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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轻浮寡嫂,虐待的小叔登基了(太史婴)


沈柠失笑:“小姐二十四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都不会与苍老有干系的。”
“那便好,那柠柠你看我的打扮,与你见过的京中女子相比,可会太俗气?”
沈柠如实说道:“大方得体,我觉得很好。”
崔玉茹便放下心来。
这时,衙门里走出来一个小胡子老头,一副师爷打扮,看到沈柠三人后立刻走过来,冲沈柠拱手,神态恭敬:“可是崔小姐?”
崔玉茹顿时有些脸红。
沈柠有些无语,她站在崔玉茹身后一步,能是主家小姐吗,这老头眼神不怎么好。
她示意:“这位是我家小姐。”
老头连忙朝崔玉茹行礼:“崔小姐,小老儿是李大人的师爷,李大人忙得抽不开身,令小老儿出来见小姐。”
崔玉茹忙说不要紧,沈柠暗暗拉了下她的袖子,崔玉茹立刻不说话了。
沈柠问道:“李大人忙得抽不开身,令师爷您如何安顿我家小姐?”
“这……”
老头往旁边示意:“咱们借一步说话。”
这时,崔玉茹终于觉出不对来。
她经常与人打交道,不是蠢的,只是先前一直没往别处想再加上心情激动所以忽略了那些不对劲,此刻,见这师爷半点没有要迎她进去的打算,而是将她往旁边引,崔玉茹这才意识到什么。
她想起来沈柠刚刚隐晦的提醒:六年时间,人都是会变的。
等到了旁边树下,就见那师爷拿出一叠银票来,双手奉给崔玉茹:“崔小姐,我家大人六年时间,总共花费您三百一十五两银子,这里是七百两……大人说,小姐恩情没齿难忘,因此,双倍奉还。”
崔玉茹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双倍奉还,这是什么意思?”
那师爷轻咳了声,温声劝道:“崔小姐,知府刘大人有意将爱女许配给李大人,上官厚爱,李大人怎敢推辞……不得已辜负崔小姐,还望崔小姐明白大人的不易。”
他将银票往崔玉茹递了递,劝道:“七百两不是小数目,崔小姐拿着这些银子置办家业,再招个乘龙快婿,岂非两全其美……”
崔玉茹顷刻间面上血色尽失,整个人如遭重击:“两全其美……两全其美?这是他说的吗?”
师爷干笑了声:“这是事实不是?若是崔小姐能想得通那就是顶顶的好事了,往后我们大人拿你当亲姐姐,等你出嫁再给你添一份嫁妆,崔小姐意下如何啊?”
崔玉茹忽然笑了。
她分明在笑,眼中却一片悲凄。
不是没听过负心多是读书人,也不是没有人在她耳边提醒,只是她从未怀疑过,也从未想过那个会红着脸叫她阿姊的李林霜会变心。
明明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信中诉说思念,互道衷肠,可如今,他却问她要两全其美。
“很好,当真是很好……”
师爷呵呵干笑,硬着头皮说:“那就请崔小姐收了这银票,归还婚书罢。”
崔玉茹看着递到她面前的银票,整个人都颤抖着,沈柠以为她会哭,可她没有。
崔玉茹忽然抬头:“我可以答应他的要求,也可以归还婚书,但我要他亲自跟我说。”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更难看:“难道六年的情分,他竟连见我都不敢?”
师爷皱眉:“这……我家大人公务繁忙,如今在知府府邸陪京中来的大人,实在抽不开身。”
“而且,可以体面了结,又何必非要面对面撕破脸呢,崔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崔玉茹终于笑出声,笑中带泪:“原来,他竟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了,好、好……”
她伸手从师爷手里抓过银票,胡乱塞给身边丫鬟春桃,春桃红着眼恶狠狠瞪着师爷。
“不怨旁人,怨我太傻,怨我不肯听旁人的话,怨我错信六年情比金坚却不料人心易变,不怨旁人……”
沈柠搀住崔玉茹,眉头紧锁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一路上,崔玉茹不发一语,只是沉默坐在马车里,可等进了客栈房门的一瞬,她竟是哇得一声噗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轰然倒下。
沈柠大惊,连忙将人接住,与春桃一起将人搀到床上,春桃急得直哭:“小姐,小姐您别吓我,小姐。”
沈柠搭上崔玉茹手腕,眉头紧锁,然后让春桃去取纸笔:“我写方子,你去抓药。”
春桃连忙抹了眼泪往外边去寻纸笔,可崔玉茹却将手收了回去,闭上眼不发一语,只是眼泪刷刷往外流。
沈柠知道,大怒大悲五脏俱损,这种境况若是一不留神是会要命的,她低声宽慰:“为了个负心薄情的人,你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吗?为那种人痛断肝肠不值当的。”
崔玉茹闭眼只是摇头:“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我与他相依为命,爹娘没了,这些年只有想到李郎,我才有心力挣扎着活下来……如今他变心了。”
“他怎么能变心呢……”
“他的命都是我救的,我已经是他的人……我们说好生死不离的,他怎能变心呢?”
崔玉茹不肯喝药,分明一心求死。
沈柠没有硬灌,她知道,没人能救得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她低声对崔玉茹说:“我去知府府邸寻他,将人带来见你,你先喝药,好不好?”
崔玉茹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当真?”
沈柠点头:“当真。”

第376章 锦衣卫指挥使
刘知府要宴请京中贵客,请了明月楼的花魁到知府府邸献舞,沈柠用十两银子贿赂,成为花魁身边伴舞中的一员。
献舞主要就是花魁跳,周围的伴舞很简单,摸鱼也好糊弄,这是眼前沈柠能找到的唯一一个混进知府府邸的方法。
果然,跟着明月楼的舞姬们她轻而易举就混进了知府府邸。
舞姬们被安置在后院客房中,别的姑娘都在上妆,一边叽叽喳喳讨论花楹雪这一季出的口脂颜色,一边帮彼此完善妆容。
沈柠寻了个借口出了房间,假装要去净手,从后院绕过宫门大摇大摆走向前院。
有知府府中下人拦住问她做什么,沈柠便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自己一直仰慕李知县却无缘得见,好不容易能出入知府府邸,便想趁机偷偷见识李知县的风采。
那下人顿时了然。
知县李林霜是出了名的俊美且才华斐然,仰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马上就要做知府大人的乘龙快婿了。
那下人哼笑一声告诫道:“李大人身份贵重,即将与我们家小姐结秦晋之好,你这小娘子虽生的花容月貌,到底身份卑微,那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劝你有分寸一些。”
沈柠连声称是:“小女子自知身份微贱,绝不敢胡乱肖想,只是想远远看一眼李大人了了心愿,还请大哥成全。”
说着,她塞了一钱银子过去。
不能多给,会引起怀疑。
果然,那下人一见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行罢,看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带你去瞧瞧李大人的风采,那可是我们刘府未来的姑爷。”
沈柠不住道谢。
片刻后,那下人就带她到了花园中,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青色常服的年轻男子:“那便是李林霜李大人了。”
沈柠远远看过去认脸,果真是生的俊美。
“看看就行,你可别不知死活往前冲。”
沈柠笑着应声。
那下人告诫了声让沈柠别乱跑,看完了立刻回后院去,然后就转身离开。
等看到周围没人,沈柠不动声色迅速走到李林霜身边。
“李大人。”
李林霜比崔玉茹小一岁,如今二十有三,却已经中了进士,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看到眼前作舞姬打扮,容貌过人的女子,他后退半步,眉头微蹙:“你是何人?”
沈柠拿出崔玉茹给的信物,一枚玉质寻常的手镯:“是崔姐姐让我来的。”
看到那手镯,李林霜猛地一愣,然后眼圈就红了:“阿姊她、阿姊她如何了?”
沈柠见他的模样,似乎不像是那种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之辈,她照实说道:“崔姐姐知晓你要娶知府小姐,拿七百两银子与她恩断义绝,伤心欲绝,吐血了。”
沈柠说:“她一心求死。”
话音落下,就见眼前男子眼圈瞬间通红,满眼悲痛欲绝:“阿姊……是我对不起阿姊。”
沈柠皱眉:“李大人可是有苦衷?”
李林霜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忽然变得冷冽:“你说你是阿姊身边的人,为何我从未听她说过身边多了侍女,春桃呢?”
这人果然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会这般警惕。
沈柠解释:“我是崔姐姐在来云州的路上救的人,春桃在客栈照顾她,原本也担心你不信,崔姐姐跟说我,若你不信,便问你,辛丑岁末、腊八红烛,你的誓言还作不作数了?”
这一下,李林霜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辛丑岁末,腊八红烛,是在他进京赶考前与崔玉茹偷偷自己拜了天地,除了他们两人,无人知晓。
再不怀疑眼前女子,李林霜摇头痛苦道:“是我对不起阿姊,但我不能连累她,劳烦姑娘将此信带给阿姊,告诉她……郎心不改,唯她一人。”
沈柠还想问,李林霜却摇头,只是将一封信递给她。
“知府刘墉屯田抢地贪赃枉法,我假意投诚,已拿到证据,欲借此次锦衣卫南巡之际揭发他……然刘知府树大根深,且与云州都指挥使同流合污,亦不知京中是否还有靠山。
若是此番不成,唯有赴死,我不欲连累阿姊,请姑娘告诉阿姊,李林霜读圣贤书,不愿做那独善其身的宵小,亦不愿看到有更多人如我和阿姊一般,父母被害、田产尽失,阿姊养我六载,若是做了那缩头乌龟,李林霜愧对阿姊六载大义……
让她好好活着,这是我的心愿。”
远处传来人声,李林霜冲沈柠匆匆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沈柠也连忙转身走向后院没有纠缠,担心坏了李林霜的事。
将李林霜给崔玉茹的信仔细藏到腰封里,她心里一片凝重。
李林霜这明显是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今日的知府府邸怕是不得安宁,还有,锦衣卫南巡?
如今谁是锦衣卫指挥使她也不清楚……
今日的刘府怕是危机重重,可她已经进来,如今便是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更何况救了她的崔玉茹还等着她续命。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宴席开始。
花魁献舞,沈柠的位置在最角落,负责的便是原地转圈圈时不时挥两下袖子充当绿叶,她一边摸鱼一边看向主位上穿着锦衣卫飞鱼服的人。
男人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长相,一只手臂搭在膝上,姿态随意却又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花魁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授意,一边跳舞转圈,一边尝试着将自己送到那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前,眉眼流转,风情万种。
看不清那人的神情,花魁便鼓起勇气扭着腰肢更加靠近过去,可下一瞬,男人身后忽然出现一人,不发一语挡在花魁身前……花魁猛地一惊,连忙又扭着腰身回到下方伴舞当中,不敢再往那边看一眼。
锦衣卫左边,云州知府刘墉与对面的云州都指挥使上官城不着痕迹对视了眼,神情莫名。
都说锦衣卫是今上手中的爪牙,滴水不漏,果然……这般绝世美貌的花魁出马都无动于衷。
不好色,那便只能试试他是不是贪财了。
在他们看来,天底下的男人,有了权力后想要的无非就是色或者财,不会有人既不好色也不贪财。
很快,一曲结束,紧接着,众舞姬便被要求陪坐在场中一众官员身边添酒布菜。
沈柠原本的位置恰好就在李林霜身边,她第一时间就坐在了李林霜身侧,李林霜看了她一眼,趁没人注意低声叮嘱:“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否则你走不出知府府邸。”
沈柠低低嗯了声。
花魁原本是要被安排坐在那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使身侧,奈何那人身边的锦衣卫面无表情杀气腾腾,最终花魁娘子没敢靠近,坐到了都指挥使上官城身边。
上官城是武夫,一惯大咧咧,也不客气,抬手就搂住花魁娘子的腰身捏了两把,捏的花魁娇声呼痛。
知府刘墉则是笑着跟那锦衣卫指挥使攀交情,说着类似于请赤霄大人多逗留些时日,好让他尽地主之谊云云。
沈柠这才意识到,原来锦衣卫指挥使是赤霄。
可借着她就蹙眉……那人身形不像赤霄,分明比赤霄高一些。
若非身材偏清瘦,看那坐姿和气质,沈柠差点都要以为是不是萧南谌自己来了。
下一瞬,赤霄开口了。
沈柠听到,那声音的确是赤霄,说话的风格也是和赤霄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问云州知府云州这边的状况。
云州知府义正词严的表示云州官场自上往下都严格遵循陛下皇命,禁屯田并产、禁豢养奴役等等……总之就是整个云州官场一片清明。
等到云州知府说完,沈柠就听到赤霄语气不明问了句:“是吗?”
就在这时,沈柠身边的李林霜蓦然站起来:“下官云州知县李林霜,要揭发上峰云州知府刘墉,借妻弟之名,抢夺田产、草菅人命……”

一瞬间,云州知府刘墉面色大变,腾得站起来:“一派胡言!”
他冲上方拱手:“指挥使大人,这李林霜为借势想要求娶小女,遭下官拒绝后怀恨在心,不想竟敢趁机故意诬陷造谣,还请指挥使大人明察。”
李林霜从怀里拿出一叠纸:“下官有证据可以证明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原想直接上奏朝廷,然刘墉把持云州,各官员送出云州城的信件都要经他过目……他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罪大恶极!”
云州知府刘墉眼皮抽搐几下,咬牙切齿:“李林霜,你歹毒至极,竟敢诬陷攀咬本官!”
说完,他便要上前抢夺李林霜手中证据……
可刘墉刚一动,眼前一闪,就看到刚刚还在锦衣卫指挥使身边的那名锦衣卫已经鬼魅般闪到李林霜身前,自李林霜手里拿走了那些证据,转身呈给自家主子。
赤霄接过那些纸,瞥了眼后便放到桌上:“其实不必看,本官此次便是来查你云州的,刘墉,你还有何言?”
刘墉这才意识到,所谓的锦衣卫南巡路过都是幌子,他们是冲着云州来的。
只是因为来的太过突然,他没有时间遮掩掉全部的证据和痕迹,这才被李林霜抓了把柄。
如今抵赖否认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刘墉顿了顿,露出笑意:“指挥使大人奉命南巡要查我云州也是理所应当,赤霄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是吗?”
沈柠看到,赤霄缓缓坐直身体,面具后的眼幽幽看着刘墉:“那就先将被你抓了的锦衣卫暗桩放出来,本官亲自来问自己的人。”
一句话,刘墉面上终于血色尽失。
他没想到,杀的那个奸细居然是锦衣卫的暗桩……锦衣卫是出了名的护短,此时怕是不得转圜了。
一念至此,刘墉看向对面都指挥使上官城,眼底闪过狠意,缓缓将酒杯放到桌上。
这是他们的暗号。
上官城眯了眯眼,随即冷声开口:“指挥使大人恐怕有所不知,这个李林霜先前曾是徐家三爷徐之翊的门生,后来徐氏倾覆,陛下宽仁并未清查徐家附庸……这样一个乱臣门生的话,如何能作数呢?”
赤霄语调很淡:“作不作数,本官会一一查证。”
这是没打算收手了……
上官城与刘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狠意。
那些抢占囤并的田产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遮掩,若是这赤霄愿意转圜,给他们些许时间,那他们自然能把事情遮掩的滴水不漏,可这人摆明了油盐不进。
今上对屯田并产私养奴役一贯行为深恶痛绝,若是查出来,以他们囤的田杀的人,所犯下的罪名,那就只剩下抄家灭族一条路了。
做不了那漏网之鱼,那就只剩下一条路:鱼死网破!
上官城与刘墉狼狈为奸无法独善其身,只能勾结铤而走险,见锦衣卫指挥使并不打算给他们机会,两人顷刻间便动了杀心。
刘墉哼笑了声:“本官听闻,当初徐之翊做锦衣卫指挥使时,御下很是宽仁,赤霄大人莫非与徐氏残党有瓜葛……否则,怎的这样巧,你一来,李林霜这乱臣门生就跳出来攀咬!”
沈柠意识到这些人竟然打算杀钦差,心里顿时一沉。
如果真走到这一步,那这些舞姬也都只剩下死路一条了……赤霄在萧南谌身边这么久,应该不会蠢到就这样钻进别人的瓮中吧。
这时,花厅外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兵甲刀剑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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