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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父亲,我和时彦是真心的,您就答应罢。”
林若柏直觉,这不是真相,可看林蓁说话间不自知流露出小女儿情态,又不像装的,若是她和时彦有什么不能为第三人道的约定,那说这番话就应该如日常穿衣吃饭,断不会有什么情愫在里面。
林若柏默了半晌,对林蓁交代道:“这事儿得祖母同意。我带你去见祖母,她为你焦心吃不好睡不好,你好好和祖母认错赔不是,和祖母说说话。”
两人来到祖母李氏院子,林若柏先进去请了安。
祖母李氏早就从下人口中得了消息,这会见林若柏来,满心问号终于有了出处,林若柏简要说了事情经过,也提了自己疑惑,央求母亲从林蓁处套话。
“她一个姑娘家,有些话可能不愿与我说,估计也不想和陈氏说,母亲帮我问问。我这就出去打听一番,时彦说三日后上门提亲。”
“快去,快去!”李氏听了前因后果,也不淡定,“我帮你好好问问她!”
李氏一听时彦支持林蓁考女官,就觉得不对劲,哪有世家大族当家主母放着家里一堆事儿不料理,天天在宫里忙碌的,那还是个家吗。
时彦家里不算世家大族,但刚刚丫鬟婆子们把知道的都和她说过,毅勇侯时世诚为金吾卫大将军,近些年发展势头猛烈,很为天子看重,那家业必不会少,时彦又是长子,林蓁若嫁过去就要管理家业,生儿育女,哪里有闲功夫天天往宫城里跑?!
支持林蓁考女官,那就没有两人正经过日子的想法。
李氏再见林
蓁,因时彦求娶这事儿搅和,压根再没责罚她的心思,直截了当问:“三丫头,你果真在时家宅院里准备女官考试?他确实愿意婚后你去做女官?”
林蓁点头,应道:“是,时彦想早些娶我进门,毅勇侯府人口少家里清净,我可心无旁骛安心备考。现在到明年春闱不过半年时间,日日都需珍惜。”
李氏目光凝在林蓁脸上,林蓁低眉顺眼,看着很似乖巧,和李氏过往一直那样认为一样,可如此恭谨温婉之人,却做出翻跳院墙女扮男装大街上摆摊之事,时彦不仅知道而且完全支持!
诡谲怪诞。
“三丫头,你想和时彦好好过日子吗?”
林蓁心内有些惊讶,谁成亲不是想好好过日子呢,她抬眸看去,正对上祖母李氏目光,那眼神犀利敏锐,是一个走遍千山万水,历经人间百态,看透世间人情的老者睿智目光。
李氏道:“不是我们家不支持你考女官。”
“大周女官或服伺皇室,或监察百官,是极有教养极具聪慧踔绝女子,可没有一个是有家庭负累之人,宫中事务朝中风云,再与家中诸事,一个女子难于兼顾。”
“我们若支持你考女官,就是堵了你以后为妻为母的路。”
“时彦要你做这第一人?!他有没有考虑过这意味着什么?他父母都同意?以后偌大家业谁来操持?人情走动谁来周旋?孩子们谁来照料?仆妇们谁来管束?”
“他要么糊涂虫一个,要么没真心与你过日子想法!”
“你再想想呢,你自小聪慧,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到底和你承诺些什么,你如此短暂时间就改变主意,想嫁他?”
林蓁垂眸揪着自己衣袖,她还真没想过这么远,时彦说过支持她考女官,毅勇侯府事务都会由他母亲谢氏继续打理,她听时满怀感激根本没想那么多,似乎有时彦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就如另一个时空里,遇到困难和问题,飞飞都会帮她想办法,连说服母亲支持自己律师选择在自己都没甚信心时,飞飞也带着她迎刃而解。
林蓁认为,这一世也会如此。
林蓁垂首道:“他答应我,他会始终支持我,其他事情他会处理好,不用我操心。”
李氏听着这话,就如同听着有人放了个屁,什么都没有,却留下恶心人气味,男人那张嘴,能信吗?和儿子林若柏一样,心中愈发对这桩时彦上赶着求娶的婚事充满了怀疑。
自己对孙子孙女们客观存在亲疏远近,那是人心好恶决定,没法左右自己本心,但不管喜欢不喜欢,总归希望自己子孙或嫁或娶,都能过个安生日子,而不是遇到时彦这般人,如此讨好低姿态,一看就动机不纯。
虽没从林蓁这儿问出什么,但看林蓁对做女官后家务事一片茫然模样,李氏不用再问,亦猜到时彦别有他想,只是不知他想从林蓁这儿谋取些什么。
林若柏在外奔波一天,打听得越多越焦虑,傍晚时分回府后第一时间来到李氏院落,李氏忙唤来大房两口子和陈氏,一起商议此事。
林若柏打听得分明,时彦几年前弃武从文原是被迫之举,受了重伤无法继续武官之路,曾经活死人般无药可医,在家躺了一年才能下床,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退了与骠骑大将军关殷之女的亲事,不仅没要回聘礼,还赔了许多钱物。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喝药治疗,不久前毅勇侯府还刚刚买了个药铺。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都明白时彦目的,怪不得支持林蓁考女官,无怪乎毫不在意林蓁离经叛道之举,他只需要家中有这样一个摆设即可,他可能根本都不想林蓁插手毅勇侯府诸事。
陈氏今日听说林蓁带着一门好亲回府,本艳羡得眼红,了解其中缘由亦不免唏嘘。
大房佟氏道:“无奈三丫头愿意,想来是自觉和方怀简无望,嫁给时彦自由自在做个女官,不再有闲言碎语,也是条出路,只要和她说明白,她能接受也没什么不好。”
佟氏心想,林蓁若不嫁时彦,过了这村没这店,以后形婚都未必有。家里所有人忙着找她一个月,就算各个主子严加叮嘱万不可泄露半分,可知道林蓁失踪的人实在太多,不嫁时彦以后风声走漏,谁会愿意娶她?若嫁了不知情之人,婚后再知晓,那林蓁日子更不好过。总之,错过时彦,她嫁或不嫁,都是个火药桶般,时刻存在爆炸伤及无辜巨大风险,不如嫁给时彦,英国公府彻底安生。
李氏不悦道:“她一个姑娘家,见识有限,现在愿意只怕将来后悔,到时无儿无女,她有什么可傍身,便是有点钱财怕是都被人骗了去强占了去!”
佟氏道:“不还有英国公府众位兄弟么。”
李氏看了佟氏一眼,没接她的话,说不得就是她儿子们觊觎三丫头那三瓜两枣,这年头谁也不会嫌钱多,大房三个儿子还没分家已经三天两头各种不愉快。
林若柏道:“时彦说,三日后会请位体面贵人做媒提亲,我们得想个妥当方式到时委婉回绝,莫因这事得罪了人。”
李氏急道:“这不是叫你们过来想主意吗?我白日里看三丫头有些懵懂,应该不知时彦算盘,你们谁去和她明白说了这事,让她知道嫁过去会过什么日子!”
佟氏和陈氏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这种事情只适合佟氏和陈氏去说,可她俩都与林蓁不亲近,如此私密之语谁愿意摆上桌推心置腹与林蓁说。何况陈氏也没什么主意,她第一次听闻时彦诸事,不知林蓁嫁于时彦与否,于自己和林葳,到底孰好孰坏。
林若柏看着自己媳妇没有接活的意思,对母亲道:“儿子来安排。”
英国公林若松沉默许久,这会儿道:“若真不愿这门亲事,就开口聘礼翻倍甚至更多,好好谋划一番,让他们算算帐,愿不愿意付出几倍银钱,娶个只能在家做摆设的人。”
林若柏道:“若他们答应呢?”
“你不会想个他们答应不了的数?若真答应,赶紧教三丫头管账,管好自己银钱下半生不怕。何况她还不知道时彦什么情况,许是知道马上不愿,我们也不用再多操心。”
林若柏让云娘与林蓁说事儿。林蓁乳母在林蓁大了后被陈氏打发出府,云娘一直在林蓁身边贴身照料,是唯一一个林蓁自小到大最贴心之人。她今日知道林蓁毫发无损回府,还要结下一门好亲,虽心中疑惑,但高兴无法抑制,心里敞亮浑身舒坦,说话像唱歌带着腔调,走路似跳舞般轻盈,忙里忙外为林蓁张罗她喜欢吃的菜。
还没完全收拾好,云娘被林若柏叫到书房单独说话,云娘本是满腔热情,以为和林蓁喜事有关,可边听边如浸没入冬日湖水,浑身发冷,待林若柏交代完,云娘如坠冰窟。
“老爷说的可都是真的?”云娘始料不及,眼中含泪。
“千真万确,都是我今日亲自打听得知”,林若柏叮嘱道,“你与她直言不讳,让她知晓各中利害!”
云娘脚步虚浮,身子晃荡走回沁院。
林蓁见她魂不守舍,问道:“父亲说什么了,你怎么如此?”
云娘不负所托,一针见血。
“那个时彦,他不能人道,你知道么?”

第39章 他,空有其表
云娘脸色惨白,神情哀伤,眸中泪光盈盈欲坠,以为林蓁失踪归来,祸兮福之所伏,终于柳暗花明,却原来蹊跷在此处!
见林蓁一脸懵然不知,心中更是生出对时彦些许愤恨!虽然她从未见过时彦。
他就是利用林蓁无知和无助,为自己隐疾做遮羞布!
可怜林蓁才爬出泥沼,又陷火坑!三日后时彦大张旗鼓上门提亲,应了闭眼跳火坑,不应更是皇城一桩笑话!林蓁以后婚嫁走投无路!
云娘越想越伤,坐在桌边俯身埋首在自己手臂中抽抽噎噎起来。
林蓁走近云娘,抚着她的肩背,躬身柔声问她:“云娘,你伤心什么,是听父亲说的吗?”
时彦从未和她提过此事,如果他是健康之人,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如果他真有毛病?林蓁回想和时彦在一起时光,他看上去身轻体健,他的胳膊他的腰,她摸过她搂过,都是结实遒劲之感,倒是身上淡淡香味,现在仔细回忆,似乎是淡淡药香。
不过林蓁并不愿多想此事,别说她觉得时彦
问题不大,就算他天阉之人,她也想嫁。他可是飞飞呀!他做了那么多努力靠近她,让她从错误道路折返,怜她帮她爱她,这一世,他就是不举他就是残疾,她也认定他!
林蓁似乎不以为然,云娘止住哭泣,坐直身体揪心地注视她。
“不能人道,你,你到底懂不懂?”云娘没嫁过人,此刻也不顾面皮,着重道:“就是你一辈子守活寡。你知道不知道啊?”
“这是哪儿来的谣言?”
“谣言?他不是?”云娘泪眼中泛起光亮,惊疑问:“你确定?这可是你父亲打听得实实在在!”
云娘将林若柏所说事无巨细不厌其详复述一遍,林蓁听完只是笑笑,她第一次知道毅勇侯府知道时彦如此多细致之事,不过那又怎样,他俩注定就要在一起。
见林蓁完全不当回事,就像当初一股蛮劲认定方怀简一样,云娘又急又气,伸手一把揪住林蓁脸蛋,左右摇晃,似乎想摇出她脑子里的水!
“清醒一点儿呀,你不嫁他也可以做女官的!家里有父兄照拂,你出嫁成了别人家的人,他们鞭长莫及!”
林蓁按住云娘的手轻轻挠她,嘴角微翘现出浅浅酒窝,意气扬扬道:“这次不一样,这次天注定。”
毅勇侯府。
按照计划,提亲下聘后半月内时彦就想娶林蓁进门,太多事情需要安排准备。从英国公府返回,毅勇侯府里时世诚时隽都已出门上值,家里只有谢氏和妹妹时姝。
时彦直奔谢氏院落,开门见山三日后请父母去英国公府为自己求娶林蓁。
谢氏闻言,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
她其实知道一些风声。自己贴身丫鬟、家里仆佣被时彦打个招呼就派遣到静苑,那肯定里面住了人,她特意问过车夫,知道静苑住着一位仙女似的年轻女郎。时彦不近女色,突然对一位仙女般姑娘如此殷勤,还能有什么缘由,他不说必然因时机不成熟,谢氏不再多问,满怀期待安心等时彦动静。
这动静也太大了些!
怎么会是英国公府的林蓁住在静苑!英国公府的人都不闻不问的吗?英国公府的人还曾托自己去方府做媒,林蓁与方怀简纠缠不清……
这都怎么回事!
以为静苑住着位落难姑娘,时彦英雄救美顺水推舟获取芳心,谢氏知道自己儿子大概可能也许有点小毛病,一点儿不介意姑娘家出身,清清白白对时彦一心一意就行,可怎么是林蓁!
谢氏感到自己脑子不够用。
谢氏愣怔半天,问时彦:“那林蓁,和你承诺什么了?”
“自然是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谢氏想知道的是真相!她斥道:“母亲跟前,别拐弯抹角,她怎会答应你?是她许你什么了?还是你许她什么?”
时彦一早料到自己谋算会惊倒家人,把和林蓁商量好的说辞详细说了一遍,诚意央求谢氏:“我和她心意已定,我恋慕她身如弱柳却心志坚定百折不挠,很想支持她成就一番事业,母亲帮我去下聘吧。”
谢氏瞠目结舌。第一次听说林蓁翻墙女扮男装摆状师摊,如此违世异俗,时彦还恋慕她心志坚定,要支持她考女官?这不是娶媳妇,这是合作搞事业?!
搞事业?!灵光一闪,谢氏顿悟,心下涌出心酸感伤,眼中顿时热意氤氲。
为何娶林蓁,儿子就是不行。
所以他病愈后潜心笃志奔前程挣资财,此生不会有儿女没有指望,不做这些为自己下半生挣个保障,他还能做什么呢。
林蓁名声有损,翻墙出走去考女官也是为她自己奔个出路,这两个同病相怜之人遇上后患难相恤,互相支持奔前程,也是一种缘分。
谢氏看着儿子眼中期许渴盼,仿佛看到儿子与林蓁踽踽同行**互助,她长叹一声,垂首不再多问。
时彦看出谢氏松动之意,轻声问道:“母亲?”
“等你父亲回来和他商量罢。”
不反对就是应允,父亲从来听母亲的,时彦感觉事情已成了大半,趁热打铁道:“母亲,我想请方府长辈为我和林蓁做媒。”
“方府?”谢氏愣了一下才明白时彦说的是谁,亦更确定自己判断。
方怀简拒了林蓁,现在林蓁请方府大人们做媒,那是表明自己重新上路,和方怀简再无瓜葛牵扯,从此要过好日子,以后打脸众人。
“唉”,谢氏轻叹出声,问时彦:“你们俩可真说好了,林蓁真愿意与你携手一生?”
“母亲,你看孩儿过往做事,是那种不思量不靠谱之人么。”
自从时彦弃武从文,那奔前程挣资财的精神头自是没话说,谢氏不再多问,想来两个年轻人在静苑相处那么久,都做好了打算。
晚间时世诚回府,谢氏淡然和丈夫谈及此事。虽是喜事,可谢氏一想到其中缘由,心中黯然,没什么值得高兴,说话也没什么精神,时彦想法自己猜测都和丈夫倾吐。
时世诚对儿子情况心知肚明,他原以为儿子也就这样了,故和谢氏从不在时彦面前提姻缘二字,只是如此状况都有姑娘愿嫁,他实在出乎意料,时世诚惊道:“林蓁果真愿意?!”
“都在静苑住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愿意,不然他人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住我们家宅院,她也没法嫁他人。”
“我再问问彦儿”,时世诚不放心道。
晚膳全家人齐聚一桌,吃饭氛围却莫名有些凝滞,时世诚谢氏闷头吃饭,时姝直觉怪异,挑起一些话头,谢氏却爱搭不理,和往日大相径庭。
时彦明白缘故,清清嗓子,笑道:“我有桩喜事在此宣布,我要成亲了。”
时隽时姝目光顿时落在时彦身上,异口同声惊问:“和谁?”
“林蓁。”
时姝怀疑听错,复问道:“谁?和谁?”
“英国公府三姑娘,你们都见过的,林蓁。”
时姝筷箸都不知该怎么拿了,筷箸眼见着要掉下桌,她赶忙放置桌上,眼珠似要瞪出来:“她不是要嫁方二哥吗?”
时隽更是震惊得如遭雷劈,眼冒金星一时间都看不清眼前菜肴。
他不久前刚去过包子铺,给林蓁又捎口信又送东西的,林蓁不应该抱着信物做望夫石吗,虽然他并不想林蓁如此对待方怀简,可他能想到那画面,林蓁第一时间拿到黄金玉,必是高兴得日盼夜盼,再不做他想。
时姝时隽的眼睛宛若长在时彦身上。
时彦面色平静,泰然道:“林蓁和方怀简前情,你们都知道,但现在她和我心意相通,这些往事便随风去,莫要再提。”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以后见了林蓁,不可再问她和方怀简如何如何,她和我如何相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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