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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齐三个前夫后游戏成真了(千里江风)


——他本不喜欢将自己暴露于人前,这才和方应看达成了联手的协定。可若是方应看出了事,他所有的努力便要全部付诸东流。
所以他不得不出手。
而相比于立刻斩杀了那个口无遮拦的白愁飞,还不如在这个最好的时机,将关七给解决了。
没有了关七的迷天盟,和没有了爪牙的老虎,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他既已动手,那就要……就要让利益最大化!
方应看也是这样想的。
米有桥动手之际,他就已在心中暗暗叫了声好,现在一见义父也已确认了事实,对白愁飞动了杀机,必须将关七拿下,他也再不犹豫,当即拔剑而上,既像枪法又像剑法的血色随之而动。
目标——正是被群起而攻之的关七。
除了桑小娥目标明确地朝着白愁飞杀去,其他的人都是冲着关七去的!
偏偏迷天盟中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发起对关七的支援。
方歌吟和方应看的人闯入盟中,颜鹤发必须尽快组织好帮中的人手,以便将这些人给驱逐出去。作为迷天盟中德高望重的大圣主,他也必须将在场观礼的江湖人士给疏散出去。
朱小腰倒是想要前来支援,可她刚有动作,便已被方歌吟的其中一名入门弟子给拦了下来。
三四两名圣主不在京中,剩下的便只有白愁飞和王小石。
可当师青若转头朝着人群中搜索,寻找王小石下落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和诸葛神侯站在一处。那只搭在王小石肩头的大手能以惊艳一枪名冠京师,现在也能力重千钧,压得王小石只能站在原地,不得寸进。
“……看来神侯府不想搅和进这件事情里。”
“所以就连自己的师侄也被他压着不能往前。”
“也对,王小石现在还不能算是迷天盟的圣主,就算今日袖手旁观,有神侯府在背后,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但他这不出手,麻烦的便是关七。
白愁飞此刻再不敢有所保留,面对桑小娥一下比一下杀意惊人的剑招,只能全力应战。
桑小娥早已弃剑用指,便成了两方的指法博弈。
但凡是对武功稍有了解的人都能察觉到,这两方的指法之间,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意味着……
方应看对白愁飞的控诉不无道理。
正是这个猜测,让在场的众人里,就算有这个能耐闯入交战中心的,也都不敢随意动手。
关七却要以一人之力,面对四名高手的围攻,其中还有方歌吟和米有桥这样的绝顶高手。
师青若面容紧绷。
收服的金风细雨楼人马,让她体内拥有了内息,也能勉强看清楚那风暴中心的交手。
只见米有桥那怪异的长棍,在甩动之中像是还骤然增加了一段长度,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卷上了关七的身体。
关七怒目圆瞪,一身震喝,那长棍便仿佛触了电一般,从灵活的状态中静止了下来。
然而也就是在同时,一道远比那长棍还要恐怖的棍风,自米有桥抬起的那根手指凌空斩落。
就仿佛那手指才是真正的——朝天一棍!
在这一棍兜头罩下的瞬间,方歌吟的身形飘忽,有若将飞未翔,手上的金红剑用出的,却分明是一记硬招。
都说弹剑作歌,现在的一声清越剑鸣中,却是金红剑弯若长弓,被他反手拨出,奏响了一支要人性命的悲歌。
天羽二十四奇剑,弯弓射日!
罗睡觉和方应看的剑混在这如日当空的两招之下,显得格外不起眼,但放在江湖之上,又何尝不是数一数二的妙招。
谁都知道,重压之下的任何一片飞雪,也都有可能会变成压断枝条的负重。
“苏楼主!”师青若匆匆开口,一把抓住了苏梦枕的手腕。
众目睽睽之下,苏梦枕极力压制着自己的面色,方才没让自己被那种再度袭来的熟悉感所裹挟,又要记得今日的种种虽有超乎预期的东西,却还能接着按照师青若的安排往下走。
“白愁飞的事情,稍后我自会让人调查个分明,必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倘若他真是杀害长空帮众人的元凶,我也必定将他移交官府。诸葛神侯在此,不容姑息罪孽,但——”
她伸手指向了那面如春花的年轻人,神情凛冽:“但那方应看为非作歹同样不假,还联合大内高手、江湖剑客,还有他那个有本事的义父,趁机对七哥动手,又如何是大丈夫所为?”
“敢请苏楼主助我擒拿此人,将这械斗逼停!”
时间来不及苏梦枕多加犹豫,何况这也本不是一件需要犹豫的事情。
就在关七以指作剑,完全靠着本能的意识用出了一记朝天一棍,却被方歌吟的“一气贯日月”阻挡下来的瞬间,苏梦枕快速应道:“我助你。”
方应看忽觉后背一凉。
那绝不是他的错觉。
有义父在前冲锋陷阵,又有米有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他根本没有直面关七所带来的压力,可以说很是安全。
然而突然之间,一抹浓烈的颜色自后方席卷而来。
那不是关七将他的招式还击了回来,而是——
苏梦枕的红袖刀。
方应看错身急退,生怕被这乱红沾上,便是人头落地。
这看似轻轻的刀光,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方应看在旁围观,不会不知道。
明明这红袖刀上不带杀气,他却硬生生以义父所传的万古青霄一羽毛掠出了数丈之远,这才险之又险地避过了刀锋。
又是接连数掌拍向前方,才再推出了一段距离。
哪知道,本是阴沉的天色下,那如同镶嵌了绯红琉璃的刀脊弯出了一道令人心惊的弧度,又已直朝方应看而来。
“苏楼主这是……”
方应看怒斥出声,又被这又快又急的刀法逼迫得没能全部问出。
刀光如梦,却不是美梦!
他始终不能理解,为何像是苏梦枕这样的身体,居然还能用出这样的刀来,可在这只见刀影、不见刀身的进攻面前,方应看根本来不及去问去想。
在这数步连退之间,他也无法避免地被分出了战团。
他眼尾余光一闪,就见另外一道寒芒朝着他袭来。
也是一道他全然没有想到的攻击。
那竟是一把短柄弯刀,被握在师青若的手中,指向了他的咽喉。仿佛正是要依靠着苏梦枕的助力,将他作为人质给擒获下来。
眼见这样的一幕,方应看更是不必去问苏梦枕的用意了,只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师夫人好胆色!”
他武功天赋绝高,虽在来到汴京后甚少与人动手,但江湖人向来敏锐,不至于没听过他在天羽剑派随同义父修行之时的情况。
他一时半刻奈何不了苏梦枕,还可以算是落在了下风,可这绝不意味着,就连师青若这样的武功,都能对他造成威胁。
眼见师青若的这一刀近在眼前,方应看眸光一转,当即转头放弃了迎接苏梦枕的刀招,而是将目标换在了迷天盟的这位圣主夫人身上。
她想要将他擒获,以便让义父义母住手。
那么他方应看,又为何不能将这位师夫人挟制作人质。
且不说关七会不会因此听凭他们处置,就说眼前……
方应看忽然扬起了一抹诡艳的笑容。
他看得到,苏梦枕对这位师夫人也太过在意了!
既然如此,何妨一石二鸟!
“叮——”
后方紧追的绯红刀光,让人只觉寒意刺骨,可终究还是在刀光挨上方应看脊背的前一刻,方应看手中的血河神剑已到师青若的面前。
然而当刀剑交手的那一刻,方应看又骤然一惊。
血河神剑,已是天下少有的神兵。作为血河派的传承信物,就连义父手中的金红剑,都未必有它更强,只是胜在一个柔韧,更适合天羽剑决。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把剑,在撞上师青若手中短刀之时,竟然并未占据上风。
虽然一抹气血上涌的颜色浮现上了师青若的脸颊,但这刀剑齐鸣,竟是旗鼓相当。
“……你把相思刀借给她用了?”诸葛神侯并未收回洞察全局的目光,只是信口发问。
王小石抓了抓头发,回了个“是”。
他的挽留奇剑,是由相思刀和销魂剑组成的,平日里,作为剑柄的相思刀很少用出来,现在却出现在了师青若的手中。
也正是凭借着相思刀的坚韧与锋利,才让她并未在第一时间落入了下风。
而就在诸葛神侯和王小石的对话中,场上的局势又发生了惊变。
方应看倒也不愧是被方歌吟教导出来的徒弟,在这第一击并未得手时,他依然没有放弃那全力攻向师青若的计划。
可他的速度快,胆敢上前来的师青若又如何会慢。
她数掌连发,一面避开了方应看的夺刀擒拿,一面拍向了她和方应看脚下的擂台。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师青若拍中了何处。
方应看忽觉脚下一空,便见这擂台骤然崩裂了开来,让他直接摔跌了下去。
他本应直接纵身腾起,可后方的红袖刀迫近,让他在此刻最合适的选择,无疑是径直跌落下去,再行图谋。
哪怕此刻崩塌的木板与上方的帷幔一并砸落,有很短的一瞬让他难以看清眼前,也显然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黑暗之中,他也敏锐地听到了一道机关轴承合拢发出的响动。
想到先前雷损的教训,再加上他原本便有的目的,方应看几乎是想都不想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扑了过去。
苏梦枕跃下急追,也不过是让那红袖刀的刀势跟随在后。
更大的威胁,还是前方的孔雀翎!
在这要害关头,方应看甚至忘记了另一头的打斗,心如止水地盘算着双方,不,应该说是三方的距离。
确认自己能抢在红袖刀之前解决那道暗器,方应看的面上已不由自主地多出了几分喜色。
破空的暗器没能抓住他灵动的身形,反而像是一个攻向自己人的阻碍。
就连红袖刀的刀势,都好像为之一阻。
还是他——
方应看的动作停在了当场。
他脸上的得意慢慢褪去,变成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惊愕。
因为一把短刀,一把握在师青若手中的短刀,已从后面捅进了他的胸口。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在红袖刀交织如雨的威势当中,会突然多出了一道全然无声也无形的刀气,就好像原本就是出自于同源。
只是它的速度要比红袖刀快上须臾。
像是守株待兔一般,正等着方应看掠过她身前的瞬间,补出了这惊人的一刀,扎进了他的身体,也带着一种诡异的内力,将他冻结在了当场。
可……可这不对!
方应看瞪大了眼睛。
若是师青若在他的身后,那他的前面又是谁。
想着这位迷天盟圣主夫人气息古怪,他明明是追着那缕暗香去的!
头顶噼啪掉落的木板终于彻底断裂,在他定格的动作中砸向了地面,也将天光重新照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抬眸向前看去,竟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
“小看!”方歌吟回身惊呼。
方应看那头发生的动静,让他险些被关七一掌击中,还是在腾身闪躲中才分出了少许心神,这一看却又险些让他再中一招。
然而方应看死死地盯住了眼前人,方歌吟又何尝不是一愣。
等等,他……他好像见过那个人。
在刚刚辞谢了天子的好意,让方应看前去京城听封神通侯的时候,他和桑小娥没有进入汴京城,而是在京郊为方应看选了几名照顾起居的婢女。
其中的一个,正是方应看前方的那名女子。
但现在,她与当年已大不相同。
不仅仅是因为,当天光重新照射在那头的时候,她的眼睛依然是朦胧一片死水之色,根本无法看见任何一点东西,也不是因为她的面色已不复当年鲜妍,还是因为,握住她手中金筒的,赫然是十根以精铁重新打造的手指。
她“看”着方应看的位置,神情悲苦似笑,甚至有几分说不出的癫狂。
也正是这表情,让方歌吟根本难以挪动自己的脚步,好像根本没有立场去阻止她要做的事。
只能听到那女子扬声笑道:“方小侯爷,当日.你削我十指,如今,我要寻你索债了。”
——用师夫人赐予她的这个机会。
先前的那一招会打空,可现在的这一下绝不会!
非杀方应看不可!
她“指”间轻扣,那孔雀翎的华光顿时绽放在了方应看的眼前。
方应看尚未回过神来,华光之中的一抹冷色,便已来势如箭,贯穿了他的头颅。
他避不开。

孔雀翎的威力,哪怕是雷损领教了也要为之所伤,更何况是方应看。
在这致命的一发寒芒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存活下来的希望。
他试图去抓握那已然落地的血河神剑,却终究还是徒劳。
仿佛在一瞬间,所有的气力都已经从他的体内抽离了出去。
愈发模糊的视线和恍惚的神思,都在昭示着一件事——
他快死了。
他方应看壮志未酬,便要死了。
在这死生一线之间,他没有也不敢去看那个给出致命一击的报仇之人,而是近乎本能地向着义父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知道,以义父手握的血河三宝之一余地鞭,绝对能有这个机会,在他命中第一刀前,将他抢出来。若是这样,他便不必面对这死亡的威胁。
可方歌吟没有动。
他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而没有动!
这对于方应看来说,远比死亡还要可怕。
这意味着……先前白愁飞所说的话,还有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已经全被方歌吟听在了耳中。
无论先前他对这个义子是什么态度,他都绝不可能会为了他的死亡,而对什么人施加报复。
甚至极有可能,会在朝廷清算之前,由方歌吟亲自上书,撤去他的神通侯位置。
他赖以维系各方关系的保护伞,在孔雀翎发出的前一刻,便已从他的头上挪移了开来!
偏偏就在此刻,那把贯体的弯刀被师青若猛地抽了出来。
他踉跄了一步,倒在了地上,又吐出了一抹血红。
而这一次,他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上方的两张脸。
一张脸的主人,在他看来本不过是个随意拿捏的蝼蚁,也早已与死人无异,更准确的说,那只是他用于威胁下属的“标本”。
但也就是这数年的目盲,让她的听声辨位能力提升了数倍,方才发出了这精准的报复。
而另一张脸,他曾生出过觊觎之心,因米公公的规劝,方才下定决心将她当做仇敌,却一次又一次地算计落空,直到今日。
“这么大的场合,你没看到司空摘星参与,不会觉得奇怪吗?”
师青若勾了勾唇角,清楚地看到,方应看濒死的目光里慢慢流露出了一抹恐惧。
“身在北方连云寨的铁手,和金风细雨楼在北边的探子都曾经带回过一个消息,说你和金主有所勾结,甚至得到了他赠予的乌日神枪要决。你藏起来了自己的罪案证据,但这门武功,你真的藏好了吗?”
藏好到,一个神偷都无法发现的地方了吗?
“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后……身败名裂的。”
这一句说来轻描淡写的话,却力逾千斤,像是一块巨石骤然压在了心口,也在一瞬间撕裂了他的胸膛。
方应看极力想要睁开的眼睛里失去了最后的一抹神采,彻底断绝了气息。
只有那握着孔雀翎的姑娘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在听着这头的动静。
她其实看不到方应看身中暗器之后的表情,但她能听到那野兽一般挣扎求生的喘息,就像是当年她们这些人想要求救一样。
而现在,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了。
甚至让她有一刻在想,自己现在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之中。
直到又一道脚步声停在了距离她不远处。
师青若收刀在侧,说话的声音也比先前说给方应看的那两句高声了不少,“苏楼主请不要怪我趁机痛下杀手。有些人若是上有庇护,谁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保命!”
远处的方歌吟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他不会听不出来,师青若的这句话完全就是针对他而来的,说的正是他教子无方。
哪怕是现在,他固然没对方应看发起救援,但他也不敢确定,在当真知道了义子做出的种种恶事后,他到底能不能如同师青若这般果断地送他上死路。
可方应看若不能速死谢罪,又何尝不是对受害者的残忍。
“何况,”师青若目光殷切地看向了其中的一个方向,“这不就给七哥解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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