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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齐三个前夫后游戏成真了(千里江风)


傅宗书也从他这里得到了个答案,估计要过两日才来找他“商榷要事”,不趁着现在出去,又要趁着什么时候?
“再说了,我这是微服私访,谁又能认出我的身份来?”
小皇帝说得信誓旦旦,但好像也确实是他说得那么回事。
起码当他混在迷天盟的招人队伍里听那些江湖人士闲谈的时候,就完全没被人认出身份有异。
排在他前面的那人被他拍了拍肩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面容讨喜的年轻人。
除了有一点……
“你不像是常出来跑江湖的吧?”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后,他就忍不住发问。
面前的布衣少年面容白皙,五官俊秀,甚至是那种走在路上能被人丢果子的漂亮,却全无一点傲气的架子,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怎么看怎么阳光开朗。就是这肤色和不知愁滋味的神情,让人第一眼便觉得,他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少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阿爹总说江湖危险,让我别当出门是郊游。但我实在是对近日的事情好奇,便偷跑出来了。”
前头的中年人深以为然:“是该出来长长见识,否则不如去做书生,当什么江湖人?正好迷天盟改换圣主,正值缺人的时候,若是能碰巧被选上去,又得到了重用,说不定能有机会看到盟中上一任圣主飞升的遗址,成为下一个破碎虚空的传说!”
他越说越觉激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此次迷天盟收人打算按照什么标准来。听说七圣主亲自负责了此次考核,不打算单纯以武功裁定人选。”
少年接道:“那岂不是得知道,七圣主有什么喜好?”
“正是这样了。”男人叹气,“但京中亲自见过她的人都不多,只知道她美貌惊人,智谋不凡,又得到了关七的传功,想来武功也已不大寻常,却不知道她有什么偏好。你觉得呢?”
他刚问出这话自己都笑了。“我问你作甚,你自己都说了,你是刚从家里跑出来的。”
那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他知道的事情真不算少。
少年扯了扯嘴角,朝着这条长长的队列看去,只觉目之所及,各色武林人士映入眼底,看起来还算有秩序的队伍,放在他眼中也很是鱼龙混杂。
殷羡也随即凑到了他的耳边,“公子对那位新的七圣主有什么看法。”
少年摇头感慨,“卿本佳人,奈何……”
奈何从贼啊。
傅宗书确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若迷天盟依然是以今日这般的人员复杂壮大下去,甚至是成为京城帮会的领袖,恐怕真会有失控的一天,需要由朝廷军队来剿灭。
——当然这和他这个目前没多少权力的皇帝没关系。
他刚想到这里,忽听前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少年踮了踮脚,循声望去,正见一辆白玉马车自远处驶来。
车在迷天盟驻地前停下,自车上先跳下来了红衣姑娘,在车驾之下撑开了手中的纸伞。
紧接着,便有一道身着黑白的身影从车中缓缓走了出来。
恰在此刻,春末和风掀起了她鬓边的金翅流苏和一缕墨色长发,让她顺势转头,任凭长风吹过,带起一阵摇铃轻响,也几乎是顺着风势,将目光投向了这长队。那目光明明轻柔似梦,又恍然如日当空。
殷羡奇怪这突然中断的声音,“奈何什么?”
少年呆呆地望着那道身影,半晌之后,方才答道:“奈何……确是佳人。”

第29章 029
直到几人跟着前来参与迷天盟选人的队伍走入这一处京郊的驻地,少年都还有几分没回过神来,仿佛眼前还是那一抹雪中烟霞。
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殷羡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这是做什么?”
“公……”殷羡刚开了个头,又立刻改口,“阿棠,这跟你来时计划的,好像不一样?”
按照小皇帝先前的计划,因他本就没有多少出来走动的机会,故而这次出来没在汴京城中的市集游览,或者是去茶馆听闲书,而是来到迷天盟这鱼龙混杂之地,就是想要调查清楚,此地到底会不会发展成又一处祸患。
若是暗藏祸端的话,不妨让他们和傅宗书来上个狗咬狗的好戏,他便正好在旁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他这上来就被迷天盟的新任领袖迷了个七荤八素,还要怎么按照他来时所说秉公办事?
少年定了定心神,又轻咳了一声,试图找回自己在下属面前英明神武的形象,“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就是觉得……她生得这般好看,怎会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呢?”
殷羡“啊”了一声,完全没有理解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他一边跟着少年往前走去,一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陛下看傅宗书如此不顺眼,是不是并不仅仅因为此人挟权臣之威,压制着陛下亲政的权力,还因为傅宗书的脸。
傅宗书虽然在那位江湖顶尖高手面前挂了个名,却没能从元十三限那里得到真正的武功传承,只学到了一门琵琶神功。
这琵琶神功听来文雅,实则是一套保命的硬气功,傅宗书作恶多端,估计也颇怕死,硬生生将其修炼到了不低的水平,就连面庞都泛着一层紫黑色。
陛下他不似先帝一般沉迷书画,却也从他身上继承到了不低的艺术天分,那么对人的长相也有些审美要求……
好像完全说得过去。
“少在心里说我的坏话,还不跟上来。”少年眼刀一扫,少见地露出了几分威势,殷羡只觉后背一凉,连忙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都丢出了脑海,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这位出来体察“民情”的陛下。
前来报名加入迷天盟的人当真不少。
饶是有迷天盟中负责管理此次考核的负责疏导人潮,按照报名的先后将人分作了四批,殷羡站在这人群中,依然觉得很是不自在。
他是个大内侍卫,还是从江湖高手中征召的大内侍卫!
他早已习惯了在暗处戍守,或者在皇宫的屋顶上看月亮,忽然和这一群只有蛮力的江湖浪人混迹在一处,还是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只想尽快混入迷天盟得个分派的坛口,怎么看都觉得难熬。
也就是陛下此前没体验过这样的刀口舔血生活,这才觉得无处不新鲜。
少年还饶有兴致地端详了一番周围人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好奇问道:“你说,迷天盟会如何选人?”
不怪他有这样的疑惑。
迷天盟如今有一个并不疯癫的领袖,帮中上下秩序也因先前和六分半堂的火并而肃清过一轮,再加上关七破碎虚空留下的资产极具诱.惑,对于前来汴京碰碰运气的武林人士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先前各方塞入迷天盟的卧底,时至今日也没听到有整顿遣返的意思,就好像师青若并不在意用一些外面的人,只要能达成她的目的就好。
可这样一来,等到新的一批人手加入盟中,场面就会变得更为混乱,就像是把一群杂鱼丢进了原本就打成一团的鱼群里,势必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何况,今日前来参选的江湖人士不仅各怀心思,武功也是参差不齐。
这是最让小皇帝困惑的一点。
他修习天子之剑,以执掌民生为己任,却并没有真正学过武功,方才是靠着殷羡在暗中给他作弊,才将那个用于初筛的木人打倒。不过殷羡也同他说了,这个遴选的标准其实很低,低到但凡是干过几年体力活的人,就一定能够达成。
这样一来,前来报名的人除了个别真就是来看热闹的,可以说是全被放了进来。
“总不能真是一概接收,全不介意吧?”少年的表情有些古怪,又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可能。
那位美貌惊人的师圣主亲自莅临,想来不是要对此轻拿轻放的。
“您现在多想也没用,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殷羡回道。
他话音刚落,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这句作答,在他们这一批人的前方忽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殷羡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从那马车上先下来的红衣姑娘。
先前有师青若在旁,她多少被压低了几分存在感,现在她来得突然,便令在场之人顿时意识到,她人虽年轻,武功却着实不低!
她以内力扬声发出的声音,也顿时传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还请诸位随我一并前来。”
“迷天盟多年沉寂,此次招收帮众,也是抱着求才若渴之心,不欲为难诸位,因此今日的考核仅有一关。”
朱小腰朝着人群中逡巡了一圈,见人群中先前的嘈杂议论已全因她的出现消失无踪,转为翘首期盼于她宣读的规则,她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稍后我会带诸位进入一间足以将诸位容纳其中的大厅,在厅中悬挂有一幅画,众位只需观画即可,无需顾及其他,两个时辰后,会有人开启大厅,将诸位带出,而后需要各位向考官述说自己观画所得。”
她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大惊。
他们尽是些闯江湖的莽汉,让他们观画作什么?
这又不是比试文采画技的文人角逐!
那迷天盟七圣主果然是个只知吟风赏月的女人!
然而朱小腰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们全部的怨念都被丢在了脑后,“这幅画,是一门绝世武功的二十四图卷之一,原本并不对外展示。但七圣主正值用人之时,思虑再三,还是将其拿出来用于考校。就算有人没有通过此次考核,观画所得也能从迷天盟中带出,我等绝不追究。”
这次都没等她将话说完,就已有人高声喊道:“那还等什么,烦请姑娘带路吧。”
“正是正是,我等必不辜负圣主的好意。”
“……”朱小腰默默记下了这几个起哄之人的样子,脸上却仍是笑意盈盈,身形轻盈地朝着前方掠出,转眼便已在人群前头数丈之地,又缓下了脚步,慢慢走进了那座临时搭起的高屋。
后方的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当这一批人全部进入高屋正厅的时候便发现,朱小腰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留在这里的,只有这一批参选的江湖人士,和一幅巨大的画作。
这画作挂在墙壁的中部偏上方的位置,足以让在场众人不需往前拥挤,便能看到这幅画的全貌。
“好画!”少年仰头看画,当即发出了一声赞叹。
只见那长卷之上,绘制着一匹栩栩如生的白马。
白马奔行,足踏云海,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卷之中跳出来,朝着前方追风而去。
再看这白马之下,正是五个同样潇洒逸然的字——
银鞍照白马。
画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蓬勃生机和动感,让人险些没能看到这五个字。
直到再行细看方才发觉,在这画卷之上,何止是这五个作为标题的字,在两侧竟还有着数句批注。
看其字样,写出“银鞍照白马”五个字的人,应当和写下这些批注的是同一人。
少年正看得入神,忽然发觉有人凑到了他的面前,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殷羡险些想要护驾拔刀,却先被少年猛地一瞪,将杀意又收了回去。
少年转头回去,就见这凑过来的还是个熟面孔,正是先前在外头排队的时候和他说过两句的男人。
这男人搓了搓手,颇为窘迫地说道:“小兄弟,恕我冒昧,向你问个事。”
少年笑道:“不必如此拘谨,我姓祝,单名一个棠字,你喊我阿棠就行。”
“是这样的祝兄弟,”这自称姓铁,在家中行三的男人自报了家门后,便又朝着他凑近了些,用自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看你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必定是识字的,不知道那画卷之上的字,都说了些什么?”
少年奇道:“你这两句话说的不是挺有水平?”
铁三尴尬回复:“出来闯江湖的,总要会两句客套话的,都是跟人学的。我没说假话,我是真不知道上头的那些蝌蚪文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少年摇了摇头:“不知道便不知道呗,先前进来之前,那带路的姑娘不是已经说了吗?迷天盟七圣主的要求,是让我们看画而有所得。今日前来迷天盟一试的江湖人士里,有这样多家贫不能识字的,难道就要被直接拒之门外了不成?”
铁三挠头,困惑极了:“……是这样吗?”
可是他虽只会一点拳脚工夫,也听过一个道理,大凡是那些有传承的武功,基本都会是图文并举,既有经脉运行的图,又有从旁作为辅助的文字。
只有一匹马在画上奔跑,算是个什么意思?
几乎就是在祝兄弟说出这话的同时,他就听到了人群之中传来的几个声音。
“这银鞍照白马一句,出自唐代李太白的《侠客行》,整句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若是这样说的话,这张图莫非是一份轻功秘籍?”
这话一出,当即有人应和:“极有可能!迷天盟愿意将功法拿出来作为测试帮众入门的关卡,但应当不会愿意拿出什么剑法拳谱,轻功却是无妨。”
铁三心中恍然,原来这一关,是要让他们去学画上的轻功。
可他不仅是个不识字的粗人,还下盘不稳,全靠蛮力,完全不会什么轻身功法,这不就是完全往他最不擅长的方向来了吗!
这一急,他便越发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也就是这个和他还能说上几句话的少年公子,嘟囔道:“我还是觉得,该知道这画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偏偏让人很觉失望的是,前头那个说起“银鞍照白马”由来的人,并未继续将其他的文字都好心说给在场众人听,已闭嘴端详起了画卷。
在场的识字之人极有可能都是这样想的,甚至有些人已避开了人群站到了角落的位置。反正以习武之人的眼力,站在那处也足以看清墙上的字样。
而这个被铁三寄予厚望的少年,也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地端详起了那些文字。
要他说,这些字根本不像是武功心法,而更像是诗文解释,但和诗句对照,又有种说不出的小题大作。
就比如标注在画卷左上角的那一句,写的是——“照者居高而临下,白则皎洁而渊深”,和这句银鞍照白马压根没什么关系,却有一人眼睛一直盯着这个方向,口中喃喃,也不知道是得出了什么结论。
再比如说标注在画卷右下角的那一句,写的是“手为天马,心为国图,出自道家真言”,仿佛是要人觉得,这画上的马也不是马,要将这腾云驾雾的东西理解成手才对。①
“祝棠”不会武功,只以文学评点的方式来看,只觉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着实可笑,还有正下方的那一句“银光灿烂,鞍自平稳”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迷天盟的考核真是要人从这些七零八落的信息中拼凑出一路武功,才能算是过关,那么他们招收的应该不是帮众,而是圣主了。
见铁三仍旧殷切万分地盯着他,他便重新开了口:“老哥,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画上的文字或许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先按照那姑娘所说,只看图画,看看能否有所参悟?”
一旁有人当即冷嗤:“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胡乱点评,连文字没什么用处都说得出来。”
铁三先前还执着对少年发问,现在一听他挨了骂,又立刻反驳:“你既这么说,便是知道这些字念的什么?”
一看周围那些不识字的莽夫都调转了视线,朝着他看来,这说话的男人顿时恼怒一甩衣袖:“说是考核,各位自行参悟便是,来问我又算什么?何况,我告诉你们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铁三撇了撇嘴,对这人的表现很觉不齿。相比之下,一个字都不肯说的祝兄弟,反而还该当算是个直来直往的厚道人。
“罢了,”见祝兄弟目光清正,铁三咬牙应道,“只看得到那画就看,我还不信,我老老实实按照规矩做事,会被人坑在这里发呆两个时辰。”
他说完这话,便已认真地看起了那匹画上的白马。
“祝棠”精通绘画,能说得出这白马画卷好在何处,他却只能说,这白马身姿矫健,比他那匹看起来能跑得多,要不然也不会将脚下的白云踩成这个宛若流动的样子。
是匹好马!还是他买不起的好马!
就是这一边盯着马身上的鬃毛,数着这上头打了几个绺儿,一边盯着马脚下头的流云,盯着这上头的各色光影,加上耳边还不时传来一点嗡嗡的议论声,他才看了小半个时辰,便已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他竟然好像看到马脚之下的流云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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