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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轻浮寡嫂,虐待的小叔登基了(太史婴)


“不知沈娘子可有内部结构的图纸?”
卫澜问道:“以及……在下想请问,这图纸,沈娘子是从何处得来?”
沈柠早有准备,闻言笑了笑:“内部结构图当然是有的,而且公子可以放心,这是我幼时在家中老人收藏的一本绝本典籍上看到的,应该是弗朗那边的舶来品,整个大宣朝,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卫澜点头:“我需要先看内部图纸。”
沈柠笑着摇头:“公子既然是内行,自然知道图纸的重要,给公子看了结构图的话,与将图纸送给公子也没什么差别了。”
卫澜失笑:“那不知沈娘子是何意思?”
“结构图我随身带着,公子立契付钱,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契约可写明我不能将图纸给第三人看,当然,这东西做出来后肯定会有人仿制,到那时便与我无关了。”
卫澜愈发肯定眼前这女子绝不可能是乡野中人,他点头:“沈娘子开价吧。”
“两千两”
沈柠说道:“这东西材料不值钱,值钱的是结构设计,公子买回去后便能直接开始变现,这价格不高。”
“沈娘子还真是……”
卫澜摇头笑道:“两千两,正是我所想的价格。”
沈柠也笑了笑:“那倒是巧了。”
卫澜从袖子拿出一叠银票递给沈柠,同时神情微敛:“我这人一向秉承和气生财,不喜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但若是有人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也不拘别的手段,所以,沈娘子给我的图,最好是真的。”
沈柠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剩下的图纸:“实物已经用了好些日子,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试试看。”
卫澜接过结构图,扫了眼,随即便笑了:“那倒不必了,今晚我便会让人制成,若是明日没去找沈娘子,你我这桩买卖便是成了。”
沈柠问他:“不用立契了?”
卫澜笑着摇头:“不必了,我相信沈娘子也不会生出别的事端。”
沈柠摇头:“还是立好契约吧,公子信我,但我一介村妇无权无势可不敢赌,我们按规矩来。”
卫澜失笑:“好好,那便按规矩来。”
等到签订契约拿了银子,沈柠起身:“你我就此别过,祝公子生意长虹。”
说完,她颔首致意,随即转身离开。
卫澜看了眼手中图纸,又看向已经再度掩上的包间门,若有所思。
这世上果真是卧虎藏龙,他没想到,只是来探亲,却能碰到这样的商机,也没想到民间竟有这般奇巧之物。
弗朗舶来品?
也许吧……
沈柠拿到银票,拐了个弯就进了德汇元。
卫澜给的银票面额还算大,一百两一张,但下来也有足足二十张,揣在身上厚厚一叠,放在家里也有些不安心,湿了烧了老鼠咬了都有可能,还是存起来更安全。
只不过在这里,存钱不光没有利息赚,还要付人家保管费。
存了钱收好了凭证,沈柠哼着小曲准备去购物。
家里的吃食不多了,好多在村里镇上都买不到,只能在来县城的时候多买些耐放的,药材也要买了。
囤食材她打算去荣康记,虽然小白眼有点势利,但荣康记的东西货真价实品质好种类也齐全,上次做鸡精的干贝就是荣康记才有的。
跟小傻子说的十三香其实就是鸡精,但鸡精她以后是打算用来赚钱的,所以名字要取好,不然万一以后推广了,有人问为什么叫鸡精?为什么不是猪精牛精?
就在沈柠沿着人来人往的长街往荣康记走去的时候,不经意间忽然被街边跪着的人吸引了注意。
平宁县城里有不少乞丐,常常聚在一起寻个墙角或闭眼睡觉或互相捉虱子,面黄肌瘦没什么人形,可前边街边跪着的少年却脊背挺得笔直,所以格外扎眼。
沈柠看到少年头上插着草标,旁边地上写着“五十两”,意思是把自己卖五十两。
在平宁县城,买个身强力壮的奴役十来两银子就顶了天了,这少年生的苍白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居然要把自己卖五十两。
少年旁边的地上放了个破席子,席子上躺着个十二三岁样子的女孩儿,紧闭着眼,面色蜡黄。
有路过的人故意问:“小子有何过人之处啊,敢如此要价?”
那少年只是抬头静静看着对方,不发一语,那人被看的莫名发毛,随即悻悻离开。
也有肥头大耳的目光淫邪:“莫不是当成兔儿爷卖的,来,起身让爷看看身段儿。”
那少年面无表情站起来转圈给他看,似乎十分听话,可那冷幽幽的眼神却让原本还笑的猥琐的男人慢慢僵了笑脸,最终,那人撇撇嘴离开。
兔儿爷要温顺听话的,这少年样貌生的不错,就是瞧着莫名有些让人不舒服。
面前的人来来往往,少年始终不发一语,只是在面前没人后,转身小心将地上的少女抱起来,从旁边的破坛子里倒出些水喂给她。
可沈柠看的分明,那少女已经喝不进去水了……
沈柠顿了一瞬,然后迈步朝那边走去。
“我懂些医术,可需我替她看诊?”
跪在地上的少年倏然抬头,目光警惕。
沈柠眼神温和平静。
若是这少年表现出排斥拒绝,她便走了……医者仁心,她愿意救助伤病,但不会上赶着招人嫌。
下一瞬,少年开口:“我没钱。”
语调有些生硬,像是不太说话。
沈柠嗯了声:“无妨,我也不一定能治,要先看看再说。”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以来,沈柠无比庆幸当初为了自救遍寻名医,学了好多中医大佬的本事,甚至到手不能动之前,躺在病床上,都还有人找她看诊。
手指搭上少女脉搏,片刻后,沈柠皱眉:“中毒了?”
少年顿时眼睛就亮了。
他们逃出来后七月就毒发了,躲在这个平宁县城里找遍了大夫,却都根本看不出七月是怎么回事,说是染了恶疾。
可他们知道,那是他们在岛上被喂食的毒药。
当初为了让他恢复的更快,七月将自己的解药给了他,他们终于逃出来了,七月却毒发了。
少年直接朝沈柠磕头:“求你,救救我妹妹。”
沈柠眉头微蹙:“她脉象复杂,我得再细看看,你们若是没有住处,我替你们寻个客栈暂且安身如何?”
少年摇摇头:“我们有住处。”
说完便背起妹妹。
脸色蜡黄的少女瘦的近乎皮包骨,看起来孱弱的可怜,少年背着她回头看着沈柠示意沈柠跟他走。
沈柠犹豫了一瞬然后跟了上去,她想好了,若是觉察到什么不对便及时离开……

好在少年带沈柠去的地方不远,也不偏僻,是在县城的安福观。
安福观原本是个道观,可数年前,观中道士尽数出动打倭寇去了,一个都没回来,留下遗愿将道观交给县衙管理,用来收容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见到是在安福观,沈柠心里的警惕打消,等她随着少年进了安福观,就看到道观院子里尽是些衣着褴褛的人。
安福观虽然收容这些可怜人,但天下可怜人太多,管不了所有,因此,安福观内院中可免费歇息,可若是想要住进屋舍,便要缴纳一定的银钱。
相比较别的住处,这里的收费已经极便宜了,但依旧有人无力承担,因此都睡在院中廊下,寻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沈柠跟着少年进了一处屋子,刚进去便有些愣然。
不大的屋子,居然挤了十几个人……都是些半大少年,带她来的这个看起来是最大的。
“元月大哥,她是谁?”一名少年蓦然坐起来,明显虚弱,可沈柠却看到少年的手伸到背后仿佛握住了什么。
带她回来那个叫元月的少年低声说:“大夫,她懂医术。”
那些少年彼此对视,皆是阴沉且戒备,问话少年的手依旧放在背后,静静看着沈柠。
沈柠没有看他,直接走到被安置到床上的少女身边再度开始诊脉。
的确是毒,但毒性很奇怪……她前世的记忆不是过目不忘也差不了多少,脑中迅速搜寻学过的医理病案。
之后,又掀开少女眼皮看了眼球、舌苔,还有手脚指甲。
半晌,沈柠站起来:“我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把握能治好,但是或许可以暂时压制毒性,然后再慢慢尝试。”
少年元月眼睛骤然变得明亮:“当真?”
之前戒备问话的少年抿唇:“大哥,你信他?”
元月不说话了。
沈柠笑了笑:“你们不用信任我,我写个方子,你们自己去抓药煎药,如果有效的话后边再说。”
她出去寻观里的管事借纸笔,离开后,屋子里又有人出声。
“元月大哥,如果被人发现我们,我们都得死。”
元月神情漠然:“躲在这里一样会死。”
没人说话了。
元月又说:“先试试她的药方,七月熬不住了。”
这下,更没人吭声了……
沈柠借了纸笔写好了药方,可刚回到这边屋舍外,就看到一行人正凶神恶煞堵在门口。
“你们这一大群住了一间屋,没多余收你们水费已经是老子心善,如今交不上房费还想赖着?滚!”
为首男子穿着宝蓝金边短袍,手里拎了根棍子,狠狠砸到门上:“快点滚。”
屋子里,元月沉默着背起七月,其余少年也是互相搀扶着起身。
看着那一群狼狈沉默的孩子,沈柠走上前:“他们的房费我来给。”
“你他娘……”
拎着棍子的男人骂骂咧咧回头,可看到沈柠的一瞬,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神情变得缓和:“这位小娘子,这些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他自我介绍:“我是这一片的管事潘金敛,小娘子怎么称呼?”
沈柠笑不达眼底:“请问房费多少钱?”
见沈柠不接话,潘金敛冷哼了声:“房费倒是不贵,每日五文钱,但他们这么多人,可不能再定一间房了。”
沈柠拿出三钱银子:“那劳烦大人给他们五间房子,先定十二日的。”
潘金敛呵呵笑着接银子,手指不安分的往沈柠手背蹭,沈柠倏地避开。
想到这群小孩还要住在这里,她自己也不会在这里久留,便强忍着没有踹这货。
她走到元月身边:“房钱我付了,走,先进去。”
已经有小吏递了另外几把钥匙过来,之前充满戒备的少年不发一语伸手接过,元月将七月再度放回床上,少年们都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
隔绝了外边的视线,沈柠这才拿出二两的碎银子递给元月:“这些钱你拿着抓药吃饭,回头我抽空再来,记得给她吃的清淡些,忌生冷油腻。”
元月抿唇,顿了一瞬,伸手接过银子,依旧没有开口。
“那我就先走了。”
沈柠转身出去。
可不曾想,到了安福观外,那潘金敛居然还在那里,看到沈柠,立刻走过来。
“小娘子往何处去?”
“我是知县大人妻弟,这东长街一片全归我管,小娘子有些面生啊,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芳龄几何啊?”
沈柠深吸了口气,然后笑着说:“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潘金敛有些懵:“什么?”
沈柠又说:“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潘金敛:?
沈柠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哼唱:“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妈妈的妈妈叫外婆,爸爸的姐妹叫姑姑……”
潘金敛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冲着沈柠背影啐了口。
“呸,小蹄子,爷看上的女人还没失手过!”
沈柠躲开了那个瘟神,然后又去荣康记买了好些东西,被小白眼恭恭敬敬送到门口。
到了门口,小白眼还有些不死心:“沈娘子,你家中近来没有白砂糖了吗?”
沈柠无奈看着他,小白眼悻悻笑道:“上次的白砂糖太紧俏了,近日好些人问。”
沈柠如今是有两千多两银子的人,自然不想因为这些小钱引人注意,又敷衍过去。
白砂糖是门好生意,但暂时不宜再沾。
出了城门,她搭乘前往清源村那边的牛车往回赶……折腾了一圈,回家恐怕有点晚,小傻子估计又要围着她喊饿。
就在沈柠坐在牛车上惬意无比的往回摇的时候,清源村,沈柠家院子里,萧南谌正坐在院子桂树下的石桌旁看信。
金雕立在鸡舍旁眼巴巴看着那几只挤作一团瑟瑟发抖的母鸡,然后回头冲萧南谌咕咕了声。
萧南谌头都不抬也知道这只鸟在咕咕什么:“不能吃。”
金雕背着翅膀来回挪步,过了片刻,又咕咕。
还是想吃。
萧南谌将信点燃,变成地上的飞灰,然后抬头:“不能吃。”
金雕脑袋耷拉下去……
这时,萧南谌忽然听到院墙外传来说话声。
“青松,你说,沈娘子真的要守丧三年吗?”
赵栓有些脸红,但还是讷讷问道:“三年会不会太久了,如今守一年也是可以的,三年的话,到时候她都二十岁了。”
沈青松莫名其妙:“你不是来换药吗?你管她守丧多久,守丧也能给你换药。”
旁边有人无语:“沈青松你是不是傻啊,栓子明显是看上你妹子了。”
沈青松闻言便是一声嗤笑:“你还真瞧上沈柠了?你忘了她当初给裴元洲献殷勤……这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娶回家做什么,她还力气特别大我跟你说,往后她红杏出墙你都打不过她。”
栓子明显不赞同:“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你忘了,赵睦下葬那会儿她哭的多伤心的,都差点殉情,而且她现在对那个傻小叔子那么好,还懂医术,给大家看病很便宜……我觉得她挺好的。”
栓子仿佛下定了决心:“我想娶沈柠。”
沈青松撇嘴:“你爹娘能让你娶个寡妇?”
栓子语气坚定:“我爹娘说了不算……我要等她守丧完,她守丧完我就提亲。”
院子里,萧南谌眉头蹙起。
这又是哪里招来的?
沈柠是在几天后忽然发觉家里的母鸡好几天没见生蛋了。
她正在做菌汤底的火锅,一边切菜一边问坐在院子里吃糖的萧南谌:“阿南,这几日你打母鸡没?”
萧南谌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疯了吗,没事打鸡做什么?
嘴里叼着沈柠做的棒棒糖,萧南谌摇头含糊敷衍:“没有。”
沈柠嘀咕:“那真是怪了,已经四五天没下蛋了,不是受惊莫非是病了?”
萧南谌一顿,忽然想起来那日杵在鸡舍旁的金雕。
沉默一瞬,他起身往院外走去……
反正又不是他干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柠也只是觉得奇怪,但没多想,不生蛋就不生蛋呗,反正现在不差钱,大不了回头宰了喝汤就是。
外边,萧南谌出了院门,看着村里炊烟袅袅,远处的青山绿水,他叼着棒棒糖坐到门外。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这些人没有太多心思,虽然要劳动,体力辛苦些,但他们不管吃什么都吃的很香,晚上倒头就能呼呼大睡,贫穷,却安逸。
想到最近收到的调查线索,萧南谌垂眼自嘲。
别人都觉得他军功赫赫尊贵不凡,谁又能想到,他不过是个可怜虫。
便是连沈柠那刁钻贪婪的大娘都那样心疼儿子,哪怕她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
而他,从小到大都在拼命想要争取那个人的爱,最后,却被狠狠捅了一刀……
“哟,小傻子,吃什么呢?”
沈青松吊儿郎当走过来,闻到沈柠家院子里飘出来的食物香味,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最近一直听说沈柠厨艺非常好,做的饭很好吃,可这个死丫头却根本不给他们一口吃的,忒抠搜。
看到萧南谌嘴里的棍子,沈青松忽然想起来,昨天刚听里正家的小子说沈柠做的棒棒糖可好吃了。
这可是糖,他这个哥哥都没吃到,死丫头对这个傻子倒是大方。
沈青松哼笑了声,伸手就要将棒棒糖从萧南谌嘴里拔出来:“拿来吧你。”
可下一瞬,耳边忽然响起风声,狠狠砸到地上的时候,沈青松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一脚踹飞了……

他居然被这个傻子一脚踹飞了?
咒骂了声,沈青松就要爬起来打回去,可刚一动就连声叫唤起来。
远处的董春花出来喊儿子吃饭,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嚎了一嗓子就往这边冲来:“我的儿哟,天杀的大傻子你打我儿子做什么啊……”
沈柠听到动静连忙出了院子,这时,门外空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圈人,董春花正拽着萧南谌摇晃厮打:“你这傻子敢打我儿,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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