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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凉州侯对战士们的伤亡抚恤很舍得,可有些时候形势摆在这里,朝廷拨下的军费又十分吝啬,实在没有这么多粮饷。凉州军的第一目标是要保持军队的战力抵抗胡人,然后才能顾上抚慰的事,不过凉州侯还是在极尽所能关照战士遗孤,想办法安顿伤残将士。
后来姜从珚将产业发展起来,获利不少银钱,又打通了曲姚那条线,有了购粮渠道后,才替凉州侯缓解了些许压力,却依然不够。
上万的军队她养不起,但几十个人她还是绰绰有余。
她对何舟道:“我这几日思索了下,目前有两个想法。”
何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女郎。
“第一,送他们回凉州跟家人团聚,今后我也会继续补贴他们家用,让他们不必为生计操心;第二……”
她话还没说完,何舟“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都顾不上失不失礼了。
“女郎,不行!”他急急道,年轻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惶恐。
“我们当初立了誓要追随女郎,绝不回凉州!”
就说是个烫手山芋吧,要是真把这个消息带回去,他不被暴揍一顿才怪。
这事儿他们私底下也讨论过,他也问过罗七他们,要是女郎送他们回凉州愿不愿意,当时所有人都摇头,除非女郎不要他们效力了,不然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留在女郎身边。
姜从珚瞧他这么急,赶紧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冷静些,这只是我第一个想法,要是觉得不妥,听听我第二个打算。”
何舟这才按下焦躁的心,小心看着女郎。
“第二个,我想着他们既然不能再上阵杀敌了,那不如从战场上退下来,组成一个商队。”
“商队?”
姜从珚点点头。
这事儿她也思量许久了,草原物资匮乏,拓跋骁跟梁国开通了商道,她要在鲜卑发展产业的话也少不了各种物资,既然如此,不如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商队。
她原先是有商队的,但只在大梁境内往返,毕竟当时也没想着跟鲜卑做生意,就算是现在,在鲜卑和大梁间走商风险依旧很大。
商队通常意味着丰富的物资和金银,是头明晃晃的大肥羊,梁国与鲜卑国土并不完全接壤,经过固原那一带时,若是附近的羌、羯胡匪想打劫,商队极有可能人财两失。
但她必须要开这条商道。
正好,拓跋骁也要跟梁国进行贸易。
现在是夏天,再过一两个月入了秋,牛羊正好养到了最肥美的时候,到时拓跋骁必定会派遣队伍去边境互市。
“我们都是粗人,这商队……恐怕应付不过来。”何舟挠挠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姜从珚:“又不是交给你们去打理,到时我会派若澜过来,只是让你们护卫商队的安全而已。”
他们虽有伤残,但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战场上的经验,比如对侦查、地势和敌形的判断,对保障商队安全能起不小作用,更甚至,等队伍壮大后,他们会变成她最坚定的针。
“那就是让他们当镖师?”何舟总结出这么一句话。
姜从珚:“……算是吧。”
她继续道,“组建商队在我这儿是一件大事,除了你们这些亲卫,我后面还会收一些混血鲜卑进来,到时你们还要帮我训练。”
凉州精锐出身,训练兵士不过信手拈来。
何舟懂了,女郎要做大事,不是随便找个清闲差事打发他们。
“他们肯定都选第二个!”他想都不想就答。
回家养老,还是跟在女郎身边再干出一番事业,他们绝对会选第二个。
姜从珚也觉得他们会选第二条路,但也想着会不会有人想回去跟家人团聚,才提出第一条。
“行,你回去后再把每个人仔细询问清楚,确定要留下的话,就按我说的着手准备商队的事情。”
“多谢女郎!”何舟起身抱拳。
等他回去跟那几个受伤的兄弟说了女郎的安排,他们果然毫不犹豫选了第二个,并且听女郎的意思,这个商队以后会很重要,他们都振奋起来,养伤都积极多了。
先前女郎一直没做决定,只让他们好好养伤,他们不缺吃喝,可心一直定不下来,他们知道女郎不会苛待自己,却怕女郎给自己随便安排个清闲差事,这下好了,他们还能继续给女郎效力,说不能还能成就一番事业。
晚上,拓跋骁果然又早早来她这边了。
上床歇息时,姜从珚这次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背对着躺到了里面。
拓跋骁等她洗完才去洗,倒不是他不想一起洗,主要是她绷着脸看着他,拒绝的态度十分坚决。
而且……现在的浴桶确实太小了。
他三两下冲刷干净,也跟着爬上床。
正值夏日,盖的被子也轻薄,她侧躺着,粉白色的云锦丝被轻轻搭在她腰上,勾勒出一段纤薄玲珑曲线,犹如那细颈白瓷瓶口般优美流畅,极惹人眼。
男人喉咙滚动了下,躺到她身边,大掌顺着优美的腰线攀上去,将人掰过来对着自己。
室内只燃着两支细烛,透过拨步床的纱帐蒙了层朦胧质感,女孩儿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中呈现出羊脂玉般的润泽,好似映着浅浅的柔光,乌黑的瞳仁和浅浅的唇色却又添了些清冷,像落到凡尘的仙子。
拓跋骁心头一动,只觉怎么都看不够,无论怎样看她都好看。
他手臂一收将她揽过来,凑过脸就要亲她。
还没靠近,女孩儿柔软的掌心就抵上他下巴,用力往外推着不让他靠近。
虽然这点力道根本挡不住他,他却还是停了下来,不解:“又怎么了?”
知道她爱洁,他里里外外都洗漱干净了,身上绝对没有味儿。
“我今晚不想这样。”
“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为什么!这就忘记自己昨晚的混蛋行径了吗?
姜从珚要气死了。
她心里有气,脸上的表情也就越发清冷,似结了一层霜色。
“我不舒服。”
男人表情凝住,“你不喜欢?”
姜从珚:“……”
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她撩起衣袖,将手腕摆到他面前,咬牙问他,“这是谁干的?”
拓跋骁看过去,果然见她雪白的腕子上一圈淡青色痕迹,明显看出是指印。
男人沉默了瞬,瞳仁动了下,似是想起自己昨夜的行径了。
那时她想躲,还不停推自己,他就将她手腕压在枕边……
他当时真没感觉自己有多用力,甚至还收着了,只是那极致的舒爽几乎蒙蔽了他其它所有感官,只想再多要一点。
“那我今晚轻点?”他放柔了声音哄。
“……”她是这个意思吗?
姜从珚怀疑他脑子里除了那事儿啥也没想,而且男人这时候的鬼话,能信就怪了,到时上头了,还不是他怎样就怎样。
一开始她觉得拓跋骁可能是见色起意,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后来一路相t处她改观了些,猜他可能是有点喜欢的,尤其是被乌达鞮侯掳走那夜,男人表现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点他的紧张和后怕,但现在她又不确定了,因为一到王庭他就一直惦记这事儿,分明就是馋她身体而已,尤其是结完婚,夜夜只想着上床,而且上床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快活,把她往死里折腾。
“我身上现在还酸痛着,我不要。”她偏过头不再看他,连半边身子也转了回去,只留一段背影给男人。
拓跋骁急了,又强行把她掰回来,大掌搂着她腰。
透过薄薄的丝绸寝衣,他能感觉到她身子有多细软,这又叫他心痒起来。
“真的不行?”
他贴过来,靠在她脸颊上说,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耳孔中钻,像爬进了一只小虫子,搁在她腰间的手掌还充满暗示性地捏了一下,不断游走。
他常年练武皮糙肉厚,指骨上覆着一层厚茧,隔着单薄的丝绸姜从珚都能清晰感觉到那手指筋骨坚硬,铁钳一般。
她抓住他作乱的手,指甲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别动手动脚!”
拓跋骁:“……”自己媳妇儿,摸一摸都不行了。
他还不死心,还想哄她给自己,姜从珚就是不松口,他一提就讨伐他昨晚实在过分的行径。
拓跋骁也没办法了,已经做到一半骗她多要两回还能算情趣,现在还没开始呢,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他要不管不顾,就是强人所难了。
没有人能反抗他,但她是例外。
他狠吸一口气,最后将她重重搂过来,惩罚似地狠狠吻了她一回,才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明天不能拒绝我了。”
今晚歇一歇,明天就该好了。
姜从珚垂下眼,任由他勒着自己,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
现在这情况她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男人显然十分重欲,今天憋了一晚,明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从某方面来说,想比起这世上其他男子,他又还可以,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拒绝冒犯了他男人的尊严,只是有点气闷的情绪。
对有些男人来说,他们绝不允许女人对他说一个“不”字,他们认为妻子就该听从丈夫的命令。
就算是跟她十分亲厚的大表兄,他的品行在旁人眼里已经无可指摘了,但对大表嫂依旧带着这个时代的大男子主义,他在小事上纵容表嫂,可真正的大事依旧由他自己决定,但他又确实爱着大表嫂的,而大表嫂自己也觉得很幸福,两人几乎不会吵架,十分和谐。
姜从珚没有试图去劝说大表嫂要如何如何或是给她灌输一定要男女平等的思想,因为对于大表嫂而言,这就是她的幸福。
清醒地痛苦着,还是无知的快乐着,谁也说不清哪种更好,只能选择自己要走的。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这个时代驯化了,在现代社会理所应当的平等夫妻关系在这个时代几乎见不到,于是在大多数人都只有一二十分的情况下,一个四五十分的男人竟然会让她觉得还好,好像有可以改变的可能。
可就算提升到六七十分又如何呢……难道她该为此欣喜吗?
姜从珚脑子里不由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要琢磨出点什么,或许只是胡思乱想。
罢了,能消停一天是一天吧,总好过日日这样。
她安静地待在男人怀里,背后贴着一堵热墙,虽不如自己躺着舒服,也只能将就。
这一夜十分安静,半夜时姜从珚不知怎的突然醒了一次,她只是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床帐发着呆,没有说话,男人却好似捕捉到她变化的呼吸,将胳膊搂紧了些,下巴蹭了蹭她头顶,低低问了句,“怎么了?”
他声音带着些朦胧的沙哑,不似平时清明,是察觉到她的变化才醒的。
姜从珚突然想到外祖母,她小时候跟外祖母一起睡了两三年,外祖母夜里也时常问她的情况,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姜从珚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渴。”
她这么说,拓跋骁便松开手坐了起来,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拿过旁边小方桌上被棉巾包裹住的保温铜壶,倒了大半杯水出来,然后折回床上。
“喝吧。”
他将杯子递过来,姜从珚怔了一瞬,接着伸手去拿,但室内的蜡烛燃尽,夜晚光线太黑,她只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摸索过去,却撞到男人的手。
他极轻微地动了下,杯中的水跟着轻荡了荡,所幸没洒出来。
然后她听到寂静的夜晚响起一道低沉的男人的笑声,有几分愉悦,又带着顽劣。
姜从珚:“……”
她再次小心探出手,却被男人的掌心包住。
“别动了,我喂你。”
男人长臂一捞便揽住她纤薄的肩头,直接凑到她身前。
他夜视能力强出她不少,感官又敏锐,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依旧行动自如,将茶杯精准无误地送到了她唇边。
之前也被他喂过水,不过那时累得迷迷糊糊的,没什么感觉,现在完全清醒着,她突然生出些别扭。
“怎么不喝?”见她不动,男人催了句。
“谢、谢谢!”姜从珚赶紧回神。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矫情,便捧扶着他的手,低下头,小口小口啜饮起来。
铜壶的保温能力不错,又是睡前新换的滚水,现在还温着,入口正好。
“你们中原在这种时候也要讲礼仪吗?”男人突然笑问,显然在调侃她刚刚那句话。
姜从珚不知道怎么答他,干脆不回了,专心喝水,直到一杯水喝了大半才停下。
拓跋骁问:“还要不要?”
她轻轻摇头,过了两秒才想到现在光线这么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刚要补充一句,床铺轻微回弹,便感觉到男人离开了自己。
他五感真的很敏锐。
拓跋骁也有点渴,拎起铜壶朝杯子里续满水,猛灌了几口。
幽静的深夜,男人吞咽的声音十分响亮,咕咚咕咚,光从这声音都能想象他狂放不羁的性格。
喝完水,两人重新躺下,不知怎的,姜从珚却突然有些睡不着了,不由想到他刚刚毫不犹豫去倒水的模样。
她其实看不清,但脑中似乎能想象出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察觉到她的气息,“不睡?”说着,大掌还使坏地在她腰上捏了下,充满暗示性。
姜从珚脊背一躬,生气地拧了下他的手背。
“你安分些。”
“明明是你不睡。”男人语气无辜。
“……”
就算她没睡也只是静静地躺着,又没妨碍到他,反而是他趁机挑事儿。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刚刚那些幽微的情绪被打断,姜从珚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见她不说话了,拓跋骁也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搂着人,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这才心满意足。
第二日,文彧辞行,即将启程回长安了。
其实早两日他就能走了,却一直等到工匠队伍的事落定他才提出告辞。
能顺利拿下工匠,文彧帮了不少忙,姜从珚心里感激他,亲自送他走出王庭。
“公主留步,您能亲自送到这里已经是臣的荣幸了。”
走出胭脂湖范围,文彧勒绳停马,接着翻身而下,朝姜从珚行了个礼。
姜从珚也控住缰绳,在兕子的搀扶中下马。
“这点距离,何足挂齿。”姜从珚淡笑,“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大人呢。”
文彧笑而不语。
“临别之前,我有件东西要送给大人。”
“嗯?”
姜从珚朝兕子看一眼,她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姜从珚接过,文彧的眼神落在她指间的书信上。
信封由白纸制成,雪白细腻,瞧着十分光洁,便是那些书画大家所用,也不过如此吧,她却只用来写信。
姜从珚双手执着信封朝前一送,“这是我为大人写的一封信,大人若对西域有志,凭此信去凉州,行走会方便许多。”
她说得平常,但文彧却感觉这封信没那么简单。
公主是楚王和先楚王妃唯一的血脉,凉州侯又对她极为宠爱,旁人之前以为这种偏爱不过是长辈对幼女的疼爱,只是衣食上娇养些,又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文彧几乎可以肯定,公主在凉州这些年干出的事情绝对不小。
单只从长安到王庭这短短三月,以他自己t的见闻便知公主聪慧过人胸有丘壑,见识、胆量、气度、手段无一不令人折服,这样一位女郎,在此之前有可能什么都没干吗?不,绝对不会。
她对凉州的影响力,或许比张家郎君还要大得多。
种种复杂的思绪掠过脑海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文彧并没有犹豫,很快定了神,躬下腰,双手恭敬地接过这封信。
“臣多谢公主。”
“我还担心我的信送不出去呢,幸好大人不嫌弃。”姜从珚玩笑了一句。
文彧:“公主说笑了。”
手握十万强兵的凉州侯,这封信的分量并不比一旨天子诏书弱。
或许,他也一直在等着此信。
见他接了此信,姜从珚便放心下来,但接着她话锋一转,又让兕子把剩下的信也拿出来。
“大人要回长安,可否帮我捎带几封信?”
“大人放心,信纸很轻,添不了多少负累。”
文彧:“……”
这就使唤上了?
姜从珚笑盈盈地看着他。
她倒也不是缺个送信的人,只是长安到王庭路途遥远,来回频率有限,反正文彧要回去,捎带一点不那么重要的消息也不错,而且,让他去认认门呀,今后他就是自己这条船上的人了。
文彧十分聪明,大约也猜到她隐藏的意思,最终恭敬地接了过来,“公主放心,臣一定将信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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