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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外头天色逐渐明亮起来,按照过去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习惯,江连星本来早就该去食堂看看有什么早点,打包几份回来以灵力温着,顺便将她洗脸的水盆帕子备好……
可现在主屋里住着师父,他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干了。
过了没多久,天色大亮,他再不起床不合适的时候,
他也听到了华粼起床,和他们对话的声音。
羡泽却说了没几句,就注意到他没起床,似乎往他一侧的房间看过来:“江连星怎么会这个时间还没有起来,他平日天刚亮就已经收拾好了。”
葛朔有些诧异,并没说话。
华粼顺口道:“昨天江连星睡死了一样,我去找他,他也没醒……”他说到一半就住了嘴。
羡泽偏头:“你去找他做什么?”
华粼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羡泽就起身从主屋往这边走过来:“他也不可能夜里睡的那么熟,会不会是被吃了一部分之后出了什么事——”
江连星已经避无可避,连忙打开门,揉了揉眼睛好似刚醒:“啊。早上好。”
羡泽就站在门口,反复确认了一下他的神态,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落满枫叶的院落石桌边,葛朔和华粼坐在桌边,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葛朔似乎已经修过胡茬,乱发扎在脑后,嘴角带笑把玩着瓷盅。他除了瘦了一大圈,脖颈上还有那道可怖的伤疤,一切都好像他突然消失之前那样没变。
葛朔看着他,瞳孔一暗,却翘着脚咧嘴笑起来:“嚯,我感觉我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像是孩子长了八岁。江连星你是吃了几个甘蔗精,光顾着长个了。”
江连星望着他,却心里一紧。
明明是做出能将命跟魔主绑在一起,也要搏一把的决定的人;明明是被他从冰封中救出的瞬间,就想要撕开自己喉管求死的人,此刻却好似顽客浪子般,言语之间满是调笑与熟稔。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江连星敏锐的意识到,葛朔一切都是为了不想让羡泽担心,不想让羡泽多想。
江连星顿住脚步,并手朝他行礼:“师父。你终于醒了。身体可还好?”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干巴巴的。而且装的不算太好,他语气太平静,像是夜里就知道葛朔就醒了。
江连星看着羡泽坐在他身侧,二人青梅竹马多年,葛朔又能做到以命为羡泽搏一条生路,怎么看都是相配极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连问个好,声音都如此僵硬。
果然葛朔微微挑起眉毛,但还是笑起来:“太久没听到这一声‘师父’了。”
江连星闷声道:“羡泽,我去食堂买些早点,速速就回。”
羡泽道:“不用,明心宗已经有人送来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一直垂着头的江连星抬起脸看了羡泽一眼,那几件衣服被灵力焚烧的火苗仿佛在他面前一闪而过,江连星耳后隐隐烫起来,也有种窘迫和羞耻,僵硬的别开脸。
桌边。辟鸣正化作原型,拿着舌头舔桌案上的果子吃。
华粼坐在紧挨着羡泽的凳子上,金发编作辫垂在身后,跟江连星逐渐青年化的模样相比,他还是个纤细少年模样,他依旧像以前那般撒娇。
葛朔似乎喉咙还没完全恢复好,只是坐在对面喝着茶水,并不着急吃饭,只是目光一直落在羡泽身上,只是偶尔抬起眼的时候,注意到了江连星泛红的耳根。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明心宗弟子的声音,说是钟霄想要请她去东海岸边见面,说是发现了些不妙的东西。
羡泽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江连星立刻道:“羡泽,我跟你一起去。”
羡泽摆摆手:“不用。昨日急忙赶回来,跟钟霄还有些事没商定出结果呢,你们几个伤员病员就先好好歇着吧。”
羡泽风驰电掣的走了,仿佛脑子里只剩下蓬莱相关的事,院子里只留下三个半男的大眼瞪小眼。
辟鸣先一步变成人形,他这次总记得穿衣服了,一屁股坐在羡泽刚刚的位置上:“饿死我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殴打虐待就是断水断食,我快死了。”
葛朔半开玩笑的抬手拍在辟鸣脑袋上:“你已经够命大了。别坐这儿。”
辟鸣心无杂念的睁大眼睛:“她捂热的凳子我坐一会儿呗,我可是血很凉的。”
江连星沉默片刻,朝着桌边走去,坐在了另一个空位上。
葛朔给他递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就在江连星低头道谢接过筷子时,葛朔笑道:“小时候嘴上天天师母长、师母短的,长大了倒是敢对师母直呼其名了。”
江连星一愣。
他刚刚好像习惯性的叫她“羡泽”。
江连星垂下眼睛,他没有承认自己叫错了。若是之前叫羡泽“师母”,那像是在强调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此刻师父活着回来,他还叫“师母”,总有种……
在叫师父的妻子的感觉。
羡泽才不是谁的妻子。她才是养育他,拯救他,跟他剪不断联系的那个人。
江连星轻声道:“我们有一阵子在外逃亡,相依为命,但不想暴露身份便不好叫她师母,这么久便也习惯了。”
他抬眼:“华粼不也是一直对羡泽直呼其名吗?”

第182章
羡泽站在东海岸边, 看着海滩上密布的魔物妖类的尸体。在大量散碎的白骨中,也夹杂着它们刚死去没多久的尸骨,逸散出大量的魔气。
羡泽转眼看向钟霄:“当时照泽溢水决堤, 淹没了外城, 很多妖魔都死在其中,如今两界在蓬莱下的海底连通,肯定会有大量尸体被冲过来。”
钟霄眉头紧蹙:“不止是蓬莱, 我听说好几处曾经被封的暗渊, 都有了松动的痕迹。而且魔域彻底混乱, 说不定会有大量魔修来到凡界。”
羡泽沉思着:“我之前跟你说的事, 你考虑的如何?”
前一天, 羡泽与她提出,因为之前明心宗周边被毁, 闲丰集肯定也换了地方。她希望钟霄能够联络闲丰集的老牌商户, 用他们和明心宗共生多年的情谊, 将东海附近化作下一个闲丰集。
钟霄立刻就提出:“当年明心宗四通八达, 商路汇通也很正常,但东海这附近城镇还是少。”
羡泽道:“九洲十八川, 最起码有两川在附近汇入东海,其中以容江最大, 这里距离容江入海口不远, 我会让栉比阁在附近的村镇开一家分阁。而且你且等数日,随着蓬莱现世的消息传来,那家栉比阁和明心宗都会出现一些上古的灵石、金器,会有很多人闻风而来,你只要镇住场子就够了。”
钟霄一愣:“你要把蓬莱的东西拿出来卖?那不知道要吸引多少贪婪之徒!”
羡泽只是笑:“我要是赢不过他们,那是自然该害怕。可我现在就是要把这群道貌岸然, 把屠龙当高尚的家伙给拉下道德高地,我就怕他们不贪。再说了,真龙踪迹消失了太多年,没人了解,没人知晓,自然也没人敬仰。修仙界流传起看得见、摸得着的蓬莱传说,才能让我造势。”
钟霄有些犹豫,她现在明白,羡泽必然会跟修仙界很多人发生当面冲突,明心宗就要当浪头拍岸的地方。抓住了机会就不会再遭受欺凌,但也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而且羡泽还提出,她有办法能让东海附近风调雨顺、灵力充盈许多年,到时候赶来的散修或迁徙的百姓会不计其数,但她要钟霄必须在东海附近这一大片半州站稳脚步。
钟霄:“你最终打算对那些反对你的宗门做什么吗?”
羡泽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提了某种构想……
此刻那构想还在钟霄心头萦绕,她没法很快给羡泽答案。
羡泽也立在海边望着远处的蓬莱,她走神的片刻,脑中浮现的便是昨夜见到葛朔苏醒之后的事。
她当时只是散发梳洗,打算入夜睡了,却没想到秉烛回到床旁,就看到了葛朔睁开眼睛,面露迷茫的样子。
从当初离开她就没打算活着回来的葛朔,看到她第一眼就意识到,他的计划失败了,画鳞必然还活着。
羡泽怔愣在原地,她当时脑子里第一想法是:可千万别哭。
但是她心底的恐惧、庆幸和担忧,还有未能完全成熟的依赖,还是映照进了葛朔眼里。
葛朔他下意识的先咧嘴笑起来,闭上眼睛道:“嘿,谁的眼睛瞪得像俩金灯似的,把我都给晒黑烤干了。”
他说完有点后悔。什么屁话,羡泽再见到他肯定要听的是解释而不是这些。
可他总是面上在逃避她的一切直击门面的情绪。
葛朔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可他喉咙处的伤实在是严重,他咽了一口血腥味的唾沫,说不上来话。
羡泽看出了他的不适,一边将灵力汇入他体内,一边起身道:“先别动,我给你拿些温水。”
葛朔看着她身影走出去。她乌发披肩,将手撑在桌边,半天都没有倒水,似乎想平复一下。
而葛朔偏过头,看到了她放在床旁桌上的几支发簪。
羡泽正要倒水,忽然察觉到不对劲,骤然回过身去。
就看到刚刚被他治愈部分伤势的葛朔,拿起桌案上的发簪,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喉咙!
她只听到自己嗓子眼里发出一声短嗬声,灵力骤然朝葛朔撞过去!
他手中发簪落地甩出去,紧接着羡泽的淡金色灵力化作大手,将葛朔一下子按在墙壁上,窗户也骤然紧闭。
葛朔挣扎片刻,瞬间意识到没了金丹之后的自己不可能是羡泽的对手,眼睛紧闭,偏过头去不愿面对她。
被她的灵力巨手捏痛伤口,才微微皱起眉头。
羡泽的肩膀还在发抖。她忽然快步走过去,一只手拽住被按在墙上的葛朔的衣领,另一只手甩出去,却在空中顿了又顿,只是不轻不重的打在他面颊上。
葛朔脸偏过去,垂下的两只手攥紧了。
不疼。只是他感觉到了她掌心比之前多了一层薄茧。
这件事本身更让他心疼。
羡泽压低声音,几乎是不可置信到轻笑出声:“……葛朔,我好不容易救出你来,你却想死在我面前是吗?想血溅我一身是吗?”
他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骚话最多了吗?聊一个下午能说三百个歇后语,现在作什么深沉模样?”
羡泽转身时撞开了桌子,几个水杯在落在地上前,被灵力托住,缓缓飘起来。
而杯子中的温水升起,她随意的操控水流,挤向葛朔干裂的嘴唇,他眉头紧皱,没有张口。
那道水流轻柔的蹭着他嘴唇,好似曾经二人亲密时的某种挑逗,葛朔一向是受不了她早历练出的小手段,此刻或许也是下意识想到了他们之前的相处,他启唇呼出一口气。
温水挤入他口中,逼着他咽了下去。
葛朔嗓子或许舒服了一些,他疲惫的垂着头,低声道:“你不知道、那个魔主太了解你我了。他……他其实是……甚至连江连星、小华粼到我们身边,都是他有意无意的操纵!”
葛朔痛苦的皱紧脸,他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华粼其实是魔主不受控的分身,但他怕羡泽知道真相后难受,便也说不出口。
却听到羡泽淡淡道:“我知道。”
葛朔猛地睁开眼。
羡泽:“江连星和小鸾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画鳞给我看了他的记忆,他痴心妄想的把自己当做我的养父,我的情人,以为我会不舍得杀它。”
葛朔急切道:“那他现在逃了吗?你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这家伙几乎是知道过去的一切!杀了我,他就必死无疑,这是最快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他说得太急,甚至剧烈咳嗽起来,伤口又要裂开,连口中都浮现血色。
羡泽微微松开了灵力巨手,道:“蓬莱已经现世,它被我囚禁起来了。”
葛朔愣住,仍有些不可置信:“它只要是没死,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想着反扑……羡泽,只要我死……”
“只要你死,我就真是彻底告别过去了!”羡泽怒道。
他偏过头,却没没听到羡泽继续愤怒的责问,反而是一声吸鼻子的声音。
葛朔猛地睁开眼,头皮发麻,看向羡泽抿紧嘴唇,眼眶泛红的模样。
他嘴唇动了动,被她骂了几百年“笨死了”的脑袋里,真的想不出一句俏皮话能让她破涕为笑。
羡泽眼里对他既有怨恼,也有悲伤,但更多的是如今还能说话的庆幸。
“葛朔,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我恢复记忆却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她想说什么,但只是咧嘴很艰难的笑了一下。
她真的会崩溃的。
她强大的背后,也藏着这么久以来面对困境从未彻底表露的崩溃,之前俩人在东海屠魔之后第一次相遇,她忍住了。
但这一回,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羡泽灵力幻化的手彻底消失,葛朔落下来,靠着墙倾斜着身子,勉强站稳,看着羡泽泛红的眼睛。
羡泽垂眼:“你是伴驾真龙的神鸟,我要你陪我,你就不能死。我就要醒来看得到你。”
她话说得像命令,但又隐隐像请求。
从来不求人的羡泽的请求。
葛朔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也像是要挤出酸咸眼泪那般,连喉咙都莫名的要哽住烧起来,他感觉好自己眼眶也烫软了。
葛朔缓缓起身,朝她伸出手臂。
羡泽逐渐软下身子来,两只手从他身后圈上来,抱住葛朔的脊背。只是脸颊就像是像靠着花枝那般,轻轻地不敢用力的碰在他肩膀上。
葛朔听到自己笑的声音有点夸张有点破音:“遵命遵命,死了都把我掘出来,腿骨当鼓槌。”说这话的同时,他感觉脸上有点热湿。
他用羽毛焐热的跟筷子那么粗的小金龙,他在泗水的竹屋中挤在一张床上安抚噩梦惊醒的羡泽。
他最舍不得的羡泽。
他脸颊在她发上蹭了蹭,嘿嘿笑道:“那你最好每天晚点醒,给我时间先去盥洗梳头,摆出完美的姿势让你一睁眼就看得见。刮胡子就算了,这是为了叫醒你——”
羡泽可能察觉到了他的鼻音,但没有抬脸追看他面上的泪痕,只是也埋头在颈窝里。
或许是因为她也哭了?
葛朔不愿意这么想。
她为他哭多不值当。
此刻,四个人坐在枫树下的桌边,氛围陷入了微妙的尴尬,特别是江连星似诚实似顶嘴的一句话。
葛朔刚刚就意识到,羡泽对江连星的信赖与关心,比之前可多了不少。
难不成是因为她知道,江连星跟华粼之间的关系?
葛朔也知道羡泽在众多神鸟和妖类相伴的时候,也经常跟他们玩闹在一处,随心所欲惯了。
他虽然不适应羡泽这种观念,但也知道大部分的人都入不了她的心,她的眼。
或许江连星对她来说是几分与众不同的。
但……江连星毕竟是黑蛟,葛朔对他绝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江连星也有些后悔。他不该顶嘴。
因为羡泽临走之前跟他传音入密了几句,让他看住葛朔,最好寸步不离,因为她怕葛朔会求死……
华粼忽然开口:“我从小就不这么叫,但你是突然改口的吧,很怪。以前你不是最孝敬她吗?现在是觉得自己也是能伴驾的蛟,就不孝敬了?”
华粼一套乱拳打死小黑蛟,江连星被他几句“孝敬”噎的说不上话来。
葛朔没忍住笑起来,把放果子的托盘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两个徒弟都不动手,那我这个师父只能自己孝敬自己了。这儿到底住的是谁的地方?明心宗听起来有点耳熟——”
正说着,辟鸣先叫起来:“有人过来了。”
江连星有些戒备:“谁?”
辟鸣的鼻子嗅了嗅,认出来了:“一个被羡泽搞过的男人。”
葛朔:“……你还能闻得出这个?”
辟鸣半直起身子:“另一个好像也是被羡泽搞过的男人。”

葛朔满脑袋问号:“你真的能嗅出来?”
辟鸣:“怎么不能。你们俩搞过之后, 我一闻就知道了——”
葛朔惊悚,当时他还想着避开“孩子们”,所以是跟羡泽一起出去时才……
葛朔憋了半天道:“……你能不能别说的羡泽跟一条狗似的, 她是在我身上留味儿了还是怎么着?”
华粼竟然一边吃鸡翅一边问:“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就算搞过?”
葛朔脑门上青筋一跳, 劈手夺过:“你一只鸟还吃鸡翅,你有没有心!别吃了!”
江连星抬脸,却看到辟鸣以一种好奇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仿佛在判断江连星和羡泽到底是一个搞过还是没搞过的关系。
江连星悚然, 将目光瞪回去。
但或许是他瞪辟鸣的动作太显眼, 葛朔也有些疑惑的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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