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濛,“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嗐,我跟她闹着玩的,祖父祖母说了,让她将来给我当媳妇,我逗逗她还不行嘛!”
宁濛突然暴起,一巴掌把他扇到院里,“行你娘个X!”
宁润:……Σ(っ °Д °;)っ
小姑娘:……(#°Д°)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宁濛也跟着跳到院里,还反手把门关上,对小姑娘喊了一句,“不关你事,在屋里呆着!”
然后她就对宁润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殴打,宁润被她打得生生胖了三圈儿!
她还嫌不足,院子里晒了很多药材,她随手抓起一把糊住宁润的眼睛,一口柠檬汁喷了他满身,他嚎得都不像人动静了。
宁濛才不管他伤的多厉害,隔着墙就把他扔了出去!
小白,“大人,您怎么爆汁了?”
宁濛,“你骂谁呢,我真要爆汁哪有这么弱?”
小白:……也对。
据说宁濛本体的汁天道扛起来都吃力,要用到宁润身上,他早就化没了,哪还能嚎的这么有力!
看样子这柠檬汁是被稀释了多少倍的,但已经够宁润喝一壶了。
宁濛犹自恨恨不已,“刚才那个就是我的小柠檬吧,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欺负她,这小子等着死吧!哎,不对,为何每个位面我都得守护小柠檬呢?”
“您不是要功德多的位面嘛,通常原身请求保护后代小辈时愿力最大,任务成功的功德也最强,所以才给您安排了这些任务。”
宁濛:……行吧。
“把原剧情给我传过来。”
“好嘞。”
这又是个古代位面,古人难免更重视男子一点,但原身娘家尤其如此。
原身从小就被教导,哥哥宁修才是他们家的根苗,是原身出嫁后的底气,所以宁修好了,她才能好。
就算出嫁了,她也要一切以宁修为先。
原身耳濡目染,对这些深信不疑,即使出嫁了还是对娘家掏心掏肺,对宁修百般帮扶。
幸好她嫁的丈夫心悦她,不计较她贴补娘家,否则她只怕早就被休了。
他们这个村子背靠大山,大家除了种地,另一个重要营生就是进山采药。
接触草药的日子长了,他们都对配药有了些研究,不少人手里都有几个方子,原身的丈夫尤其精于此道。
他一次进山采药时,救了一个外地来采药的老者,那老者没有后人,为了谢他干脆收他为徒,把一身制药的好本事都传给他。
他也为老者养老送终,还用老者教他的本事开了几家药铺,生意很好,他不在意原身补贴娘家,也是因为他手头宽裕。
可惜几年前他进山采药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命丧当场,留下原身和一双儿女。
原身父母都喜的找不着北了,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绝好的霸占家产的机会就这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他们借口原身一个寡妇,儿女又还小,需要人支撑门户,堂而皇之住了进来。
然后就蹬鼻子上脸,处处以主人自居。
原身的儿子李玉竹本是要继承家业的少爷,却被原身父母以“教养”为名训得跟三孙子似的,还把他打发到山脚下的制药坊,以他学习制药不能分心为由不许他回家。
至于原身的女儿李青黛,他们更是早就安排好了,让她嫁给宁润,到时亲上加亲,两家并一家,这多么好的打算。
他们吓唬原身说,李青黛若嫁到别家遇到刻薄的婆婆可就遭了,倒不如嫁给宁润知根知底,宁修总不会苛待自己外甥女。
原身信以为真,竟然真给他们定下婚事。
至于李青黛的反对,她全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事,等以后就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了。
定亲没多久,李玉竹上山采药竟然不慎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原身痛心疾首,缠绵病榻。
她父母这时又冒出来说,不如赶快让李青黛和宁润完婚,好给原身冲喜。
原身也答应了,还将家产全部充作嫁妆,给李青黛办了婚事。
她油尽灯枯,以为女儿有了好归宿,放下心来没几日就蹬腿了。
可变成灵体后她才发现,她竟生生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宁润说李青黛仗着陪嫁丰厚就不贤惠,失了妇人的本分,对李青黛朝打暮骂,百般作践!
第18章 娘亲是个扶兄魔(2)
更没人性的是,一次酒后宁润居然得意地夸耀,是他图谋财产害死了李玉竹!
李青黛盛怒之下,要去衙门告发他给李玉竹报仇。
宁润当然不许她去,两人厮打起来,李青黛毕竟是女子,气力有亏,被宁润掐住脖颈,生生扼死!
她死|状如此凄惨,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不妥来,可原身的父母竟然成了睁眼的瞎子,还反过来埋怨李青黛没福。
他们把李青黛草草下葬,笑纳了李家所有田地和药铺。
宁修原配早亡,他又续弦了省城一个有名的女药商,把药铺越开越大,俨然成了个富家翁,一家子日子别提多和美了。
变成灵体的原身悔不当初,她求任务者一定要保住自己这对儿女,然后重惩没心肝的娘家人!
宁濛穿过来时,正好是宁润来偷药方,被李青黛撞见。
宁润不但不怕,反而调戏李青黛。
原剧情被原身发现后,她爹娘就借机跟原身提亲,反而把这桩婚事坐实了。
既然成了一家人,药方自然也到了宁家人手里。
现在芯子已经换了,宁濛当然不会让原身娘家人如愿。
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刚才没看原剧情,不然应该直接打死宁润那小畜生!
她走进屋去,李青黛委屈的无声落泪,宁濛轻咳一声,“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嫁给宁润的,那药方也是你哥哥的,娘不会交给别人。”
李青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刚才宁濛帮她出气,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或许,或许娘真的有所改变了?
她还未开口,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宁濛,你给我滚出来!谁许你把润儿伤成这样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宁濛一皱眉,对李青黛说,“你坐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院外站着一对老夫妇,就是原身的爹娘,宁亥和张婆子。
张婆子见了宁濛眼里冒火,“贱人,你弄了什么药,居然把润儿全身都烧伤了!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赔命!”
“娘怎么不问问宁润做错了什么?”
“我不问!他一个孩子能犯什么错?你敢把他伤成这样,我该去衙门告你!”
宁亥也责备地看着宁濛,“润儿纵有什么不对,你说他两句也就是了。你哥哥出门贩药,你把他儿子伤成这样,等他回来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我看是他怎么跟我交代!宁润那小畜生私闯我内室,想偷我家独门药方。那可是要传给玉竹的,是李家传家的宝贝,他居然敢打主意,真是想瞎了心了!娘不是要去告官嘛,走,咱们这就去!我正好告他偷盗财物,走吧!”
她上前拉张婆子,张婆子急忙挣脱,“我不去!你疯了?一家人的事儿你非要惊动官府干什么?你不嫌丢人啊?”
“我不嫌啊,我又不是做贼的,有什么丢人的?”
宁亥干咳两声,“你怎么能说你侄子是贼呢?一家人的东西互相借来看看不是常事嘛,哪说得上偷!”
“我儿子姓李,宁润姓宁,何来的一家人?不过爹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您的面子,这就借大哥的药方来看看吧。”
她直奔宁艰的住处而去,快得宁亥和张婆子根本来不及拦,只能跟在她身后紧赶慢赶。
等他们呼哧带喘的进了宁修的屋子,只见满室狼藉,宁修的衣服都被撕成一片片胡乱丢在地上。
宁濛拿着几张制药的方子嫌弃地撇嘴,“大哥这几年越发懈怠了,折腾来折腾去就弄出这几张方子。罢了,我就勉为其难,借来看看吧。”
“不行,那是老大的心血,你不能拿走!”
张婆子急得扑过去抢,宁濛闪身躲开,脚又挪慢了一步,把张婆子绊了个狗呛屎!
“是爹让我们把药方互相借来看看的,娘你怎么能不听爹的话呢?这可不好。”
“孽障,你给我放下!”
宁亥也急了,胡子都翘起老高,“药方是制药人的命,何等重要,不许你图谋你哥哥的方子!”
宁濛冷笑,“这本就是我李家的方子,跟宁修有什么关系?”
“你无耻!这明明是你从你哥哥房中搜出来的!”
“这是我李家的宅子,一草一木都是我李家的,哪有宁修的房?你说这方子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应吗?”
宁亥、张婆子:……今儿算碰上无赖了!
“放肆!来人啊,把这不孝的畜生给我绑了!”
宁亥一嗓子叫进来好几个家丁。
也怪原身太没用了,连管家的权力也被宁亥和张婆子拿了去,家里的奴才拿着原身的钱,却把宁亥他们当成了正经主子,难怪原剧情中李家会如此顺畅的变成宁家。
几个家丁得了令,恶狠狠朝宁濛逼了过去,“夫人,您怎么能惹老太爷和老太太生气呢?奴才们劝您还是听话的好,不然您就得尝尝不孝的苦头了。”
宁濛一个茶壶砸过去,把领头的开了瓢,“你们先尝尝欺主的苦头吧!”
然后,她拿起椅子一顿猛砸,把家丁们砸躺下一地。
她犹嫌不足,把椅子抡得飞起,连宁亥和张婆子也被她砸倒了。
她仰天长啸,“还有谁?!”
众家丁:……没了,只有你了。
“你们拿着我李家的月钱,居然认外人做主子,真是岂有此理!如今看来你们已经认错了,我就大发慈悲,把你们都发卖出去好了!”
众家丁:……(⊙_⊙)?
你不是大发慈悲了吗?
宁濛不管,找来人牙子把他们都卖了,还特意叮嘱人牙子,“这些都是刁奴,一定要把他们卖到苦寒之地去做工,还要提醒买主,千万提防他们,别给他们好脸。”
众家丁:……你太损了!
宁亥和张婆子一瘸一拐过来劝阻,宁濛根本不听,还好像才看见宁亥和张婆子似的,一脸不解,“爹,娘,你们不舒服吗?”
宁亥,张婆子:……就是被你个畜生砸的!
经过此事,李家下人认清了谁才是不能惹的人,对原身和李青黛殷勤的不得了。
宁濛会因此原谅他们吗?
必须不会啊!
你们早干嘛去了?
凡是投靠宁亥和张婆子的下人,都被她从各种刁钻角度找麻烦。
比如,“谁让你左脚先进门的,不吉利!”
“谁准你右脚先进门的,太难看!”
“谁许你跳着进门的,你以为你是兔子啊!”
这些人都被她卖得远远的,再买来听话懂事的下人补上。
第19章 娘亲是个扶兄魔(3)
宁亥和张婆子生怕宁濛卖红了眼,把他们也给卖了,吓得躲在院子里不敢出去。
“他爹,你说宁濛莫不是疯了,咋突然大变样了?”
“哼,她才没疯呢!你听她说话那利索劲儿,只怕脑子比你还清楚呢!我看多半是她觉得李玉竹长大了,能顶用了,就变着法儿想把咱们撵出去。”
“啊?”
张婆子捶胸顿足,“肯定是她那死鬼刚死时,她怕守不住家业,就叫咱们过来帮她撑门面。如今她儿子要成人了,她就变了脸,真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宁润的伤还没好,到处都裹着药,但听说老两口要凑到一起骂宁濛,还是顽强地赶过来了。
“我呸!李玉竹那小子顶什么用!就会跟在制药师傅的屁股后面抢活儿干,别人都以为他是学徒呢,真是丢人现眼!”
宁亥无奈地看了宁润一眼,就算这是他唯一的孙子,他也一直带着极厚的滤镜看宁润,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宝贝孙子似乎也许大概八成是照李玉竹差那么一丢丢。
“话不是这么说,李家主业就是制药,他在制药坊勤学好问,脏活累活抢着去干,既学了本事,也赢了人心,我听说药坊的人提起他这个少东家都抢着竖大指,这就说明他懂事,能挑起家里这副担子。”
“那,那是他没福气,一个早早就没了爹的货,半点依仗都没有,只能活活累死自个儿。我才不像他那么傻呢!”
“你说什么呢?”
宁亥变了脸色,“你也不小的人了,再过二三年都该娶媳妇了,还半点不知上进,就知道依仗你爹!他那么辛苦去贩药,你稍微懂点事儿也该帮他分忧,怎么还就知道胡闹!”
“我是要帮爹分忧啊!所以我才去宁濛那儿拿药方,谁知她不但不给,还胆大包天把我打成这样!等我爹回来,我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宁亥神色更怒,“亏你还有脸提这些,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宁濛哪会发疯?我看就她这疯劲儿,阿修回来也不见得能降住她!”
“啊?那怎么行?”
张婆子急了,“这几年家业都是阿修帮她撑着,她一个寡妇没法出门,贩药都是阿修帮她带了一份儿,她怎么能卸磨杀驴呢!”
“她要发疯我有什么办法!你管不住孙子不说,连女儿都管不住,真是慈母多败儿!”
对着张婆子,宁亥完全不用留情面,狠狠骂了她一通,把在宁濛身上受的气从她身上都找补回来了。
他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宁润脸色阴沉,牙咬得咯咯响!
宁亥骂张婆子“慈母多败儿”,那谁是“败儿”?
总不会是他爹宁修吧!
宁亥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区区一个李玉竹居然让宁濛张狂起来,还害得宁亥骂他,话里话外都是他比不上李玉竹的意思,他气得都要炸了!
你们不是都夸他嘛,那我就要了他的命!
宁濛这蠢女人没了儿子做依靠,还不得巴巴贴过来,到时这家业他岂不唾手可得!
打定主意,他等不及把伤养好,第二天就跑到制药坊,磨着李玉竹非要跟他上山采药。
李玉竹摇头,“上山本就辛苦,你带着一身伤怎么行?若是不小心,伤口还会恶化,你还是快回去养伤吧。”
他这个表弟就不是吃苦的料,也不知为何非要跟他学采药,八成就是一时兴起,他可不想陪宁润瞎折腾。
宁润哪肯善罢甘休,“祖父嫌我不学无术,骂了我一顿。我要是不学点东西回去,没法见他老人家。表哥你要是不带我进山,我今天就不走了。”
“表弟你快别闹了,这没空闲的房间给你住。”
“没事儿啊,我跟表哥挤挤就行了,我不嫌弃你。”
“表弟你把东西拿好,咱们这就进山吧。”
宁润:……你是有多嫌弃我?
他面上还是亲亲热热叫着表哥,暗地对几个跟着进山的伙计使个眼色,命令他们跟上!
宅子里的下人被宁濛清干净了,可药坊还有他们的人。
毕竟药坊才是家业的大头儿,他们早就垂涎三尺了。
今日带的几个伙计都是脑子机灵,会看风向的,早早就看出这药坊早晚得从姓李改成姓宁,所以最先投靠过去。
宁润特意带了他们,一起引着李玉竹往山里走。
李玉竹几次想拒绝,可这几个伙计都跟宁润一个鼻孔出气,到最后几乎是半胁迫的拉着李玉竹往里走。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觉出不对了。
李玉竹有心逃跑,但宁润死死地抓住他,一步都不许他走远。
宁润体胖,平日又少活动,走了这么久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汗水淌到伤口上,弄得伤口更疼。
但往日手指扎根刺儿都要大呼小叫的他,反而咬牙忍住了。
只要能弄死李玉竹,就是帮自己报了仇了。
他仿佛已经看见宁濛和李青黛痛不欲生的样子,真是痛快极了!
看看附近,已经到了深山,树木茂盛高耸入云,他对伙计们使个眼色,动手!
一个伙计挥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将李玉竹打倒!
宁润神色狰狞,“表哥,你别怪我,谁让你娘太不识相,竟敢把我伤成这样。我就做个好事,送你下去见你爹吧!”
她不是把宁润视为心肝嘛,怎么可能动手伤宁润?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李玉竹当然不想死,他奋力抵抗,无奈势单力孤,宁润他们又早有准备,很快他就在几人的围殴之下晕了过去。
“呸,你也有今天!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扔到崖下去!”
“好嘞!”
他们有的抬手,有的抬脚,把李玉竹抬起来向崖边走去。
突然,“啪!啪!”几声,周围的树木像活了一样,用树枝狠狠抽了他们几下,顿时皮开肉绽!
他们惨叫着松手,李玉竹落地——被树枝们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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