子。
墨香轩的管事只好让人再去请,小厮们均无功而返。
管事的只好道:“各位见谅,今日地青居士怕是不能与各位相见了。”
众人骚动起来,管事的连忙安抚。
“各位且听我说,过几日我们将举办一场诗会,届时我们将竭力去请地青居士出面,今日大家就请先回去罢。”
此话一出,大家揣摩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散去。
管事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快,想法子再去请居士。”
这边,陆府才开府门,便有不少人登府拜访,而且一上来便是向陆回道喜。
“嗐呀,陆老爷,大喜,大喜啊!”
陆回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乐呵呵地拱手回道。
“各位老友,此话怎讲啊?”
“哎,陆老爷还不知道吧?您的女儿可是真有出息呀!”
陆回一听是夸他孩儿的,乐得眼睛都睁不开:“过奖过奖。”
陆清悦才封了诰命夫人不久,时常有不少人来向他道喜,陆回以为还是这件事,便没有多问。
直到几位老爷聊着聊着,提到了什么诗,什么才女的,陆回才品出一丝不对劲儿来。
“各位老友,这你们说的什么才女,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啊?”
“哎,陆老爷这是在谦虚不成?我们可都听说了。”
陆回一头雾水:“不知各位老友说的哪件事啊?”
“您的女儿昨儿个在王府里以一诗名动京城,您可别说您还不知道这事儿啊。”
陆回是真是茫然:“一诗名动京城?”
“是啊,那诗我还命人抄写下来了,您瞧瞧。”
陆回接过了递上来的纸张,几位老爷在旁边夸个不停。
“陆老爷,您这自小为小姐请的哪位老先生啊?不妨推荐推荐给我等,我也好请回去教教我那些个不争气的。”
“是啊是啊,陆老爷,您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陆回放下纸张:“嗐,这有什么好藏私的,你们想知道,我告诉你们便是。”
他只得将自小请过的教书先生都说了个遍,几位老爷连忙命下人记下。
待几人走后,陆回急忙派人出去打听,看看昨夜到处出了什么事情。
打听清楚事情缘由和经过,陆回着急忙慌去找了陆清悦。
陆回人未到,声先到,陆清悦闻声从塌上坐起身。
“爹爹?你这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绿玉替陆回上了茶,陆回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
“孩儿,你昨日在王府作了首诗?”
陆清悦:“是啊,怎么了?”
陆回一五一十将下人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

第183章 墨香轩的主人
陆清悦听得蹙眉,约莫是大家太过震惊和在意她是个女子,且是个商户女的缘故,才闹起了那么大的事儿来。
若是换作一个年过半百,脾气古怪的老者,还真不一定能引起那么大的风波。
陆回问:“孩儿,你真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地青居士?”
陆清悦爽快地回答道:“是啊。”
陆回啪地拍桌而起,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孩儿真是出息了!”
“你娘亲年轻时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幸好你处处随你娘亲,没有随了我。”
陆回说这话时,十足骄傲地叉着腰,抬头挺胸地站着。
他是给陆清悦请了好些个教书先生不错,但自小教陆清悦诗书,其实是她的娘亲。
婉儿去世后,他怕自己养不好孩儿,辜负了婉儿,才请了好些知名的教书先生。
陆回望着虚空目露柔情:“婉儿要是知道了,想必也会高兴至极。”
陆清悦垂了垂眼:“娘一直在守护着我们,我相信她一定会知道的。”
陆回点了点头,而后,高兴道。
“来人,将我在树下埋的好酒通通挖出来,今晚我要与孩儿再痛饮几杯。”
陆清悦顿时睁圆了眼睛:“爹爹,这可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这样的好事儿,自然要喝些好酒庆祝一番。”
她劝道:“胡大夫说了,饮酒多,伤身,昨儿才喝了不少,今日可不许喝了。”
“好孩儿,这不是高兴嘛!”
“那日后要是日日高兴,岂不得日日喝酒,只怕要成酒蒙子了。”
陆回到底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但他还是想找些法子抒发一下自己汹涌的喜悦之情。
于是乎,他道:“那我去给下人封些赏银,散散财去。”
陆清悦无奈地笑着摇头,接着,对着红棉绿玉说道。
“你们两个别干愣着,也快去领领赏银去。”
红棉绿玉笑着:“哎。”
两人正要退出屋里,陆清悦喊住了红棉。
“你待会儿去一趟吧,看看墨香轩那边怎么样了。”
爹爹方才说,墨香轩要举办一场诗会,揭开地青居士的身份,想来是派人去寻过她。
红棉:“是。”
墨香轩那边找地青居士已经快要找疯了,听说陆氏女就是地青居士,他们都想直接找去陆府了。
但又怕莽撞行事,闹出差错和笑话来,如今总算是联系上了。
管事的几乎要哭出来了,连忙亲自去见了人,只是隔着屏风和帘子,管事的看不见人。
他只好说明了一切缘由,并郑重地作揖道:“老夫在此恳请居士能在诗会中与众人相见。”
帘子里那人却道:“我并不是地青居士,地青居士是我家主子,你的话,我会替你带到。”
“是,劳烦姑娘了,那老夫何时…”
“明日同一时间,我会将答复带与你。”
晚些时候,红棉回来了,将管事的话,一字不漏带给陆清悦。
现在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想让这场风波尽快过去,她最好还是去诗会露个脸。
陆清悦:“你去回他,就说诗会那日,我自然会到。”
墨香轩管事的得到了回复,立马命人着手筹备起了诗会一事,并将日期定下来,发布出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到诗会里,见到地青居士,也需现场作了诗,才有资格,就如上回的早冬诗舍一般。
赵天良记吃不记打,满脑子都在想着陆清悦。
陆清悦在菊酒宴上一鸣惊人,更是令他着迷不已,他如今看旁的女子都没多大兴趣了。
瞧着赵天良痴迷的样子,孟素轻和段嫆两人各自沉默不语。
郡王妃在感慨赵天良莫不是转性了,竟不与旁的女子厮混了。
周姨娘是赵天良的生母,自然最了解赵天良的性子,他这哪里是转性,怕不是盯上了哪里的新姑娘。
但这话她可不敢在郡王妃面前说,只好私底下去告诫赵天良,别惹出事端来。
赵天良口头应着,一听诗会的事情,马不停蹄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出主意去了。
他猴急那样,挑起了段嫆和孟素轻的不满。
段嫆:“如今,只怕你不与我联手,也不行了。”
孟素轻:“这次不用我们亲自出手,亲自动手,免不得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我们只需借旁人的口即可。”
段嫆脸上闪着兴奋:“你想怎么做?”
孟素轻凑到了她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诗会当日,人太多,陆清悦一出现,恐怕就会被人群淹没。
最后,她掩了掩自己的面容,在兰婳和宋存的掩饰下,才得以顺利进了墨香轩。
陆清悦向管事的,拿出了自己的印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她不拿印章,管事的也不会怀疑她的真假,毕竟没有人敢冒认地青居士的身份,太容易被戳穿了。
管事的毕恭毕敬地请了她上雅间:“我们家主子正想见您呢。”
“你们家主子?”
“是,不过只请了居士您一人上去,这两位,还有随从,还请去旁的地方等候。”
兰婳和宋存被请去了别的地方,兰婳和绿玉担心地回望了陆清悦一眼。
陆清悦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随着管事的往楼上雅间走去。
管事的将她带到门前:“请。”
陆清悦推门进去,一阵清幽的淡香扑面而来,她往里环顾了一圈后,提着裙摆抬脚走了进去。
珠帘后面若隐若现有个人影,从身形来看是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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