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还早吧,江逾白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第51章 觊觎
KTV里, 章扬还想缠在迟年身边,但也知道做事要循环俱进,当一个有耐心的猎人, 当然, 这个名号是他自封的。
没了章扬在周围,迟年顿感空气流畅许多。
这里的人她大都都不认识, 刚才没能坐在一起的黄姐正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同事碰杯, 文程也和其余人在聊天......
没有人会理她来不来, 早知如此, 迟年隐隐后悔自己没有开口说不来了。
旁边有阴影落下,迟年抬眼一看,是没见过但应该是同一个杂志社的人, 看着和自己年岁相仿,迟年小幅度往另一边挪了挪,给她腾个位置。
关雅珺见迟年看了过来, 朝她笑了笑, 坐了下来。
手中的酒杯放在台面上, 发出叮咚的声音, 很是清脆悦耳, 迟年忍不住望了几眼。
“新人吧?这几天在公司感觉怎么样?”
迟年听她这么问,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诚实回答还是该委婉虚假。
只是谨慎地点点头。
关雅珺也没想要答案,很是自来熟地开口:“我前几年刚进杂志社的时候也不习惯,但公司氛围还挺好的, 慢慢地就适应了, 不要有太大压力~”
“嗯...”
两人又聊了许多, 有公司底蕴方面,有社会趣事, 主要是关雅珺很热情,在一个热情的人面前,迟年很容易就被带动,同时会让其有倾诉的欲望。
歌曲唱了一曲又一曲,文程分神不经意往那边看的时候,迟年与关雅珺两人靠得很近,眉眼弯弯,顾盼生辉,交谈甚欢的模样。
他手痒痒,看了一眼人群中心的章扬,接着再看迟年,灯光迷离也挡不住的纯真面容,喉咙滚动几瞬,又转移了视线。
沙发上的两人却正喜笑颜开。
“哦对了,”关雅珺结束话题,神神秘秘地凑近迟年,压低声音:“听说你以前就和老板儿子...认识啊?”
这个停顿就很微妙,认识一词也很奥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雅珺带着酒水的甜腻气息,闻了后,迟年仿佛也醉了,脸色通红,不敢看她的眼睛,捏着自己的手掌心:“没有...”
“我们不熟悉......”
她说的是真话,但大半个办公室的人见过两人一起在走廊聊天,且饭桌上章扬又对她如此照顾,现在说不认识就有点故意不承认的嫌疑了,倒像是地下恋情。
啧啧,关雅珺感叹,和老板儿子谈恋爱,不得在公司横着走啊。
后实在是看迟年圆润的耳垂都红彤彤起来了,她这才打住笑意。
她重新拿了一个酒杯,倒了点酒,刚才就见迟年一直盯着桌上的酒杯,这时候也递过去:“来一杯吗?度数很低的,还有一股甜甜的气息,这个特殊味道可在别的地方尝不到的。”
酒杯盛着鲜艳的深紫红色液体,在彩色的灯光照耀下带着神秘的色彩,很美丽,迟年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
但她还是迟疑地摆摆手:“我没喝过酒......”
“我以前也没喝过,第一次尝过这里的酒时便爱上了,这个度数低不会醉的。”
“真的吗?”
迟年接过,一股丝丝甜味芬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她试探性地抿一小口。
嗯,舒舒麻麻的,刺激着味蕾,她不自觉地绽放微笑。
接着又悄悄地抿了一口,舒服得她眯起眼睛。
原来...这就是酒的滋味吗?还挺甜的,没有她想象的辛辣。
不知不觉,小半的酒被她一口一口抿掉了。
其实迟年挺专注的,做一件事眼里就只有它,比如,现在,她顺着内心的潜意识想要再倒酒入杯。
酒瓶的距离离她有些远,她站起来后也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关雅珺已经被支开。
另一道身影在逐渐靠近她。
等到她的手要搁上酒瓶时,另一只手快她一步,骨骼分明的手握着酒瓶,还可见上面的水细珠沿着他的手指节慢慢滑落,构成一幅唯美的画。
是章扬,没想到他有一双好手,迟年此刻被甜味熏着般蹦出这一句话出来。
章扬兀自打开瓶盖,朝她杯子里头倒了酒。
雄性的气味靠近,不像眼前酒的甜腻,反而是辛辣的酒味,雄赳赳气昂昂般霸道。
她略低了下白皙的脖颈,退后一步,然后听见他问:“好喝吗?”
与之而来的是酒杯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得不昂起微红的脸颊对着他。
“好喝...”
温软的声音从美人的嘴里微微吐出,诱人的嘴巴只轻微张开又闭合,甜蜜的气息却不容躲避,他盯着这唇,实在是太红润了,让人不禁往里面塞点东西才更美观。
偏头轻咳压下躁动,他不得不视线下移,盯着白嫩嫩的脖颈,俏生生的,偶也读过徐先生所说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此刻形容真是准确,水莲花般的娇羞。
这个总该能做点什么了吧?
实际上他也伸出手摸了上去。
......
“哎,文程,你觉得怎么样?”
“啊,”视线从那对男女的身上移过,文程模糊应着。
“你在看什么呢?”好友也循着他刚才的角度看了过去,见着了不禁感叹:“真可恶啊,新来的美女原来已经有主了,还是老板儿子,不过说实话,他们看上去还挺般配。”
他们眼中,男人一只手帮女人拿着酒,另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肩颈上细柔按摩,还时不时低头搭话,像是在询问舒不舒服,真是体贴。
一个娇羞一个随意,好不养眼。
自以为深知内情的文程却不开口,心中的鄙夷更甚,也不知是得不到的怨气还是正义使者看不惯这对关系。
......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迟年一行人正往外头走,在秋风萧瑟的冷风中,只着单裙的迟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章扬的外套,小脸缩在风衣里,但她单方面为了避嫌,与他的距离还是在正常社交以外。
上面显示着江逾白的来电,醉醺醺的脑袋被冷风一吹和电话铃声双重扰乱,半清醒了过来。
才发现,现在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她怎么忘记了时间,现在手机宛如定时炸弹,不对,已经爆炸了......
江逾白的话语很简洁:“在哪?”
迟年迟疑了一会儿,思考着要回答与方姝在一起还是老实答话在团建,但江逾白一定不想听后一个答案。
于是,她赶紧想走到路边搭车想快点回去,嘴上解释道:“和方姝在......”
“真的吗?”
从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仿佛是在现实耳朵旁响起。
这不是幻觉......
前头身高腿长站着的不是江逾白还能是谁?
江逾白的脚步很慢,但迟年却希望他走快一点,因为他每走一步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踏过,扰她不安。
“方姝呢?”
他走近了,迟年才看到他的头发丝略显凌乱,落下一丝搭在眉头,从工作之后,他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还挺有随意恣性的感觉。
引得迟年想多看几眼却被江逾白的眼神压力劝退。
“她...她先走了......”
迟年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索性江逾白只是扯扯唇角,没有再说话,牵着她的手就想走。
周围都是人,迟年猜测江逾白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没有说话,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年年等下,”
迟年顿住,脑子一片混乱的她一下子也没注意到一向叫她全名的章扬怎么会唤她如此亲密。
“我的外套。”
他朝她阳光地笑,又示意地瞥向她身上披着的风衣。
“哦哦。”
迟年缓了过来,就想将风衣脱下来,可是...江逾白的手还牵着她,要脱下风衣,那就要分开手。
瞄了一眼江逾白,她很快地松手,便将风衣给拿了下来。
但是迟年与章扬的距离有好几步,迟年又抬眼观望了一下江逾白的神情,手里捏着风衣,刚想挪动腿。
风衣便被江逾白直接拿去了。
章扬笑着看男人提着他的风衣走过来,嘴角弯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其余人都暗戳戳地看着,三大颜值高的男女站在一起,刚才他们还以为自家老板是正宫呢?这下看来好像不是?
但不管怎样,心里都在猜测两人会不会打了起来,如果刚来的帅气男人手里拿着的不是风衣而是菜刀是不是要立马报警。
场外人的猜测影响不了中间的两人,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暗暗的较劲只有两人知道。
江逾白的记忆很好,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他在爱丽丝庄园见过,那也不是个好的回忆。
保持着客套的微笑,他便将外套递给他:“我替年年谢谢你。”
章扬接过后便直接将外套穿上了,迟年穿了会到脚踝处,在他身上便只在膝盖处,合身得紧。
他同样勾着笑:“没事,迟年不要感冒了就好。”
在江逾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慢悠悠地补充,但又特意压低了声音不会被迟年听到:“我看年年挺喜欢里面的酒,我给她倒了几杯,虽然度数不高,但现在可能她头会比较晕,”
他又勾起挑衅地笑:“拜托你跟她说一声,头晕要记得醒酒,另外,今天和她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她喜欢的酒我那里有好多有空可以一起品尝。”
两人身量相仿,脸上都带着笑,以为在诉说着平常客套的话语。
江逾白神色如常,只是笑容的温度又下降几分,并不答话,留下一句:“易信知道他的朋友也和自己一样在觊觎年年吗?”
便转身走了。
让迟年水眸中的不安无处遁形。
她轻扯了旁边人的衣服下摆,还是西装,也不知道他是先回家没看到她后赶来的还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但现在, 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江逾白正在闭着眼睛假寐, 但反捏着她的手让她不动明显没有真睡。
其实上了车之后她便晕乎乎的了,连章扬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回应而是低着头沉默。
借着酒气给她的勇气, 她慢慢地凑近他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 江逾白的脸庞上永远清爽, 没有油腻腻的污浊,这也是她愿意靠近他的原因。
乌鸦色的睫羽搭在眼睑下,形成小蝴蝶样, 她忍不住吹了吹,算是讨好的行为,如果不行, 她就再亲吻他的眼睛, 据她观察, 江逾白会喜欢这个动作, 毕竟...她尝试过, 每一次亲吻下去, 底下的巨物就会变大......
她的脸颊已然红霞满天,她想,是她撒了谎, 江逾白也看出来了, 就亲一下, 江逾白恢复正常了她就放手。
可还没等她挨近,江逾白就睁开了双眼, 神色冷漠,皱着眉:“你还喝酒了?”
一时间,迟年不上不下,被江逾白掰正了身体,坐正回来:“嗯......”
“度数不高的,我没有醉...”
她不时抬眼看他,
“那酒很好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
话语在江逾白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声。
她不知道,章扬也将类似的话用来挑衅江逾白。
现在她说出口,无疑是在火上加油。
但她不知道,所以只是无辜懵懂委屈、一幅求抱抱的神情看向江逾白。
然而,他狠心地撇过眼,抬手揉会眉心后才看向她: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迟年又抬头觑了他一眼,小机灵劲在这时候显现出来:“我...其实我们今晚是公司开了欢迎宴......”
江逾白看出来是公司团建了,所以他生气是为迟年对他撒谎,有了撒谎,后续会发生什么都不得而知。
所以,他轻轻搂住了她:“年年,以后都不要对我撒谎,好吗?”
甜腻的酒味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让本来厌恶酒味的他又想透过这层酒味细嗅清香,像忠诚的信徒般,即使知道她心思不正,还是想要包容她。
“我...我是怕你会生气......”
迟年算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见他表情如常,才舒了一口气,倒在他的怀里,顺便蹭了蹭,
“我怕你不喜欢我出去聚餐才隐瞒的,我错了,下次我会先跟你说的。”
“我不会生气的,我只是怕你对我撒谎。”
皎洁的月色再一次投向了车内,落在江逾白墨黑的眼眸中。
“嗯,你最好了......”
迟年奖励般地直起身来,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轻轻的,不带情/欲,满是单纯。
然后,回到别墅,她这才知道老虎身上的毛拔不得。
江逾白说的不生气都是假的。
“你骗人...说好的不生气的!”
坐在他怀里颠簸起伏的迟年控诉。
江逾白不说话,只是一味扶稳了她。
冷漠的态度伤透了她的心,这种事情没有温存就不再是享受。
迟年扭头就不想看他,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她的头发很蓬松柔顺,为了方便脱离,她把头发拔向一边。
不想,正在极乐中的男人怎么会放过她。
甚至,江逾白的目光忽然在她的脖颈顿住,白皙上一抹红,如果是他弄的,那会很顺眼,但他确信,早上出门时,这里还是一片水嫩嫩的白。
答案或许呼之欲出了。
但他还是问:“你的后颈怎么红了?”
颈项被大掌摩挲着,犹如被捏住大动脉,而且,迟年迷迷糊糊中也知道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她乖乖坐着不动了,略有些心虚道:“嗯...最近蚊子太多了。”
东市的秋天蚊子怎么会多。
江逾白看着她默不作声,动作不断,甚至力度越来越大。
在迟年将要受不了时,又像施舍般,将布满青筋的手臂横在即将软绵塌陷的细腰上,让她不至于现在被褥里,不好行动......
她回头看江逾白,那隐忍着的满足感和冷冽的瞳孔,意味着他此刻心情并不美妙。
她被无形的冷暴力委屈得,哇的一下泡着的泪水流了下来:“呜呜...是...别人不小心碰到我的后颈...就红了......”
“借你风衣那男的?”
“嗯...”
江逾白说不要对他撒谎,她老实告诉了他,现在他满意了吧?
可惜,迟年还是没能看清江逾白的真实邪恶内心,在他的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怎么能使他满意?
结果是,又被惨兮兮的鞭挞。
迟年这才知道,他哪是不生气,都将怨气发散在她的身体上。
软成一团崩坏般地窝在江逾白的身上,她像小猫一样抽泣着,却被江逾白用手蒙住了嘴:“你不累吗?别出声了,不然明天你起不来。”
什么叫不累!迟年都不忍心低头看自己皮肤一眼,一定都是红痕,那处可能也破了皮,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迟年嘴上哼哼就想推他走开,可是手软绵绵地抬不起来,反而她一动,立马就明白了江逾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雄赳赳对着她娇嫩的皮肤,硌人得紧,迟年刚被鞭挞完吓得立马就不敢动了。
“老实了?”
可惜晚了。
以前没上班,江逾白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用担心迟年隔天早上起床的问题。
但自从她找到工作后,一般还没等到他尽兴,便会被迟年严厉拒绝,不允许行那儿事,会影响她睡眠,耽误上班,他也不好意思强求。
但今晚,似乎是自己心里有愧,迟年又是半推半就地由他任性。
所以,隔天:“呜呜,江逾白!我要迟到了!!!”
......
错峰上班的车流量就是不多,没有往日拥堵的感觉。
江逾白摸摸鼻子,他是老板他不着急,所以算是半讨好地道:“要不不去上班了?”
“省得我们的每天的交流时间变短了。”
迟年含着怒气拍开他的手,低下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给带她的黄姐编辑晚到的理由。
其实,她还是很害怕,害怕回到当初被人挂在学校论坛上的感觉,一条条评论从夸她漂亮到骂她水性杨花......
虽然昨天她自己并不觉得自身做得不对,她与章扬没有拉拉扯扯,可是,她终究还是怕别人的看法。
到杂志社的时候见人来人往,迟年晚到的情况也没有那么扎眼了。
她松了一口气。
关雅珺很是热情地和她打了招呼。
到了中午的时候,迟年才得知原来是要拍秋季服饰杂志。
“我们办公室隔壁不是有专门一间可供摆设的屋子了吗,怎么今天早上有这么多人在搬来搬去啊?”
迟年停下手中的筷子,很是好奇地看向关雅珺。
关雅珺给了她一个‘问得好’的眼神。
“今年这一期公司专门请来了一位大神,这位龟毛得很,每一次摄影都要用全新的道具,所以就将另一间屋子给整顿了一下。”
“啊?”接着迟年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那为什么公司还要请他?”
“为了销售额呗,他拍摄手法真的不错,而且,”关雅珺“嘿嘿”地笑了:“他长的好像还不错,等他来的时候我们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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