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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哟!”
见两人人不理自己, 灵霄又叫了声,“咚咚”两步靠到床边,还勾着脖子朝里瞧。
它平时也这般叫,可此情此竟里听到这声“哟”,便叫姜从珚心里又生出许多羞赧和尴尬,尤其它充满灵性的眼珠还在转,似在观察他们。
姜从珚跟它对视一眼,偏过脖子,“你让灵霄出去。”
“它出去了你就肯了?”
“……”姜从珚推了他一把,实在不想理他。
拓跋骁幽幽瞥了眼床边这个碍眼的大家伙,当即不再犹豫,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把钳住它两只翅膀丢到了卧室外。
“你要是再敢进来坏事儿,明天就拔了你的毛烤鸟吃。”拓跋骁恶狠狠地威胁道。放下厚实的毡帘挡住门,不叫它再进来。
接着他钻回被子里,朝她摸过去。
灵霄被关在外面,委屈地“哟哟”叫了两声。
这么冷的天,它大老远飞回来,主人居然理都不理自己,不给好吃的,也不来摸摸它,还任由这个男人欺负它,宝宝要生气了。
灵霄怀着一肚子郁闷,曲起腿,埋下脖子,卧在了这道毡帘前。
第二日,阿榧一大早过来添炭火时,便瞧见睡在卧室门前的灵霄,她也惊了。
“灵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她小声问。
灵霄“咕噜”了一声,没精打采的,像是被无良爹妈抛弃的娃。
阿榧隔着帘子朝里望了一眼,“不知女郎知不知道你回来了,要是看到你,女郎肯定会很开心的。”
灵霄扭过脖子。
阿榧瞧它的反应跟平常很不同,却也想不出原因,只能低声哄了几句,拿了一包肉干过来。
“灵霄,你饿不饿?”
灵霄两眼放光,“嗖”的一下就叼过来,仰起脖子一口吞下去。
可要饿死宝宝了。
天知道它一路飞回来,老鼠也没有,兔子也没有,又冷又饿又累,到家了还要被嫌弃。
灵霄哐哐炫了一大包肉干,又“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才终于停下,只是还守在门口不肯挪窝。
姜从珚一出门就对上灵霄神气的眼睛。
“……”
“灵霄,吃不吃肉干?”姜从珚拿起一块逗它。
灵霄冷冷地看了眼,理都不理她。
姜从珚郁闷了下,继续讨好它,“对不起宝宝,我昨晚……昨晚是我的错。”
她蹲到灵霄面前,抬手抚摸它脖子。
灵霄才不想就这么原谅她,可她在给它撸脖子诶,真舒服。
渐渐的,灵霄的态度终于软下来,主动蹭她,委屈巴巴地叫了两声,姜从珚更愧疚了。
这种天气,想也知道它一路飞回来有多不容易,或许它觉得这里才是它的家,才非要回来,原本胖嘟嘟的身体,现在看着好像都瘦了。
“接下来给你加餐,你想吃多少就t吃多少,行不行。”
“哟!”
也不知灵霄听没听懂,总之它又高兴起来了。
一旁的拓跋骁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冷哼,她对一只鸟都肯这么好脾气地哄,都没这样哄过他。
只有在那时她实在受不住了想让他放过她,才被逼着说两句甜言蜜语。
想到这儿,他又记起昨晚。
他虽把这鸟赶出去了,可她却紧绷着,再也不能像一开始那般了。
都怪这肥鸟。
明明只是多了个灵霄,却让姜从珚感觉一下热闹了许多,尤其是看拓跋骁跟它置气,俨然有种鸡飞狗跳的架势。
“它只是一只鸟,你跟它置什么气,也不担心损了你漠北王的威名。”姜从珚睨一眼男人。
拓跋骁冷哼一声,这哪里是只鸟,简直是个祖宗。
许是她屋里炭火烧得暖和,灵霄特别喜欢朝她卧室钻,晚上还不肯走,姜从珚怕还发生那晚的情况,每每拓跋骁想亲她时,总要叫他先检查一遍。
气氛总被打断,男人沉着脸,眼睛都要冒火了,偏她见他这样,还在那儿笑,简直叫他郁闷得不行。
时间一晃,今年就快结束了。
临近过年前,十二月二十二,是姜从珚生辰。
她是七月早产,如果等到足月,她该出生在冰雪消融的初春二月,要是凑巧还能碰上花朝节,只遗憾,张依娘并没有等到那个春天。
她的生辰即是张依娘的忌辰,加之前些年体弱,她并不热衷过生辰,但在凉州时,上到长辈下到兄弟姊妹都十分热衷这件事,他们说,每过一次生辰,意味着她又平安长了一岁,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于是每年生辰,她总会收到许许多多的礼物,难得的古籍、精巧的首饰、贵重的宝石、珍贵的花草,还有她那件狐狸毛斗篷,也是表哥表姐们去打猎攒了两年才凑出这没有杂毛、雪白一致,仿佛浑然一体的皮毛。
不论贵不贵重,光这份心意她便十分感动。
拓跋骁早知她生辰在这日,想给她大办,姜从珚想了想,没全然拒绝。
她邀请了兰珠、丘力居、莫多娄、叱干拔列等亲近之人,还邀请了一些关系不错的贵族如贺然干、段目乞等。
几月前制糖作坊开始产出,王庭许多不缺牛羊的贵族都来与她交易,甚至王庭之外许多部族也都想换些糖回去,只可惜她现在的规模不够大,还不足以支撑整个鲜卑的需求。
有交易就有往来,有往来便渐渐处出几分面子情,最开始上门跟她提出交易的几家贵族,现在跟她关系都还不错,在她铸成金人后,更是多了分认同。
姜从珚邀请的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约莫百人。
阿椿和阿榧早早几日就忙碌起来,最近天气不错,虽冷,却没降大雪。
阿椿亲自去传达姜从珚的邀请,阿榧叫人把帐前的积雪铲干净,搭上简易的临时帐篷,摆上长桌和椅子,堆了几个火塘,烧上炭火取暖,四周还应景的插上彩旗,一通布置下来,就有模有样了。
天刚亮不久便有人陆陆续续抵达,最先来的当然是兰珠,姜从珚在门口迎客,她便站在她身边帮忙一起招呼。
莫多娄跟张铮勾肩搭背而来,张铮没骗他,真的给他带了许多酒回来,莫多娄高兴得狂饮了几日,不过他最惦记的还是可敦的酒。
叱干拔列还是那副样子,对谁都看不上的模样,见到姜从珚,他竟行了个礼,还说了句祝福语。
姜从珚没忍住露出一丝错愕,叱干拔列绷着表情连忙走开了。
段目乞与贺然干也抚胸行礼,段目乞问,“可敦,明年的糖能多分我些吗?我好多族人今年都没吃上糖呢。”
听到这话,一旁的贺然干投来一道不善目光,狡猾的段目乞,竟然趁这机会跟可敦套近乎。
“可敦,我的属下今年也没分到多少呢,您不能偏帮段目乞。”
姜从珚笑道:“你们不用争,土默川产了麦子,明年我会扩大作坊多招些人,产出更多的糖,保证你们都有足够的糖吃。”
“这就太好了。”两人眼睛放光。
“除了糖,还有更多美味的食物,你们一会儿都可以尝尝。”
为了今天的宴会,姜从珚简直下血本了,掏出许多茶、油、糖、面粉,让朱大娘做了许多点心,没有人能拒绝碳水和甜品的诱惑,更不要说还有她新酿出来的一批麦酒。
宴会还没结束就有人迫不及待问起她,能不能交换这些甜品和酒,姜从珚给各人分了包点心和酒,略带歉意地说,“今年人手不足,恐怕要等明年才能大规模产出了。”
“到时我想雇佣你们的族人,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愿意。”
一场生日宴,让姜从珚举办成了商业交流会,她付出的物资没有白费,还没开工,她已经接到许多订单了。
而且,让原本的鲜卑人加入进来,他们的关系将变得更紧密,直到盘根交错,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利益体。
这般忙碌到了下午,眼见天要黑了,宴会才彻底散了。
送走最后一个人,回到寝帐,拓跋骁过来揽住她的肩,“原本想给你过生日,反倒叫你累了一天。”
姜从珚抬起头,笑看他,“我很喜欢这场生日宴。”
拓跋骁知道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有种极强的事业心,她既然喜欢,这样能让她开心,他便纵她。
“我还没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
姜从珚想了想,他已经给自己最大的支持了,至于其他的,她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她主动靠在他怀里,轻轻环住他的腰,“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
“但今天不一样,是你生辰。”拓跋骁十分坚持。
姜从珚抬起头看着男人下巴,“是要什么你都答应?”
“当然。”
姜从珚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那我要你以后少折腾我,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不行。”
“刚刚是谁说什么都答应我的。”女孩儿幽幽地说。
拓跋骁:“……”
瞧男人一脸绿,姜从珚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拓跋骁瞪她一眼,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一个手绳。
他抓住她的手,将手绳套在了她细腕上。
姜从珚低头看,这手绳的材质很普通,甚至算得上简陋了,只随便用干草编成。
“这是我阿母教我编的,她说她心上人曾经编了这样一个手绳送给她。”
现在,他也编个相同的手绳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姜从珚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脸。

第115章 “是药丸。”
她眸中聚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姜从珚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能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眼睛泛起酸, 她忙低下头, 视线落在手腕上。
男人许是粗糙惯了, 也或许是头一次做手工, 编的手绳歪歪扭扭的, 像稚童的玩闹之作, 却也是这份笨拙,隔着十年光阴,带来他稚童时期最真挚的一份感情。
一种难以诉明的酸胀感要将她淹没了。
拓跋骁见她不说话,一直垂着下巴看腕上的手绳,她腕骨纤细玲珑, 肌肤冰若白雪, 便是世上最无暇的白玉都无法比拟。
这只纤纤玉手上,现在却挂着一根干草编成的、做工粗糙,还明显大了几圈的手绳,怎么看都不配。
拓跋骁原想着这是自己的心意。为了她的生辰,他可琢磨了许久,就像她说没什么想要的, 他也觉得金银玉帛这些俗物不够用心, 他并不把这些金银财物放在心上,平日只要她要, 他没有不给的,既是这样,又怎么能算礼物, 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件能表达心意的礼物。
他当时犹豫过,编手绳送姑娘这事实在太没男人气概了,就算现在送出去,他还有两分不自在,这事儿实在不符合他平日行事作风,现在见她这副模样,忽然有些没底。
“喜欢吗?”他语气轻柔得不似平时的他。
姜从珚沉默片刻,压住喉间的涩意,“我很喜欢。”
她再次投入男人的怀抱,纤细若柳的双臂轻轻环住他修劲的腰背。
“比你之前送我的金银珠宝都要喜欢。”她又补充道。
拓跋骁欣喜若狂,狠狠勒住她,几要把她嵌进骨头里。
男人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姜从珚调整手绳长度,收短了些,不至于掉下去。
她将小臂举到男人面前,问:“好看吗?”
拓跋骁:“……在你手上才好看。”
虽是他亲手编的,男人也不能昧着良心夸。
姜从珚吃吃笑了,他竟还有如此谦虚的时候,平时拽得多凶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这节雪腕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悠,拓跋骁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t,当即把她手捉到自己面前,重重啃吻……
干草不能沾水,每次洗漱沐浴,姜从珚便取下放到妆台前。
阿榧看到,有些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弥加送的,这做工实在太粗糙,结果看女郎连着戴了好多天,漠北王的眼神也时不时瞥过去,看到这手绳眼里就会愉悦两分,她这才回过味来——这草编的手绳该不会是漠北王送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阿榧打了个哆嗦。
这太违和了,漠北王这么粗犷的人竟还有这么情调的时候?再看女郎的模样,竟不嫌弃,反而很重视。
没有经历过感情的阿榧实在不懂这其中的乐趣,只能默默把疑问都咽到肚子里。
干草材质太脆弱,姜从珚已经很小心了,戴了几天后仍感觉手绳变脆了些,加上干草折角有些尖锐,把手腕都磨红了。
这天晚上洗漱好,她想了想,让阿榧找了些彩线。
她披着斗篷坐在暖炉前,怀里放着个精致的小竹篮,里面堆着彩线球,借着身侧错落在青铜灯台上的烛光,姜从珚将彩线铺在自己手上,对比哪几样搭配在一起最好看。
她仔细观察拓跋骁编的这根,中间有个类似桃花的形状,她就挑了嫩绿、浅粉和金黄三种颜色。
她手工还行,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待在屋子里,不能剧烈运动,能打发时间的事也就那些,看书、写字画画,听音乐,做点小手工。
她稍微琢磨了下编法,很快有头绪了。
拓跋骁洗完澡出来,一边披外裳一边走过来,“你要做什么?”
姜从珚仰头看他,“草编的手绳太脆弱了,戴不了许久,我打算放起来,用彩绳编个一样的。”
拓跋骁只觉心花怒放,她竟这么珍视。
他薅过一个圆凳坐到她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侧对着他,整个人裹在斗篷里,像只奶呼呼的雪团,却露出一截光洁胜雪的脖颈,暖黄的烛光轻轻扑在她身上,辉映出她精致柔软的侧脸。
她低着头,认真专注,流出一股自然的恬静之态,一见她仿佛世界都宁静,心里有了归处。
拓跋骁忽的想起小时候,他跟阿母坐在草地上,阿母教他编手绳的场景,那时阿母脸上也带着笑,那一瞬,好像所有苦难困顿都远去了,她沉浸在昔日美好的回忆里,露出少女般无忧无虑的笑,那是他记忆中阿母最美的时候。
阿母不曾告诉他她从前的身份,也没告诉他她心上人的名字,只是跟他说,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要好好待她。
不要重复她的悲剧。最后这句阿母没说,但拓跋骁听懂了。
拓跋骁想,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没辜负阿母的期望,他遇到了喜欢的姑娘,他们成为了夫妻,现在很幸福。
姜从珚试了一次,第二次编出来的手绳就像模像样了,桃花花瓣粉嫩,中间一点金黄的花蕊,余下手绳部分全是嫩绿。
她伸出腕子,比了下长度,差不多时收尾,用剪刀剪去多余的线头,拎起原先的草绳放在一起对比。
“是不是一模一样?”她转头问男人,语气带点小小的得意。
拓跋骁故作深沉:“不一样。”
“嗯?”姜从珚瞪圆眼。
拓跋骁见她一脸不可置信,掐掐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你编得比我好。”
“……”
这男人也会捉弄她跟她开玩笑了。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径自将手绳戴上,欣赏了片刻,正准备把线框放到一边,忽瞥见里面一团红线。
难得做一次手工,她盯着男人看了两秒,想到什么,裁了几段红线。
“你还要编什么?”拓跋骁不解地问。
姜从珚才不理他,只专注自己手里的丝线。
她摆弄片刻,一个平安结模样的轮廓显现出来。
平安结有许多种,她编的是释迦结。
等她编完,拓跋骁问,“这是什么结?”
“释迦结。”姜从珚道。
拓跋骁以为她是一时兴起,并没有多想,却见她拎着挂结朝自己腰间比了下。
他碧眸亮起,“送我的?”
姜从珚微微垂着眸,长密的睫羽遮住大半瞳仁,“嗯,释迦结,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拓跋骁一下攥着她的手,甚至忘记控制力道。
男人激动得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浑身肌肉都在颤抖,又不得不死死压制着。
姜从珚疼得轻蹙起眉,没呵斥他,只低声道:“我知道你以后少不了征战,这些鬼神庇佑只是缥缈希冀,只是我仍希望你能……”
“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拓跋骁再也克制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唇,大掌完全将她手心包裹,连带着那个释迦结一起。
只为她这句话,以后哪怕尸山血海,他爬也要爬回来。
姜从珚顺从地承受他的吻,直到男人喘着粗气,将脸埋在她脖颈里,一动不动,肌硬如石。
她这几日身上不干净。
过了片刻,他来抓她的手,伸向他。
“……你等等,我把东西收起来。”
拓跋骁只好暂时松开她。
姜从珚就坐在妆台前,把摆出来的线团收到小篮子里搁到一边,又拉开首饰匣一个抽屉,将那根草编手绳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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