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菇踩碎,跳下来形成的气流立即带动喷溅的孢子黏在她的脚踝上,因为不怕蚊虫,裤腿松了也没及时扎紧,孢子顺利进入裤管,很快脚踝连着小腿的皮肤就开始瘙痒。
其余人正等张海棠说话,就见她脸色一变,掏出水袋,掀开裤管,全部浇到自己小腿上。
吴邪见情况不对,立即往这边快步走来,走动带起风扬起无数白色孢子,被他吸入呼吸道到肺里,喉咙到胸口霎时发烫,剧烈咳嗽起来。
“离这些菌菇远点!”
胖子快步上前把吴邪拖离这些毒菇。
张海棠走到一个还算干净的石头上,用湿巾搽小腿,搽了十几遍才作罢。
“全都人袖口裤腿绑紧了,这些菌菇上面携带的孢子带有毒性,人行走带动气流也会导致孢子飘起,误吸入这些毒孢子。”
吴邪总算止住咳嗽,上去撩开她放下的裤腿查看,看见已经冒红点的皮肤,眉头皱起,牢牢把她裤腿扎紧。
“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别担心,我血液特殊,这点毒性很快就会代谢掉。”她指了一个方向道:“我在前面看见凤凰木,上面挂着很多蛇皮,难怪老远就闻到股骚味。”
刘丧道:“凤凰木是一八几几年才进入中国的,很多种在市区里,种在福建海商的宅院里,这种荒郊野外怎么会有。”
“那就是特地有人摘种的,凤凰木开花的时候红彤彤一簇,恐怕是用来引路的。”吴邪推测:“那株贴梗海棠,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引我们找到这棵树。”
“不止一棵,最近的大概离我们三十分钟脚程。”
众人立即行动,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凤凰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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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小哥出没出场吧。
算小小撒了把灵棠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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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凤凰木十分巨大,至少有百年之久,最初在此地栽种之人,将树作以指引,定也是为了那雷城而来,说不定也是寻那雷声秘密呢?
树冠上面挂着许多风干蛇皮。
三个解家伙计和白蛇坎肩二人绕着凤凰木附近搜寻。
胖子绕树走了两圈,指着那些蛇皮道:“难道小哥他们吃剩挂上面的?”
刘丧翻了个白眼:“你没病吧,上面至少几千条蛇皮,我偶像又不是你,就算撑死也吃不了。”
“你爷爷的,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一天吃几个杠铃,这么能杠,老子杠死你信不信。”
自从见到刘丧,这小子无时无刻都在杠,听一句杠一句,胖子忍一路了,终于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要揍他,刘丧眼疾手快,立马躲到树后。
刘丧跟泥猴似的,胖子追了两圈连根毛都没摸着,刘丧还跟那边嘲讽他,胖子气得要命。
张海棠上去介入,刘丧不懂胖子的意思,但张海棠知道,她接过胖子的话头,道:
“吃是吃不完,那就说明是故意收集起来挂上面的,上面有的已经风化分干,有的还在散发腐臭,明显不是同一批人挂的,最新一批绝对是近几年挂的。”
坎肩刚好从树上下来,说找到吃剩的蛇骨。
张海棠已经可以想象到,张起灵他们路过这里,一边躲避大雨,一边在躲在树上吃烤蛇的画面,有些忍俊不禁,想到张起灵还生死未卜,又轻叹口气。
唉,怪想他的。
张海棠已经习惯身边有个人,即使大部分时候张起灵都在发呆,现在人一失踪,她吃饭都不香了。
白蛇好奇问:“为什么要挂蛇皮上去,当地有这种传统吗?”
坎肩看向几个大佬:“说不定是什么记号?”
“应该不是。”
“或许是。”
吴邪和解雨臣前后相继开口,两人均是一愣,对视一眼。
解雨臣弯眼笑了笑,温声对吴邪道:“你没有以前敏感了,看来你这几年过得相当幸福。”
“如果不是看到海棠能通过气味找到标记,我也不会想到这点,深林里道路错综复杂,外地人极难分辨,或许这些蛇皮是有意挂在上面,就是一种气味标物呢,蛇皮会散发出气味,而你们吴家有专门训练擅长搜寻的狗,只要带上一条狗,根据气味就能找到这个位置。”
听完解雨臣的推测,吴邪征了几秒,他忽然想起刚才张海棠说,挂蛇皮的不止一批人,最新的一批,在近几年。
像是能猜到吴邪心中所想,张海棠摸着树干道:“吴邪,别忘了最开始到底是谁引你入局。”
“是我三叔的短信。”吴邪轻声喃喃道:“三叔也来过这里吗?就在这几年内,他想让我来这里,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花儿爷的推理很有道理,但缺少了最关键的一点。”胖子一指树冠道:“为什么要找到这颗树。”
“这就是我们要解开的迷题。”解雨臣合掌道。
刘丧在一旁闭目听了会儿,对他们道:“明明这里的自然环境保护的相当好,按理说不可能没鸟叫声,可四周除了风声,就是风声。”
张海棠道:“林子里瘴气重,只呼吸了一会,我的喉咙已经发烫发痒,我还刚刚在树上看见许多死蛇,死得干巴巴的,像是腐蚀或烤死的。”
她正想说最好戴上口罩,以免吸入过多有毒瘴气,一扭头,看见,解雨臣已经在分发口罩。
他挑挑拣拣,特意给吴邪他们三个挑了带图案的。
张海棠拒绝了蓝精灵同款口罩,挑了三个纯黑色,并且对解雨臣的审美表示鄙视。
吴邪戴好口罩,思考片刻道:“这种原始森林易生瘴气,而且这里到处是毒蘑菇,白天地气升腾,裹挟着有毒孢子聚集到高空。所以鸟死绝了,我们才听不见鸟叫,夜晚地气下降,蛇有些在树上来不及躲,导致死在树上。”
解雨臣道:“你的意思是,到了晚上温度最低的时候,瘴气会降低到地面吗?”
“合理猜测。”吴邪道:“现在线索太少,猜来猜去也证明不了什么,先找记号吧,再晚点,瘴气如果下降,海棠会告诉我们。”
吴邪一转头,就看见张海棠和刘丧二人蹲在一棵树的根部嘀嘀咕咕。他走过去,刘丧指那颗树的根部,本想摆谱,炫耀一下他的发现,转念一想身边都是吴邪后台,老实解释道:“你看,这里的树根都比我们之前看到的矮了一截,这些树的下半截都在土里。”
吴邪蹲下看了看,吩咐让人挖开。
坎肩和一个解家伙计立即过来下铲子。
两个男人牛高马大,浑身蛮劲,铲子翻飞速度快得像两只超级鼹鼠,不一会就挖开一个半米坑,铲子挖到东西了。吴邪拨开泥土,看到了泥土掩盖下的几块老瓦片。他让两人继续往两边挖开,很快四周的泥土被挖开,露出植被泥土覆盖下层叠的老瓦当。
吴邪看了看周围的人,正思考要让谁打头阵下去看看,忽然就听见刘丧的声音。
“你小心点。”
一回头,好家伙,张海棠已经蹑手蹑脚下去在扒拉瓦片了。
张海棠扒开几层瓦片,下面依然是一层瓦片,瓦片的间隙里堆积着树根与灌木,她附耳下去,曲指敲了敲,细细听敲击的回声,接连剥开两层,重复刚才的动作,她对上面打了个OK的动作,然后爬上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很安全,你们下去把瓦片清理出能通过的洞口。”
除了在放哨的白蛇,其他人都下去清理瓦片,张海棠在上面盯他们的动作,以免有什么意外。每过一阵她就抬头看天,眉头蹙着,她能感受到气味一直在发生变化。
瓦片被掀开十几层,才终于清理出洞口,她视力不好,眼神示意其他人观察下边情况。
在张海棠提醒之前,胖子已经举着手电筒在照下面的空腔。
这里的地面被人架高了一层,在地下架出了一个大概一米多的高度。上面覆土之后,经过了几百年,长满了灌木。
刘丧往下面踢了块小石子,侧耳听了听,对张海棠道:“里面没活物,东南角有个东西。”
胖子往东南角一照,发现是一个用瓦片堆起来的,类似神龛一样的东西。
张海棠往里面撒了些驱虫的药粉,等了一会,断断续续有一些虫子爬出来。
“你怕虫子?”
“你喜欢虫子?”
张海棠淡淡地反问他,戴上手套轻轻跳了下去。
看见又是她主动打头阵,刘丧皱了下眉,很不爽的看向吴邪,正想刺几句他作为男朋友的失德,不如趁早分手,话还没说出口,吴邪同样跳了下去,接着胖子,解雨臣下饺子似的往下跳,胖子还抬头嘲讽他要是胆子小就留在上面。
刘丧气圆了腮帮子,同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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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丧:不放过每一个翘对家墙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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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土腥味很重,空气虽然阴冷,但环境却意外的干燥,墙壁都是被火烤干过的痕迹,看来那十几层瓦当防水效果很好。
高度大概一米七多点,除了张海棠外,其他人多多少少得佝偻着腰背才能走动。
胖子缩头弓背,小心翼翼挪动着:“给土地爷建庙也不大方点,这小破地方打发谁呢。”
到底是现在的人吃得饱营养跟上后,一个个生的人高马大,在以前干他们这行,哪个不是瘦瘦小小的体型,便于行走于各种狭窄逼仄的空间。
手电往上照,看见许多黏在瓦片背面的细小的虫瘘,他们走动时不小心碰到,这些虫瘘就会掉落,刘丧几次躲闪不及,一些虫子掉到身上,他不断拍打头发和抖领口,见此张海棠默默把帽子戴上,一扭头看见解雨臣也是同样的动作。
两个有洁癖的人默契地穿了帽衫,张海棠敲了敲地面,对解雨臣做了个挖的动作,解雨臣拿出小铲子,两人像两只疯狂挖洞的土拨鼠,飞快铲开一个人可以通过的洞,下面仍旧是瓦片,再次掀开瓦片,下面还有一层空间,他们跳下去,上层有三个人搜查已经足够。
下边是一个仓库,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张海棠抬高手臂,让手电筒大范围照亮四周。
都是一些已经报废的军备用品,和几具躺在木板上的白骨。
张海棠眼尖的发现白骨被挪动的痕迹,上去剥开白骨,果然看到墙角有一个记号,痕迹很新,根据上面的落灰,刻上的时间应该就在半个月内。
是一个指向性的记号,指向了一个方位。
解雨臣示意她看头骨,她凑过去看,上面有很多孔洞,每个圆孔有一分钱硬币那么大,沿着耳侧一路打上来,她数了数有七个,比和尚头上的戒疤还多。
她不由咋舌,“对自己可真狠,钻这么多窟窿也不怕把自个钻死。”
解雨臣道:“从骨头颜色和服装上看大概是60年的特务,这些特务头上或多或少全都有孔洞,现在已知的,最开始栽种凤凰木的人,和近几年挂蛇皮的人,还有这些特务,总共三批不同时间段的人,全部都是为了雷城而来。”
“还有我们这一批。”张海棠道:“我的乖乖,这儿原来是著名打卡圣地,要不我们在这建个售票站,竖副写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横幅留下买路财,收几个百来万的门票,我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东西,解雨臣都想为她鼓掌:“你不是挺有鬼点子的么,怎么把日子过成这副紧巴巴的样子。”
张海棠叹气,幽怨的小眼神直往解雨臣的上衣口袋里瞄。
“知道我日子紧巴,那你把欠条还我。”
“不怕吴邪跟你闹?”
怕他?笑话,小小吴邪拿捏好吗!
她搭着解雨臣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嘴脸,偷摸的说:“这儿就咱俩,你偷偷给我,我不告诉吴邪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张纸承载着可不仅是那点钱,还代表着我清白的名声。”
解雨臣不为所动,特意把欠条往外套内袋里藏,那副欠揍样,看得张海棠恨不得扒了他衣服抢过来。
她心中跑过无数只草泥马,冷哼一声道
“你还有什么清白名声?金龟婿都要熬成汤了,外面传你不是不行就是gay,暗恋你的姑娘们都快哭了。”张海棠深深叹口气:“你和我那点流言蜚语都拯救不了你gay入人心的形象,你还怕个鬼。”
解雨臣嘴角抽搐,拍掉肩膀上的手不想搭理她。
见他脸色不好看,张海棠皱眉,虎着声音道:“干嘛,歧视同性恋啊?”
解雨臣这才想起这姐们的是个双儿。
得,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就不该跟这姐们儿下来。
一个不留神,张海棠又靠过来,手就往他外套内袋里掏,摸了空。
张海棠狐疑的看着他,就见解雨臣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拉出那张欠条,放进裤子的口袋里。
张海棠跟着他的动作目光下移,解雨臣伸出食指推开对方的脑壳:“吴邪没有告诉你什么叫男女社交安全距离吗。”
“需要注意安全的是别人吧。”
就见需要注意安全的解某人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无奈道:“你说的有道理。”
张海棠看着对方的脸,虽然这个男人嘴巴不饶人,但脸是真的好看,在现在的死亡打光下,还是漂亮得雌雄莫辨。
她看的时间有点长,解雨臣挑眉,抬手打了个响指。
“怎么,你又爱了?”
“什么叫又,我从始至终都很爱你的脸,要不是你家大业大又毒舌,一开始我就想把你办了。”
张海棠羞涩一笑,用纯良的表情说出令解雨臣直冒鸡皮疙瘩的事。
不说还好,一提起,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解雨臣,他用尽这辈子的忍耐力才勉强维持住要裂开的表情。
张海棠一边看,一边心酸直冒泡,外面野花再香,现在也只能看看了。
“你们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我就不掺和了。”
张海棠满脸问号,说的每个字她都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什么三个人世界?”
“你不知道?”解雨臣咦了一声,打量她的表情,吃惊道:“以你的道德感,原来也会在乎世人眼光?”
虽然他在答非所问,但张海棠有点猜到他的意思,还多亏刘丧时不时在她耳边各种乱吹。
神经病啊,竟然在怀疑她脚踏两条船?!她是道德感低,又不是没有道德,对族长脚踏两条船,她天天都得被爹娘托梦掐脖子托马斯全旋。
“谁说的?”
“那可就多了。”
“……世人眼光什么的,我还是在意一下的。”
解雨臣饶有兴致问:“真舍得哑巴?”
“我舍不得,但我的舍不得和你的舍不得好像哪里不一样”
她谨慎回答。
救,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突然讨论起情感问题了?好想逃。
她诚恳发问:“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还是你对吴邪有什么误解?用你的脚想想,你觉得可能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吴邪不是从来没反对过么?以他对你们的在乎程度,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都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
解雨臣摸了摸下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张海棠惊恐地看着他。
“你神经病啊,哪有人喜欢自己带绿帽的。”
解雨臣一脸无辜,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一副说理的样子:“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吴邪,不然我替你问问他?”
张海棠甩开他的手飞速后退。
“你,你你退!退!退!”
啊啊啊清汤大老爷啊,惊天巨锅!三月飘雪!她发誓自己平常也就口头花花,从来没想一拖二,以前再荒唐也是正经1v1,甚至连无缝连接都没干啊!这种离谱的谣言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传出来的!她要把人通通砍了!
她火烧屁股似的逃离现场。独留解雨臣在原地憋笑得肩膀颤抖,眼泪都笑出来了。
张海棠大脑天人交战,爬上一层,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没留神撞到个人,她下盘稳如泰山没啥事,对方差点摔个狗吃屎。
她及时拉住人,定睛一看,巧了,不是吴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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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姐:哪个挨千刀的造我黄谣!出来,老娘保证不砍你!
PS:作者是bg战士,不会出现bl剧情,剧情只是调侃。
迟来的817祝福,本来想双更,但痛经痛得两眼一黑
“你干嘛呢?”
吴邪用手电指着那个神龛,她望去,见破旧的神龛挂着层层叠叠的蜘蛛网,拨开蜘蛛网,里面全部都是堆叠的虫瘘,手电照进去,里面非常深,隐约看见里面有一台像收音机一样的机器
她和吴邪互相对视一眼,她睁大眼睛,用眼神告诉吴邪她是绝对不会把手伸进去掏那个破机器。
吴邪也没打算让她手掏,只是想拿她腰包里的手套,戴上手套,打起打火机,把这些虫丝烧断,他慢慢把手探进神龛把那台机器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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