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新霁见她偏过头咬着唇不肯她,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与她轻抵着额头,缓声哄道:“那次不怪你,是我作弊。”
小姑娘实在是太容易上当了,杏眸里闪过疑惑,不解地仰头望着他。褚新霁本就是俯身而立,居高而下的角度睨过去,一览无余,喉结难耐地轻滚,克制着没有吻下去。
沈月灼手指勾着他,似是在将信将疑地等他解释。
褚新霁在那一刻觉察出了自己罪恶,但在看到她懵懂纯澈的表情时,的确很难抑制住疯狂下坠的欲念,想更深更重地欺负她,或许欺负狠一点也不要紧。
他捉住她作乱胡乱挠着他掌心的葱白指尖,尽管心里在想着浮浪的事,面上仍然坦然而温和。“或许当时你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我在揉它。”
沈月灼登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旖旎的片段浮现在眼前,难怪他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掌还要盖住,她那时被撞得思绪涣散,哪有精力分心观察他粗粝的指腹究竟掠过了哪些地带。
身体的仿佛在回味潮热的情潮,禁锢在后腰的温度仿佛沿着静脉缓慢流动。
就因为他一句话。
双腿不受控制般踩入虚空,险些让她崴到脚。
沈月灼又羞又窘,怕他看出她腿软,又因他呼出来的气息而紊乱了心跳。她低埋着头,声音也变得不像自己,涨红着脸问他:“难道你平时就没有作弊吗?”
“没有。”褚新霁眸色黯了黯,“你实在是太经不起折腾了,我担心你,所以平时都尽力避开它。最多。”
他并非刻意停顿,而是说及此,声线不由自主地沾着浓稠的哑,“也就是碾顶着里面那朵花而已。”
网上都说,女性的身体构造极为巧妙,能够绽放欢愉的花,一朵绽放在墙外,另一朵则深藏于暗处,极难探索。
沈月灼忽然懊悔自己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科普,竟然能秒懂他指代的花。
休息间的大门被礼貌扣响,内线的电话响起,褚新霁只淡淡回:“好。”
他没打算再继续吻她,毕竟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他,让赵檐待为交涉,总归有些违背礼数。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非但没有聊慰相思的作用,反倒将躁意勾了出来。
“不提这个了。”褚新霁转移话题,“还没问你,这套礼服,是你自己选的吗?”
“是池心怡的,她衣柜里从来没穿过的晚礼服不多,只有这个比较适合我。”见他归于平静,沈月灼如释重负,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好看吗?”
褚新霁撩起眼皮看向沈月灼,眸中含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暮山紫色调的鱼尾长裙,款式更偏向于法式浪漫,柔润的布料仿佛点缀着熠熠碎光,腰身下摆的不规则V型褶皱一路延伸至足踝,修长的双腿在迈动中若隐若现。
加上蝴蝶骨和后腰处的点缀,窈窕动人的身形曲线展露无遗。
难怪她刚才不过才踏入宴会厅几分钟,就吸引了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搭讪,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观望觊觎的肯定也不在少数。
想到这里,褚新霁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漂亮。”他严谨地纠正程度词,从不吝啬评价,尽管私心并不期望她打扮得如此美丽,“雪紫色显白,很衬你。”
尽管沈月灼对此早已预期,不过在听到他的夸赞时,心里仍旧甜滋滋的。“那当然,我天生丽质。”
只见身前的人慢条斯地脱下西服,沾着余温的外套就这么披在了沈月灼的肩上,她仰起头觑他,正对上褚新霁充斥着掠夺性的眼神。
视线交汇,褚新霁并未有丝毫被她窥破的慌乱。如玉般的指尖沿着她纤薄的肩胛骨逐渐下移,将垂落的袖管往她胸前拢了拢,“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那几位领导交涉一下。”
他看了眼腕表显示的时间,“我会尽快结束。要跟我过去吗?”
沈月灼本身就是来宣誓主权的,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她从不怯场,欣然答应,“好呀!”
厚重的大门被侍者自两侧拉开,躬身为她们引路。
褚新霁掌心朝上,沈月灼挽住他的手臂。而他伫立不动,就这么看着她,面容英俊出尘,沈月灼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可能需要你饮一点香槟。”
沈月灼莞尔:“我酒量很好的。”
褚新霁倾身贴近她,意有所指:“别喝太多。”
宴会厅里的迷离光线从门边洒落进来,空气中漂浮的碎金随着舒缓的音乐跳跃,羊毛地毯上繁复的花纹有着明晰的交界线。沈月灼可以选择在休息室安静等他,但她也想同他并肩而立,如果他愿意依赖她,她也会不留余力地替他分担一部分风雨。
尽管她知道,永远如一座高山般为她荡平前路的人,是他。
万一,他也会有偶尔疲惫的时刻,她愿意做他的港湾。
沈月灼笑着答:“放心好了。”
跟在褚新霁身边,沈月灼全程昂首,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刚开始介绍时,还有人以为她是他带来历练的亲戚家妹妹,褚新霁眼底浮着清浅的笑意,用醇厚温磁的嗓音解释:“唔系妹妹,系我太太。(不是妹妹,是我太太。)”
褚新霁说粤语时的音色也分外好听,男人宽肩窄腰,侧颜轮廓如锋利刀鞘,眼神却温柔地像是要将她溺毙。
对方淡淡一笑,“褚总和沈小姐嘅感情真系羨煞旁人。”
沈月灼用流利标准的英文回应,站在他身侧,并不逊色半分。池心怡遥隔着钢琴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到昔日冰冷到不近人情的男人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果然,没有人天生冷淡,只是没有遇到他肯为之而弯腰的那个人罢了。
一整晚的交际下来,沈月灼的香槟饮得并不算多,有些微的微醺悬浮感,她靠在褚新霁肩上,看维多利亚港的纸醉金迷从车窗里晃过,对副驾位上的赵檐道:“赵特助,今晚辛苦你了。”
赵檐还以为她已经醉了,受宠若惊道:“沈小姐,这是我分内的工作,您言重了。”
她想起之前总是威胁赵檐给她褚新霁行程表的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坐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说:“之前给你惹了不少麻烦,还没向你道歉……”
搭在腰际的骨掌缓缓收紧,沈月灼肩侧的西服滑落,身体不受控地往褚新霁的方向倾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打断,下意识回眸。
水面浮光掠影的斑斓光影在褚新霁幽暗的瞳孔里闪过,他沉吟片刻,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给赵特助惹了什么麻烦?”
赵檐汗流浃背,一时间摸不准后座的两人,到底哪个醉了。
沈月灼没意识到今晚的褚新霁醋劲格外大,毕竟她吃醋也就是短时间的事,误会解开后,很快就将它抛之脑后,殊不知,自她言笑晏晏成为人群的焦点时起,他就时刻警惕着周围的男人觊觎的视线。
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低沉着气压,难以纾解。
沈月灼:“很多啊,比如总是从他那里打探你的消息。”
褚新霁低敛的眉心舒展开来,“是我嘱咐他给你的。你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赵檐也顺势撇清关系,“沈小姐,的确是这样。”
沈月灼心头怦然一跳,懵然过后,后知后觉地翘起唇角,“你故意放饵食来勾我?”
褚新霁并不避讳,眉骨微抬,轻嗤:“就你那怂气的性格,要钓也不好好钓,碰个壁就成了缩头乌龟,我不添把柴火,恐怕你现在还停留在原地,我们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没有血缘之亲的兄妹了。”
沈月灼越想越觉得不解,究竟是谁中了谁的圈套啊?
她抿住唇,一双手都被他虚拢在掌心,清幽沉冽的雪松香气逐步侵蚀着她的思绪,赵檐和司机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屏住呼吸,假装没听见两位的讨论。
在她怔然思考的间隙,褚新霁侧过身,男人冷邃深刻的眉眼在光影中逐渐靠近,阿斯顿马丁驶入海底隧道的那瞬,温热的吻碾上她的唇瓣。
动作极轻,是同他风格截然不同的柔缓。薄唇慢悠悠在她的唇珠上停留,吮吸挪动着,像在品味一道精致的餐前甜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翼,沈月灼睫羽轻掀,心跳倏地绷紧成弦。
脚踝被他握住,极其柔情地安抚着,她在这个静谧到无声的吻中丢盔弃甲。
褚新霁本想借着这个吻缓解压抑了一晚的浮戾,谁知他仍旧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拖住她的臀,将她抱在了腿上,仰头含住她的唇,挺括的胸肌用力地贴紧她的脊背。
“别闹出动静,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接吻。”
沈月灼透白的身躯因为这句话而染上薄红,很乖地配合着。
然而这个吻越来越失控,褚新霁松开她,平复着稍显粗重凌乱的呼吸。沈月灼望向飞流而逝的景色,明知抵在臀下的是什么,却半点都不敢挪动,心跳在这份沉寂中乱了节奏。
回到酒店,褚新霁单臂抱起因接了吻而羞臊不安到装睡的小姑娘,嘱咐赵檐:“明天记得提前安排好游轮的下水仪式。”
以往赵檐都是保持目光平视,这是对待老板的基本尊重,这次却把头低到了尘埃里,掩唇轻咳:“好的,褚总。”
等两人背影逐渐消失,赵檐才忍不住浮出笑意。这还是他印象中的褚总吗?
到了顶层套房,沈月灼趁着褚新霁解开腕表的间隙,飞快将他锁在浴室外面,谁承想,水声淅淅沥沥响起,她刚抹上泡沫,原本的磨砂玻璃隔断竟然逐渐变得透明。
注意到这点微妙的变化时,她正低垂着眸,晚礼服不便穿常规内衣,所以用的是胸贴,很方便,也能够维系美丽。
不过先前和褚新霁在玄关处时,他稍微有些过火,留下了轻重不一的吻痕。
沈月灼没想到先前还尚显斯文的人,怎么转瞬就变得如此强势。
让她羞于启齿的同时,心底的痒意更甚。
她忍着羞,缠着指尖往下探,触及到不同于温热水流的滑腻时,更加懊恼。
也就是在此时,她若有所察般转过身,正对上一双黑熠的深眸。
褚新霁站在软席前,身后是仿英国女王卧室里的那款挂钟,厚重的白色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阖紧,他单手松执起六角棱杯,马甲将他劲猛的腰腹收紧勾勒,更显肩宽腿长。
同她视线相撞,他仰头,将那杯冰水一饮而尽,滚动的喉结性张力十足。
沈月灼小声地尖叫着,见他饮完了那杯水,姿态依旧松弛。她不确定地往透明玻璃般挪动,褚新霁眉心轻折,出声提醒:“小心点,别摔倒了。”
“霁哥,这个浴室……应该是单面可视吧?”
褚新霁扬了下眉,视线顺着她曲线柔美的腰身下落,咽了下嗓,“不是。”
沈月灼脑中空白一瞬,听到他耐心解释:“这是电致变色玻璃,通过控制调节电压大小来调整透明度。”
褚新霁修长骨感的手把玩着遥控器,向她展示,玻璃瞬间变回雾面,又转回透明状态,沈月灼一时间不知道该遮哪里,她欲盖弥彰般转过身,“你什么时候按的开关……”
回答她的,唯余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等她找到浴巾包裹住满园春色时,褚新霁已经推开门踏入了她自以为安全的领地。
见她差点擦滑,长臂稳稳揽住她的腰,俯身去吻她的锁骨,“在你揉这里的时候。”
潮湿的热意将两人团团笼罩住,沈月灼双手都被钳制住,指尖掌控在那面会变色的玻璃上,被搅得腿部发酸,止不住地颤。
腰身被绵密的泡沫覆盖,不盈一握,也比往日更加细嫩、柔滑,褚新霁握不住,只好将用掌心拖住她身前,再重重地压上去。
毫无阻力,彼此接纳。
褚新霁吮咬着她的耳垂,指腹捏住她,“我吻你这里,就这么有感觉吗?”
他肆无忌惮地玩弄着那朵花,动作也显得浮浪,没多久便将她翻过来,“还是,你太想我了,所以今天才格外容易动情?嗯?”
沈月灼眼尾涣散着雾气,被他轮番投掷的发问撞懵了思绪,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他似乎并不执着于答案,一双寒潭深目犹如繁星挂缀,“我吃醋了,你不打算哄哄我?”
“我都不认识他们……你干嘛吃醋……呜……”
褚新霁故意提了点速,“你上次故意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喝酒,连喝三杯,结果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沈月灼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会翻旧账,尤其还是这种陈年旧事,气得咬他喉结,谁知却换来愈发过分的惩罚。
她不受控地往前一栽,又被他曲起的骨掌拖住。
“轻点——”
“哄好了就轻点。”
她哪里知道怎么哄他,侧过头去吻他的唇。
求饶之际,沈月灼用散落的音节骂他混蛋,仿佛置身于消音后的破碎虚空。
褚新霁往常都会怜惜她,这次却并未停下,锢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收紧,故意咬她耳垂,“抖什么?不喜欢我这样吻你的话——”
“当初何必来招惹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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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娱乐圈]》by朕没有疯
ID:7767900
下面是文案↓
『双向暗恋|救赎|久别重逢|恋综拉扯』
温柔坚定×前bking拽王/后绿茶拽王小学鸡
喻星炀不告而别的第三年,时玥跟他重逢在了一档恋综。
彼时他是内娱顶流歌手,脾气拽,性格傲,被称作内娱大魔王,他Bking到极点,行为做事也骚到极点。
而她是油画界明星画家,脾性温,性格静,每天的日常就是对着板子画画,任何事都动摇不了她的心旌。
本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观众都觉得他们不会对对方产生任何兴趣。
谁知节目过半,荒岛结组。
男二实力卖惨求姐姐选他一次,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选择男二结组时——
这位桀骜不驯的大魔王终于气急,竟在大庭广众下摸出钻戒,问:
“结婚吗?”
“和我。”
所有cp粉都炸了!
这对毫无交集的cp,顿时火遍全网。
无人知晓,时玥在高中时代就暗恋过喻星炀,彼时她是隔壁班默默无闻的女同学,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而喻星炀却是生在云端的天之骄子,宛如夜空中的星。
她步步留心,小心靠近。
直到她以为要追上了太阳。
他却因一档综艺走红。
更是在悄无声息中不告而别。
为了追逐他,她麻木、执拗的跑了很久,到头来却发现有些事并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
十八岁少女的暗恋至此深埋,他们走在了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但她没想到的是,一别经年再重逢,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竟会化身成可怜小狗,一遍又一遍的祈求:
——“所以,你还能接受我吗?”
——“求你。”
-非欧几何下平行线是可以相交的,如果你跑不动了,便由我跨过来。
◎今夜,焰火只为你闪耀。◎
余韵平息过后, 沈月灼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将她锢着的左脚放下来,任由她扶着玻璃勉强站稳身形。
今晚这样翻来覆去的动作太频繁了, 她都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 再度对上那双被情潮侵染的黑眸时, 她本能想逃,却又发现无处可躲。
“我又不是因为你吻我才抖……你不要偷换概念。”
褚新霁:“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沈月灼话语讲到一半,正对上他兴味的眸光, 只好硬生生咽下去,“反正都怪你。”
若不是城府深重的老狐狸有意退让,她根本就斗不过,到头来还让自己面红耳赤,怎么看都是一场亏本的买卖, 还不如蛮不讲, 揭过话题。
“是,都怪我。”他含笑的揶揄语调钻入她耳蜗, “和你敏感的体质没有关系。”
沈月灼:“……”
语罢, 褚新霁垂首调节着水温, 凌厉流畅的下颚线凝聚着水珠,沿着深凹纵刻的肌线条纵横往下, 在腹肌处被人鱼线截断。
平心而论, 他的身材真的很劲,多一分则过满, 少一分则缺少男性荷尔蒙的魅力。沈月灼其实不太喜欢如松竹般骨瘦的男性, 也有些难以欣赏健身房里夸张到肌肉暴起的美感, 要在薄肌的基础上, 再多一点张力,像拉满的弓。
她默不作声地欣赏了几秒,目光堪堪在人鱼线处停滞,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起来,她好像都只在模糊的光影里看过他的。
上次还是在年前,房间内漆黑一片,仅能勉强看清狰狞的轮廓。
不容小觑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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