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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段衡扫了一眼陆清悦:“我留下陪你,娘,你先回去吧。”
王氏:“好。”
北乐王燕祺是最后离开的一些人,他回头看了一眼,却令他脚步一顿。
他回头盯着陆清悦的背影,这道身影似乎和围猎场上那面具女子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他敛了敛眼色,难道真是她?
他之前怀疑过她,毕竟她出现得太巧合了,还救了皇帝。
而且她出现之后,那面具女子就消失了,怎么会有如此巧合呢。
当巧合太多,就会显得刻意,他掩下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撩了袍摆就此离去。
徐婧派人回去取药,还禀告了太后,太后派身边最信任的钟嬷嬷与取药的人一起去了郡王府。
药送来了,徐婧第一时间给徐还瑶服下,徐还瑶慢慢恢复了过来。
郡王妃忙将钟嬷嬷请上座,钟嬷嬷环顾着众人,语气温和但不乏严厉。
“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徐婧指着陆清悦:“瑶儿顽疾发作,她却打碎了瑶儿的药瓶,害得瑶儿危在旦夕。”
陆清悦正要开口,姜立抢先一步道。
“不是我妹妹打碎的,我亲眼所见,是徐姑娘从后面撞到了我妹妹身上。”
徐婧笑了:“你是说瑶儿冒着生命危险,去栽赃陷害她?”
陆清悦:“我哥哥没这样说。”
她对着钟嬷嬷行了一礼:“药瓶对徐姑娘如此重要,想来徐姑娘一定将药瓶好好地护在身上。”
“我并不知道徐姑娘的药瓶藏在何处,我又怎么可能打碎她的药瓶。”
徐婧怒叱:“你还敢狡辩!方才你就诬陷瑶儿推你,导致你扭了脚。”
陆清悦镇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条理清晰道。
“我并没有说过徐姑娘推我,方才很多夫人千金都在场,我清清楚楚明明说了,是我自己扭的。”
“再说回徐姑娘药瓶的事儿,我并没有主动靠近过徐姑娘,正如我哥哥所说,我当时走在前面,是徐姑娘在后面撞到了我。”
“接着徐姑娘就倒了下去,而我从被撞到之后,一直没有动过,我又怎么从徐姑娘身上拿到药瓶并打碎?”
徐婧:“没了那药,瑶儿会死,瑶儿更不能主动打破那药瓶,再者,除了你哥哥,还有谁看到是瑶儿撞到你身上的?”
姜立沉着脸:“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在徇私?”
徐婧:“你们是有骨血关系的不是吗?”
“没错,正因为我们有骨血关系,我们才更相信悦丫头不是做那种事儿的人。”
怀国公姜樊携夫人沈氏来了,小厮仅仅是跑得比两人快了一点儿。
他们得知自家孩子在郡王府出了事儿,哪还有耐心等到下人通报。
沈氏:“我们实在担心两个孩子,这才急急进来了,郡王,郡王妃请见谅。”
郡王和郡王妃笑道:“无碍,快快请上座。”
怀国公府的人来了也好,他们郡王府一点儿也不想掺和进这些事儿。
奈何这事儿是在他们郡王府发生的,这要是不论个清楚明白,他们算是两边都得罪了。
姜溪和虞氏也想过来的,但他们这么多人过去,极有可能会让人以为他们是过去示威的。
因此,经过几人简短的商议,只有怀国公姜樊和怀国公夫人沈氏来了。
姜樊面露威严:“既然徐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悦丫头做的,劳烦拿出证据来。”

徐婧:“那药瓶就碎在她的脚边。”
沈氏眼眸微动,她松了松手腕上的玉镯,走到徐婧身边,笑着牵起她的手。
“徐夫人,药瓶碎在脚边,也不一定是我们悦丫头做的。”
徐婧拨开她的手:“那还能是谁做的?”
这时,沈氏手上的玉镯掉在了徐婧的脚边,碎成了好几段。
在场人一时惊住了,陆清悦悄悄勾起了唇角,大舅母真厉害。
沈氏站远了些:“现在我这玉镯就碎在徐夫人脚边,莫非是夫人打碎的?”
徐婧恼了:“你!你们这是强词夺理!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姜樊:“徐夫人可亲眼看到我们家悦丫头亲手打碎了徐姑娘的药瓶了?”
徐婧看着姜樊等人,不由得冷笑:“我是看明白了,你们怀国公府是仗着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反正徐婧是一口咬死陆清悦打碎了徐还瑶的药瓶,害得徐还瑶生命垂危。
钟嬷嬷:“徐姑娘好些了吗?让她也来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吧。”
一边是太后的亲妹妹和外侄女,另一边是忠义两全的怀国公府。
哪边都各说各有理,钟嬷嬷也拿不稳主意,问过徐还瑶后,她怕是还得回去请示太后娘娘。
徐婧:“瑶儿她身体还未恢复。”
钟嬷嬷站起身:“那老奴进去问罢。”
沈氏:“我也想听听,可否能让我同行?”
钟嬷嬷点了点头:“怀国公夫人请。”
沈氏朝着陆清悦招了招手,陆清悦走到她的身边,沈氏拉着陆清悦的手一起进了里屋。
郡王妃也跟着进去了,这事儿在她府中发生,她也得了解清楚才行。
见到钟嬷嬷,徐还瑶不得不出现在香杏的搀扶下坐起身,然后一脸依赖地看着钟嬷嬷。
“可是姨母让钟嬷嬷来的?”
钟嬷嬷:“正是,太后娘娘命老奴来瞧瞧姑娘的安危,并问清事情的起因经过。”
徐还瑶望向徐婧,徐婧微微点了点头,徐还瑶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撞到了陆夫人,然后我的药瓶便掉到地上碎了。”
“药瓶碎了之后,我实在太慌张了,才导致顽疾发作了。”
沈氏:“这么说,那药瓶是两个姑娘相撞后,不小心掉在地上碎了的。”
徐还瑶垂了垂眼:“我不知道。”
香杏忽然跪到了地上:“奴婢,奴婢看到是陆夫人伸手推了姑娘一把,药瓶才掉到了地上,姑娘也因此才倒地的。”
这丫鬟竟然睁眼说瞎话,绿玉忍不住了,她不卑不亢看着钟嬷嬷和沈氏。
“不对,奴婢当时就站在夫人身边,分明是徐姑娘撞上来后,自己往后倒了。”
“还把我们夫人撞得差点摔倒了,是奴婢扶住了夫人,夫人才没摔倒。”
又出了两个争论,钟嬷嬷只好道:“如此,老奴先回宫禀明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定夺。”
这时,有下人来报,元德公公竟然来了,几人诧异,徐还瑶则是暗自窃喜。
定是燕哥哥知晓她出事了,专程派了元德过来。
郡王妃:“那可不能怠慢,走吧。”
钟嬷嬷心里也有了些底,既然元德来了,她就更好回去禀告太后娘娘了。
徐还瑶也要跟着出去,徐婧扶住她。
“瑶儿,你身子还未好,歇着吧。”
徐还瑶摇头:“娘,这事儿我应当在场,可不能让元德公公听信一面之词。”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点陆清悦。
沈氏拍了拍陆清悦的手,也意有所指道:“莫怕,不是你做的,旁人怎么也诬陷不到你身上。”
陆清悦眼底清明地重重点头。
徐还瑶和徐婧双双瞥了一眼陆清悦,她们倒要看看怀国公府是不是真那么厉害,还能跟太后皇帝抗衡。
元德已经大概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了,看到几人一同走过来,他瞥了一眼几人。
元德:“陛下命老奴前来问徐姑娘安危,并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还瑶福身:“多谢陛下关心,小女吃了药后,已经没事了。”
元德:“那就请两位姑娘好好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徐还瑶抢先一步开口,等她说完后,陆清悦才不紧不慢地道来。
元德极快地打量了陆清悦一眼,幸好陆姑娘没事,他也好回去交差啊。
钟嬷嬷这时也开口了:“你们两个丫鬟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香杏和绿玉也一前一后开口,复述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元德:“你们最好说的是真话,若有作假,陛下吩咐了,拔了舌头杖毙。”
香杏身体一颤,元德看到了,眯起眼睛。
他知道的消息其实比在场人都多,因为影九看到了整件事的经过。
“当时府中,除了怀国公府世子,就没有其他人看见事情的经过?”
赵砚颇为惋惜:“本世子只看到徐姑娘倒下去,前面的没看着。”
姜立抬眼,赵砚微微耸肩,真不怪他。
其他人一言不发,其实就算他们看见了,他们也不会站出来。
毕竟站出来后,他们就势必要得罪另一边了,这两边哪一边都不是好惹的。
赵天良这时动了动,却被段嫆掐得大叫了一声。
“哎!你这小贱人,你掐我做什么!”
段嫆看了一眼郡王妃:“我,我哪有掐你,你别胡说!”
郡王妃刹那间明白了:“天良,段嫆,素轻,你们就别在这里碍事了,先回自己院子吧。”
赵天良:“不是,我…”
周姨娘跟着拧了他一下:“这儿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在这儿捣乱了,快走。”
周姨娘和段嫆两人半强制带着赵天良走了,赵天良想说话,又遭到两人一顿好掐。
到了后院,赵天良甩开两人:“你们干什么!”
周姨娘干脆问道:“你看见了?”
赵天良:“当然。”
从陆清悦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一直在陆清悦身上,自然看到了整个事情经过。
段嫆:“看到了也不能说。”
陆清悦因此落了罪最好。
周姨娘头一次与段嫆站在同一阵营。
“没错,徐氏母女身后站的是太后和陛下,你要是说了,咱们就得罪了她们,你想让整个郡王府跟你陪葬嘛!”

孟素轻看出了赵天良的犹豫。
“陆清悦有怀国公府在背后撑腰,轮不到我们关心,我们最好还是操心自己吧。”
周姨娘一巴掌打在赵天良身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敢想着她,你想被打一顿是吧!”
赵天良理直气壮:“她又没有夫家,我为何不能想。”
周姨娘无语凝噎,只让他滚回去,别在她面前碍眼。
赵天良四人走后,在场无一人言语,元德慢悠悠扫过所有人。
“这么说,除了怀国公府世子,没有一个人看见当时的情形?”
“既如此,来人,先把这两个丫鬟送进大理寺,好好拷问,便知道是谁在说谎了。”
徐还瑶错愕:“什么?”
香杏乞求地看向徐婧和徐还瑶,反观绿玉十分镇定。
陆清悦颦眉,她正要开口,元德瞥了她一眼,陆清悦眨了眨眼睛,按耐下心思。
徐婧:“元德公公,瑶儿当时顽疾发作,生命垂危,她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正因如此,陛下才命我势必要寻出真相,陛下已经派人分别去问宴席上的人了。”
“要是有人明明看到了,却假装不知,便是欺君罔上。”
大家都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在场人都权衡起了利弊。
“我…臣妇看见了。”
说话的人是温知意。
在场人同时看向了她,陆清悦也望了过去,与温知意的视线交互。
元德:“少将军夫人看见了什么?不妨细细说来。”
温知意收回了目光,段衡手下悄悄拉了拉她的手,温知意看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
“臣妇看到徐姑娘从背后撞上了陆夫人,陆夫人差点儿被撞得跌倒,而徐姑娘也向后倒去。”
元德问:“少将军夫人可看见陆夫人推了徐姑娘?”
段衡捏紧了温知意的手腕,示意她不用这么实诚。
温知意忍着疼:“没有。”
段衡眼眸闪过一丝怒气,手里的劲儿也大了些。
她知不知道这些话会给少将军府带来麻烦,那个徐还瑶可是皇帝的青梅竹马。
段衡已经被罚俸禄罚出阴影了,这下不知又要罚几年了。
香杏哆嗦着啪的跪下,显然她的谎言已经被戳穿了。
徐婧和徐还瑶眼眸晦暗地盯着温知意,这个多事的温知意,她不是跟陆清悦是情敌吗?
她为什么要帮陆清悦,还要冒着得罪她们的后果。
元德继续问:“那徐姑娘的药瓶是如何碎的,少将军夫人看见了吗?”
“这个没看见。”
元德:“那么陆夫人被撞到之后,可做了其他什么事?”
“她只是转了个身。”
在场的人精们哪还看不明白,这分明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钟嬷嬷表情复杂地看向徐婧和徐还瑶。
姜樊:“这么说,我们家悦丫头的确是清白无辜的了。”
沈氏给了徐氏母女一个台阶。
“徐姑娘撞到了我们家悦丫头的身上,我们悦丫头什么也没做,那药瓶碎了,许是徐姑娘不小心所致。”
“徐夫人,如今总不能因为药瓶碎在我们悦丫头脚边碎了,就一口咬定是我们悦丫头打碎了药瓶吧。”
徐还瑶支支吾吾:“我,我当时吓坏了,我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况了。”
说着,她仿佛站不稳地倒进徐婧怀里,
徐婧抱着徐还瑶:“我当时急疯了。”
这是想一两句话轻飘飘就要揭过此事。
但要是没有人愿意替陆清悦作证,陆清悦十张嘴也说不清,她的下场就不止是这么轻飘飘了。
姜立阴阳怪气:“徐姑娘真是太小不小心了,那么重要的药瓶也能弄掉。”
“徐夫人也是,徐姑娘顽疾发作,没有第一时间救人,反而是迫不及待诬陷我妹妹。”
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挑明,徐婧死鸭子嘴硬。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在故意诬陷你们不成?”
姜立丝毫不遮不掩:“难道不是吗?”
徐婧气结:“你!”
沈氏走上前拍了拍姜立的胸口,让他沉下气。
此事徐氏母女定是不会认的,而他们也得顾忌些太后和皇帝。
沈氏:“或许是场误会,不过——”
她走到陆清悦身边:“我们悦丫头今日可受了不小的委屈,定是吓坏了。”
这话是说给钟嬷嬷和元德听的,彰显了他们怀国公府的大度。
但不代表他们就这么轻飘飘地接受这个结果。
诬陷了人,哪有一两句话就揭过的,这是不把他们怀国公府放在眼里。
元德带着笑:“怀国公,怀国公夫人,世子,你们先送陆夫人回去歇息吧,此事老奴一定如实回禀陛下。”
姜樊:“劳烦公公了。”
姜立不想这事儿如此轻易结束,但等下的血腥场面,还是不让妹妹看见的好。
陆清悦被几人簇拥着离开了郡王府,郡王妃和赵砚亲自送他们出府。
温知意手腕疼得厉害:“郡王,公公,嬷嬷,若是没有旁的事儿,我们也该告退了。”
得到准许,她转身就走,段衡连忙跟上。
“知意,你等等我。”
温知意揉着自己的手腕,没搭理他。
来到府门口,陆清悦和怀国公等人还未离去。
陆清悦远远看着她:“谢谢。”
沈氏也跟着道:“少将军夫人,方才真是多谢你替我们悦丫头证明清白,改日,我们定好好谢你。”
段衡追出来正好听到这些话。
温知意回道:“不必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其实也是犹豫了很久,陆清悦身后有怀国公府,不会有事的。
可陆清悦帮了她那么多次,她明明看到了,却装作不知道,坐视不顾,她的良心过不去。
她融入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当中,是为了让自己和女儿过得更好。
但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牺牲无辜的别人,她从始至终都是个大夫,救人才是她的本心。
温知意目送着陆清悦和怀国公府的人离去,段衡走到她的身边。
“这样也好,起码能搭上怀国公府的关系了。”
温知意压下眉:“我说出实情,不是为了与他们搭上关系。”

段衡不以为意:“这有何妨,知意,你真是我的福星。”
温知意握着自己的手腕:“你方才不还使劲儿要我别说?”
如今得了好处,倒变得快。
“知意,徐家母女身后站着的是太后和皇帝,我这是为了我们少将军府着想。”
温知意目露嘲讽:“那我说了,我们少将军府岂不是大难临头。”
“且看看陛下如何定夺吧,你救了徐姑娘有目共睹,徐家母女和怀国公府都欠你一份人情,这样也好。”
温知意没再搭他的话,神色不明地往少将军府的马车走去。
她救下徐还瑶的法子,是从胡大夫那儿请教来的。
不过这事儿,她暂时不能跟段衡说,她要是说了,小医馆的事情就暴露了。
段衡心情大好,他和少将军府真是运不该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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