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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陆清悦浅笑:“嗯。”
怀国公府要办个相看宴,大大方方公之于众,许多男儿蠢蠢欲动。
陆清悦是个和离妇又如何,人家有才貌,有家财,还背靠怀国公府。
他们可不像少将军府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给弄丢了。
兰婳匆匆忙忙杀回自己府中,找到了兰丞。
“哥哥,怀国公府要办相看宴,你可知道?”
兰丞:“我知道。”
“你可一定要去,要是再错过一次,你就找别地哭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你莫不是嫌弃悦儿?”
兰丞急忙解释:“不是,我怎么会嫌弃她,我…我就是担心我嘴笨,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悦儿她很好说话的,你要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拿我做话题,你也可以与她说说往事。”
“我可打听过了,想去的人可多了,也多的是心怀不轨的人…”
兰丞眼眸坚定道:“我知道了,就算她最后不选我,我也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靠近她。”
兰婳没眼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不能好好争取争取?我还想着悦儿当我嫂子呢。”
兰丞顿时红了脸,磕磕绊绊:“我,我尽力。”
兰婳:“何止尽力,你得全力以赴才是,凭我和悦儿的情谊,你已经是近水楼台了。”
兰丞:“嗯!”
少将军府,王氏老脸冰冷,她既要操心府里银子的事情,又时常被陆清悦气到。
一张被保养得很好的脸,短短几个月便快速老化了。
她唾弃道:“这才和离多久,竟然就急着要寻下家了,还弄得如此大张旗鼓,实在是令人不齿。”
和离了还不让人找下家,难不成非要在你们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惜花和怜月真是对王氏越来越没耐性了。
段衡:“到时,我去看看,正好能见上她一面。”
相看宴当日,来的人格外多,名单册子的好男儿全来了。
府里熙熙攘攘,全是年轻健壮,气质非凡的男子,姜立和姜溪在帮忙招待来客。
陆回比陆清悦还要紧张:“孩儿,你莫急啊,一定要慢慢看,好好看,千万别急着选。”
陆清悦无奈一笑:“爹爹,我不急,你别慌忙了,坐下歇歇吧。”
陆回来回走动:“我坐不住。”
相看宴是个好事儿不错,他也相信怀国公府的眼光。
但孩儿还回来没多久,就要被人拐走,他想想就郁闷得不行。
何况经历了段衡一家,难免比第一次嫁女儿还要谨慎紧张。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外边热闹的气氛也多了些针锋相对。
段衡来了,守门的护卫拦着他,小厮跑去禀告了姜立和姜溪。
姜立和姜溪来到府门口,便听到段衡在大放厥词。
“今日设宴,来者是客,怀国公府这是要驱客不成?”
姜立拦住了要动手的姜溪:“少将军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段衡义正辞严:“我来参加贵府办的相看宴。”
姜立语调微冷:“吾妹与少将军缘分已尽,少将军何必再来纠缠。”
段衡:“我只是想见悦儿一面,还望世子莫要阻拦。”
姜立面无表情:“家中长辈曾吩咐过,不许人来坏了兴致,所以,恐怕不能遂了少将军的愿了。”
段衡眼神一厉,姜立居高临下道。
“若是少将军硬闯,休怪我们怀国公府不客气了。”
姜立放开了拦着姜溪的手,姜溪早就想揍段衡了,敢欺负他的妹妹。
奈何平时找不到机会,要是段衡真敢硬闯,那他就要动手的正当理由了。
段衡还想呼喊陆清悦纠缠一番,但见姜溪已经蓄好了力,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
要真打起来,双方恐怕都不好看。
在众目睽睽之下,段衡到底是要脸面的,没有硬闯,甩了袍子离去了。
姜溪捏了捏拳头:“哼,算他识相。”
两人才赶走段衡,回去继续招待客人,没一会儿,又黑起脸来。
姜立对着赵砚咬牙切齿:“你来做什么!”
我把你当兄弟,你肖想我妹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砚嘴角带着温温的笑意。
“来凑凑热闹,顺便替妹妹撑撑场面。”
姜立皮笑肉不笑:“你没看见府里快容不下人了?还需要你来充数?”
同一时间,姜溪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他沉着脸,一字一顿。
“赵、天、良!”
赵天良背后起了一身冷汗,一溜烟跑到别人身后躲藏,探出个脑袋。
“哎!别动手啊,今儿是陆夫人的相看宴,我是抱着正经目的来的。”
“你能有什么正经目的,别来脏了我妹妹的眼,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赵天良仰着脖子大喊:“谁敢!我可是郡王府的赵二公子!”
赵砚幽幽地出现在旁边:“我当是谁这么大架子。”
他敛容寒声道:“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赵天良头一回敢顶撞赵砚:“你可以在这儿,我为何不可以,我与陆夫人的情分可比在座的人深多了。”
姜立眼神突然锋利如刀:“你在满口胡言乱语什么,到底是谁把他放进来的。”
他冷冽的目光,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姜溪更是愤怒,他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双眸充斥着怒火。
赵砚二话没说,上去重重给了赵天良一巴掌。
“你这没脑子的东西,胆敢在此胡言,要是还想走着出去怀国公府,就赶紧滚。”
赵天良看到处在暴怒的姜溪,以及冷得要杀人的姜立,他咽了咽唾沫。
色字当头,他磕磕巴巴:“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与陆夫人在去年千佛寺便相识了。”
赵砚想阻止,却不如赵天良的嘴快,这下好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慈悲不度自绝人,赵天良自寻短路,他想保也难。
怀国公府一瞬间寂静无声,四面八方的目光投向赵天良。
但里面夹着好些道想把他撕碎的目光,分别来自怀国公府的众人,还有兰丞。
兰丞怒瞪着赵天良,兰婳说得没错,果然有很多心术不正的人也来了。
这厮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损坏陆清悦的名声,合该当诛也。
这时,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男声在堂中响起。
“赵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可是能为你的话担责?”
说话的人正是怀国公姜樊,姜谢也在旁边,周围人忙拱手行礼。
赵天良被两人刀光剑影般的目光震慑得不敢说话。
绿玉来到姜樊和姜谢面前跪下,出声道。
“怀国公,大都督,奴婢是陆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请容奴婢说一句话。”
姜樊声若寒冰:“说。”
“要是纠缠也算是相识的话,那与赵二公子有情分的人可多了去。”
绿玉仅仅用了一句话,便撇清了陆清悦和赵天良的关系。
姜樊赞赏地看了一眼绿玉,是个机灵的丫鬟。
本来在场人也不相信赵天良的说辞,他的德性大家都清楚。
绿玉这么一说,姜立和姜溪的怒火已然在空气中如烈火般蔓延了。
原来从去年开始,赵天良便缠上了妹妹,姜溪迈着狂怒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赵天良。
赵天良张了张嘴,被赵砚一脚踢在膝盖骨上,跪了下来。
赵砚赔着笑:“怀国公,大都督息怒,他这是昏了头了,才说了许多浑话。”
“我这便领他回去,交与父亲母亲处置,改日定给国公和大都督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樊眯了眯眼睛:“此子辱我家悦丫头的名声,我哪能轻易放他走的道理。”
他厉色道:“来人,请赵二公子去后院坐坐。”
几个膀大腰粗的小厮走了过来,押住了赵天良。
赵天良想要呼救,却像被扼住嗓子的大鹅,发不出声音。
赵砚想要求情,姜樊伸手打断他。
“哎,世侄放心,今日是我悦丫头的相看宴,好日子不宜见血。”
赵砚顿时起了一身冷意,最后,赵天良被捆成了粽子,扔到了柴房里。
暂时解决了碍事的家伙,姜樊和姜谢转脸露出了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
“各位好男儿,方才的小枝节,还望大家不要在意。”
众人回以笑,纷纷拱手:“这是自然,国公大人多虑了。”
府里僵硬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赵砚趁机去找姜立求情:“子初,你也知道,赵天良整日寻花问柳。”
“脑子只怕被声色浸坏了,才说出了那番不要脸的冒犯话,你…”
姜立脸上的怒气和冷冽还未完全退去。
“我妹妹岂能是谁都可以欺辱的?他敢说出那番话时,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赵砚只好赶紧回府去请自己的父亲母亲,郡王和郡王妃。
陆清悦听下人说了前院发生的事情,眉间微蹙,面上带了些担忧。
沈氏拿着一支簪子往她头上比了比,安抚她道。
“你别担心,此事有你大舅舅他们在,断不会让你的名声平白受损。”
陆清悦眉间未松:“可郡王府…”

虞氏:“安心,此番说出去,也是我们占理,一切有你舅舅他们呢,不怕。”
沈氏和虞氏亲手替陆清悦梳妆打扮,小姑娘在她们手底下越发明艳惊人。
两人心里一阵欣喜,果然还是小姑娘招人稀罕,乖乖地任由她们替她打扮。
“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
沈氏和虞氏拉着陆清悦往前院而去,见人来了,姜樊声如洪钟。
“各位,这是我家悦丫头。”
听见这一声,众人抬眼望去,谁知这一眼就让他们看痴了。
难怪赵天良要纠缠于她,这等惊人的容貌,哪能不招人惦记。
沈氏和虞氏暗笑,不枉她们耗费了心思,劝悦丫头重新梳妆打扮。
要是按她最先的那副清淡的打扮,怕是没有这番效果。
陆清悦绽出一抹浅浅的笑,非花非雾,其象无双,其美无极。
众人的目光像被牵引了一般,心跳加快,耳根尽红。
姜樊轻声咳了咳,才令众人回神,接连起身与陆清悦见礼。
陆清悦不想他们只沉湎在自己的外貌上,而且这么多人,她也应对不来。
于是,她便提了两句相当有难度的诗,询问在场有谁可对上来。
众人果然低下头沉思了起来,不一会儿,有人上前来应答。
她听了之后,仅是笑了笑,并未说话,众人便明白这是没对上来。
美人一笑,那人也不恼,乐呵呵跑回去继续想。
沈氏:“悦儿这番做法甚是不错,总不能寻个无知草包来当新夫婿。”
几人说笑着坐了下来,稍后,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来。
陆清悦都只是笑,兰丞思索了好久,终于是站了起来。
许是太紧张了,他像个木头人似的,异常僵硬,看起来莫名滑稽。
陆清悦见着他,惊讶道:“兰大哥?你怎么也会在此处?”
众人顿时竖起了耳朵,怎么回事,这人还未对诗呢,美人怎么就跟他说上话了。
沈氏几人也朝她投来疑惑地目光,并且上下打量着兰丞。
姜立和姜溪更是目光如炬,快把兰丞烧穿了。
陆清悦道:“这是与我金兰之交的兰婳的哥哥,兰丞,兰大哥。”
众人十分不友善地盯着兰丞,怎么还有托关系,走后门的。
兰丞脸红得彻底:“我,我来对诗。”
陆清悦愣了一下,噙着笑道:“请。”
然而兰丞说完了诗,陆清悦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心里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陆清悦唇角轻牵:“兰大哥,对得很工整,只是与我心中的,还差了一些。”
这算是在婉言拒绝他了,兰丞失落地垂下头。
与此同时,赵砚回到郡王府,将赵天良犯的事儿说了,郡王和郡王妃勃然大怒。
郡王气得捶桌:“这个逆子!真是气煞我也!整日沾花惹草,偷香窃玉,败坏府里的名声,让他在外头死了算了。”
郡王妃深深吸了一口气,但她语气里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此刻怒不可遏的心情。
“前些日子,我才教训过他的两位夫人,别去招惹陆清悦,今日他倒自己去招惹了!可真是有能耐啊!”
周姨娘一听自己的儿子被怀国公府拘下了,险些喘不上气。
“这个昏了头的混账,我早就让他收敛些,他竟还得罪到了怀国公府的头上。”
她急急赶来,朝着郡王和郡王妃跪了下来。
“王爷,王妃,纵使那混账再该死,他也是郡王府的血脉啊,请王爷和王妃救救他。”
周姨娘服侍了郡王妃多年,到底是有主仆情谊。
郡王妃:“你先起来再说。”
周姨娘站起身,期期艾艾望向郡王。
郡王不看周姨娘,横着眉,与郡王妃商量。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我们可算是彻底与怀国公府结怨了。”
郡王妃捏着眉心:“怀国公府不至于失了分寸,叫那混账东西死了去,不过让他吃些苦头。”
“今日是陆清悦的相看宴,陆清悦才被认回去,怀国公府宝贝得跟个眼珠子似的。”
“那混账就是去闹了,才惹起了怀国公府的怒火,我们万不可再贸然前去扰局,等明日,怀国公府消了气再说。”
郡王:“你说的有理,明日还备些厚礼,亲自登门去赔罪。”
如今再责怪赵天良已经没有用处了,得先跟怀国公府消了怨。
周姨娘不敢反驳,点了点头:“妾身全凭王爷和王妃吩咐。”
怀国公府,相看宴进行了许久,陆清悦腰都坐酸了,还是没人能对得上她的诗句。
姜樊瞧她小脸上有了些疲惫,便对着众人道:“时候不早了,今日的相看宴到此为止吧。”
本来相看宴也只是相看而已,不一定非要选个人出来。
众人暗道可惜,均留恋地望了一眼陆清悦,依依不舍地散席离去。
兰婳在家中等了许久,等到宋存来寻她,她也不愿意回,非要等着兰丞回来。
兰丞失魂落魄回到了府里,兰婳满脸期待迎了上去。
“哥哥,怎么样了?”
兰丞一脸哭相:“悦儿妹妹,拒绝了我,呜!”
兰婳恨铁不成钢:“你…”
看他哭得伤心,兰婳也不忍数落他了。
宋存在旁边安慰道:“兄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兰丞立马粗鲁地擦掉眼泪:“妹婿,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来接婳儿回去。”
兰丞自顾自往自己屋里走:“那你们走吧。”
他一边走,还一边偷偷抹眼泪,在怀国公府憋了那么久,也是难为他了。
兰婳摇头:“唉,有缘无分呐。”
宋存牵起兰婳的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我们般恰好,或许是他真正的缘分还未到。”
兰婳嗔他:“宋大人是越发会说好话了。”
宋存拉着人往外走:“不舍你忧心罢了。”
兰婳点了点头:“算了,许是真如你说的,他的缘分还未到吧。”
陆清悦辞别了怀国公等人,回到了陆府,才坐下,便有一颗裹着字条的石子投了进来。
她捡起来看了,是燕聿的字,字条上有两行诗句,与她提的那句诗,正是契合。

陆清悦神色不明地将纸条捏在手心里,揉成了一个小纸团。
夜色渐晚,逐渐点燃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忙碌的怀国公府。
沈氏在前院问责守门的小厮和护卫:“赵二公子来了,为何无人前来禀告?”
小厮和护卫们垂着头,沈氏便让他们通通下去领板子,要是再敢有下回,可就不止是领板子了。
柴房里,赵天良被姜溪揍得鼻青脸肿,赵天良哀嚎着求饶。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姜溪揪着他的领子:“敢觊觎我妹妹,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赵天良肿着脸:“我,我不过是心悦陆夫人。”
姜溪一拳打过去:“你要是真心倾慕她,就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胡言乱语,毁坏她的名声。”
柴房外,姜立领着大夫候在外面,要是把赵天良打残了,还能及时去救上一救。
虞氏:“赵二那个混小子平日里做的混事多了去了,这回敢犯到我们头上,可不能轻饶了他。”
姜谢:“但也不能把他打死了。”
虞氏:“嚎得那么大声,估计还能挨上很久,溪儿有分寸。”
良久,柴房里的赵天良躺在地上,已经嚎不出来了。
柴房门打开,姜溪从里面出来了,他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
姜立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夫进去收拾残局。
次日,郡王和郡王妃亲自来到了怀国公府,上门赔罪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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